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緩和下來,兩人摟抱在一起,你吻我一下,我親你一口,互相撫慰著。
似想到什麼,完顏不破改吻為咬,在她挺翹的鼻頭上留下兩行淺淺的牙印。
歐陽慧茹捂住鼻子,哭笑不得的問道,「父皇,幹嘛突然咬我?」
「你這個丫頭,真是魯莽!」完顏不破拂開她捂鼻的手,替她揉捏,語氣極為嚴肅的訓誡,「你以為殺掉江映月就行了嗎?想的太過簡單了!江映月布置的暗樁遍及宮闈和朝堂,朕到如今還沒有完全查探清楚。她手裡還訓練有一批死士,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她若無事,這些暴徒還能乖乖潛伏著,她一旦死了,群龍無首,這些人會立刻生事,屆時,各種暗殺、施毒、陷害,必定會層出不窮,且大多還會把矛頭指向你和你爹。你今天的舉動,將會替你和你爹招來無休無止的災禍!」
話落,他狠狠捏了手裡的小鼻頭一下,引的歐陽慧茹哀叫,眼角沁出兩滴淚珠,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露出後怕的神色,好不可憐。
完顏不破被她清澈又無辜的小眼神看的心頭酥麻,俯身,溫柔的親吻她的額頭,安慰道,「別怕,朕會保護你的。不多時,朕就能把江映月的老底調查清楚,屆時,朕再狠狠刺激她一下,引得她狗急跳墻,傾力一搏,借此將這幫逆賊一網打盡。如此,朕的丫頭就可一生無憂了。」
歐陽慧茹緊緊抱住完顏不破的腰,臉頰在他胸膛摩挲,臉上盡是甜蜜的微笑,低聲道,「父皇,對不起,今天差點壞了你的事,確實是我太衝動,太魯莽了。」
想起丫頭今天彪悍的舉動,完顏不破禁不住低笑起來,點點她的鼻頭,語帶寵溺的開口,「可不是太魯莽了麼!不過放心,有朕在,哪怕你把天都捅破了,也有朕給你擋著。這件事朕給你抹平了。」
「不用抹平。」歐陽慧茹連忙開口拒絕,「其實我是故意的,故意這麼明目張膽,大費周章,不然,我要殺了江映月,只隨意給她按個罪名就能了事,何須如此?」
完顏不破挑眉,臉上並沒有太過驚訝的表情,沉聲道,「說吧,你想幹嘛?」
歐陽慧茹諂媚的一笑,纖細玉白的手臂像蛇一樣纏上完顏不破的脖頸,櫻脣湊近他耳畔,低聲道,「我想和離。父皇,太子妃失德,您下旨賜太子妃和離吧?」
完顏不破拉下她的手臂,表情嚴肅,眼裡滿都是不認同的神色,「你故意明目張膽的作惡為的就是與太子和離?你知不知道旨意一下,你的聲譽就沒了?你日後如何面對世人眼光?」
「我只要能離了太子就快活了,哪裡管的了什麼聲譽和世人眼光?那些是什麼?能吃嗎?」歐陽慧茹嗤之以鼻。
完顏不破回味她簡單直白到極點的話,幾乎忍不住想大笑起來。這個小丫頭,想法總是那樣特立獨行,驚世駭俗,卻又對極了他的味口,讓他愛得不行!
「確實不能吃。可是你日後是要做皇后的人,聲譽絕對不能受損。」完顏不破捏捏她高高嘟起的粉脣,忍笑道。
「可是我早晚是要和離的!以什麼方式和離又有什麼關係?」歐陽慧茹忍了忍,終究沒有說出不想做皇后的話,她知道她若說了真心話,今兒父皇絕對會跟她沒完。
完顏不破依然沉默不語,變相的拒絕她的要求。他早想好了,即便要和離,錯處也都該由太子來承擔,丫頭不能受一點委屈。
歐陽慧茹眼珠子一轉,雙腿一叉,劈坐在他腰腹上,環住他的脖頸,聲音柔媚的撒嬌,「父皇,反正等你處理了江映月,真相大白的一刻,我的聲譽自然會回來。今天的罪狀都是明日的功勛,你擔心什麼?允我和離吧?好不好?好不好……」
每詢問一聲,她的翹臀就在完顏不破腰腹上磨蹭一下,沒兩三下,完顏不破腰腹間的物事就堅硬如鐵,引得他抽氣連連。
「丫頭,你在色·誘朕?」完顏不破用□的物事頂頂她圓潤柔軟的臀部,眯眼,語氣沙啞的問。
「對!」歐陽慧茹伸出丁香小舌,色·情的舔過他的耳垂,用貝齒輕輕啃噬一下,引得完顏不破硬挺的巨物跳了跳。
「你答不答應?難道你還想看著我回毓慶宮去,日日做這個勞什子的太子妃?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歐陽慧茹媚眼如絲,邊逼問,邊伸手,隔著褲子輕輕握住他的巨物,擼動起來。
「你若讓朕滿意,朕便下旨。」完顏不破粗喘一聲,額頭青筋暴凸,嗓音沙啞到不行,可見隱忍的有多麼辛苦。
