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聽聞有賞蝶兒大喜,為促揉胸嬤嬤施計

袁嬤嬤看著蝶兒,笑道:「蝶兒,你既然對設置評選美人的問題頗有經驗,那今日就先草擬些題目吧。明日隨我一同去見大王,共同商議。」

蝶兒一聽慌了神:「嬤嬤,您怎麼跟大王提我了?您就說主意是您的不就好了嗎?」

「那可是欺君之罪,嬤嬤我可不敢做。再說了,這不是給你個機會在大王面前露臉嗎?今日大王一聽你出了這麼個好主意,龍心大悅。我又趁機幫你說了不少好話,讓大王賞賜與你。明日隨我一同覲見大王,自有你的好事。」

蝶兒這才高興起來,忙追問:「嬤嬤嬤嬤,有什麼好事?快告訴我吧!」

袁嬤嬤只是跟她賣關子:「急什麼啊?明日去見了大王自然就知道了。你就好好地去想想那些題目吧,可別辜負了大王對你的厚望啊。」

「唉,您等著吧,我一定好好努力。」蝶兒開心地跑進房中,拿了紙筆邊回憶邊思考,絞盡腦汁,挖空心思,把以前看得那些選美比賽裡一些有意思的題目根據現在的環境進行相應的改編,又加入了一些自己知道的心理測試題目,認認真真地記在紙上。她一邊寫還一邊咧著嘴笑,不知道大王要賞賜我什麼,看電視上演的一般都是金銀珠寶什麼的,這皇宮裡的東西應該都很值錢,自己以後要出宮去討生活,本錢是少不了的。所以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攢錢!攢錢!

就連這天夜裡做夢,蝶兒都夢到那白花花的銀子從天上掉下來,雖然砸得她滿頭是包,可她那個高興啊!

第二天一大早,蝶兒就穿戴整齊,吃過早飯就眼巴巴地望著袁嬤嬤,等著她帶自己去見大王討賞。

袁嬤嬤笑道:「瞧把你美的。」心中卻想,這小丫頭也是個有福的,能讓皇帝幫忙按揉胸乳的待遇恐怕稱得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二人在內侍通稟後,一前一後進了太極殿,此時辛泉正端坐在書案之後看那些臣下們呈上來的奏章,他雖然還沒正式登基,可該做的工作都已經開始做了,那工作能力和工作態度都是一流的,奏章批得又快又好。

「啟稟大王,昨日老婦回去後讓蝶兒草擬了些評選美人時可以問到的問題,請大王過目。」

辛泉放下手中的奏章,一雙微瞇的桃花眼看向面前二人,那眼神就在蝶兒身上打了幾個轉兒。只見那女童的打扮和旁的宮女沒什麼不同,身著一件淡粉色的宮裙,頭上青絲挽成倆個小髻,一件多餘的首飾也沒有。可仔細一看,卻又和其他宮女有很多不同,那臉上明明沒有塗脂抹粉,卻比妝扮過的女子更顯得晶瑩粉嫩,那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朱,更妙的是一雙美目又大又圓,眼角微微上翹,形狀又美又媚,那眼睛裡好像還含著一汪水,亮晶晶的,波光粼粼。上次見她只覺得生得還不錯,可怎麼不像今日看來這般可人?難道是自己在袁嬤嬤的影響下,已經把這個女童當女子般看待了?因著聽說她那奶子已經開始發育,就不免生出了些綺念?

他想著,又把眼光的焦點定在蝶兒胸前,其時已是初夏,衣衫單薄,那宮裙雖不是緊貼在身上的,可也是順著身形起伏。那裡看上去還是平坦一片啊,怎麼不像袁嬤嬤說得有兩座小雪峰?

辛泉的心思都放在了琢磨蝶兒上,就隨口應道:「哦?已經有了題目嗎?那就說來聽聽吧。」

只見蝶兒捧出幾張紙,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拿著什麼寶貝,這可是她一晚上的心血啊,就指著這些東西向大王討賞了!

