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陳恕下榻的旅店距離學校只有數百米,打車三分鐘就到了。前台老闆娘接過陳諾的護照掃瞄,順便打量他們一眼,問:「新開間嗎?」

  

  陳諾望向陳恕:「你住的什麼房。」

  

  「單人間。」老闆娘替他答了。

  

  陳諾說:「換大床房吧,我跟你一起住。」

  

  陳恕「嗯」了一聲,付完錢,拿著房卡上樓,旅店不大,過道十分窄小,白熾燈管將地板照得亮堂堂的,牆壁上掛著整齊的相框,裡邊都是些無聊的風景照。來到208,刷卡進門,發現所謂的大床房也簡陋的很,一套桌椅,一間浴室,床鋪緊接牆壁,佔去一半空間,電視機掛在正對面的牆上,燈一亮,電流「滋」地響了響。

  

  陳諾脫下外套掛在門後,陳恕說:「妳先休息吧,我去隔壁拿背包。」

  

  「哦。」

  他回來的時候陳諾已經鑽進被寓,衣服褲子搭在椅子上,電視機也打開了,正在播放今年很火的清穿劇。

  

  她望著他,起唇說了句什麼,聲音很輕,他沒聽到,走過去坐在床邊,稍稍俯身,聽見她重複說:「我回來了。」

  

  陳恕有片刻的失神,與她視線相觸,心下動容,忍不住用手撫摸她光潔的額頭,拇指緩緩摩擦了一會兒,說:「睏了沒,要不要冼個澡。」

  

  「不想動,難受。」

  

  「哪兒不舒服?」

  

  她緩緩搖頭,笑看著他:「你親親我就不難受了。」

  

  他屈指彈她的腦門,她「哎喲」 聲,忍痛瞪他:「幹嘛打我?」

  

  他站起身:「我去洗澡了。」

  

  

  「我也去。」

  

  「妳不是不想動嗎。」

  

  「你抱我啊。」她說著衝他伸出兩條白嫩嫩的胳膊,「身上全是菸酒味兒。」

  

  倆人在浴室沖澡,他動作快,三兩下便搓完了,接著把慢吞吞刷牙的陳諾拽過去,上上下下結她抹泡泡,動作跟刮魚麟似的,水一衝,光溜溜的乾淨了,拿毛巾把她裹起來,裹成一個蟬蛹,然後抱到被窩裡。

  

  「妳怎麼那麼瘦?」

  

  「瘦才好上鏡啊。」陳諾在厚重的被子裡挪動,慢慢爬到他身上,仰頭親親他尖削的下巴,又親親他的嘴角,意味明顯。

  

  但不知道為什麼,陳恕此刻沒有絲毫邪念,一丁點兒想做的慾望都沒有。

  

  分開的時間太長,他們不得不承認對彼此的身體都有些陌生。或者說,是他覺得懷裡這個姑娘變得陌生。四年半,九千公里,一千五百多個沒有交集的日夜,到現在,他們見面不過三個鐘頭,他想念她,但並不想要她,沒有曾經親暱的感覺,身體和心甚至對這件事情很抗拒。

  

  可他不想掃她的興,於是迎合,溫存,然而始終沒能興奮起來。

  

  陳諾不是傻子,做愛這種事,勉強起來無趣又傷人,她的熱情陡然冷卻,白著臉離開他的身體,背過去,從頭冷到腳,彷彿掉進冰窟,渾身抑制不住地發抖。

  

  他對她沒有情慾了。

  

  這簡直猶如五雷轟頂。

  

  一大片的靜默之後,陳恕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睡吧。」

  

  這時聽見她冷冰冰地說:「開著,太安靜我睡不著。」

  

  他沒有照做,而是把燈也一併關掉,然後在黑暗裡從背後摟住她,略微嘆氣:「什麼壞習慣,以後得改了。」

  

  陳諾沒做聲,仍舊在發抖。

  

  他想安撫她,也想緩和僵硬的氣氛,便不斷尋找話題閒聊。

  

  「妳給外公打電話了沒,他很擔心妳。」

  

  「打了。」

  

  「回來兩個月為什麼不告訴我?」

  

  「忙,沒時間。」

  

  「忙什麼。」

  

  「打工上學。」

  

  「妳缺錢用嗎?」

  

  陳諾終於嗤笑一聲,像是忍無可忍一般,「我缺錢,我當然缺錢,走的時候你不就是拿錢來堵我嗎。什麼外面房價高,租金貴,四十萬折騰不了多久 我不努力掙錢還能怎麼樣。」

  

  她倏地坐起身,眼眶瞪得通紅:「什麼意思。我還想問你是什麼意思。從始至終你有認真考慮過將來的問題嗎。有計畫過、設想過嗎。哪怕給我一點希望也好,可你都做了些什麼。除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推出去,你還做了什麼?」

  

  她越說越微動,語氣惡劣:「一直以來只有我一個人在努力,為了你那些狗屁藉口,我玩命地掙錢,在巴黎邊上學邊不停地面試、接活兒,每天睡不到五個小時,就為了你說的那句等我回來了都聽我的。現在好了,你又拭到其他什麼狗屎藉口了吧?」

  

  陳恕也坐起身,嚴肅道:「我讓妳出國讀書不是讓妳去受苦受累的,妳想要掙錢,大可以畢業以後拿著漂高的文憑,一心一意地掙錢,誰讓你像個蠢貨一樣去玩兒命的。我讓妳折騰自個兒身體了嗎。少掙這幾年的錢妳會窮死是不是。」

  

  不會窮死,但我想儘早和你在一起啊王八蛋!!!

