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當他的腿伸進去之後,溫斯頓拎著褲子的手指指節幾乎一路貼著他的腳踝向上去到腰際,那種觸感,仿佛指引著他全身血液的流向。
此時亨特最想要的就是立刻昏過去。
他維持不了平衡,向著一側摔倒的時候,溫斯頓直接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
有力而穩健。
當褲子穿上身,溫斯頓的手指摁著襯衫的衣角,貼著亨特的身體將它們按進了褲腰裡。
隔著襯衫的布料,他也能感覺到溫斯頓手指和掌心的溫度——錯覺一般,燙得厲害。
亨特覺得,那一定是因為自己很燙。
溫斯頓的手指來到他腰部的中間,替他將扣子扣上。
「好了。」
那一聲微涼的聲音,讓亨特從夢中醒來。
天知道他現在根本不想去吃什麼海鮮大餐,只想摁住這傢伙的肩膀,為所欲為一番。
他是多麼想要衝進洗手間裡,因為他知道自己只要閉上眼睛,想著溫斯頓的臉,就能釋放出來。
馬庫斯還在不依不饒,溫斯頓直接從他的手中將手機拿了過來。
「您好,馬庫斯先生,我是溫斯頓。」
手機那邊忽然安靜了足足三秒。
「啊……溫斯頓……你是和亨特在一起嗎?」
「是的。他剛才扣子系錯了,所以發了一點小脾氣。但是和您無關。我們會按時回到紐約,請您放心。請問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需要轉達嗎?」
溫斯頓的聲音平緩,卻有一種威嚴效果。
一直喋喋不休的馬庫斯忽然閉嘴了。
「哦……沒有了……你們度假愉快……」
「再見。」
溫斯頓將手機摁掉,塞回到了亨特的手中。
「走吧,潛水艇在等我們。」溫斯頓走向門口。
亨特趕緊跟了上去。
這還是亨特第一次坐潛水艇,他坐在窗前,額頭抵著窗子,專注地看著海底的珊瑚碎屑。
偶爾有一些魚經過,亨特的視線就追隨著它們而去。
溫斯頓安靜地陪在他的身邊。
當他們到達水下餐廳的時候,亨特發出失望的感歎。
「你喜歡潛水艇?」溫斯頓問。
「談不上多喜歡吧,就覺得很有意思。」
小的時候父親太忙,亨特連水族館都沒去過。
「買一艘潛水艇也許也還不錯的選擇。」
溫斯頓揣著口袋,用隨性的語氣說。
「買潛水艇幹什麼?」
亨特心想溫斯頓這傢伙真是有錢沒處花。
「亨特,如果你有一艘潛水艇,你會拿來做什麼?」溫斯頓反問。
「我嗎……」亨特想了想,然後曖昧地靠向對方,「如果我有一艘潛水艇,就把你關在裡面,讓你哪裡都去不了,就像養了一個溫斯頓!」
亨特仔細地看著溫斯頓的眼睛,想要尋找他的情緒。
但是溫斯頓卻只是看著亨特,他的視線仿佛要與潛水艇外的浩瀚大海融為一體。
「如果是我,我的潛水艇裡只會放一張床,酒櫃裡滿是日本清酒,然後沒日沒夜和我的愛人滾床單,在深海之下,我的愛人哪裡都去不了。」溫斯頓的聲音是冷的,可聽在亨特的耳中卻瘋狂而燥熱。
「……放……放床我可以理解,儲存日本清酒幹什麼?不應該是八二年的拉菲什麼的嗎?」
「大概目前為止,日本清酒效果最好。」
「為什麼我覺得你在諷刺我?你該不會還在記恨我上次喝醉酒咬了你吧?」
「沒有。」溫斯頓揚了揚下巴,示意亨特離開潛水艇。
這個水下餐廳對於亨特來說就像奇跡。
他們的頭頂是波斯灣的海水,各種水中生物悠閒地從他們的頭頂遊過。
亨特一直仰著頭:「溫斯頓,快看,海龜!」
「嗯。」對面的男子撐著下巴,絲毫沒有抬頭的意思,只是看著對面滿臉興奮的亨特。
海鮮餐廳的口味如何,亨特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只知道,溫斯頓就在他的對面。
他手執刀叉的樣子,他低眉淺笑的樣子,他偶爾抬起眼來回應他的樣子,亨特都不想錯過。
溫斯頓抬起頭來問。
「我吃啊!」亨特低下頭來,塞進一口香草蝦。
晚餐結束之後,兩人再度乘坐潛水艇回去酒店。
