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迅速確定關係之後,褚唯願就在被子裡踢著他要回家。紀珩東不幹,死死的抱著人不撒手。「回家幹嘛?在這兒不行麼?等明天我拉你回一趟綠羌,直接搬過來得了。」
褚唯願驚愕的瞪著眼睛,聲音弱弱的。「會不會太快了?」畢竟從小也是被逼著看詩經論語長大的,別看褚唯願在外頭瘋瘋癲癲口無遮攔的,一旦到了真章兒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她第一個做小慫包。
「我爸媽知道會打死我的……」褚唯願哼唧著往後躲,一截腰肢跟條泥鰍似的靈巧的從他不老實的手裡掙脫開。怕震懾不住紀珩東,她又飛快的補了一句。「還有我哥呢……他馬上就調回來了,這事兒還沒跟他說。」
紀珩東是個行動派,媳婦兒都哄到手了還來磨磨唧唧這一套著實不是他的風格,要的就是速度快效率高!但是一聽褚唯願這麼說,想想也還在理,她家裡那倆個男人打他穿開襠褲的時候看見就發怵,要是知道倆人悄沒聲兒的勾搭在一起,指不定掀起多大的風浪。
紀珩東把頭拱在褚唯願的頸窩傲嬌的蹭啊蹭,試圖跟她打商量。「那怎麼辦啊,我不管!哪有在一起了還分開住的!!要不……你今天就別回去了,反正都晚上了,明天一大早我在給你送回去?」
紀珩東一雙眼睛只冒光,褚唯願如今被他光溜溜壓在被子裡尷尬的不得了,她羞赧低頭。「不行……我都兩天沒洗澡了,髒死了。」
而且,對於剛才發生的事兒她還心有餘悸。
沒洗澡怕什麼!!紀珩東指著臥室裡間的浴室門意思不言而喻。「這兒裝不下你?非得回去洗?」
褚唯願把被子又拉高一些,擋住半張臉。「我沒換洗衣服……」
紀珩東又把手指到衣帽間,一副我看你還能說出什麼來的表情。
快要晚飯的時候了,不少住戶紛紛點起了家裡的燈,暖黃色燈光順著不同人家的窗戶中透出來,給原本暗沉的暮色添了些溫柔。
紀珩東看她看的專注,褚唯願能從他漆黑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樣子,那一瞬間,就好像他眼裡心裡,都只有她一樣。那就……不走了吧?褚唯願悄聲問自己,臉上卻偷笑著狡黠的瞇著眼。「那你先出去。」
「幹什麼?」紀珩東不解。
褚唯願面色緋紅,見紀珩東茫然的表情豁出去朝他吼了一嗓子。「我去洗澡呀!!」
看著她飛快掀開被子一溜煙跑到裡間浴室的背影,紀珩東尋思了一會兒才笑了起來。有什麼呢?他邁開長腿走到陽台上隨手脫了身上的衣服,反正一會兒都是要看光的。
客廳中央扔著被他一進門就拋棄了的行李箱,不知什麼時候箱子的按鈕彈開了,屋子裡亂七八糟的散落了好多她的東西,小到y貓的一隻化妝包,大到她的外套和鞋子。紀珩東吹著口哨一件一件幫她收拾好,好像他看著這些東西,連屋裡都覺得帶了些生氣,讓人處處愉悅。
…………
女孩子洗澡很慢,紀珩東急吼吼的在樓下衝了兩遍也沒見臥室裡有什麼動靜,心裡有點火急火燎的,忍不住跑到浴室門口去聽聲。
褚唯願正在往頭上打著泡泡,手上鼻子上全都是紀珩東身上慣用的味道,洗著洗著,她手上的動作就慢了下來。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當初給他設計裝修的時候竟然在洗浴間的對面安置了一大塊落地鏡,褚唯願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自己的身體。
那是一個年輕女孩最該有的標誌,青春,美麗,好似身體上任何一個線條都具有無與倫比的誘惑力。鏡子裡的褚唯願一雙水濛濛的大眼睛,被熱水洗禮過的她臉色泛著微紅,脖頸上,胸口上,都隱隱的帶著些斑駁痕跡。她飄忽間就想到剛才紀珩東覆在上面的手,不自覺的,連自己的動作都放慢了,心跳開始猛然劇烈起來。不行了不行了!!!褚唯願暗自罵了自己幾句,姑娘家的這麼不矜持可不好!