「這可是你說的,我若讓你滿意了,你要立刻下旨,還得叫我爹馬上進宮來接我回去。」歐陽慧茹立刻順桿爬。
「出宮?不行!」完顏不破腦子瞬間清明起來,厲聲拒絕。
歐陽慧茹握著他巨物的小手緊了緊,語帶委屈,「我已經和你無媒苟合,你難道還要在大婚前與我非法同居?那我的閨譽豈不是更加不堪?日後江映月伏誅也恢復不過來了。」
被她的小手一個使力,完顏不破難耐的低吼一聲,雖然不知道『非法同居』是什麼意思,略略一想也就明白了八·九分,心知這樣確實委屈了她,只得無奈的點頭。
歐陽慧茹粲然一笑,仰頭用力吻住他的薄脣,同時伸手拉下兩人的褻褲,就著摟坐的姿勢與他激烈交纏起來。
本以為丫頭昨晚無與倫比的激·情表現是因為受到藥物控制所致,再次領教到她的大膽狂野,完顏不破驚喜的發現,這本就是丫頭的天性。她生來就對欲·望無遮無掩,縱情享受。這一點,再一次與完顏不破無比契合,讓他身心俱都滿足到快要爆炸。
丫頭如此特別,如此吸引人,卻是獨屬於朕的,朕何其幸運?完顏不破驕傲的暗忖,對太子的性向不再感到厭惡,反而慶幸起來。
酣暢淋漓的歡·愛過後,完顏不破親自給丫頭打理乾淨,抱著她好一陣耳鬢廝磨,待到她眼瞼半開半合,露出倦意,才輕輕拍打她的脊背,哄她入睡。
「皇上,方才皇后娘娘在風雨湖的舉動滿宮裡都傳遍了,太子揚言要休妻,連太后都使人來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您看,這該怎麼處理?」安順終於等到神情饜足的完顏不破踏出寢殿,連忙迎上去,焦急的詢問。
完顏不破沒有回答,反而詢問衛王情況,「衛王那裡怎麼樣了?他昨晚和丫頭雙雙失蹤的流言消下去沒有?」這種謠言才是最損害丫頭聲譽的,想到衛王妃宴會後的一場大鬧,含沙射影的污衊丫頭清譽,完顏不破心中便涌起一股暴戾。
「暗衛們已經把衛王送了回去,衛王妃那裡也封了口,就說是喝酒喝多了,跌傷了腦袋,在太和殿的後花園昏迷了一夜。目前流言已經消減不少,這種沒影兒的事,誰敢亂說?再過不久也就消停了。」安順躬身回稟。
「嗯。衛王妃口舌太多了,你派人去調·教調·教她,務必讓她明白什麼叫謹言慎行。」完顏不破容色冷酷的開口,繼而又緩和了語氣,囑咐道,「你把朕上次在驪山行宮寫好的那張和離聖旨拿出來。」
安順連連應諾,聽見他最後的命令,表情驚詫了一瞬,動作有些遲疑。
「叫你去拿便快去,朕自有分寸。」完顏不破語氣嚴肅的催促。
安順領命,連忙翻找出那份聖旨,小心的攤開,放在御桌上,方便皇上檢視。
完顏不破走到御桌前,垂眸盯著聖旨半晌,終是長長嘆了口氣,拿起玉璽,蓋上了大印。這份聖旨,原本是要燒掉的,但由於他的疏忽,還是留了下來,留下來也就罷了,卻沒想到還有用上的一天,這難道都是冥冥之中上天註定的嗎?
完顏不破思忖,神色晦暗不明。
安順接過聖旨,不安的開口,「皇上,這份和離書頒布後,皇后娘娘可得受委屈了,您們日後……」
完顏不破擺手,容色平靜,「無事,這是丫頭自己要求的,你小看她了,那點子閒言碎語,她還沒放在眼裡。再者,日後等朕廢了太子,滅了江映月,大白了江映月逆賊的身份,丫頭的聲譽還能彌補回來。」
安順聞言,放心的點頭。
完顏不破對安順處處替丫頭考慮的行為很滿意,讚賞的瞥他一眼,說道,「你出宮去,召丞相即刻到乾清殿來見朕,朕有事和他商量。」
這是要給丞相一個交待了,安順了然的點頭,匆匆領命而去。
完顏不破一個人坐在大殿裡思量,到底該不該告訴丞相自己和丫頭感情的事,考慮了半晌,還是決定先瞞住不說。首先,江映月姐弟倆的事還沒有解決,他和丞相決不能分心。其次,剛頒布了這樣的和離聖旨,轉眼又腆著臉的說喜歡他家女兒,想要親家變女婿,丞相可能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產生牴觸情緒。
還是等日後和丫頭商量了再說,一切都聽丫頭安排。完顏不破摩挲下顎,突然冒出一個非常有妻奴特色的想法,並為此而沾沾自喜。
丞相接到聖上口諭,馬不停蹄的趕進宮,心情焦慮萬分。自昨晚年宴結束,女兒和衛王雙雙失蹤的消息被衛王妃鬧開後,他就沒合過眼,只恨沒能早些把女兒從宮裡撈出來,才害得她接連受這些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