亨特還是專心地看著窗外,只是他真正看著的不是水中生物,而是溫斯頓映照在玻璃上的影子。
錯覺一般,玻璃上的溫斯頓好像一直都在看著自己。
這樣的感覺讓亨特覺得溫暖又心動。
他們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昨晚本就一夜未睡的亨特,此時疲倦感來襲。
他攤在沙發上,眯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倒數十秒就能睡著過去。
亨特身邊的沙發微微下陷,他知道是溫斯頓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原本混沌的思維清醒了過來,亨特繼續閉著眼睛,感受著溫斯頓的存在。
對方伸出手,在亨特的頭上揉了揉。
「別在這裡睡。我給你放水泡澡,去床上睡。」溫斯頓的聲音很柔和,仿佛在哄著誰。
「嗯……嗯……」亨特點了點頭。
放水的聲音傳來,亨特側過臉看向浴室的門縫,正好可以看見溫斯頓側坐在浴缸的邊緣,伸長手臂調整水溫的樣子。
亨特在心裡咳嗽了一下。
因為他忽然很想就這樣把那個男人推進浴缸裡,看著他被熱水淹沒,然後撐起身來露出惱怒地目光……雖然要溫斯頓惱怒幾乎不可能。
然後自己大搖大擺地跨進去,聽水流從浴缸邊緣蔓延而出,而自己坐在這個冷峻男子的身上,壓制著他,為所欲為。
當放水的聲音停止的時候,溫斯頓站起身來,走回到亨特的身邊,他的手掌覆上亨特的臉頰,輕輕拍了拍:「去吧。」
「哦……」亨特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先是扯了扯自己的領結,發現扯不開,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懶洋洋地拽了拽溫斯頓的袖口,歪過臉說,「幫幫我唄?」
正在看手機短信的溫斯頓抬起眼來,看著亨特,幾秒過去了卻一動不動。
亨特失望了起來。
就在亨特打算自己解開領結的時候,溫斯頓放下了手機,側過身來傾向他,他的手指勾進領結的邊緣,將它扯鬆。
看著溫斯頓的眼睛還有隨著他的動作輕微晃著的髮絲,亨特又有了那種想要吻上對方的衝動。
溫斯頓卸下了他的領結,順帶將襯衫的第一個扣子也解開。
他的手指滑過亨特的喉結,亨特下意識咽下口水,喉間起伏的時候似乎肌膚又與對方的手指相觸碰。
溫斯頓的手放了下來:「好了。」
亨特失望了起來,動了動,還是懶洋洋地說:「你乾脆都給我解開唄……」
然而溫斯頓繼續拿起手機看短信,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
「自己解開。」
不知道為什麼,亨特覺得溫斯頓的聲音有點冷。難道說自己請他「幫忙」一下,他就不高興了?
唉……算了。
亨特慢悠悠站起身來,瞥了一眼溫斯頓專注地回短信的樣子,忽然起了一點壞心眼。
亨特一邊走向浴室,一邊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任憑它們落在地上,絲毫沒有撿起來的意思。
西裝外套、襯衫、長褲……
他走進浴室,將底褲也隨地一扔,邁開腿,跨進了溫暖的浴缸裡。
他知道溫斯頓是絕對不允許淩亂的,這傢伙一定會蹙著眉頭把滿地的衣服撿起來收拾好。
想到這裡,亨特就覺得開心。
熱水太舒服了,他本來就困倦,很快就睡著了過去。
隱約之間,亨特似乎聽到有人敲了敲浴室的門。
「亨特?你睡著了嗎?水快涼了,早點出來。」
是溫斯頓的聲音。
亨特坐起身來,這才感覺到水似乎真的涼了。
「好的!我這就出來!」
亨特剛要起身,忽然想起了什麼。
「那個……溫斯頓……我忘記把衣服拿進來了!你可以幫我拿一下嗎?」
這可是歐文千叮萬囑的,進浴室的時候千萬不要帶換洗衣物,也千萬不要鎖門。
不過……溫斯頓應該對他的身材不感興趣吧?
