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是在看到擁抱在一起笑容燦爛的男女,那種歡樂愉悅的氣息,能感染任何人,並讓旁人知道他們倆的關系不一般。甚至很多人已經想到,這個二十出頭的英俊青年,應該就是顏嫿傳說中的男朋友了。
這是顏嫿的男朋友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而不再只是個傳言。
那是一個外貌看來很英俊的青年,嚴芳蕊在最初愣過後,便以她過來人的目光,用挑剔的眼神將擁抱著顏嫿的男人打量一遍,顏很正,身材更是正點,衣著打扮也很有格調,看起來並不像個學生,反而像一個有著專業團隊的社會精英人士,完全將鄒勁這個陽光型的校園王子給比下去了,怨不得顏嫿不肯變心。
如果說,鄒勁是陽光型的大男孩,帥氣的校園王子,那麼這個出現的青年便是英俊成熟的國王,一個無論是在思想上或者是成就上都足可以引起女性悸動的男人,不是這種不諳世事的校園大男孩可以比得上的。
不過……
嚴芳蕊有些奇怪地偏了下腦袋,不是說顏嫿的男朋友和她是高中同學麼?怎麼他看起來並不像同齡的男生,反而像一個很有魅力的成功精英人士。這種成熟型的男人根本是完敗校園大男孩嘛,嚴芳蕊看向已經傻眼的鄒勁的眼神帶點兒同情。
可憐喲,現在自信心是不是已經被打擊得渣都不剩了?
「顏嫿……」鄒勁忍不住叫了一聲。
但是顏嫿依然沉浸在祁澤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喜悅給沖昏了腦袋,完全聽不到周圍的聲音,雙手摟住祁澤的脖子,滿臉喜悅,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不肯離開。
她真的好想他!
就算已經成年,經歷過國外的歷練,已經不是曾經的單純的高中生,但祁澤依然對「顏嫿」這兩個字很敏感,抬頭望去,便看到一個男人正用很蠢的目光看著他的顏嫿,微微皺了下眉頭,很快便舒展開來。
嚴芳蕊在旁注明:國王和王子,簡直不是同一個階層上的對手,根本不用理會嘛!繼續給可憐的鄒勁點蠟。
還是祁澤提醒了顏嫿,他擁著顏嫿的肩膀走過來,目光環視一圈,不必理會那些雄性生物,目光定在了嚴芳蕊和高鑰這兩人身上。
「你們好,初次見面,我是祁澤,顏嫿的男朋友!」祁澤對她們道,「謝謝你們這幾年對顏嫿的照顧。」
作為顏嫿的宿友及好友,嚴芳蕊和高鑰其實也在視屏上見過祁澤的,或者還有顏嫿收藏的相片,只是因為那是好姐妹的男人,有些忌諱,並不怎麼熟悉。而現實生活中,祁澤每次回國時都是在放假期間,更是沒機會見了。所以,這確實是祁澤說的,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相見,嚴芳蕊和高鑰都發現,這個青年真是英俊得有點邪惡,看著他的臉,那種泛濫的荷爾蒙快要將她們迷得要昏頭了。
不僅兩個女生如此認為,甚至連旁邊那些商學院的男生們也心不甘情不願地承認,顏嫿傳說中的男朋友,連男生也不能否認他的英俊,當然,就比他們強上一點點啦,也沒啥。
與顏嫿兩個女性朋友禮貌性地打招呼後,祁澤也照顧到商學院的幾個男生,並沒有讓人覺得他高傲失禮,卻又感覺到他的那種禮貌性的疏離,仿佛他這種疏離是理所當然的。相比之下,這群商學院的男生們的回應顯得有些笨拙。
顏嫿抬頭看向祁澤的側臉,看他游刃有余地與這群同齡人寒暄,那樣的自信與從容,已然凌駕於同齡人之上,甚至達到了一個高度,讓她幾乎以為看到了二十七歲的那個祁澤。曾經的那個愛毒舌又軟萌、容易耳朵紅的少年,仿佛永遠留在了那年的夏天。
四年的留學生涯,讓他迅速地成長。
祁澤和他們禮貌性地說了幾句,方道:「今天打擾了,我們有事先走了,改日有空再聊。」
眾人忙不迭地道:「好的,你們慢走。」
等英俊的青年光明正大地擁著他的女朋友走遠,所有人不由看向黯然神傷的鄒勁,然後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哥們,天涯何處無芳草,咱們不用吊死在一棵樹上啊!」
又有嘴欠的說道:「情敵不在同一個層次上,你再拼命個十年也幹不掉,人家都沒當你是回事,還是轉移目標吧。」
「為了慶祝鄒哥失戀,咱們今晚開party吧~~」
「歐耶,還要請文學院的那些美女過來一起,讓她們安慰一下鄒哥失戀的心。」
「就這麼決定了。」
一群人很快又笑鬧起來,將祁澤帶給他們的負面影響輕易地壓下了。
這便是還未出社會的大男孩,他們容易受到打擊,但是也容易站起來,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殘酷,使得他們還保留著孩子氣的天真單純。