她隨手掰到涼水的開關洗了把臉,對著鏡子假裝打了自己兩巴掌才慢吞吞的往外走。
走到一半她才發現,之前跑的太急,這裡頭壓根就沒換洗的衣服,一件都沒有。
浴室裡羅列的全都是他的毛巾,護膚品,還有一大玻璃櫃她都叫不出名字的剃鬚刀,其中幾瓶香水她倒是眼熟,都是她曾經買來送給他的,一瓶都沒開封。
洗手盆往上的架子上,乾乾淨淨的擱了一件深棕色的浴袍。褚唯願一隻素白的小手在上頭摸啊摸的,就是不敢拿下來穿,她顧慮頗多,怕如果自己就這樣出去了會給紀珩東造成誤會……可是如果不穿……總不能當自己有一件兒皇帝的新衣吧?
紀珩東大概等不及了,敲了敲門。「願願?怎麼還不出來,沒事兒吧。」
褚唯願嚇了一跳,清了清嗓子求他幫忙。「我外面的箱子裡有衣服,你幫我拿一下行嗎?那個……夾層裡有個小包,也拿一下。」
想了想她覺得還是不好意思,補了一句。「謝謝你哦。」
紀珩東在門外對她口中那個夾層小包笑的狡猾,剛才他收拾箱子的時候還摸到過,裡面裝的,全都是成套的內衣。
他抬手小心翼翼的從外頭打開了浴室的鎖,應道。「行,一會兒你把門打開。」
說完,他故意在原地磨蹭了幾步裝作走開才又把門敲響。「拿來了,開門吧。」
褚唯願拿著他的浴袍將將裹住自己,從裡面伸出一隻細白的手臂來。剛洗完澡,好像身上都還帶著熱氣。她衝他招招手,胡亂摸了一起。「給我啊。」
浴室門就開了個一道縫,裡頭浴霸開的亮堂堂的,紀珩東不敢動作太大,怕她緊張關門的時候夾到胳膊,只輕輕扯了塊自己的衣角讓她摸到,正當她要收回手的時候,紀珩東迅速趁著門縫開大些的機會擠了進去,動作迅速,要領十足。
整個過程不出三秒,利落的讓褚唯願都來不及反應。
她外面穿著他鬆鬆垮垮的浴袍,v領下一道引人遐想的溝壑正往下滴著水,褚唯願警鈴大作轉身就想往外跑。
「能跑哪兒去?」紀珩東故作凶狀順勢就低頭把她堵在浴室的牆上,開始攻城略奪。
等了一晚上,終於不用再忍了。
對於這種生理需求一旦沒有即使得到解決,紀珩東整個人都特別不爽,何況這件事兒還是由褚唯願一手挑起來的。她裹著兩片布料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但是就是不給吃這多抓心撓肝啊。
他洗澡的時候低頭看著自己雄赳赳氣昂昂的小兄弟還搓火的發誓,今天不成,誓不為人!!
浴室溫度高,蒸的人暈暈乎乎的,褚唯願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弄到了外面的大床上。浴袍也早就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起不到任何遮蔽的作用。
紀珩東此時那些用在別人身上的技巧全都忘在了腦後,只用最原始最滿足的方式在她身上作祟,像是從未歷經人事的男孩。
這是他一路看著長大的女孩啊……如今她面色酡紅的躺在自己身下那種奇怪刺激的感覺真是比哪一次都要讓他來的興奮,看著她微微蜷起的腳趾,看著她起伏不定的胸口,好似褚唯願一個呼吸,都能讓他把持不住。
紀珩東一雙手伸到她浴袍下的背上反覆遊走,像是撫摸著一批上好的錦緞,那觸感,讓他有一瞬想起了幼時母親壓箱底的蘇繡旗袍,信手生香,絲滑溫潤。
他瘖啞著問她。「願願?」
褚唯願被他摸的呼吸都亂了,面色氤氳的把頭埋在枕頭裡,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紀珩東察覺到她故意隱忍的表情,壞心眼的覆上一側的綿軟猛的一收,粗糲的手指狀似無意的扶過女孩最敏感的地方,倆人皆是一顫。
「啊………」褚唯願被驟然襲來的顫慄和痛感衝破了牙關,控制不住壓抑的哼了一聲,下意識的就想喚一喚他的名字。「紀珩東………」
好像是不在滿足於這樣的方式,紀珩東重重的喘息著徑直咬在了剛才手覆蓋過的地方,聲音粗啞。「我在。」
這一句我在,猶如一句承諾讓褚唯願頓時心安。這是女孩子最重要的一刻啊,終究還是來臨了。褚唯願趁著意識清明之際恍惚的想,會後悔嗎?答案是當然不,這是她愛了整個青春的人啊,怎麼會後悔呢。