  

  陳諾氣得說不出話,掀開被子下床,被他把拽住了了胳膊:「妳幹什麼?」

  

  她掙脫他的桎梏:「我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了。」

  

  陳恕冷冷看著她:「妳以為這幾年我過得很輕鬆嗎?」

  

  「你有什麼不輕鬆的。」陳諾回身,忽而嘲諷關:「哦,是了,年紀大了力不從心,在床上是不輕鬆。」

  

  陳恕的臉直接黑了:「妳說什麼?」

  

  她愈發輕蔑:「不行就不行,人老了就得服老,下次提前吃點藥,免得大家尷尬。」

  

  「媽的,」他一把將她抓過來按在身下,結實的臀部幾乎是壓在她胸前:「妳再說一次,誰不行。妳說它?」

  

  陳諾的胸被「它」狠狠甩了幾下,瞬間漲得火紅。那東西膨脹得極快,沒兩下就硬邦邦熱乎平地聳立在眼前,她羞憤難當,別開臉,卻又被他掐著下顎結掰回來,嘴上實打實地被那大蘑菇敲了好幾下。

  

  「你......唔!」

  

  剛開口,嘴裡就被塞得滿滿噹噹。陳諾兩腿亂瞪,胳膊被他鎖在頭頂,口中充滿濃濃的男性氣息,隨著一下一下抽動,舌頭彷彿要摩擦起火似的,又麻又辣,喉嚨口被頂的直想吐。

  

  眼前這幕實在刺激得過分,陳恕沒一會兒忍不住了,高潮之前及時撤出來,射了她一臉。

  

  「……」

  

  他拿紙巾給她擦拭,被她一掌打開:「你、你下流!」

  

  「我?」他挑起眉頭,手探入她腿間,摸到一汪涼涼的液體:「這都能濕,妳還說我下流。」

  

  「你走開。」她恨恨地擦掉臉上的污濁,並抬腳踢他的手,「走開!滾。」

  

  陳恕笑起來:「嫌這個髒麼?那妳還給我好了」

  

  他說著抓住兩條粉嫩嫩的腿往兩邊掰,然後臉埋下去,用嘴含住了嬌豔欲滴的花心。

  

  陳諾摀住臉尖叫:「誰准你碰...啊....不准......」

  

  脆弱的縫隙為他流淌著甘霖,山丘與溝壑被他吮吸舔舐,太羞了,太麻了,羞得全身發燙,麻得痙攣顫抖,這還不夠,他的舌頭鑽了進去,天吶,她徹底酥掉,抬起下半身呀呀呻吟:「不要了,爸爸, 啊...啊...」

  

  他嘴裡彷彿含了塊豆腐,好吃的捨不得鬆口。

  

  女孩高潮降臨,他驟然起身,將胯下堅挺的散望猛地插入,送她去體驗無窮無盡的慾感與放縱。

  

  太久沒做愛了,真的太久沒做了。

  

  汗水從瘦削的臉龐滴落,他看著兩人交合的地方,心裡突然覺得滿足極了。

  

  女孩眼裡有淚,伸手要他,他將她抱起來,手臂扶著她的腰臀幫助她上下起落,性器被套弄得更加徹底。

  

  「爸爸、爸爸 」她不停喚著,像是舒服極了,又像難受極了,眼圈兒泛紅,不停地想與他接吻。

  

  顛簸中他含住她的嘴,兩隻嬌乳摔打在他結結實的胸膛,上面唇舌交纏,下面啪啪作響,這滋味真是、真是...

  

  「舒服嗎?嗯。」陳恕咬著她的耳朵:「還敢說我不行?妳作死呢吧。」

  

  她是真的感覺要死了,攀著他的肩膀顫巍巍地抽噎:「夠了,夠了...」

  

  陳恕親她的嘴:「好,馬上就好,諾諾不哭了,乖點,爸爸很快就、啊... 」

  

  射出來的一瞬間他迅速抽離,狠狠摔打在她濕汗淋漓的肚子上,房間裡彌謾著渾濁的氣息,他們喘了好會兒,倒入床鋪,他摟著她虛脫般的身體,「現在能睡了嗎?」

  

  她沒吭聲,不到一分鐘就沉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