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在一號彎道,溫斯頓、夏爾以及亨特三輛車的競爭就讓觀眾捏了一把冷汗。
明明亨特追夏爾追得很緊,沒想到卻在三號大彎道被歐文截胡,兩車的輪子都要碰到一起!
亨特扯了扯嘴角。不得不說歐文的那一記超車有水準。
幾圈下來,排在後面的車手各個不甘示弱,亨特被陳墨白鎖死追趕。
這個制動高手差一點將亨特在十六號彎道逼出白線。
亨特憋著一股勁兒,非贏過這個笑起來讓他不爽的傢伙不可!
接下來的幾個彎道,陳墨白的超車都極有威脅性,亨特的神經就像被擰緊的無數細絲,超功率運行著,沒有給陳墨白任何機會。
相反,每一次試圖超車都讓亨特對陳墨白更加瞭解,他的技術,他的制動控制點都像資料一樣進入亨特的腦海中。最重要的是,這傢伙愣是能每一次在相同的彎角做出不同的超車嘗試。所有陳墨白所擅長的,終將成為亨特拿來超越他的武器!
幾圈下來,亨特被這傢伙激得想要跑圈。他終於可以理解溫斯頓為什麼會說繼歐文和夏爾之後,陳墨白成為他唯一的對手了。
「好吧……溫斯頓的對手除了我,沒有別人!」
亨特再一次擋下了陳墨白在十八號彎角的超車,他知道光是防禦陳墨白是沒有用的,這個難纏的傢伙就留給被他超越的人吧!
前方是被歐文碾壓下來的夏爾,亨特扯起唇角,在心中對夏爾比了四根手指。
他在七號彎道一個圓滑的走線,加上從陳墨白那裡學來的延遲制動控制,差一點就要超過夏爾。
現在的夏爾對亨特早有防備,之後的幾圈都擋住了亨特的最佳走線,他向亨特展示了強大的防守功底。夏爾越來越快,很明顯他還想從歐文那裡奪回自己的位置。
至於溫斯頓,今日狀態奇佳,簡直叫做「末日狂飆」,跟在他身後的歐文也是牙癢癢。
就連觀眾也能感受到這場比賽彌漫著的硝煙,索契賽道的每一個地方似乎都充滿變數。
亨特和陳墨白相繼進站換胎。這一站比賽前,沈川的工程師團隊對氣動扳手做出了改進,2.7秒更換軟胎,成為本站比賽最快的換胎。
出站之後兩人仍舊保持排名。而陳墨白對亨特的超車也越發激烈。
而亨特則奮力追趕著前面的夏爾,迅速拉開與陳墨白之間的距離。
在十三號這個近乎直角的彎道,亨特突襲夏爾,在這樣的彎角畫出了個漂亮的半圓,截擊夏爾,觀眾爆驚,亨特反超夏爾,揚長而去。
天知道他是多麼想對夏爾伸手指,但是估計夏爾會氣到把他的手指咬下來,只好作罷。
亨特大馬力全開,在心中笑了笑:「祝陳墨白和夏爾相親相愛到終圈!」
而前方的歐文正在與溫斯頓相互追逐,他剛超過溫斯頓不到半圈,就會被溫斯頓反超回來,這樣高水準的較量簡直要讓觀眾發瘋。
賽後觀眾們清一色地評價索契賽道的每一個彎角都充滿看點和懸念。
歐文在二號彎道超車未成功,跟隨溫斯頓進入三號大彎道,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溫斯頓穩住走線,歐文卻在彎心與亨特開啟較量。
亨特的制動極為大膽,向心力快要將他的脖子甩出去,他卻沉穩地在過了彎心之後與歐文並行,賽道都要燃燒起來。
歐文咬緊牙關控制走線,但還是在出彎處被亨特強勢截殺,亨特領先出彎,奔向前方的溫斯頓。
那一刻,媒體席上的卡喬先生激動了起來:「趕得漂亮!」
就連歐文也不得不承認亨特那一擊的水準高超反應果斷。
兩圈過後,亨特終於在三號彎與溫斯頓狹路相逢。
