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便突然被一種感覺驚醒了。天色朦朦隆隆的,望出窗外,風還是很大,似乎預兆著隨時會有突如其來的暴雨。咦!似乎有一個影子正向屋後的森林移動著,看背影似乎就是昨天遇到的那個女孩。好奇心的做崇,我翻身起床,快速穿好衣服,翻出窗戶跟蹤了過去。
我緊緊跟著她,但也不過份逼近。這女孩進了森林,接著鑽入小路飛快前進著,似乎對周圍的環境非常熟悉。我不敢大意,一邊走,一邊在顯眼的樹的根部刻下箭頭以免迷路。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她竟然在我身前10多米處消失了!天!真是沒有道理!雖然這裡的灌木很雜,但是也不應該這麼唐突的一下變不見了!就像施展了隱身法一般!
我著急的向前跑了幾步,突然停住,忙閃入旁邊的灌木叢裡。好險,差些上當!活生生的人當然不會憑空消失,原因只有一個,便是高度差。那裡應該有個至少2米高的斜坡,不但是個藏身的好地方,還可以出其不意的試探有沒有跟蹤者。
但是,數分鐘後遠處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看來是我想多了。」我撓撓頭,咕嚕著走過去一看,頓時驚訝的呆住了!這裡竟然是個直徑達300多米的大圓坑,坑四周很圓滑,看不出是人工造成還是自然形成的。最令人驚訝的是圓坑中央有個非常大的教堂,樣貌極其老舊古怪,似乎許多年前曾經失過火,有一大半已經倒塌了。
那女孩為什麼一個人到這種連男人看到都感覺有些發寒的地方?是她的秘密基地還是有某些宗教原因?我大感有趣的走下去,正想打開教堂破舊的門查探一番。突然被一個硬物頂住了後背,接著有個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為什麼跟蹤我?」
「Annie!哈,哈,我,我是夜不語,你把槍放下先!」我認出了她的聲音,結結巴巴的打著哈哈。
「嘻嘻!什麼啊!原來是小夜,你電視劇看多了吧,沒想到一根木棒就能把你嚇成那樣,笑死人了!」Annie笑著跳開,但漂亮的臉孔上神情卻有些不自然,準確的說是有些怪異。
我尷尬的陪笑了幾聲,一時找不到開場白。沒想到她竟然主動開口了:「小夜,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好像是個老教堂!」我看了看四周。Annie嘆了口氣說:「聽過赤色慘劇嗎?」我點點頭道:「幾年前在電視新聞裡看到過。似乎說美國的珂巴尼斯教一千多人集體在一所教堂裡服毒自殺,並焚燒了教堂。啊!對了,就在赤色國道上,我來時還路過過,教堂都已經重新修過了,還可以參觀!說是提醒美國人民不忘前事!」
「嗯,基本上是這樣。」Annie點點頭;「可是你知不知道珂巴尼斯教的自殺人數遠遠超過政府透露的一千三百人,不,正確的說應該是五千七百三十人!」
「什麼!!」我一愣,突然震驚的站了起來,不由的再次向身旁的教堂望去!
「不錯!」Annie黯然道:「這裡就是珂巴尼斯教的別一個政府沒有公開的自殺場所,剩餘的四千四百三十人的葬身地!」
「你……嗯,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打了個冷顫,只感到背脊也涼起來。Annie沒有回答,只是悠然地望著這個廢墟,嘴裡輕輕的突出了這麼幾句:「好強烈啊!這裡的靈壓。它再也受不起任何和靈異有關的活動了……」
※※
夜降臨了。11點正,我守諾的等在屋後。「噓,好險,差一點脫不了身!」遙嘉這小妮子穿了一件不太合身的白色連衣裙,一邊抱怨,一邊拉過我的手說:「好了,跟我走。先申明,那段路有些可怕哦,你可不要哭!」
「我又不像你這麼膽小!」我呸了一聲,隨口道:「沒想到你也會買這麼保守的連衣裙!」
「什麼啊!這是姐姐的!」她看了看四周,確定了個方向走過去。
「我們要到哪兒去?」我疑惑的問。
「是招靈會啊!你不是也想知道姐姐的真正死因嗎?我請了幾個會些招數的朋友招姐姐的冤魂回來問問!」
「啊!你竟然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我吃了一驚。她深深的看著我,苦澀的搖搖頭。
「……不過這樣有用嗎?」我又問道。
「在那個地方很靈的!相信我,一定可以。只要是那個地方!」
「噢!是哪裡這麼厲害?!」
「附近的一個破教堂哪!在那裡舉行降靈儀式百試百靈!」
「什麼!!」我大叫一聲,全身僵硬的停住了腳步。
※※
那座教堂興建於一百三十七年前,至於為什麼會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興建,圖書館裡並沒有任何記載,只是講在那之前這裡曾經是個富翁的私人土地,富翁在某一天突然暴畢,俄納克鎮的鎮民便在這個富翁的豪宅舊址上建起了這所奇形怪狀的教堂。
以上便是和Annie分開後,我到鎮裡的圖書館查到的有關這所教堂的全部資料。詐看下似乎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但只要想想卻又感到迷霧重重。為什麼教堂一定要興建在豪宅上?難道是那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聯想開來,隱隱覺得富翁的死亡也變得模糊起來。
不知為何,這座教堂總給我一種壓抑感,似乎有什麼東西生存在它的體內,隨時都會破體而出似的!所以當我聽遙嘉說要在那裡舉行一場招靈會,不由得失神大叫了一聲。遙嘉飛快的摀住我的嘴,低聲責備道:「幹什麼!害怕的話一個人回去好了!」
「不,我當然不會害怕!只是……」
「噓!只剩下半個小時了!有話到了那裡再說。快點走吧!」她打斷我的話,急急忙忙的向前走去。沒過多久那個橢圓形的大坑就出現在我們眼前。原來早晨跟蹤Annie時,她竟然故意饒了遠路!唉!那個古怪的女孩,真不知道她是什麼來歷,似乎知道很多不為人所知的事情……不知為何,每當我一想到她時總恨的牙癢癢的,有種要將她所有的一卻都挖掘出來的迫切期望!