辛泉見著,問道:「蝶兒,你手裡的是什麼?」

「啟稟大王,我將一些想到的問題寫了下來。」

「你認得字?」辛泉有些吃驚,這時候讀書可是有錢人的特權,一般人家都沒錢供孩子上學,更何況是女孩子了,所以識字的女子更為稀有,往往都是大家閨秀才成,「將那紙拿上來給本王看看。」

蝶兒恭恭敬敬地走到大王的書案前,用雙手將紙張遞給辛泉。辛泉見那上面如鬼畫符般的墨跡,看上去像是文字,但又有很多自己不認識,極為古怪,便問道:「你不是自小在青樓中長大嗎?怎麼會識字?難道青樓中還會教你認字嗎?還有這字怎麼這麼奇怪,很多字我都沒見過。至於你這手書法嘛,真是十分的醜陋。」辛泉本來就是個嘴損的,說話不太注意別人感受,也不管人家愛不愛聽,當然了,他也不會覺得自己要考慮下人的感受。

蝶兒心中暗罵:你才是自小在青樓中長大呢,你全家都是在青樓中長大的!她稍微想了想就編出了個理由。

「啟稟大王,蝶兒曾經伺候過一位姑娘,她本是大家閨秀,後來家中被抄,流落風塵。她頗為喜歡蝶兒,就教蝶兒識字,但很多字筆畫太多了,蝶兒學不會就把它們改的簡單了些。至於這書法,實在是因為蝶兒沒錢買筆墨紙硯,都是用樹枝在地上寫,所以就沒有把字練好。」

這話倒是說到了辛泉心裡,他是讀書人出身,就喜歡勤於學習又頭腦聰明的人。蝶兒身處逆境,仍努力上進,追求學問,而且還能自行發揮,簡化文字,這對於一個幼童來說真是有大智慧啊。沒看出來,這女童還是個秀外慧中的。於是他看蝶兒那眼神中就添了幾分欣賞。

袁嬤嬤旁的不靈,可在這男女問題上就是個猴兒精,她見辛泉那眼神就知道大王這是看上蝶兒了,揉胸那事已是板上定釘的成了。現在只需要自己這捅破窗戶紙的人稍微出點力了,便道:「大王,這選妃之事事關重大,為了不把消息洩露出去,最好莫讓旁人聽到我們的討論。」

「嗯,說得對,」辛大王也是個心有靈犀的,便對殿中的宮女太監們吩咐道:「你們先退出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進來。要是有別人來,也跟他們說先等著,我這裡的事忙完了自然會派袁嬤嬤去宣你們進來。」

「是,大王。」不一會兒這殿中就只剩了三人。蝶兒倒沒覺得有什麼問題,這保密工作確實要做好,否則題目漏出去了還怎麼拿去用來評選?嬤嬤考慮的極是。

「蝶兒,你隔著書案和大王離得那麼遠,怎麼能好好給大王講解那紙上的東西?還不快去站到大王身邊?」蝶兒一想也是,自己那紙上寫了很多簡體字,估計大王也看不懂,還是跟他一邊看再一邊給他解釋會比較有效。她望向辛泉,見他對自己微微點了點頭,就繞過書案,站到了辛泉的身側。這一個站著,一個坐著,那高度恰好差不離。

倆人低著頭,看向那些寫了題目的紙張,蝶兒就一道一道地給辛泉講解,這題目的意思,可以考察到的才能品德。

他們一個講得認真,一個聽得入迷,就沒注意袁嬤嬤已經悄悄走到他們身後,邊往上湊還邊念叨著:「那紙上寫了什麼?讓老婦也看看吧。」

蝶兒忽覺後背一陣大力襲來,就向前撞去,她的胸乳正好撲在那交椅上的月牙扶手之上,就被那堅硬的雲紋如意頭頂了個正著,痛得大叫一聲,抱著胸部縮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