在這個彎道,亨特戰勝了好幾個對手,此時他心跳加速,興奮無比。
溫斯頓根本沒有去擋住亨特走線的意思,而是以速度和制動持續領先。
亨特歪了歪嘴角,溫斯頓這樣的敞開懷抱隨他攻擊的表現,仿佛在說:「Come on, baby.」
在五號彎道的急轉,亨特與溫斯頓幾乎同時制動,在這個近乎直角彎道,兩車的輪胎仿佛與地面發出尖銳的聲響,溫斯頓以微弱的優勢再度提前出彎。
這讓亨特感覺自己好像被溫斯頓壓著,怎麼也抬不起腰來。
這樣的競爭持續了三圈,觀眾們一次又一次地隨著兩人的較量而驚呼。
終於來到了十三和十四這兩個彎道,亨特憋著一股勁,溫斯頓的駕駛乍看之下大氣得很,但是亨特能感覺到他對賽車的操縱以及和賽道之間的契合程度登峰造極,這並不僅僅是駕駛,更像是一種遊走在失控邊緣的藝術。
亨特在十三號彎道大膽超車,溫斯頓幾乎被他逼到內側彎道,空氣極速升溫,蒸發著熱度燃燒著最後的理智,亨特感覺自己在最後的那一瞬把握住了轉瞬即逝的機會,沖到了溫斯頓的前面!
「喔!」馬庫斯抬起手來興奮到要跳起來。
可就在下一個彎道,溫斯頓直入彎心,接著強勢轉向,並行之後搶先沖了出去。
亨特感受著溫斯頓從自己身邊呼嘯而過的速度,他終於明白剛才自己的超車其實早就被溫斯頓計算在內。
這感覺就像他好不容易翻身壓在了溫斯頓的身上,還沒吸一口氣就被這個男人給頂了下來。
「媽的。」亨特低聲咒駡。
接下來這兩車如同瘋了一般,不斷刷新本場比賽的最佳圈速。
賽道仿佛都要承受不了他們的極速而崩裂。
「感覺像是在調情一樣……」卡喬先生忽然開口道。
「哈?」一旁的奧黛麗·威爾遜看了過來。
「唇舌較量,互相都想佔據主動權然後享受對方因為自己的技術而興奮的滿足感。」卡喬摸了摸下巴,「可別寫進你的專欄裡,我只是在開玩笑而已。」兩車終於沖入最後的直道,以要將車開爆缸的速度沖向前方,拖拽著這個世界的關注,要將賽道割裂一般。
兩車以微妙的差距沖過了終點,溫斯頓僅僅領先了亨特不到半個車身。
「喔!」馬庫斯終於呼出一口氣來。
亨特感覺著那道紅色身影就在自己的身邊,並駕齊驅,那種滿足感仿佛心臟都要炸裂。
溫斯頓向著亨特的方向伸出手,而亨特也伸長了胳膊。
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在那一刹那被完全跨越,空氣都多餘。
亨特想像著溫斯頓的手指扣著自己,他的指尖,他的掌心,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讓他想要衝下車去抱緊對方。
我終於在有你的比賽裡與你緊緊靠在一起了!
當他們站在領獎臺上,亨特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因為他開心,他真的很開心,雖然差了那麼一點點就能贏過溫斯頓,但亨特就是開心不已。
這並不是溫斯頓第一次拿到分站冠軍,但之前的每一次他都是一副「這並不是什麼大事,你們為什麼拍的那麼起勁」的冷淡表情,此時他卻是淺淺地笑著。
亨特只覺得自己的肩膀被溫斯頓摁到發疼。
夏爾排名第三,第四位的破天荒並非歐文而是路特斯的陳墨白。
第二名的積分讓亨特在總積分榜上上升到了第四位。這是從車隊成立到現在都未曾達到過的成績。
原本賽後應該是媒體存取時間,但是法拉利車隊找不到溫斯頓,而馬庫斯也在頭疼他們的亨特跑到哪裡去了!