「Jone,人都到齊了嗎?」遙嘉輕輕叫了一聲。我回過神來,聽到左邊的灌木叢中傳來一陣擻擻的聲音,接著有個十五六歲的男孩鑽了出來。「都到了,就等你了」Jone說著,打量起我,哈哈笑了兩聲友好的伸出手道:「聽說中國的男人都會功夫,這是真的嗎?」
「哈哈,對,法律規定的。」我笑著和他握了握手。遙嘉笑的腰都彎下了,笑罵道:「Jone,別聽這傢伙胡說八道,他只會一樣功夫,就是吹牛皮。」
夜色很沉了。黑色的天幕上無星無月,在這種吞嚼一切的黑暗的襯托下,破舊的教堂更是有種震撼人心的KB感!
推開教堂破舊的大門,一間很大的主廳便呈現了出來。主廳裡的桌椅已經被挪開了,中央露出了個30多平方米的空白地方。有二十多個人正忙碌著,有的在地上畫些什麼東西,有的急忙在四周點上蠟燭。好昏暗的地方!我揉了揉眼睛,當看清地上畫著的是什麼東西時,一時呆住了!
「阿不珂盧斯驅魔陣!」我指著地上的東西驚訝的失聲叫道:「你們竟然會這種東西?!」
「我不是早說過了嗎!」遙嘉不滿的撇撇嘴。離她不遠的男孩驚異的看了我一樣,向我伸出手道:「我是Jame,西雅圖中學靈異社的社長。哈哈,沒想到來自遙遠的東方的朋友竟然可以叫出這種特殊的五茫星陣的名字!」
「什麼!這真的是阿不珂盧斯驅魔陣!」我像傻瓜般呆呆的看著這東西,一時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阿不珂盧斯這個名字起源於歐洲神話,他原本是力量和慾望的大天使,可是因為體內不斷膨脹的慾望而背叛了主,更想取主而代之,但這個陰謀正要實行時卻被主發現了,於是他用血畫出了一幅圖形,打開了天界通往魔界的大門。他成功逃到了魔界。而後來這個圖形就被人們稱為阿不珂盧斯驅魔陣,更因為它在傳說中有打開人魔神三屆的能力而被人歸為了五茫星陣的一種!
「這是個神奇的魔法陣,只要有那個人生前使用過的東西,還有個與他有血緣關係的人,就可以召喚出他的亡靈。很有趣吧!我們西雅圖中學靈異社已經有好幾代在研究它了!「Jame狂熱的看著魔法陣。
「別開玩笑了!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我甩開他的手吼道。因為自身的關係,我曾經查找過許多有關靈異方面的書籍,當然對這種魔法陣的屬性亦有所耳聞了。據說它只能在高靈壓的地方才會有效果,但很忌在有亡靈的地方使用。傳聞說它會使亡靈聚集起來,招來厄運,甚至令人有生命危險!如果Annie的話是真的,那麼這裡就至少枉死過四千四百三十一人!這麼KB的數字會引來什麼後果呢?以我這麼強烈的好奇心也沒有一絲想知道的慾望!
