第 9 章
玩的開心嗎?

喬以安不置可否,聚精會神地站在透明的牆壁前,看著下面的賽場,這個賽場和巫東山那種自然的賽場不同,要小的多,但是賽道上轉彎很多,坡道也蠻多,下面應該用的是可移動式軌道,也就是說,賽道還可以隨時調整。

賽道的複雜性增加了比賽的可看性,雖然總的賽程比較短,但是同時也增加了操作難度,如何在短短的一千米內靈活變道,又不至於衝出賽場,這已經稱的上高難的操作技巧了。

芳芳很會察言觀色,剛才一臉八卦,喬以安卻絲毫不感興趣,她馬上換了另外一種口氣,鄰家女孩般的親切動人:「您看,這裡是最新五場比賽的資料,包括車手和座駕情況,車手的以往戰績等。」

芳芳雙手在觀覽牆壁旁邊的一個操作台上靈活的操作著,盡職地調出了最近五場比賽的資料,下面的比賽進行的很快,大概十分鐘左右就是一場。

喬以安看了兩眼,喧賓奪主,佔據了操作台前的位置,手指靈活的操作起來,不時又低頭看看下面的比賽情況。

芳芳百無聊賴的站了半天,仔細地觀察著這位幸運的女客人——林軒一直是俱樂部裡傳奇一樣的存在,他的不近女色遠近聞名。

客人長相將將稱的上清秀,一雙眼睛又總是瞇起,長手長腳,穿的一件普通的棉質T恤,看上去很廉價,差不多是地攤上十塊錢一件的水準,下面一條修身的牛仔褲,腿倒是又細又直,腳上一雙運動鞋,怎麼看,也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芳芳撇了撇嘴,看了這麼久還不捨得下注,真不知道林少從哪裡刨出來的極品,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畏首畏尾不敢下注,一場最低十萬塊的賭注,在這些少爺們眼裡,又算的了什麼呢?!

看看旁邊的幾個操作台,姐妹們玩笑著替客人下注,少爺們也都笑瞇瞇地應下了,芳芳暗自鬱悶,怎麼就接下這麼個待客的活了,當時真不該一時好奇,假做路過偷看林少帶來的女伴。

足足看了兩場比賽,對資料和實際比賽情況有了初步概念,喬以安回過頭,看向芳芳:「這個,怎麼下注?」

無聊中的芳芳一臉喜色,「您把卡給我,我幫你操作。」

喬以安低低的應了聲,從褲兜裡隨手掏出了林軒剛剛塞給她的卡,遞到了芳芳面前,芳芳張大嘴巴,看著這張據說最高透支額度上億的紫金卡,結結巴巴地確認:「您,您要用這個下注?」

話一出口,便順溜了許多,轉念一想,就算是紫金卡,也可以只下注十萬的嘛,話說回來,林少對這個女孩還真是不一般啊!

「全部下注,第三場,第四道,車手火烈鳥。」喬以安的話簡潔明瞭,不帶半分歧義。

話罷,她抬頭看著半天沒有動彈的女招待,不耐煩地催促:「再不下注要開始比賽了。」

芳芳哦哦兩聲,連忙把紫金卡在操作台附帶的卡槽裡劃過,選擇了全部餘額一項,猶自帶著這是張空卡的僥倖心理,在看到數額後面連續的一串零後,她的信念被徹底的擊潰。

兩千八百萬賭注!

她在這裡做了這麼久,這麼大的賭注也見過幾次,甚至比這還要大的賭注也見過,但那都是客人之間的比賽,大多是意氣之爭。

像是這樣,由俱樂部舉辦的比賽,純粹是小賭怡情,誰也不會較真,芳芳冷汗直流,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一件事,剛才真應該告訴林少的女伴,每次比賽只能下注十萬的。

現在,無論這個女客人是輸是贏,她都擔不起輸贏千萬的責任。

和身邊提心吊膽的芳芳不同,喬以安專注地看著下面的比賽,火烈鳥這個車手是個新人,前面的比賽,輸贏各自佔了一半,但是她注意到,每當賽道上九十度直角轉彎過多的時候,這個選手的贏面就會變的相當大。

芳芳眼睜睜的看著火烈鳥第一個衝過了終點線,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百分之百的賠率,已經變成五千萬了!

耳邊再次傳來了淡淡地吩咐聲:「下一場,第二賽道,車手,幽靈騎士。」

芳芳手一哆嗦,試探著問道:「下多少注?」

喬以安奇怪地看著她:「當然是全部了。」

芳芳一邊刷卡,一邊自我安慰,這個幽靈騎士是一個老車手了,最近狀態不佳,幾乎沒有贏過,只要再輸掉一場,錢就平掉了,芳芳惡狠狠的祈禱,讓她輸掉吧,阿門!!

緊緊的盯著下面賽道上的懸浮車,芳芳雙手的掌心濕漉漉的攥出一團水汽,直到那白色的懸浮車以一個車身的優勢險勝,芳芳幾乎癱死過去,她不敢置信地喃喃道:「怎麼贏了,怎麼就贏了?」

喬以安不以為然地道:「其他車手要麼是新人,要麼是家裡剛剛辦完了喪事,還有一個出了車禍剛剛回來的,不是他贏,還能誰贏?」

芳芳的心裡一陣抽抽,這些資料,的確是有的,但是誰會看的那麼仔細啊,頂多看看以往的成績就下注了!

「第一道,車手,孤魂野鬼。」喬以安鎮定自若的再次下了指令。

芳芳機械的刷卡,看到後面的0,已經從七個變成了八個,她徹底的麻木了。

黑色的懸浮車開始時優勢並不明顯,但是在坡道部分,運用靈活變向,巧妙的擠掉了前面的選手,很快緊緊的咬住了前面的車手的車尾。

林軒談完事情,大步走了過來,站在喬以安身邊,和顏悅色地問道:「怎麼樣,玩的開心嗎?」

一旁的芳芳淚流滿面了,轉眼賺了一個億出來,還問開不開心!!

喬以安的視線緊緊盯著下面咬的死緊的兩輛車,沒有答話,林軒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一輛全身漆黑,車頭前是一個白色骷髏頭,另外一輛銀白色,閃亮的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刀,玩笑道:「壓的哪一輛車?」

芳芳沒精打采的插話道:「孤魂野鬼。」

林軒微怔:「哦?那輛瘋子車?每次不是報廢就是奪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