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灩咬住了下唇,而後低下頭,用手扶住堯光那個現在還是疲軟的部位,慢慢張開嘴,將它含了進去。一股澀味瀰漫在她的口腔中。她用自己的嘴套弄著堯光的那裡,而後伸出小巧的舌頭,舔舐著根部,接著又舔上了尖端。
在她的技巧下,堯光的慾望開始慢慢膨脹。很快,不需要煙灩的手扶著,它自己站了起來。堯光冷冷地俯視著「工作」中的煙灩。偶爾抖動一下的眉毛表達出他還是能夠感受到生理上的快感。
煙灩套弄地更加快速。聽到急促起來的堯光的呼吸聲,煙灩也不由得興奮起來。她能夠清晰感受到含在自己嘴中的灼熱而堅硬的東西的規律的脈動。
堯光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接著,白濁的液體噴湧而出。雖然大部分射到煙灩的嘴裡,還是有些許濺到她的臉上。煙灩並沒有作出任何厭惡的樣子,而是吞下了自己口中帶有腥味的液體。她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臉,伸出舌頭,舔著自己的手指。
看到這個樣子、用有些迷離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煙灩,堯光感到一種說不清的噁心感。他一下站起身,抽出一旁紙巾擦了擦自己經過釋放後再次萎縮的慾望,而後拉起了拉鏈。他背對著煙灩,用更加冰冷而隨便的聲音道:「你走吧。」
煙灩遲疑了一下,向堯光走去。堯光一把甩開伸向他手臂的煙灩的手,以不容商量的口吻道:「你的工作結束了,出去。」
意識到堯光是認真的,煙灩的臉上現出一份不甘。她自認自己是一個頗有姿色的女人,在這個俱樂部中也算是一個比較搶手的公關,卻被這樣輕視。她整理了一下衣著,到一旁的洗手間漱了漱口,洗了一下臉,補好妝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隔間。
堯光坐在床上,閉著眼,向後倒去,癱在床上。第一次經歷這樣沒有快感的生理解放。感覺很累。身體很累,但是腦子卻出奇得清楚。種種事情糾結在他腦子裡,瘋狂地打著旋。躺了一會後,堯光坐起,到洗手台。冰冷的水沖在自己的臉上,讓他的腦子微微清楚了一點。他甩了甩頭。髮絲裡的水順勢被甩到了面前的鏡子上,讓他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他盯著鏡子裡模糊的影子,怔怔地立了一會後向外走去。
原本看來十分狹窄的隔間在現在的堯光看起來卻是空蕩蕩的,空得讓他心慌。比他睡慣的國王級大床小了一大圈的標準雙人床看起來也是那麼巨大。他突然感到莫大的壓力。他快步走到門邊,打開門,走出了隔間。
外面大廳裡依舊迴響著安靜的背景音樂,照明的燈光依舊是暗色。
男人將手上的酒遞給時雨。時雨略微吃了一驚,正想開口拒絕,男人卻將酒杯放在她的手上,而後鬆開手。為防止杯子掉下去,時雨只能拿住杯子。此時,男人一下環住了她的肩膀,推著她走向離他們最近的沙發。時雨的身體立刻僵住了。
男人一下坐在沙發上。他拍了拍自己身邊,對時雨道:「坐吧。」見時雨並沒有坐下來的意思,男人微微皺起了眉,一把拉過時雨,讓她坐下。時雨幾乎是跌在沙發上,手拿著的杯中的酒幾乎盡數灑在男人身上的高檔西服上。男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時雨看著男人胸口被沾濕的痕跡,卻什麼都沒做。旁邊的侍者敏銳地發現到了這裡的狀態,立刻趕過來,拉出胸口的手帕,為男人擦拭西裝。男人揮了揮手,脫下自己的西裝。「你們是怎麼教育這兒的公關的?」他不由怒道。
公關?他在說什麼?
時雨微微瞇起了眼。她依舊坐在沙發上,看著起了怒意的男人。
這時,當日的值班經理走了過來。他先是向男人鄭重道歉,而後拉起了時雨,說教道:「你就是今天陳小姐關照過的那個新人吧。這算什麼對待客人的態度?」
陳小姐?新人?
