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二條。」「啪。」
「東。」「啪。」
「嗯?四,不行,換一個,這個呢,還是這個。」
「你到底打不打,快點啦。」
「知道啦,催什麼催,就這個,四條,不改了。」
「耶,胡了,我胡了。哈哈哈哈,我胡了,拿錢,快點拿錢。」一個穿著宮女服的少女從刷的從凳子上站起,一隻腳踩在旁邊的矮凳上,兩隻手衝著一桌子的三人伸出手,囂張的笑著。
再看看坐在她身邊的三人,其中兩個也是宮女,另一個卻是宮女的頭子,尤莉。
此時尤莉的眼睛裡寫著的滿是不敢置信,死死的盯著手中的牌,輸了,又輸了,她竟然又輸了。不敢置信過後就是一副吃了死蒼蠅的模樣,看完牌再抬頭看了眼那個宮女,終於相信,自己原來也有不擅長的,真是,真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心情好複雜。不行,她絕對不接受這樣的事實。
「啊啊,你們這一局已經結束啦?那換我吧。」吃著糕點的魅蘭莎聽到這個笑聲就知道有人贏了,她休息的也夠長的,手癢了,屁顛屁顛的小跑過來。
「不行!」三個宮女衝著某魅齊齊吼道,等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以後,啪的跪了下來,心裡那個抖啊,玩牌玩的太忘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誰了。雖然皇后的脾氣很好,平時也不把她們當奴才看,但誰知道這是不是一時興起,不都說皇家的威嚴難測嘛。
魅蘭莎隨意地揮揮手。說:「起來啦。沒外人在就不用這樣動不動地下跪。多沒情趣。好了。起來。剛才誰輸了。換我。」
三個宮女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全都苦著一張臉。有氣無力地看向還在對著牌發愣地尤
這錢才剛贏呢。還沒在手裡捂熱就又要走了。好捨不得。
魅蘭莎知道是這麼主又輸了。笑眯眯地說:「尤莉尤莉。讓開。換我啦。」
「不行。」尤莉想也不想地駁了魅蘭莎地話。眼神堅決、冷酷。眼睛裡醞釀著風暴。
魅蘭莎弱弱地嚥了嚥口水。弱弱地回道:「是。大姐大。」難得地小女人樣。
尤莉好有黑幫大姐的架勢啊。某魅心中感嘆了一句,不知道是該傷心還是該慶賀,前不久想讓死板的尤莉活潑一點,她可沒少費心思。除了偶爾一個表情,尤莉則還是尤莉。現在還不容易這娃終於開竅,對她都敢危險了。卻是因為這個麻將,她現在是不是得感嘆一句是金子總會發光,麻將果然不愧是國粹。(這麼樣算的話哈斯蘭直接可以上吊了,他除了讓尤莉生氣以外就沒讓她出現過其他表情。而且,哈斯蘭作弄尤莉地時間遠遠比魅蘭莎長得多,被某魅這個後來居上的人成了,他不撞牆可見其心智多麼的堅定。)
至於這個麻將為什麼除了在若西亞家的後院出現以後又出現在了這裡,原因只能是魅蘭莎在人體彩繪的興趣過後又興起了麻將熱。造她的說,人生就該豐富多彩的。時不時的冒出點新玩意才有意思的地說。
尤莉原本對魅蘭莎這個提議很有意見的,說以魅蘭莎的身份不能和宮女待在同一張桌子上,更別提是圍著同一張桌子玩了。某魅自然不勒她,在教會了宮女怎麼玩又玩了幾把後,把尤莉也拖下了水。尤莉開始時雖然很有興趣,但是一直以來地教養讓她不能答應,後來還是魅蘭莎說我以皇后的身份命令你替我玩一會。這個結果就是,魅蘭莎再也沒摸過牌了。而尤莉這個從小聰明絕頂的大姑娘也體會到了平生的第一次低谷,連玩了五把也連輸了五把。開始時還能說自己對牌不熟,可是後來這個理由就不行了。
