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逃離

果然是三不管地帶!

卻不是任何一個勢力有膽吃的下的!

中華聯邦,大和帝國,印泰聯盟,三個大國都在虎視眈眈地盯著這個島嶼。

林軒同時明白了曲流觴的狠辣之處,他堂而皇之的在大廳中說了出來,便是讓在場的所有客人都聽到了礦脈地點,如果血鯊不殺掉這些人,那麼礦脈地點終究是暴露了。

海盜血鯊之所以凶名赫赫,為人所驚懼,靠的無非是在海洋中的神出鬼沒,如果為了採掘這條礦脈而落地生根,很容易被人捉到落腳地,那離顛覆之日也不遠了。

就算是殺了這些人,麒麟拍賣場依然可以把這條消息洩露出來報復血鯊。

他想到的,那名血鯊海盜自然也想到了,男人雙手抱起,右手摩挲著下巴,饒有興致地說:「曲先生真不愧是麒麟拍賣場排名第一的執行官,轉眼就把這個麻煩丟了出來。」

客人們一言不發,這個時候,生或者死的權利已經不在他們手中了,血鯊大人喜怒無常,以往遭到打劫的漁船有被全員釋放的,也有索取了巨額贖金後高調撕票的。

那名強壯的海盜大笑出聲:「好吧,就放你們一馬。」

頓了下,他居然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聲音中充滿著戲謔:「希望你們都會游泳哦~」

隨著他的話音,三維投影一陣顫動,片刻之後,已經換上了一副新的景象——被漁網式魚雷密集包圍的游輪前方,一條狹窄的通道顯現了出來。

僅容一人通過的約莫一米左右的狹長海路上,沒有任何魚雷分佈。這麼狹窄的通道,同時意味著,不能使用任何船隻,只能靠著自己的體力游過這道三百米長的泳道。

而在這條狹窄的海路之外,則是一片黑暗,誰也不知道游過去後會面臨什麼。

在這遠離大陸的公海之上,單靠著個人體力,是絕對無法游回陸地的。

高大的阿拉伯人一聲不吭,率先往外走去,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們面面相覷,最終毫不猶豫地跟在了他們身後,接著是打扮的花裡花俏的一群人。

三撥人的共同特點,沉默,堅忍。

其他客人也都是心狠手辣之徒,見狀,紛紛的跟在了這些人的後面。

林軒端起茶杯,慢慢地飲著,他的視線終點是曲流觴,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對方依然一派淡然,宛如在自家的後花園中,讓人不由自主地起了欣賞之心。

單憑這份氣質,曲流觴絕對有大將之風。

喬以安突地站了起來,林軒抬起頭,仰望著她,眼中透出疑問,她第一次主動地伸出手:「走了。」

林軒一怔,隨即果斷伸出手,喬以安手心一攥,把他的手緊緊地握在了掌心,兩個人相攜著向外走去。

為了保護VIP客人們的隱私,每一個VIP包廂的出入位置都是不同的,絕對不會和其他客人碰上。

兩個人剛一踏出房門,馬上有一個大漢躬身行禮道:「尊貴的客人,我家主人對今天的事情十分抱歉,這是九位美人的拍賣抽成,希望您能笑納。」

林軒摸了摸褲兜,七個阿拉伯美人,一個西歐性感尤物,加上個雌雄莫辨的戰鬥美少女,都妥妥地在他褲兜裡呆著了。

看到喬以安將視線投了過來,林軒趕緊把支票接了過來,今天真是大豐收,收了一堆美人不說,還被倒貼了這麼多,找一個好老婆是多麼的重要。

大漢見林軒接了支票,面色和緩了些,再次恭敬地道:「主人還可以為兩位提供世界上最先進的潛水裝備,以及一些防身的武器。」

喬以安乾脆地擺手拒絕。

大漢識趣地側身讓出了通道,看著兩個VIP客人並肩離去,轉身回到大廳覆命。

曲流觴盯著他的眼,追問道:「你確定?他們也是沿著那條通道游過去的?」

大漢點了點頭,「是的,我看著他們一前一後跳下了水,女的在前面,男的在後面。」

曲流觴若有所思,終於下了決心,示意其他人一起,向著船舷走去,現在只有跳海一條路了。

林軒平日裡很注意鍛煉,游泳自然是經常進行的項目,自由泳和蝶泳他都很拿手,他的雙腳踩著水,轉眼便竄出去數米之遙。

頭伏在水中,雙眼盯著前方那個矯若游龍的身影,從沒見過一個人可以游的這麼好,就像是一尾魚,海水自然地從喬以安身側分過,幾乎不起半點漣漪。

兩個人一前一後,三百米的距離轉瞬即逝,林軒雙腳踩著水,半立在海水之中,回首望去,一顆顆籃球大小的魚雷安靜地浮在巨大的游輪周圍,讓人不寒而慄。

手上傳來了涼涼的觸感,林軒側首,喬以安不知何時到了他身邊,再次握住了他的手,拽著他往前游去。

又游了幾百米出去,黑漆漆的海面上突然看到了幾艘漁船,漁船之間張開了巨大的漁網,隱約看到,漁網之中有人在不斷掙扎。

林軒大致猜到,前面先出來的那些客人,都成了落網之魚。

漁船上一聲呼喝,喬以安回應以同樣的嘯聲,只是要低沉許多,頓時,甲板上傳來了腳步紛沓之聲,一個軟梯從漁船之上被放了下來,喬以安扶住了林軒的腰,推著他爬上了軟梯。

林軒動作一僵,緩緩回過頭,垂目看著半身泡在海水中的喬以安,認真地道:「以安,我不是弱者,不需要這樣無微不至的保護。」

話罷,林軒固執地伸出右掌,定定地看著喬以安。

一抹錯愕在喬以安臉上閃過,她猶豫片刻,伸出了手,放在了林軒的掌心中,手上立刻傳來了一股大力,讓她身不由己的躍出了海面,單腳踏上了軟梯的最後一截。

林軒轉過身子,嘴角掖笑,手腳伶俐地向上爬去,喬家的這隻小老虎,還是分不出男女間的親暱和強者對弱者的庇護之間的區別。

他喜歡她主動的握住他的手,但是不喜歡以被保護者的姿態蜷縮在她的羽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