「對照書上的記載,我可以判斷這裡的靈壓非常之高。非常適合這種大型魔法陣的施展。」Jame的眼神中滿是痴迷。
「我並不是指這些,我是在問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它的歷史背景,還有它究竟有沒有死過人在這裡!」我吼叫著,神情有些失態!Jame不解的望著我,突然渾身一震。
「啊!你的意思是說這裡之所以靈壓高,是因為有冤魂殘留著?!」他呆了呆,猛地轉過身叫道:「快把蠟燭滅掉,還有地上的魔法圖!快!用腳把它擦掉……糟糕!已經來不及了!」他看看表,就在這時,從魔法陣裡射出了一陣強烈的光線。光線強烈卻並不刺眼,如霧一般縹緲,但是卻令人感到非常的寒冷。
所有人都驚呆了。光線瀰漫了整個主廳,它縈繞向每個人,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我們在光線裡全身僵硬起來……感覺上大概過了一個世紀,這如有生命的光線就像決定了什麼,一齊向遙嘉籠罩過去。「不要!!」她嚇得大叫起來,全身卻又偏偏不能動彈分毫!
「Jame!這個魔法陣應該有結陣的咒語吧!快把它念出來!」我用眼睛瞄了瞄Jame叫道。
「啊!有!有!有!我差些忘了!」Jame慌慌張張的從嘴裡吐出幾個古語單詞:「穿過今天與明天的交界,汝將獲得重生。」
阿不珂盧斯驅魔陣中射出的光芒立刻唐突的消失了。但所有的人依舊心驚膽寒的站著,臉上不停的流著冷汗。
「結束了吧……」遙嘉心有餘懼的說。
「早知道就不在這裡做了!」Jame搖搖頭剛無力的坐下來,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大叫著從地上一彈而起。「哈哈……」他苦笑著衝我們道:「我想告訴大家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嘿,我似乎把開始咒語錯當作結陣咒語念出來了……」
眾人無語,一陣寂靜。
「快!大家俯下!」我大叫一聲,飛快向遙嘉撲過去。轟的一聲,魔法陣裡的光芒猶如火山爆發一般滔滔不絕的湧了出來。我剛將遙嘉壓在身下,只覺得身後有什麼逼了過來。接著腦中便一片空白了……
--------
「早安!」
當我醒來時,遙嘉這傢伙正躺在我懷裡,不溫不火的向我道早安。「啊!你沒事!太好了!」我歡快的道。
「早安!」這小妮子用大眼睛奇怪的打量著我,聲音依舊是不溫不火。
「你怎麼了,樣子好奇怪,是不是昨天……啊!」我掃視了一下四周,不由得渾身一震。這!這裡竟然是我的臥室!我竟然和這傢伙躺在自己的床上!看天色,的確已經亮了,大概已是9點過的樣子。難道自己足足昏迷了至少8個小時?!
「是你把我搬回來的?」等冷靜了下來,我問道。
「哼!不懂你在說什麼!人家好心好意的來叫你起床,卻被你一把抱住死都不放。喂!你佔我便宜該怎麼算帳!」遙嘉滿臉委屈的說。
「先別管這個,昨天的事情後來怎麼樣了?」我急迫的問。
「你這個傢伙竟然好意思說出來!」她用力在我手臂上擰了一把:「人家約了你11點在屋後等,你竟然敢爽約。害的我也沒有去,還感冒了!」
我一時間迷惑起來。怎麼……難道昨晚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是南柯一夢?不會吧,在記憶裡一切都那麼的真實,我甚至可以回憶起每一個細節。是夢?如果真的是的話,嘿,也真算個太離奇又太無聊的怪夢了。
「喂,臭小夜,想占人家的便宜佔多久,再摟著我可要收費了!」遙嘉嗔道。我從思考中驚醒過來,這才發現她那暖暖的柔軟身體正被自己緊緊的抱著。我們相互緊貼著。我驚叫一聲,連忙放開她,臉不由的紅了起來。遙嘉噗哧一聲笑起來,罵道:「真討厭,受害者應該是我吧,為什麼你卻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嘻嘻,不過倒蠻可愛的!」她惡作劇般將臉湊過來說:「嘿嘿,小夜要不要來個早晨之吻?」
「別……別開玩笑了!」我慌忙坐起身來。
「唉,原來小夜這麼討厭和人家接吻!」她裝作受傷了般凶神惡煞的說:「太讓我傷心了。本來人家好心叫你起床吃早飯的!唉,算了……我還是傷心的離開吧……嗚!人家都要哭了。」
她轉過身時,我突然在她身上看到了一樣東西。「喂!你頭髮裡怎麼有片葉子。」我順手把它拿了下來。「噢。可能是早晨晨跑時黏在身上的。」遙嘉毫不在意的答道。我仔細的打量著這片葉子後,抬起頭唐突的問道:「小嘉,昨天你約我出去,是想我和你一起參加一場召喚小潔姐姐的亡靈的降魂儀式吧。」
「啊!你怎麼知道?!」遙嘉驚訝的望著我。
「你請的那些是不是西雅圖中學靈異社的人,其中有兩個叫Jone和Jame?!」