「也許到哪裡去抽煙了?」公關助理說。
「抽什麼煙!他沒有煙癮只會在賽前抽兩口!」
「上洗手間?」技術官說。
「上了半個小時?」馬庫斯眉梢一挑,「他掉進坑裡了嗎?」
「和美女親親?」助理工程師艾曼達不確定地說。
「他怎麼不親你?你不是工程師團隊裡的第一美女嗎?」
「聽起來好有道理,我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駁……」
此時的亨特被溫斯頓吻到幾乎喘不過氣的地步。
他的舌尖都是燙的,亨特懷疑自己就要被對方捏碎了揉進身體裡。
他不過是路過一個員工專用工作室而已,忽然身後有人從身後一把摁住他的嘴巴,將他拽進了那個房間。
門上鎖的那一刻,他撞上了一排清潔用品,排拖砸下來還真有點排山倒海的氣勢,但是卻有人擋在了他的面前,將他拽進懷裡,狂熱地親吻了起來。
舌尖卷纏的方式,吮吸時肆無忌憚的力度感,亨特不需要睜開眼睛也知道對方是誰。
從前這樣洶湧的情感爆發,會讓亨特恐懼,但現在他只覺得欣喜若狂。因為他知道,就像自己狂喜於自己與溫斯頓終於到達同一個高度了一樣,溫斯頓也對自己終於來到他的身邊而按耐不住地興奮著。
亨特只是輕微地一個回吻,就像把溫斯頓燒瘋了一般,對方將他抬了起來,狠狠壓在牆面上,絲毫不管那些壓倒在他身上的東西。
親吻逐漸變得過火,他們在沒有燈光的黑暗空間裡相互取悅對方,門那邊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終於當瘋狂的熱情被壓抑下來,他們擁抱著彼此呼吸著。
亨特吻了吻溫斯頓的臉頰,對方緊了緊懷抱,嘶啞的聲音說:「你想在這裡來真的嗎?」
「你要是想,那得計畫好怎麼把我抱出去。」亨特壞笑著回答。
「那就不要再亂來。」溫斯頓埋在亨特的頸間,仿佛他的心跳就像狂放的浪潮,仍舊不得平息。
亨特抱著對方,忽然想起溫斯頓說上一次自己只在他的賽車後面時,這個男人是多麼興奮,甚至在賽場的洗手間裡想著自己釋放。
早就摔在地上的手機可憐地顫動著,顯示馬庫斯的號碼。
亨特在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彎下腰來將手機撿起。
「喂,馬庫斯……」
「你死到哪裡去了!現在才接電話!」
亨特不用看到他也能想像此刻他臉上的表情。
「我只是迷路了而已……」亨特隨口說了個理由,連自己都覺得荒謬。
這時候溫斯頓一邊吻著他的臉頰,耳朵,一邊擦掉留在他身上的東西,替他將褲子穿起來。
「迷路?你怎麼不說你昏倒了在救護車上呢!」
誒?這還真是個好理由,剛才怎麼就沒想到呢?
「去吧。」
離開了這裡之後,亨特反而眷戀起這個狹窄的手腳都難以得到施展的空間了。
當亨特趕去馬庫斯那裡的時候,媒體採訪已經進行到一半了。這一站的比賽亨特的表現仍舊引人注目,但是車隊經理馬庫斯先生那張臉卻臭得可以。
亨特原本擔心記者們會因為自己的遲到而討伐,但沒想到他們很有耐心,原因竟然是現場採訪的卡喬先生說了一句:「聽說法拉利車隊也找不到范恩·溫斯頓了。也許他們正在交流經驗以及分享在賽道上重逢的喜悅。」
作為資深媒體人和F1專業評論員,卡喬先生在媒體中是很有影響力的。
而卡喬先生也代表在場媒體問出了第一個問題:「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啊,看來你與溫斯頓的交流非常深入徹底啊?」
雖然是半開玩笑活躍氣氛的問題,亨特的臉卻紅了起來,被媒體拍下來之後,粉絲們又要開始冒粉紅泡泡了。
媒體採訪結束後,亨特才聽說這場比賽其他車隊的車手們都十分遺憾亨特沒有超過溫斯頓。
這天晚上,亨特靠在床頭和唐納德還有歐文他們短信聊天,旁邊的溫斯頓正在看著一本非常晦澀亨特只需要一眼就能昏睡過去的意識流小說。
唐納德:哎,亨特啊,你就不能稍稍跑快那麼半秒鐘嗎?