魅蘭莎看尤莉的這種渾身散發出狂暴氣息的感覺太好玩了,按照開始的規定,只有輸的人或者本人願意才可以換人,於是,魅蘭莎自然的就沒上,笑嘻嘻地看著尤莉和幾個宮女玩。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有兩個人讓她驚訝萬分,一個是尤莉。另一個則是小雛菊。
話說。見過手氣背摸了壞牌以至於最後輸牌的,也見過有打錯牌輸的。可是,神啊,尤莉她是被黴神纏身還是怎麼的,有時候牌明明好的天怒人怨竟然都能輸,她打的也很正常,該出的出,不該出的放起來,沒有出錯牌或其他什麼的,非常有策略。為什麼只要是她出地牌,最冷門的都可能是別人胡牌的關鍵?魅蘭莎百思不解時候順便小研究了一把,沒研究出個所以然。
還有小雛菊,尤莉輸的勤,她就贏的勤,除了偶爾的讓另兩個贏一把,她儼然就是魅蘭莎二代,怎麼玩怎麼贏,再爛的牌也能贏。
魅蘭莎看著這個大發雌威的害羞丫頭,心裡點了點頭,果然不愧是她選中的丫頭,真是意外(純粹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你們在幹什麼?」雷諾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黏到魅蘭莎身邊,眼睛瞄著搓著麻將地四人問道。
魅蘭莎注意到了,雷諾放在尤莉身上地注意力明顯比其他三個宮女多,而且,某人眼中寫著明明白白的詫異。
「打麻將啊,你不是在我家看過嗎?有沒有興趣,我們再開一桌?」人多才熱鬧。雷諾笑著點頭,「可以啊,不過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用餐時間?」他可是特意加緊速度解決完公事,把賴著不走地哈斯蘭幾人給攆走了,趕回來和魅蘭莎來了燭光晚餐的。
魅蘭莎抬頭看了一下天,貌似時間還真的差不多了,平時這個時候尤莉早就把晚餐的事情安排好了,現在,轉頭看了一眼坐在牌桌上的人一眼,以尤莉的嚴謹程度,今天這次絕對是她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失職,不知道等某人魂歸附體以後會有什麼反應,絕對會認為是人生的第一大污點。
終於又一局結束了。而尤莉也不負眾望,再一次的輸了,這已經是她開牌以後的第13次,真是好數字啊。
「尤莉,今天算了,明天再繼續吧。」雷諾笑眯眯地開口道。他在魅蘭莎家可是見過那些輸了牌之後就像在桌子前紮根了一樣的人,不知道尤莉會不會也這樣。
其他三個宮女聽了準備站起去準備晚餐。
「不行!誰都不能離開!」尤莉火冒三丈的開口,在她沒有贏之前誰都不可以離開。
三宮女以半蹲之勢僵住了。
「可是,我肚子餓了。」雷諾再次開口,看得出某人現在的心情很愉快。
嘩的轉頭看向雷諾,眯著眼說「自己解決!!!」語氣中不難聽出,她覺得很煩,覺得不停的跟她說話地雷諾很煩,如果再瘋狂一點的話。她可能就會把雷諾拉出去人道毀滅了。
「你們給我坐下。」一聲命令。
一同搭牌的宮女因為早就注意到了雷諾的到來,現在看到尤莉的這個反應,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站起來吧自己的頭頭尤莉就讓他們坐下(現官不如現管),坐下吧陛下在旁邊,她們哪有膽量坐下,這樣一來,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啊,魅蘭莎,我們的尤莉總管嫌棄人家了,連多跟我講幾句話的心情都沒有,人家好難過。」雷諾抱著魅蘭莎。可憐兮兮的說。
魅蘭莎看到某人地模樣,知道他想玩,就陪著表演,立馬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安慰著說:「唉,誰叫你長得一副惹人嫌的模樣,不過沒關係,我不會嫌棄你地。」說完還安慰似得拍拍某人的頭。