他知曉她所有的不安與苦難,她亦以全部的真心與愛去回應。如此這般,水到渠成。
他的浴袍穿在身上寬大的不得了,隱隱透出一種禁欲誘惑之感。兩條光裸筆直的腿不知所措的被他拉開擱在自己的兩側,羞恥的不得了。
她舔了舔唇,弱弱問道。「會……疼嗎?」
紀珩東被問的一愣,對上她怯懦卻又有點期待的目光,高興的差點昏了頭。他不輕不重的順著她的腿側揉了進去,「不疼,一點都不疼。我會很小心,乖……願願,把腿張開一點。」
褚唯願也不知是怎麼,忽然跑出一句話。「你不帶……那個嗎?」
紀珩東動作一滯,爾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他撐在她的頭兩側,掐著褚唯願陷入大床裡,言簡意賅。「家裡沒有。」
褚唯願目光飄啊飄的望到他的床頭櫃,委屈的不行。紀珩東被她眼神看的發怒,逕直把手探進她的腿間。「褚唯願,這屋算起來,你是第一個睡過這張床的。」
他家裡沒有?他這意思是這間房子裡從來沒來過別的女人嗎?正尋思間,異物闖入的感覺讓她一激靈,褚唯願哆嗦著迅速夾緊了自己的雙腿。紀珩東的手指卡在裡面不上不下著實難受,知道她緊張,他倒是也不催,騰出一隻手來徹底剝了她身上的浴袍重重的壓上去,另一隻的手指則留在她的腿間上下滑動了起來,像是刻意尋找什麼。
褚唯願哪裡經受過這個,也顧不上多想別的,只覺得自己腦中一道白光轟的一下,連帶著小腹濕熱一片。那種溫熱滑膩的麻癢快要讓她哭出來。她縮著身體,有點退卻。「嗚嗚嗚……紀珩東……你出去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了。」
紀珩東專心的含著她,不滿意的唔了一聲,「我還沒進來怎麼就要我出去呢?」他壓根就沒穿上衣,此刻褲子也早不知被他扔到什麼地方去了,坦誠相對間,紀珩東已經拉著她的手移到自己的堅硬炙熱上,誘哄著。「好願願……來,四哥就碰一下,一下。」
手心的溫度燙的嚇人,褚唯願瑟縮了一下,無意識嚥了口口水,那種在自己手中新奇突突直跳的感覺讓她幾秒以後又大著膽子碰了上去。
這一碰,紀珩東一張俊臉霎時潮紅起來,「嘶——」
她手下沒個輕重,那種生澀的的力道簡直讓他承受不住,紀珩東低頭又在她身上揉弄一會兒等不及的直接抬起她的一條腿就沉了進去。
褚唯願徹底哭了出來,那種脹痛尖銳的讓她難受的渾身只扭。他脖子上一條紅繩晃的她眼睛只花,褚唯願嗚嗚哭著,受了好大的委屈。「你出去!!疼……紀珩東…我疼……」
那種薄薄的阻礙也讓紀珩東一愣,他狂亂的摟著她,腰間動作緩慢而隱忍,額頭上儘是寫密密的冷汗。「馬上不疼了……願願……你再張開點……四哥進不去了。」
這種話他也說得出來!!褚唯願淚眼婆娑的求著他,兩條細腿一顫一顫的。「不要了……四哥,不要了行不行?」
她情不自禁哭著求他的樣子更加刺激了紀珩東,此刻興致正濃,他哪裡顧得上這個,一雙手臂撈著她只動的更狠,腿間那種狹小濕潤的感覺簡直讓他承受不住,他歎息一聲故意逗弄她,「願願,你看看你自己……都把四哥弄濕了……」
「你閉嘴!」褚唯願被他這話刺激的一縮一縮的,小腹滾燙,她羞愧得快要鑽進地縫裡去,咬著手指小聲求他。「別說出來行不行………」
殊不知她無意識的顫抖更加讓紀珩東崩潰,腰下律動不減,似乎撞擊的更深了一些,他只不斷用動作逼迫著她發出一聲又一聲的細細喘息。
從最開始那波疼痛從身下緩過去,褚唯願不斷哀求著他,被他逼著喚了好多聲四哥之後,取而代之的,慢慢是一種怎麼也無法擺脫的沉溺顫慄,自己的臉上都是隨著他動作落下來的汗水。
褚唯願用手死死的圈住他的脖子,當他徹底進去釋放那一瞬間,她忽然克制不住抱著他的脖子抽噎起來。「紀珩東……」
沒人知道她有多慶幸這一刻的自己能夠以一種完整無缺的方式交給他,她經歷過普通人沒經歷過的噩夢,卻也有別人沒有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