「好。」
幾分鐘之後,溫斯頓捧著亨特的衣服走了進來,放在了架子上,他既沒有看亨特,也沒有說什麼話就走出去了。
亨特歎了一口氣。
看吧……歐文這招根本沒有用!
他要是奧黛麗·威爾遜那樣的美女還有的一看,大家都是硬邦邦的男人,有什麼好看的呢?
亨特按住浴缸的邊緣,直起身來,邁了出去,誰知道腳下一滑,完全失去平衡,就要以最扭曲慘烈的姿勢與伯瓷地面親密接觸了!
但是亨特的反應是相當敏捷的,他一把扣住了浴缸,另一手撐住了地面,一條腿搭在浴缸上,另一條腿伸長了試圖踩住打滑的地面卻始終不得要領。
他知道自己此刻看起來一定是滑稽又可笑的,可偏偏外面的溫斯頓聽到了聲響大跨步推開了浴室的門。
「亨特!你怎麼……」
溫斯頓似乎也被亨特的樣子給震住了。
「你……你快來幫我一把!抬我起來!」
亨特著急地想要用力,可那條腿任憑怎麼伸直怎麼用力還是踩著地面的水漬。
溫斯頓終於邁開了腳步,偌大的浴室,他似乎只邁了兩三步就來到了亨特的身邊,一手扣住亨特的腰,另一手環繞過來將他抱住。
亨特能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貼著溫斯頓的胸口,對方將他抱了過來,放在了浴缸的邊緣,一抬眼就正好對上小亨特。
意識到什麼的亨特立刻捂住自己,溫斯頓只看了一眼就站起身來。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捂住前面。」溫斯頓隨手拽過浴巾,披在亨特的身上。
「啊?」亨特仰起臉來看向對方。
「我會捂住後面。你光著什麼都不穿的時候,背影真漂亮,讓人想要一口咬上去——統統都咬斷。」
溫斯頓扯著嘴角笑著,然後走了出去。
他身上的襯衫幾乎濕透了,貼在腰身上。
這對亨特來說,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什麼統統都咬斷啊!你不要抄襲我的臺詞!」
亨特深深地鬱悶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非但沒有撩到溫斯頓,卻反而被對方狂勾了一把。
歐文那傢伙那麼自信滿滿,搞半天他的套路根本對溫斯頓沒有用啊!
亨特替溫斯頓放好水,換上睡衣,回到臥室。
溫斯頓似乎也困倦了,向後仰著靠著沙發,就像一個孤獨的國王。
亨特在他的身邊坐下,沒有開口叫醒他。
似乎是感覺到了亨特的靠近,溫斯頓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一直是亨特的最愛。
現在它們離自己那麼近,亨特只想這麼一直看著。
而溫斯頓也絲毫麼有挪開目光的意思,直到兩三秒之後,他忽然擁手指抵著亨特的下巴,將他的臉挪開。
「你想吃了我嗎?」
「對啊。你讓我吃嗎?」亨特笑著說。
歐文說過,想要撩動溫斯頓,切記要沒臉沒皮,說的話做的事越不要臉越好。
雖然他教自己的到目前為止都一點鬼用沒有,但亨特想起之前被這傢伙整的,心想能沒臉沒皮也是好的。
難不成溫斯頓還能跟他絕交?他要是生氣了,自己嘻嘻哈哈說「開玩笑」就好了。
「你吃得下我?」溫斯頓反問一句,就起身走向浴室了。
「我怎麼就吃不下了?」亨特揚了揚下巴,不滿地跟在他的身後。
「我那裡很大。」
溫斯頓面無表情地說完這句話,就將浴室的門關上了。
亨特反應過來對方指的是什麼之後,耳朵再一次漲紅了。
這到底是第幾輪了?要是比不要臉,自己完全不是溫斯頓的對手啊!
亨特趴在床上,和歐文發短信,不斷瘋狂地吐槽。
歐文:真的都沒用嗎?
亨特:鬼用沒有!
歐文:你計算一下,溫斯頓在浴室裡待了多久再告訴我。
亨特:計算那個有什麼用?