亨特:誒?你又沒有進前五,我能不能拿到分站冠軍關你什麼事啊?
歐文:早知道你是對溫斯頓最有威脅性的對手,我就多讓著你,幫你壓住其他人了。
亨特:誒嘿?
歐文:夏爾又在我旁邊喝吐了。他也說早知道送你一程,不跟你爭。
亨特覺得大家的畫風怎麼都怪怪的?
他用膝蓋撞了一下對方:「哇!溫斯頓!你說你在眾多車手裡是多麼的沒有人緣啊!大家都盼望著我贏過你呢!」
「也許是因為我贏的次數太多了,他們期待你創造新格局吧。」溫斯頓回答。
亨特眨了眨眼睛:「你是在誇我嗎?」
「難道我是在自戀嗎?」溫斯頓靠近亨特,在他的嘴角上親吻了一下。
亨特原本以為這個吻會更長久一些,沒想到一小會兒就結束了。
然後他手中的手機被溫斯頓拿走了。
亨特知道這傢伙一直不滿意自己和歐文聊天,但是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拿走手機什麼的太讓人不爽了。
「喂——你不要偷我手機!」亨特側過身來伸長胳膊,指尖就要觸上去,但是卻被溫斯頓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床頭桌上。
它滑行了一個對角線,差一點掉到地上。
「好啊,我可以不偷你的手機。我偷你好了。」
「哈?偷我?」
亨特驀地意識到,溫斯頓另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伸進來了。
「啊!不要亂抓!」
「我沒有亂抓。」
亨特被掀了過去,他真的非常擔憂他們睡著的這張床會和他公寓裡的那張是同一個下場。
第二天的早晨仍舊有媒體活動,亨特卻將腦袋埋在被子裡,假裝聽不到手機瘋狂的鈴聲。
溫斯頓靠坐在他的身邊,將手指伸進去緩緩撥弄著他的頭髮。
「亨特,該起床了。」
「被子裡沒人!」亨特不開心地回答。
「這樣啊,不然我掀開被子對著空氣再來一次?」
亨特的耳朵立刻就紅了,昨天自己兩條腿之間被對方撞得皮膚都要燒起來了。
「我不起床。」亨特把被子緊了緊。
「哦,怎麼了?」溫斯頓的聲音輕輕的,聽在亨特的耳朵裡癢癢的。
「昨天才剛起過!」
溫斯頓的唇上劃開圓潤的弧度,隔著被子吻了吻對方。
只是可惜,亨特最後還是被馬庫斯派來的公關經理以及一干助理給拽起來了。
媒體活動一直持續到了很久,到了晚餐之前才完結。
亨特打著哈欠,手機裡收到了一條來自唐納德的短信:亨特,今晚兔女郎派對,地點發到你的手機上了,僅此一次,錯過再無!
亨特揉了揉眼睛,他覺得自己看錯了吧?
唐納德這傢伙出息了!竟然辦了個兔女郎派對!
亨特興奮的不得了,抓著手機繞著一旁的沈溪轉了三圈。
「亨特,你怎麼了?」
「晚上我要去一個非常好玩的派對!」亨特摁著沈溪的肩膀說。
「很好玩嗎?那大家一起去嗎?」
「不不不,我去就行了!」
「亨特……我覺得你腦子壞掉了。」沈溪說。
「任何人在你這個天才面前,腦子都是壞的!」
亨特跑遠了,剛來到通道門口,這才想起什麼,給溫斯頓發了一條短信:唐納德邀請我去兔女郎派對,我超級想去,保證不亂來!
然後亨特又有點小緊張,溫斯頓會不會不讓他去呢?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不到十秒鐘,溫斯頓就回復:玩的愉快。
「啊哈?玩的愉快?」
亨特歪了歪腦袋,忽然有一種自己不被對方重視的感覺。
到底是溫斯頓太信任自己了呢?還是地位下降了?
不過……管他呢!
兔女郎派對!兔女郎派對!
我來啦!
