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章
栽贓陷害

看著她身上蓋著綿軟的被褥,身影亦顯得單薄而柔潤,一條纖細美麗的手臂從被褥內露出,謝千夜不由微微瞇起了狹長的鳳眸,唇角緩緩揚起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來。

他邁開步子來到了榻前,仔細地瞧著她的身姿,與三生石中看到她侍寢後的模樣相同。

謝千夜瞧著她,心情起伏,心神有些恍惚。

只聽得她嚶嚀了一聲,慢慢轉過了身子。

謝千夜眸光一凜,腳步一頓,甚至想要飛快地退出去。

這時對方慵懶的翻過了身,手臂遮擋住面頰,纖細的手腕上露出一只晶瑩剔透的白玉鐲,接著露出頸部下面大片如玉似水的美麗肌膚,上面帶著星星點點的淤痕,甚至露出銀杏色肚兜一角,依然是昏昏沉沉的妖嬈模樣,而她呼吸均勻,長長的睫毛在眼圈兒上投下漂亮的陰影。

只是這時候的蘇墨唇邊帶著笑意,如雨露滋潤過的花兒,整個人都綻放出一種迷人的神采。

謝千夜不由得挑眉,暗忖自己委實太過謹慎。

接著他伸出的手指撫過她的嘴唇,手指上迷人的觸感頓時鮮明了起來,指尖奇妙的觸感再一次勾起他異樣的情緒。

就像是前世的第一晚,兩人一起洞房花燭的情形。

美人就在面前,他卻不是柳下惠。

思及此,他隨之低頭,垂眸一吻。

兩片唇瓣輕觸,輾轉,廝磨,面容溫度一點點的上升著。

謝千夜的心怦然的跳著,感受到了她的嘴唇溫暖而柔軟,就像品嘗著甘甜美味的櫻桃美酒,帶著沁人心脾的芬芳氣息,令人回味無窮。

感覺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可口。

他深吸了一口氣,抑止住加快的心跳,再次直起了身子,輕輕撫了撫自己的唇,心緒有些淡淡的復雜,看著榻上女子的嘴唇鮮艷濕潤,美麗挺翹的瓊鼻,如珍珠般的貝齒,真是讓人情難自禁。

謝千夜思緒深深,暗忖如果此生她還沒有立下六個契約的話,沒有夫君,孑然一身,而自己又是第一個遇到蘇墨,那麼一定還是會喜歡上她,非她不娶。

就如同那個夢境,一旦遇到了她,就義無反顧的寵幸她。

若要如此,任何男人都無法接近她。

偏偏,兩人之間的緣分就是如此的奇妙無比。

此時此刻,蘇墨朦朦朧朧中感覺到有人正在親吻著她的嘴唇,讓她半晌喘不上氣來。同時她頭腦一陣昏眩,自是那玫瑰酒香糕點造成的後遺症,還有方才師纓的放縱讓她身子更覺著困頓,甚至動彈不得,她隱約中感覺到身側有人,舌尖正一遍遍的描繪著她的唇形,但是蘇墨卻無法完全睜開眸子,隱隱感覺到黑暗之中一雙劍眉下的眸子裡,仿佛嵌有一對像寶石般閃亮生輝的雙瞳,但她知道這個男子並不是師纓。

她想要張口說話,嗓音卻有些嘶啞,嗓中如火如荼。

她醞釀片刻,低低道:「爺,是不是你?」

黑暗中半晌沒有聲音,她挑了挑眉,又問道:「花爺?」

此刻,依然無聲,她心中生起了一些警惕。

很久,對面方才傳來了花惜容的聲音,聲音卻有些輕飄飄的道:「是爺。」

蘇墨微微舒了口氣,說道:「爺,我口渴,想喝水。」

「好。」黑暗中的男子在黑暗中端來一杯水,送到了蘇墨面前。

他伸出手輕輕攬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靠在他的身上,只感覺到男子的胸膛寬闊如海,身上有著淡淡的龍涎氣息,蘇墨再次在黑暗中瞧去,覺著自己的神識仿佛受到了限制一般,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她張開紅唇喝了幾口水,接著被男子輕放在了榻上。

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手臂,帶著幾分依戀之意。

但見男子的指腹撫摩著她的肌膚,仿佛深深渴望著什麼。

蘇墨背脊莫名的滑過一絲戰粟,她當然知道花惜容前來的目的,於是抬手擋在面前,語氣慵懶地道:「爺,我有些累,讓我歇會兒。」

對面的男子沉吟了很久,方才道:「好,我不碰你。」

蘇墨翻了個身,曲卷的長髮垂落在榻上,正如貓兒般慵懶。

謝千夜坐在她身側,目光灼灼,深知自己並沒有引起她的懷疑。

當然,他身為散修頭目歐陽紫詹,也有自己的不凡之處,他天生就可以模仿任何人的聲音,自古兵不厭詐,他通過這個手腕曾做過無數樁大案,而且他精通模仿任何人的神態,哪怕是尋常字跡都可以模仿,所以令人抓不住把柄,正是這個緣故,他在天空城三年奪權,到現在都立於不敗之地。