歐文:根據計算結果,我再告訴你。
亨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一邊消消樂一邊等溫斯頓出來。
當消消樂通了三關了,亨特還是沒有等到溫斯頓出來。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我的老天爺,都泡了快四十分鐘了吧?
亨特有些擔心了起來,從床上翻下來,來到浴室的門口,敲了敲門:「喂——溫斯頓!你還好嗎?你該不會泡暈過去了吧?」
「嗯——我沒事,你先睡。」
不知道為什麼,亨特似乎能想像到此刻溫斯頓的表情,他正靠著浴缸,高高地仰起自己的下巴,似乎在忍耐著什麼,如同一觸即發。
亨特本來想說要是溫斯頓也忘記帶換洗的衣服了,自己就能進去參觀一下了。
但是轉念一想,什麼啊,溫斯頓又不是他,從來都不會丟三落四啊!
失望的亨特趴回床上,看到了一條歐文的短信:溫斯頓出來了嗎?
亨特:沒有,四十多分鐘了。
歐文:哦,幹得好。
亨特:什麼幹得好?
歐文:保持現狀,繼續努力。
亨特朝天翻了個白眼。
他抱著手機只能繼續消消樂通關,當浴室的門打開的時候,亨特立刻望了過去,看見溫斯頓穿著浴衣,用毛巾擦著頭髮走了過來。
他的髮絲難得淩亂,亨特的消消樂提示game over,但他還是忍不住一直看著溫斯頓。
「你怎麼在浴室裡待了那麼久?我都在想要不要破門而入,把暈過去的你抱出來了!」
「我在裡面按摩了一下。」
「按摩?」
「浴缸自帶按摩功能。」溫斯頓淡淡地說。
「什麼?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以為你看得到浴缸裡的按鈕。」
「……」亨特張了張嘴,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一個億。
溫斯頓將頭髮吹乾,掀開了被子,當他的膝蓋屈起的時候,完全從浴衣的下擺中露了出來,亨特的視線餘光瞥過對方,下意識咽下口水。
溫斯頓照例取過一本書,靠著床頭翻看了起來。
意識到現在自己和溫斯頓已經躺在一床被子裡面了,亨特忽然緊張了起來。
他得把握一切機會和對方親密接觸啊!還有什麼比同一床被子裡更加親密的嗎?
亨特故意換了一款手機遊戲,叫做「轟炸世界末日」,通過手機的平衡來模擬飛機駕駛。
亨特兩隻手扣著手機,不斷地轉動著身體,假裝專心致志地通關,被子下面的兩條腿緩緩曲起,在最驚險的時刻猛地將腿向著溫斯頓的方向倒了過去,直接壓在了對方的腿上。
溫斯頓的腿似乎震了一下,接著他抬起腿,將亨特的腿推了回去。
「你壓到我了,坐過去一點。」
溫斯頓低垂著眼,翻著他的書,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亨特的心有點塞。
啊……啊……為什麼要這麼不留情的推開我?
好歹讓我多放幾秒啊!
亨特不爽地將手機放下,看著溫斯頓說:「我死了。」
「你死了還能跟我說話?」溫斯頓不緊不慢地翻到另一頁。
「我說我遊戲死了!因為你剛才撞了我!」
「不是你撞我的嗎?」溫斯頓終於將書放了下來,側過臉看著亨特。
他的髮絲沒有整理過,只是隨性地錯落在臉頰耳邊,而這個角度看在亨特的眼中,是極為性感的。
亨特本來想要繼續無理取鬧地說下去,只要溫斯頓不要一直看書就好,但是他發現自己接不下去了。
「你在玩什麼?」溫斯頓問。
「轟炸世界末日!」提起遊戲,亨特久來勁兒了,「這是一款手機遊戲!玩起來就像在手機上開一級方程式一樣!還能聯網互毆呢!」
「哦。」溫斯頓低下頭去,繼續看書。
亨特深深體會到了之前奧黛麗·威爾遜所說的和溫斯頓旅行會很尷尬冷場是什麼意思了。
歎了一口氣,亨特側過身去躺在被子裡給歐文發短信:我不小心碰他一下,他都不高興。
歐文:你拿什麼碰他了?你的小亨特嗎?
亨特:屁嘞!我的腿!