「真的嗎?魅蘭莎果然是最好的。」吧嗒一聲,在某魅嘴上輕啃了一口,繼續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肯定能滿足我的一點小小請求。我好餓,我們現在先去來個燭光晚餐。至於晚上,」低下頭在魅蘭莎耳邊輕聲補充道:「晚上我們一起沐浴。」
魅蘭莎看著這個笑得像是偷了腥的貓一樣的人,黑線,如果自己點頭了,他是不是還會得寸進尺相處想些別的事情來折騰她。
不過,眼前這眼中的那點希冀,貌似身後還有一根貓尾巴在搖啊搖地,一臉答應吧答應吧的人。小小的寒了一下。點頭說:「好。」
說完後,看著笑得一臉HIG得人貌似為難的補充道:「你不適合可愛系的。以後別那個樣子了,我冷。」
雷諾頭一低,打擊啊。不過精神很快恢復,並且眼中閃過一抹奸詐,啪的把措手不及的魅蘭莎抱了起來,大步的向內室裡走去,嘴巴正經八百的說:「既然魅蘭莎冷了,那為夫地就有義務給你溫暖,我們去裡面活動一下就暖和了。」
某魅抽,「你不是說餓嗎?」
「是啊,你這麼秀色可餐的擺在我的面前,我當然餓了,我現在是一邊溫暖你,一邊用餐,真是一舉兩得。」
啪啪啪,裡面還說了什麼,但是外面的人已經聽不到了。
尤莉從雷諾跟魅蘭莎開始演對手戲的時候神智就已經慢慢回歸了,等他們離開之時,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正陷入不敢置信加糾結中。
魅蘭莎被雷諾溫暖完加餵飽了他之後,苦著臉說:「我餓了。」她是真的餓了,原本還沒感覺,現在做完了這種高頻率的運動,肚子在鬧。
雷諾眨眨眼望了她一眼,躺平好,四肢張開,說:「你來吧,想怎麼樣都可以。」完全是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
魅蘭莎心裡那個慪,掄起拳頭在雷諾地胸膛上輕錘了一下,沒好氣地說:「你以為誰都像你啊,我是真的餓了。」
雷諾側過身,摸摸她地頭髮笑嘻嘻的說:「知道了,尤莉應該已經準備好了。」他對他挑選的女官還是比較瞭解的。
隨意的披了件衣服,轉頭看像魅蘭莎,定住了,不自覺的嚥了嚥口水,此時一條薄被該在魅蘭莎的身上,她地手臂和大腿都露在外面。某魅因為運動完。全身上下散發著慵懶,頭上還有點點的汗,某人像貓一樣的在枕頭上輕蹭了幾下,舒舒服服的躺著,再加上那張臉,就算是神佛也恐怕抵擋不了她現在的魅力。
魅蘭莎奇怪的看了眼沒有動彈地雷諾。問道:「怎麼了?」
「我又餓了。」啪,一個枕頭狠狠的親吻上了某雷的臉。
趁著這個機會雷諾偏過頭去,留下一句:「我去了。」就走了。
魅蘭莎看著雷諾有點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上翹。現在的生活很好,她很喜歡,有個疼愛自己,自己又喜歡著的人,還有像尤莉這樣好玩的人,想家人的時候就瞬移回去看看。他們也很好,每天輕輕鬆鬆,平平靜靜。真的很愜意。
愜意到她開始想她會不會用腦過少而忘了什麼事。想想想,閉眼躺著地某魅刷的坐了起來,身上的被子也落了下來。
下意識地拉上被子遮在胸前,魅蘭莎現在的表情絕對是見鬼了,竟然還真被她想到一件事,而且還是大事。怎麼可能會忘記呢,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畢業啊,洛布特學院的畢業考試啊,她都試煉完了。自己的頂級煉金術師的頭銜也夠她畢業的,就算不去導師也會幫她搞定,但她還是想按照規定去一趟學校,都念六年了,最後那一會她當然不能錯過,幸好還有時間,天,也就幾天時間了,瞬移啊瞬移。你真是好東西。
「怎麼了?」雷諾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吃的。