想到這裡,謝千夜勾起嘴唇,放肆的撫摸著她。

同時他的心情矛盾而負責,若是方才她要求他做些什麼,把他當作了花惜容,要與他行夫妻之事的話,自己又該如何?但再這麼下去,他可能完全會把持不住自己,這個女人真是挑戰著他的自控力。

輕輕一歎,他已伸手摟住了她的腰,真是盈盈一握。

幸好這個女人目前昏昏沉沉的,放鬆了警惕。

否則,與前世大不一樣的她,必然會發現一絲端倪。

他坐在她的身側,心中感慨,伸出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她的髮絲。

再次低頭親吻著她,卻沒有過分的逾越。

他深知,前世他是個失敗者,他先得到了她的人,卻沒有先得到她的心。

這次他要反其道而行之,他要先得到她的心,再得到她的人。

然而,美色當前,就是正人君子也會變成登徒子,他一時之間已經無法忍受,心中的思念情緒已無法抑制,就是頭腦也漸漸沸騰了起來,嘴唇漸漸向下吻去,頓時一發而不可收拾……

當蘇墨醒來,天已大亮,她眸子輕抬,正看到了臥室內的家具。

眸光一轉,又看到花惜容躺在身側,而她半躺在花惜容的懷中。

她低垂著眸子輕笑一聲,伸出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的面頰,「爺,該醒了。」

花惜容睫毛輕顫抖,緩緩伸了個懶腰,接著打了個哈欠,嫵媚的眸子睜開,看著屋中的一切,渾身上下都很放鬆,覺著自己昨晚休息的真好,他回頭看向了蘇墨道:「小陌,爺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蘇墨挑眉道:「爺不記得了?」

花惜容輕輕歎道:「爺的確不記得了。」

蘇墨起身,解開了脖頸上的系帶,身上真是慘不忍睹,她冷冷道:「爺,這些可都是你做的。」

花惜容一臉呆怔,「爺昨晚好像沒做什麼啊!」

蘇墨挑起了黛眉道:「爺,你別不承認,我雖然困倦,隱隱約約還是分得清的。」

此番,花惜容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肌膚,真是淤青無數,一直延續到小腹以下。

忽然,他眸子一沉,「這些一定是師纓那個小子做的,他栽贓給了爺。」

師纓一個噴嚏,接著揉了揉鼻子,闔上了面前的卷宗,「夏楓,早膳准備了好了沒有?」

「准備好了!」夏楓在外面打了個哈欠,如今他本該在虞染世子那裡,偏偏這幾日還要來到師纓這裡做事,自從虞染世子與蘇墨立下契約後,他覺著自己更忙了,好像有了六個男主子,一個女主子,雖然是命苦了一些,活兒多了一些,但是月俸也比以往高出了十倍,總之他痛並快樂著。

只見師纓的牛奶已經熱好了,還有兩枚生雞蛋擺在跟前。

師纓輕輕拿起雞蛋,指尖一彈一捏,雞蛋滑落在牛奶碗中,然後他舉起碗一飲而盡。

夏楓不禁問道:「這樣的早膳是不是太簡單?」

師纓笑道:「雖然簡單,但有些講究。」

夏楓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齊國花爺內,蘇墨給花惜容准備了一杯牛奶,兩個生雞蛋。

花惜容用過後,拿起白色的帕子擦擦嘴,站起來說:「小陌,爺現在雖然要走了,不過這喝下去的感覺似乎活兒有些蠢蠢欲動,不如爺做一次再走。」

蘇墨無語道:「爺,哪有那麼快?」

花惜容已經抱住了她,「爺已經忍不住了。」

另一廂,陌哥也喝了一杯牛奶,吃了兩個生雞蛋,瞪了瞪眼睛道:「這麼吃,似乎好難受?」

謝雙雙卻笑道:「吃吧!肯定好的。」

陌哥一臉不爽,覺著自己胃裡面翻江倒海的。

謝雙雙卻笑得很得意,目光向他小腹望去,覺著洞房花燭夜一定不會有問題。

虞染拿著牛奶,捏著鼻子喝了下去,一臉不滿地看向媛夫人道:「娘,下次別弄這個了,腥味很重。」

媛夫人笑了笑,「多吃,身子才好,以後也該抱孫子了。」

昆侖山內,居然在屋捨後面養了一頭奶牛,一群下蛋的母雞。

有劍修路過這裡,奇怪地道:「這些昆侖山以前沒有,現在是在做什麼?」

一人低低道:「生吃雞蛋,喝牛奶,據說可以補腎壯陽。」

那劍修抽了一口冷氣,「誰吃這些?」

「當然是神使大人與聞人奕了!」

……

燕國的鎮子,如今有諸多的勢力。

朝陽從空中升起,紅色的霞光染醉東方。

蘇墨坐著馬車,她目光深深地看著周圍的景色,今日是她掌管大營的第一日。

然而這一日蘇家的馬車卻沖撞了兵部一位公子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