「怎……怎麼你連這個也知道!」她變色道:「你不會是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吧!」
原來如此!我把今早的一切疑問都想通了。不是夢!昨晚經歷的一切都不是夢。證據就是這片葉子。這是一片衫木的殘葉。雖然美國的北部衫木很普遍,可是經過我的觀察,在這個小鎮上有衫木樹林的就只有舊教堂附近了。
這說明我們昨晚的的確確在那個地方舉行過召靈儀式,可是遙嘉卻因為某種原因而記憶凌亂了。或許西雅圖中學靈異社的所有成員也都是這樣了吧……奇怪!我為什麼沒有受到影響?!還有,儀式明顯是成功了,但我們到底召喚出了什麼樣的東西?!到底以後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還是什麼也不會發生!許多的疑問不斷的湧入了我的腦內,漲的頭也痛起來。直覺告訴我,這件事並不會這麼簡單便黯然息鼓的。
這時,大廳的電話焦急的響了起來。
「喂喂,這裡是遙家。」遙嘉拿起電話聽了一會兒,突然呆住了,話筒從她的手裡滑落到地上。「怎麼了?!」眼看不對,我急忙衝了出去。
「他……死了!」她撲進我的懷裡大聲哭起來。
「冷靜一點,是誰死了?!」我輕輕拍著她問道。
「是Davy!他是你剛才說過的西雅圖中學靈異社的一員,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抽泣著道。
「什麼!!」我猛的緊抓著她,不敢置信的叫出聲來。
來了,這就是召喚出來的某種東西給予我們的詛咒嗎?還是這僅僅只是一個序幕……?
※※
不知哪個哲人說過,人類總是懼怕於死亡,以至於與死亡有關的一切也都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陰影。但我總認為死亡的本身便有一種力量,這種力量會影響相關聯的一切。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對Davy的暴畢充滿了遐想。
「根據法醫判定,Davy是死於突發性心肌梗塞。」Jame翻了翻筆記本說。
「心肌梗塞?」遙嘉疑惑的看了看我。
「心肌梗塞是指在冠狀動脈病變的基礎上,冠狀動脈的血流中斷,使相應的心肌出現嚴重而持久地急性缺血,最終導致心肌的缺血性壞死。它的至病因素大多是冠心病。」我解釋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從沒有聽Davy提起過自己有任何誘導心肌梗塞出現的病狀啊。」遙嘉皺皺眉頭。
「嗯,打擾一下,這位是?」Jame指了指我問。
「嗨,又見面了。」我向他伸出手。
「我們見過?」Jame大惑不解。
「我知道你們的很多事,比如阿不珂盧斯驅魔陣等等。」我用眼睛逼視著他,臉上卻帶著微笑。
「啊!你怎麼知道我們在研究這個魔法陣?!」他驚訝的望瞭望遙嘉,隨即搖頭道:「不!我也從來沒有告訴過她。但……但你是從哪裡知道我們研究這個魔法陣的消息?!」
阿不珂盧斯驅魔陣一直在歐洲神話裡充當邪惡的部分,它是五茫星陣中的禁陣。以至於在中世紀,研究它的人也會被教廷判罪為異教徒,所以研究者非到不得已一般不會暴露自己的研究。而且這個習慣一直延續了下來,甚至成為了魔法陣內力量來源的一種。傳到美洲時,竟然變型成為如果讓參與魔法陣之外的人知道了自己在研究它,魔法陣就會失去所有的效力。Jame當然相信自己社團的保密性,所以被我詐的叫出名字,不由得驚惶失措起來。
「你忘了?是你親口告訴我的。昨晚你們社團不是被邀請召喚出遙嘉的姐姐的亡靈嗎?」我道。
「可……可是遙嘉並沒有來。所以我們一到十二點就回去了!」Jame被我的氣勢逼了下去,語氣裡自信嚴重不足。遙嘉似乎也從我倆的對話裡感覺到了什麼,開始不安起來。
「不,我們沒有爽約,你們也沒有回去。魔法陣……已經啟動了!」
「不可能!」他倆難以置信的驚叫起來。
「我的語法沒有錯誤!」我頓了頓道:「你們不覺得自己的記憶有很多矛盾之處嗎?從沒有冠心病徵兆的Davy為什麼會死於突發性心肌梗塞?這不令人感到奇怪嗎?或許,昨晚我們的的確確召喚出了某種東西,而除我外的所有人都被那個我們召喚出來的某種東西洗腦了!」
Jame和遙嘉同時打了個冷顫,叫道:「不……不可能!」
「是嗎?Jame!叫齊所有昨晚參加的人。我會讓你們看到證據的。已經召喚過的證據。」我冷冷的道:「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那裡應該還殘留著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