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喜歡兩個女人

你都幹了些什麼,幹了些什麼,你這麼多年白活了,你就是一個混蛋,你有這雙眼睛幹什麼。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而此刻的秦天哭了,大顆大顆的淚珠打了下來,他的心很痛,刀絞般的痛。眼睛很疼,連沖刷出來的眼淚都是酸的。

「她在哪裡?」他的聲音顫抖哽咽。

「哎,我後來把她送出了國,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她的臉看了好長時間,才恢復!這些年她吃了好多的苦!」蔣嫚華用紙巾擦試著淚水,抽泣了一會,才繼續說道:「她的精神也總是恍恍惚惚的,她記得阿天,可是卻不願想起那些過往!她也從沒有跟我吐露過什麼,性子也悶得不行,要不是我帶她去看醫生,我還不知道她的精神有點問題。」

「她在哪?告訴我她在哪?」他的聲音急了,一一在哪,在哪!他覺得自己呼吸不過來了,彷彿一一的手正掐著他的心臟,要把他的心掐破掐碎。

「要不是聽依夢說,我還不知道我的一一一個人默默忍受了這麼多!」

「她在哪?告訴我好嗎?求求你告訴我?」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卻求著面前的女人。

「一一最近要回國了,朱家現在也接受了我的身份,雖然不能給她多富裕的生活,但至少我要給她爸爸和媽媽的愛!」

秦天渾渾噩噩的,蔣嫚華看了這個男人一眼,雖痛苦難受,但一點都不影響他的俊偉挺拔,怪不得林素想盡辦法的讓她的女兒嫁給了這樣的男人。不過,林素啊,你曾經引以為傲的女婿,就要成為我的女婿了呢!到時,看你還能霸著朱家夫人的名分多久。

從辦公室出來的顧思卿正好看見了電梯裡的蔣嫚華,多少年沒見了,28年了,自己的母親卻見了寥寥無幾的幾次面,就因為她的腳嗎?顧思卿看著穿著尖嘴皮鞋的腳,如果是以前,她是穿不了這種鞋子的吧!現在她能穿了!可是這個人來找秦天,有什麼事?

門上傳來的咚咚的敲門聲,並沒有使蜷縮在沙發上默默流淚的秦天回過神來!絕望、痛苦、悲傷,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襲向了他!

顧思卿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蜷縮在那處的秦天。她放輕腳步的走了過去,看到的卻是淚流滿面的男人,他把頭埋到了沙發裡,肩膀的抽動說明淚流的很凶!

顧思卿看到被秦天抓在手裡的照片,那是以前的自己。她的指尖抓上了照片,男人想要抽回去,但還是鬆了手!

顧思卿一張張的看著,彷彿看到了當初的自己,那時候的她有著心酸、痛苦和認命!

那個女人說了什麼?他知道了什麼?

「阿天…」

顧思卿的呼喚讓秦天心裡的酸楚莫名減輕了少許,他坐了起來,對她,他不想隱瞞:「卿卿,我不知道我是這麼混蛋的一個人,我曾經這樣傷害了一個我愛的人!」

她的心微澀,他愛的人,朱依雲、自己還是其他人。

「我甚至還不知道我的生命裡有這麼一個女人存在過!卿卿,你說她會原諒我嗎?一一會原諒我嗎?」

手中的照片散了,一一,他知道了。

秦天撿起了地上的照片,指尖撫著照片裡戴著眼鏡的女孩,一一,太多的懺悔已經沒用了!他提起手,對著自己的臉重重的甩了上去,快的顧思卿都來不及阻止。

「阿天,阿天…不要這樣!」顧思卿跪在秦天的面前,雙手捧著他淚濕的臉!

「卿卿,我就是一個不應該得到救贖的人,應該讓我痛苦的活下去…」看著面前的女人,看著她的眼睛,他彷彿能體會到一一當初那如被鋒利的刀尖凌遲的心,很詭異的感覺,可是他從她的眼睛裡體會到了。

「阿天,告訴我,告訴我怎麼回事?」她知道他知道了,可是那個女人究竟還說了什麼!

秦天將顧思卿扶著坐到了沙發上,他的頭枕著她的膝蓋:「原來我不知道,有一個小女孩從13歲的時候…」

她感覺到隨著他的敘述自己腿部肌膚上傳來的濕熱的感覺,那是他的眼淚,懺悔的、晶瑩的淚珠!

她的淚水也不住往下掛著,又走著自己曾經走過的足跡,雖然他的敘述很簡單,但是又有誰能夠體會當年的自己的種種心理呢。

「卿卿,她會原諒我這個不得饒恕的人嗎?我毀了她,毀了她!我想見見她,可是又好怕好怕,我可以忍受她射過來的憎惡、討厭的眼神,可是我無法忍受這麼多年來她為我所受的痛苦,我不敢想,不敢想!」他真的不敢想,他竟把一個女人害成了這樣,一個愛他的也是他愛的女人竟會因為他而如此悲慘。

她的手一下下撫著他的發,無論什麼時候,她投過去的眼神不會是憎惡也不會是討厭,最多是平靜無波,從此陌路。

「卿卿,我想見見她,我想見見她!我去見見她好嗎?好嗎?」秦天抬頭枕著她的膝蓋望著跟他一起掉淚的女人。

「你去哪裡見她?」那個女人還說了些什麼,她明明就在這裡。

「她要回國了!我就去見見她好嗎?」也許對著此刻是自己女人的她提出這種要求很過分,可是他真的想去看看她,他的手握著那幾張照片。

「蔣嫚華跟你說了什麼?那個一一現在在哪裡?」顧思卿有點不敢置信。

「她後來被她母親送出國了!這些年一直在國外!馬上就要回來了!」

「阿天,你還愛著那個叫一一的女人是嗎?」顧思卿低頭看著秦天,心裡五味陳雜,有苦有澀有痛有酸還有害怕,會不會又發生八年前那樣的事,他會牽起別的女人的手。

同時喜歡上兩個女人是罪惡的,那是男人想要花心的代名詞,可是他現在也成了一個這樣的人!他覺得對不起眼前的女人,她的眼睛是誠摯也是乾淨的,可是他現在覺得自己很污濁,心理上的污濁!他怎麼可以對兩個女人同時動心呢!

「卿卿,我不想騙你,我還喜歡那個在黑暗裡陪著我的女人!可是我也喜歡你,我很過分,很無恥對吧!」秦天看著那雙黑寶石的眼睛,那裡澄澈的能倒映出他的身影,彷彿更能顯出他的過分,他有什麼資格躺在她的膝蓋上呢,要了她以後卻不能全心全意的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