歐文:他大概是怕自己想要把你的腿折起來所以才不讓你繼續碰他了。
亨特愣住了,想了幾秒之後終於明白對方的意思,氣的他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
「亨特。」溫斯頓將書放了下來,側過臉看著他。
「幹嘛?」
「這幾天,你在和誰發短信?」
溫斯頓這麼一問,亨特忽然心虛了起來。
「沒和誰啊?就是騷擾一下車隊裡其他人嘛!」
「是嗎?之前和你在札幌的時候,沒發現你這麼愛發短信。」
「那是因為……因為你一直都看書啊!也不理睬我!」
亨特隨口找了個理由。
「這聽起來確實是我不好。」溫斯頓拿出手機來,「你剛才說的遊戲名字是叫轟炸世界末日對吧?」
「是啊!」
「我下下來陪你玩吧。」
亨特眼睛一亮:「你會玩遊戲?」
「輸了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溫斯頓說。
「可以啊!」
一個問題而已嘛!
然後亨特後悔了。
從第一輪開始他就被溫斯頓碾壓,直到終局。
他對自己這麼多年的遊戲人生感到深深的懷疑。
「你是不是經常玩轟炸世界末日?」亨特將手機一扔,忽然感覺被溫斯頓套路了。
「我幾乎不玩遊戲。」溫斯頓看著亨特的眼睛說,「那麼現在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在談戀愛?」
那一刻,亨特被鎮住了。
這個問題完全超出亨特的預料。
「好吧,我換一個問題,你到底在跟誰發短信?」
明明溫斯頓幾乎是躺在著枕頭上仰視著他,亨特卻感覺有什麼穿透了他的身體。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跟車隊的人……」
「那麼我可以看你的手機嗎?」溫斯頓朝亨特伸出了手。
「你……你查我的手機?」亨特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贏了你。我問你一個問題,我需要查證你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不是嗎?」
亨特咽下口水,他想說那是他的隱私,但是溫斯頓一直看著他。那雙眼睛裡的目光早就將他看透。
這是溫斯頓第一次對他做出這樣的要求。
亨特想了想,自己早就將和歐文的短信全部刪除,只留下那條「他大概是怕自己想要把你的腿折起來所以才不讓你繼續碰他了」。
如果溫斯頓問起,自己就說這傢伙是在胡說八道諷刺自己。
他把手機遞給了溫斯頓,溫斯頓握住了手機,卻仍舊看著亨特的眼睛。
「告訴我,你是在和誰談戀愛嗎?如果是,我就不看你的短信。」溫斯頓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連捉弄他的那一絲淺笑都看不到。
他是生氣了嗎?
亨特忽然不確定起來。
如果回答對方自己是在談戀愛,他就不會看短信也就不會發現自己在和歐文發短信。可是他一點都不想讓溫斯頓以為他喜歡別人了啊!
冷靜,亨特。
就算被溫斯頓發現自己在和歐文發短信又如何呢?
不是說好了要突破自我嗎?
想想以前溫斯頓對你說的那些話「我要泡你」之類,你要更沒底線才行啊!
「我要談戀愛也是跟你談!」
亨特低下身,朝溫斯頓勾了勾手指,示意對方將手機還回來。
「你說什麼?跟我談?」溫斯頓撐著下巴,手指在亨特的手機上敲了敲,就像敲在亨特的心頭。
「對啊,你有教養、有文化,還是頂級車手。你做事有規劃,跟你在一起都不需要動腦子。最重要的是你還捨得!你可以租下一整個溫泉酒店,你會請我吃最貴的晚餐,你會把你最寶貴的時間花在我的身上……」
亨特意識到,自己的話越來越像表白。
如果溫斯頓聽了不對味,乾脆要跟他疏遠了怎麼辦?
亨特第一次覺得自己太他媽的沉不住氣了。
「從來都是別人為我規劃一切,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會去規劃。」
「你說過的,因為我靠不住。」
「租一整個溫泉酒店,或者請你吃最貴的晚餐都沒什麼。我還可以給你更多。」
這樣的回答超出了亨特的預料。
【鹹蛋時間】
溫斯頓:今天一整晚亨特都好特別。
亨特:哪裡特別?
溫斯頓:好像開啟了英勇赴死功能一樣。
亨特:什麼英勇赴死?
溫斯頓:想我草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