時雨這時終於反應過來。那個女人、竟然讓自己成為了這傢俱樂部的公關。真是……
正當時雨準備解釋時,一個聲音冷冷道:「這個女人我要了。」說完,他走過值班經理和那個男人的身邊,拉起時雨就走。
男人正欲發作,但當他看到對方的臉的時候便立刻噤聲了。經理趕忙對他道:「晚上好,夏先生。」
堯光並不理會兩人的反應,拉著時雨的手向前走去。時雨默默地跟在堯光的後面。走在前面的堯光並沒有看到,時雨嘴角自然浮出的笑意。
堯光打開隔間的門,將時雨推進去。時雨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雖然在前一天的晚上剛和堯光見過面,但是在時雨的感覺中,卻似是已經很久未見了。看到他平安無事,她心裡自是安心下來。但是隨後卻湧上了一陣緊張。剛才是那麼想要見到他,但是卻根本沒有想到在見到他之後,要和他說些什麼。她張開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堯光關上門,背對著時雨。他不知道時雨此時時雨內心所想。他也沒有轉過身,就這樣背對著時雨,用嘲諷的語調道:「你被任家大少帶走,也就被扔到這裡來了啊。」
聽到堯光的話,時雨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看著堯光。堯光轉過身慢慢走到時雨旁邊,抓住了時雨的臉。時雨看著堯光嘴角的譏諷的笑容,還有眼神中的冷笑,一時間忘了反應。
「那個男人真是好,不但讓你為他們家勾引男人,還能夠讓你在這種地方當娼妓。」堯光冷笑著,冰冷而刺耳的話語不斷地紮在時雨的身上。他將自己的身子向前傾去,順勢將時雨壓倒在床。「看來他把你調教地相當好啊,既然能讓你這麼安分。」堯光的手探向了時雨背後的拉鏈。
時雨眼中的困惑神色被憤怒取代。她揚起手,重重一巴掌打在堯光的臉上。堯光的臉微微向一邊側去,一會後,他才感受到面頰上的火辣辣的疼。他的身下,時雨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她的雙眼因為憤怒而睜大,瞳邊現出了血絲。而她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停滯了一下的堯光冷笑一下:「看來,任經煒的調教還不夠啊。還是我來幫幫他吧。」他一把抓過時雨的留在半空中的右手,而後又抓住隨後揮舞的左手。他的手感受到一絲冰冷,瞥了一眼,看到了自己送給她的腕錶。堯光的心驟然一沈,但是他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他用單手制住時雨的兩手,另外一隻手直接摸上了時雨的大腿。
時雨低吼著掙扎。「住手!」她不斷道。但是堯光卻無視了她的話語。時雨抬腳,大吼一聲:「你個混蛋!」而後,膝蓋重重頂上了堯光的關鍵部位。堯光身體瞬間僵住。他制住時雨的手也在瞬間失去了力氣。頓了一下,他就這樣僵硬地倒向了一邊,跌在床上。他的臉部因為疼痛而扭曲著,但是他咬緊牙關,不讓呻吟聲漏出。
趁著堯光動不了,時雨快速起身。紫雲幫她挽的髮髻已經鬆散,她抽出了其中的簪子。看到頂端的那兩朵百合,她感到異常憤怒,就勢握住簪子,重重向床頭櫃扎去。昂貴的紅木床櫃上立刻留下了一個印子。
充分感受到紅木的堅硬,時雨轉移目標,將簪子扎進了一旁的羽毛枕頭,而後用力撕扯著。很快,這個枕頭就被扯得面目全非。時雨抓起枕頭,用力向牆邊砸去。裡面的羽毛四散飛出,緩緩飄落在房間各處。
發洩後的時雨才覺得好受些。真是很久沒有這樣孩子氣地來宣洩自己的情感了。時雨也不管此時堯光臉上的表情。她隨意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快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呼──」她長舒一口氣,而後看向依舊橫在床上的堯光。
此時堯光股間的疼痛已經沒有那麼劇烈了。但是看到這樣的時雨,讓他忘了坐起來。剛剛時雨吼出的「你個混蛋」這四個字現在還在他的腦中盤旋著。認識時雨那麼久,從沒聽她說過什麼粗口。更沒有她有過如此激烈的反應。他已經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才好。但是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時雨,他覺得有點好笑。
真的是和孩子一樣嘛。
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就把氣撒在別的地方。
這樣的時雨,看來很是真實,隨性地表達著自己的情感,讓他感到一陣安心。
看到堯光嘴角露出的笑意,又見滿屋子的潔白鵝毛,時雨才真正認識到自己剛剛因為氣急而作出的舉動。她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只能沈下臉,對著堯光憤憤道:「夏堯光,你給我聽好!我才不是這裡的公關,我來這裡只是來找你的。」
雖然隔間內的光線不是很亮,但是堯光還是能看到時雨漲紅的兩頰。
時雨用更快的語速道:「本來是想找你要戒指的,不過看起來是我自作多情了!」說完,時雨立刻轉過身。但是堯光很清楚地看到,現在的她的耳垂、還有脖頸都是一片粉色。
時雨快速向門走去,在快到門口時,感到一雙手溫柔地環住了自己的腰。時雨的手立刻重重拍在那隻手臂上,用力掰開那雙手向外走去。
堯光微微蹙起了眉,而後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一把扳過時雨的身體,讓她面對著他。時雨右手握拳就往堯光的胸口砸去。堯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你個……」
堯光湊了上去,用自己的唇封住了時雨的嘴。「混蛋」兩個字被硬生生推回了時雨的嘴中。但是從她模糊地發出的聲音還是能夠聽出她還是執著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堯光一手抓住時雨的右手,另一隻手環住時雨的腰,溫柔地吻了上去。
這是他們再遇後,堯光第一次在時雨清醒的狀態下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