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

秋意漸濃,徐晉的傷處徹底結了痂,尋常碰起來沒事,往下摳才會覺得疼。

這也就意味著他可以自如行動了。

徐晉高興地搬回了芙蕖院,因為還不能泡澡,夜裡他讓傅容幫他擦背。

給他擦前面,傅容依舊會難為情,輪到後面,對著肅王爺千金之臀上的結痂,傅容頓時忍笑忍得辛苦,擦拭時胳膊都在顫抖。徐晉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妻子心裡在想 什麼,不過這半個多月都是傅容幫他上藥,他臉皮早就練出來了,擦拭過後抱起傅容扔到床上,惡狠狠壓了上去:「再笑一個給我看看?」

一邊說一邊脫她衣服。

夫妻倆一個多月沒有親熱了。其實前幾天徐晉就能大幅度的動作了,不巧趕上傅容月事來,便又耽擱了幾日。這會兒終於可以解饞了,傅容心裡也癢癢,等徐晉將兩人的衣服都丟了出去,他恣意地品嚐她時,傅容也順從心意抱住了他背。

徐晉身體強健,肌肉結實緊繃,碰起來還是很舒服的。

目眩神迷時,手碰到了他身上的結痂。

觸感有些奇怪,但也有種別樣的趣味,傅容忍不住在那裡流連起來。

徐晉察覺到了,皺眉忍了會兒,慢慢的發現她摸起來似乎沒完了,不由將她雙手按在兩側。

手不能動,還有腳呢,傅容不自覺地抬起腿,腳尖輕輕碰著他的結痂,一點都不知道男人對此的反感,還閉著眼睛體貼地問呢:「王爺疼嗎?」

徐晉不疼,他生氣,又不願意讓她知道他心裡的彆扭,一把將人翻了過去,從後面來。

這下傅容無論如何都碰不到他了,只能乖乖承受。

折騰到半夜,兩人才相擁著倒在了床上。

徐晉抱著她平復,手情不自禁摩挲她脊背。

傅容也摸他,手又溜到了他受傷的地方。

徐晉身體一僵。她以前可沒有喜歡過那裡,最多碰碰他腰的。

他將她手撈了上來,讓她摸他手臂。

傅容在他胸口蹭了蹭,又去摸那結痂。

徐晉終於忍不住了,低頭問她:「有什麼好摸的?」

傅容愣了會兒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自己也意外般新奇地笑:「我也不知道,就是好玩。」

徐晉將她手拽了回來,按在胸口道:「別碰了,癢癢。」確實癢癢。

傅容乖乖「哦」了聲。

但是接下來晚上相處,傅容總是忍不住去碰他那兒。徐晉不想再三為這種小事情跟她計較,便總是讓她背對自己,一直折騰她到睡著為止,第二天早早起來穿上衣裳,盡量減少給她碰的機會。

養著養著,結痂開始掉落。

徐晉暗暗高興,趁去恭房的時候,會試著將鬆動的結痂摳下去,有的還沒有完全鬆動,摳的時候有點疼,但只要沒有牽扯一大塊兒,徐晉都狠心弄了下去。

這天傅容給他塗祛疤藥膏,發現有個地方流血了,皺皺眉,小聲嗔他:「王爺別再自己摳了,留疤怎麼辦?我額頭那個坑就是起水痘時不小心摳了才留下的,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徐晉沒敢回頭看她。

那 時候傅容在他眼裡,只是他唯一能碰的女人,是他娶了會幫他解決一些難題的女人,他並不怎麼喜歡她,所以不在乎她的想法,偷偷將她的痘痂摳了下去,以後好看 她懊惱的嬌氣樣子。如果上輩子兩人就這樣好,知道她那麼在乎額頭的小坑,重來一次,他肯定不會再做那種事情的。

幸好她沒有懷疑。

他一聲不吭,傅容還當他不以為意呢,撇撇嘴,邊塗藥膏邊問道:「王爺到底聽不聽我的啊?」

徐晉咳了咳,悶聲道:「又沒人看見,留疤又如何。」他才不會為了屁.股上一個坑小題大做。

傅容戳了他一下:「我能看見啊,我喜歡王爺渾身上下都好好的,有疤太醜了。」說著見瑧哥兒又想伸手摸他爹爹右邊貴臀上那塊最明顯的足有荔枝那麼大的結痂,傅容連忙拿開他小手,認真警告道:「瑧哥兒不許摳,爹爹疼。」

瑧哥兒「啊」了一聲,小腦袋趴在爹爹腰上,大眼睛還是不死心地盯著爹爹屁股上的黑塊兒,不懂為何娘親喜歡在那點來點去,就是不肯讓他摸。

娘倆都盯著他下面,徐晉臉皮再厚也有點受不住,回頭喊兒子:「瑧哥兒過來,你娘給我上藥呢,你別搗亂。」

瑧哥兒最喜歡看娘親做事情了,聽到爹爹的聲音,他依舊趴在爹爹腰上,小手輕輕按著爹爹傷處上面一點的位置,不惹娘親生氣就夠了,至於爹爹的話,就當沒聽見吧。

兒子這麼大點就敢違逆他王爺爹爹了,傅容手上沾了藥膏,作勢要往他臉上抹。

瑧哥兒習慣由娘親給他抹面霜了,還當這也是面霜呢,咧著嘴乖乖等著。

小傻蛋。

傅容低頭親了兒子一口,繼續給徐晉抹藥。

瑧哥兒看看娘親放在一旁的盒子,伸手想自己抹點,還沒碰到呢,一條腿被人攥住了,硬是將他拉到了床頭。

「我叫你你沒聽到?」徐晉將兒子夾在腋窩下面,任他怎麼伸胳膊蹬腿也沒用。瑧哥兒喜歡跟爹爹玩鬧,咯咯直笑,等爹爹累了睡著了,他費力地從爹爹胳膊下面逃出去,轉身往娘親那邊爬。徐晉當然是裝睡的,故意讓瑧哥兒爬到一半,然後再把他抓回來。

父子倆玩得樂此不疲。

傅容上完藥替徐晉穿好褲子,看他們倆鬧,突然覺得徐晉在家關著也挺好的,平時他哪有空這樣陪兒子玩?收拾好東西,傅容跟徐晉分別坐床頭床尾,哄瑧哥兒來回來去爬。

等徐晉的千金之臀徹底恢復之前的細膩甚至更光滑時,已經是深秋了。

每年秋末到來年開春,都是老人最容易出事的時候。

昭寧宮裡,從淑妃還是閨閣少女就開始伺候她,至今已經陪了淑妃快三十年的李姑姑也快不行了。自從鬧出菊花麝香泥的事情後,她身體就垮了下去,一年到頭湯藥不斷,今年入秋後一場風寒便徹底倒下了。

岑公公貓著腰走進內室,朝對著一盆菊花發怔的淑妃道:「娘娘,李姑姑她……她想請娘娘過去,最後再跟您說幾句話。」

淑妃繼續坐了會兒,才點點頭。

岑公公親自服侍她披上斗篷,移步去了李姑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