嚴芳蕊和高鑰互相看了一眼,兩個女生聳聳肩膀,看著不僅失戀還要被損友們損的苦逼鄒勁被他的同學簇擁離開,她們也笑著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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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裡擺放著高大植物的隱蔽的情侶座位裡,久別重逢的情侶正熱情地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平時矜持保守的顏嫿此時也完全放開了自己,雙手環著男人的肩膀,微微啟唇,任由他略奪自己的氣息。
因為她的縱容,祁澤忍不住激動地加深了這個吻,一遍一遍地舔舐著她的唇舌氣息,如同這全天下正陷入熱戀中的情侶一樣,恨不得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永遠不分開才好。
近四年長距離戀愛,並沒有讓他們的感情變淡,或者感覺到無法繼續的疲憊,反而給了彼此成長的空間,更是因為長時間遠距離不能見面,每一次重逢都會讓他們十分珍惜,然後期待著下一次的相逢。
直到她的氣息不穩,無力地趴在他懷裡,他才放開她,只是依然緊緊地抱著她,甚至讓她感覺到了他的身體的變化。
二十多歲的青年,正是血氣方剛之時,稍微一撩撥便容易引起尷尬的反應。
顏嫿臉蛋紅通通的,不敢動彈,免得引起他更大的反應。顏家的家教很嚴,即便交了男朋友,只要還是在校生,便不能越過那個底線。所以他們在一起時,每次都是淺嘗輒止,沒有越過那條底線,使得他們都不知道男女之間更親密的事情有什麼奧秘,可是每次見面時的耳鬢廝磨,那種親暱的氣息交融,依然能挑起那種不熟悉的情.欲。
祁澤的耳朵有些紅,他將唇湊到顏嫿耳邊,用沙啞的聲音說,「過兩個月,我就滿二十二歲了,到時候咱們結婚吧。」
顏嫿:「……」
感覺好心急的樣子。
她含糊地說了句什麼,但是祁澤並沒有理會,輕輕地蹭著她白嫩柔軟的耳朵,沒有搭腔,誰都不能阻止他和顏嫿結婚,不然再忍下去就要爆炸了。
顏嫿輕咳了一聲,慢慢地從他懷裡爬起身,用手抓了抓被弄亂的頭髮,目光又忍不住轉向他的臉,咬了咬唇,終於順著心意在他同樣有點兒紅腫的嘴唇上咬了口,問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所以,可想而知,當在校園裡出其不意地看到本應該在德國的男人突然出現在眼前,那種喜悅及震撼,讓她失了分寸,當著那麼多的人面就擁抱過去,形象都沒了。想到這裡,顏嫿就忍不住捂臉。
祁澤拿起旁邊的咖啡壺為她倒了一杯咖啡,深邃的雙眸不離她的臉,說道:「德國的事情完了,所以就回來了。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啊。」
「確實是個驚喜。」顏嫿再次咬了他一下,在他要追過來吻住她時,急忙捂著嘴後退,見他臉上露出不滿的表情,忍不住得意地笑起來。「對了,你這麼突然回來,你媽媽沒有說什麼?」
祁澤喜悅的神色淡了一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說道:「她能說什麼?我已經完成了學業,也去過她的公司為她做過事,滿足了她的要求了。」
顏嫿伸手拉著他寬大的手,被他反手握住。
他的手很寬,能完全裹住她的手,也很溫暖,握著感覺到很安心,讓人有種想這麼握一輩子的沖動。
見她濕潤的眼睛關心地看著自己,祁澤笑道:「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顏嫿看著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覺到他已經不是那個少年祁澤了,四年的國外生活,讓他變得自信成熟,而這種比同齡人要醒目的成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來進化,最後蛻變成這個模樣。
她有些心疼,但是卻不是那麼難過,因為這是他的選擇。
出國,並不只是去那裡留學,當一個純粹的學生,而是為了完成父輩之間的一個約定,所以他不得不去。
祁澤湊過來親了下她的嘴角,也用牙齒輕輕地咬了咬她柔軟的唇,然後與她額頭相抵,氣息相交,雙眸深深地看向她的眼睛。
他說:「顏嫿,我回來了,完成我們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