亨特來到了唐納德所說的那個酒店。
這家酒店看起來很新,亨特才剛走進大門,侍應生就非常熱切地迎了上來,將他帶到了頂樓的總統套房。
亨特打了個電話給唐納德:「嘿!我到了!快開門啊!」
亨特想起了上一次的泳池派對,索伯車隊的女孩子們身材還是可以看的。
門打開的那一刻,房間裡竟然沒有燈。
亨特頓了頓,難道說唐納德這傢伙耍自己?
「Surprise!」
燈光亮起的瞬間,唐納德的臉出現,亨特被震住了!
眼前這傢伙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從肩膀到腰部的肌肉線條都明顯的不得了,可惜亨特欣賞不來,下身也是黑色皮褲,亨特就覺得怎麼這麼騷氣啊。
再一抬頭,看見唐納德的頭上竟然是兩隻毛茸茸的兔耳朵,亨特忍不住「撲哧」一聲大笑了出來。
「唐納德……你……你幹什麼啊!」
「扮兔女郎啊!」唐納德一副「我也不想,可是沒辦法」的表情。
「別告訴我你們索伯車隊的兔女郎派對……就都是你這樣的?」亨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不是我們索伯車隊的派對,是專門為你舉行的派對。」唐納德拍了拍手,他身後的房間忽然明亮了起來。
唐納德微微轉身,亨特瞥見他皮褲後面的那個兔子尾巴,真心覺得三觀崩裂了。
「歡迎來到兔子王國。亨特,今天你是國王哦。」
歐文戲謔的聲音響起,亨特看著眼前和唐納德一模一樣裝扮,穿著黑色緊身衣和皮褲,戴著兔耳朵的傢伙,覺得自己走錯了世界。
「你……你們想幹什麼?什麼兔子國王……」亨特覺得自己又要結巴了。
「兔女郎派對啊!寶貝兒,我們都是你的兔女郎!」歐文張開雙臂就要與亨特擁抱。
亨特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當他的下巴靠在歐文的肩頭時,他驚悚地發現就連夏爾竟然也戴著兔子耳朵。
床上還坐著其他的車手,清一色兔子裝扮。有雷諾車隊的佩尼,邁凱倫的杜楚尼,威廉姆斯的科爾特,印度力量的梅登……幾乎本站比賽排名前十五的車手都在這裡了。
「你……你們玩的開心……我……我……」
亨特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他需要有人狠狠踹他一下。
「你以為這場比賽大家你死我活想要爭到前面去是為什麼?」夏爾惡聲惡氣地問。
「爭冠軍啊!」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答案嗎!
「是因為溫斯頓放話說,如果他這一站比賽複出之後能拿下冠軍,所有人都要扮成兔女郎給你開派對!」夏爾一臉崩潰。
亨特傻住了,溫斯頓之前說要給他開兔女郎派對,他沒當回事,但現在……不能更美好了!
這不是他想要的兔女郎派對啊!
兔子是看見了,可都是公兔子啊!
「你說你這小子要是在加把勁贏了溫斯頓我們就不用搞成這個樣子了!」佩尼開口道。
佩尼是一級方程式的常青樹了,一向低調,沒想到他竟然也參合進來了。
「你們……你們可以不理他啊!」亨特無語了。
「怎麼不理?他發了郵件給我們每一個人!他說如果他輸了就戴兔子耳朵給大家拍照!」唐納德笑著說。
亨特知道唐納德會答應這個挑戰,因為這傢伙沒下限啊!讓他戴著兔子和兔子尾巴出去溜一圈都無所謂,萬一溫斯頓沒拿冠軍他就能拍溫斯頓的兔耳朵照片了!
歐文是唯恐天下不亂,夏爾絕對是被挑戰了不可能不應的性格……至於其他人大概和唐納德一個想法吧。
只是滿眼都是「強壯」的兔子,美感盡喪。
「溫斯頓呢……」亨特問。
始作俑者難道不到場嗎?
「他說他來了,你就嗨不起來了。」唐納德說。
可問題是……溫斯頓面對這些肌肉男也嗨不起來啊!
「既然來了,就好好享受啊!」
歐文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副兔耳朵,戴在亨特的頭頂。
「喂……我不要戴這個……」
亨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夏爾給摁住了。
其他人來到亨特的身邊,歐文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自拍杆,伸得老長,啪嚓一聲,他就將手機拿回來發照片。
「喂!你要發給誰!」
「溫斯頓啊!」歐文笑著回答。
「不要啊!」亨特伸手去攔,但是沒有攔住。
緊接著他被抬了起來,一把扔在了床上。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亨特傻眼了。
「你是兔子國王嘛!當然要坐在國王的寶座上啊!」
很明顯,歐文就是那個帶節奏的混蛋。
這時候,唐納德正要解開自己領口的蝴蝶結,笑得讓亨特全身發毛。
「你……你要幹什麼?」
「我們輪流跳脫衣舞給你看啊!」唐納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做了一個瑪麗蓮·夢露的姿勢,「我不性感嗎?」
「性感你個頭啊!」
亨特趕緊爬起來。
這時候歐文單腿跪坐在了亨特的身邊,笑的比唐納德還慎人:「既然來了,就好好享受嘛!還有哪裡有這麼特別的兔女郎派對啊!」
這時候歐文正準備撩起緊身衣的下擺,微微露出了屬於賽車手的強勁的腰部線條。
亨特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就要對兔女郎派對有心理陰影了!
他剛側過身,要把歐文踹開,但這傢伙卻先一步躲開了,還站在那裡哈哈笑。
這時候,其他人都爬上來,將他團團圍住,亨特哪裡都躲不了。
「好了!我們又不是溫斯頓,又不能對你幹什麼!你就不能像戴著兔子耳朵的我們一樣,開心的玩一玩嗎?」歐文靠著亨特說。
這時候,唐納德的隊友推著啤酒走了進來:「大家盡情喝!開八二年的拉菲也沒關係!全部記在溫斯頓的賬上!」
「每次都被他碾壓!這次要全部喝回來!」
此時,亨特終於相信這是一個派對,而不是什麼捉弄他的新招數了。
他剛要伸手去拿啤酒,就被夏爾一把摁住了:「小鬼喝什麼啤酒?多喝點牛奶吧!」
接著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是啊,忽然發現亨特是我們之中年紀最小的呢!」
「所以才最受疼愛啊!」
亨特的臉都快氣歪了,正要奪走歐文的啤酒,卻被對方躲過去了。
「不可以哦!亨特還沒到二十一歲呢!」
「這裡不是美國!」
「喝酒不利於成長!亨特還能長高的!」
「長高了賽車負重大!這個高度正好!」亨特拼命去抓啤酒,還是被旁邊的夏爾壓住了。
「你小子就不能老實一點嗎?」
「哈哈哈,因為我們都答應了溫斯頓不會讓你喝酒,這也是他不會親自來看我們出醜的條件。」歐文說。
「一群公兔子就算了!連啤酒都不讓喝——這算是哪門子的派對!」
亨特不滿的情緒飆升至極點。
「別著急啊!母兔子來了!」
歐文拍了拍手,這時候套房的另一扇門被打開,幾個金髮身材高挑的俄羅斯美女托著各種汽水走了進來。
亨特的眼睛都看直了。
「啤酒不能喝,但是氣泡飲料隨便哦!」歐文拍了拍亨特的肩膀安慰說。
亨特喜極而泣,這才是真正的兔女郎啊!
「可以看,可以流口水,可以在腦子裡面歪歪,但是不能摸哦!」歐文提醒道。
一聽又是溫斯頓定下的破爛規定!
「摸一下兔子耳朵或者尾巴也不行嗎?」亨特露出遺憾的表情。
耳朵和尾巴也不讓摸嗎?
「那個……唐納德,你發條短信問一下溫斯頓?」歐文好笑地說。
亨特在那一刻忽然反應過來,這個「兔女郎派對」無異於溫斯頓在業內宣告主權了!
亨特有一種以後都不能再開心玩耍的感覺。
這一張KINGSIZE的大床就是他們的座席,大家擠在一起看這些身材豐滿貌美的俄羅斯女郎們表演各種讓人心緒斐然的節目。
【鹹蛋時間】
溫斯頓:嗯,我獲得了婚禮派對的經驗。
亨特:公兔子嗎……
溫斯頓:是啊。
亨特:我們還是不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