魅蘭莎看著他說:「雷,我要回學院。」
小記:門口,尤莉從跪著的狀態慢慢的站了起來,至從魅蘭莎和雷諾進了內室,她吩咐下去佈置晚餐以後,就跪在門口請罪,她現在時連引咎辭職地心都有了,她非常瞭解自己的皇對於那些不誤正事的人的態度。不過雷諾出來以後看到她跪著。竟然只是嘿嘿一笑就讓她起來了。然後拿著餐盤再衝著她來了個蒙娜麗莎(這個世界還真有這麼一個人,也是以笑出名的)的神秘微笑。什麼話也沒說就進去了。看的她一抽一抽,最後算是明白了,皇對皇后的寵愛已經達到了一種她無理解的高度。
一個凌亂地房間內,擺著許多的瓶瓶罐罐,瓶內的東西有紅有綠,五顏六色,還有各種奇怪的器具,一個白髮老者正穿梭於其中。
拿到了自己想拿的,老者走到房間裡唯一的長桌上,面前擺著一個瓶子,裡面正冒著紅色的泡泡。老者把手裡的看不出是什麼的瓶子地口湊近前面地瓶子,小心翼翼的把瓶子裡地東西往裡面到,看到墨色的黏液和紅色液體相遇以後瓶子底下出現一粒粒的小顆粒,老者的臉上露出了狂喜,手越發的小心起來。
「呦,老師,你這個偷雞摸狗的模樣是在幹什麼?」
一個甜甜膩膩的聲音毫無預警的在背後響起,連帶著一隻細滑嫩嫩的小手出現在老者的肩膀上,老者手一抖,墨色的液體嘩啦啦的流了出來,等老者想要穩住的時候,紅色液體的瓶子內的液體已經開始沸騰,然後,瓶子開始劇烈晃動。
「小心。」
兩人同時臥倒,耳邊就傳來了「砰磅」的爆炸聲,黑煙滾滾瀰漫。
「咳咳,老師,你在做什麼啊,有苦羅草、高級平衡液、這個能量波動,起碼是七級魔獸身上的血液,嗯,應該是八級的紅菱獨角巨蛇的血,哇塞,竟然還有不少毒性物質,我親愛的涅伊特導師,你到底想研究什麼東西?」魅蘭莎一邊用自己靈敏的鼻子聞著空氣中的味道,一邊問道,雖然周圍是黑煙,到沒有怪異的味道,只不過有點嗆而已,她的鼻子就順帶的發揮出了無睥睨的測試作用。
涅伊特根本沒心情回答她,哀號一聲,「天啊,我的寶啊,我的紅菱血,最後一點了啊,我做錯了什麼事,竟然收了你這麼個孽徒。」
「我不是你的寶貝嗎?怎麼這一見面又成孽徒了。老師,你的心變得好快。」
「我心情正不好。別還嘴。」
「哦,知道了,那你繼續,不打擾了。」
涅伊特抽啊抽。
煙霧慢慢的散去,霧中出現了兩個人,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是黑色的黑人。讓比我人看到,肯定得嚇一跳。
魅蘭莎看到這個效果,很開心地看著自己的老師說:「老師啊,告訴我吧,你到底在研究什麼,這個黑霧真好玩呢。」
涅伊特默,「想都別想,我是在研究有用的東西,不是讓你弄黑霧耍人的。」
這回換魅蘭莎默了。「老師,你可真瞭解我。」
「那必須的,六年的師徒可不是白當地。」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涅伊特師徒倆已經清理乾淨好好的坐在了煉金室中。
涅伊特望著自己的學生問:「你怎麼來了?」
魅蘭莎不滿道:「我是這個學院的學生,最後的考試當然要來了。」
涅伊特黑線,真要讓你參加考核,到底是你這個頂級煉金術師考人家,還是人家考你啊。「你不用來也行,以你的成績學院早就給你準備好畢業證明了。而且你剛結婚,雷諾怎麼會捨得你出來?」就算不是新婚,雷諾也舍不得。
魅蘭莎的大婚他自然是去了,那天婚宴和若西亞家的一起聊了很長時間。特別是自己的好友福柯還有好友地好友莫羅。最後他外加若西亞家的人當然是拉著雷諾聊了,說來說去就是那幾句,魅蘭莎喜歡玩,你多多擔待;她有時候比較瘋,又不安牌理出牌,你一定要把自己的心臟鍛鍊地強悍點;等等等等。魅蘭莎如果知道他們對雷諾說的話的話,肯定會抗議的,竟然沒一句是誇某魅的,把她說的跟洪水猛獸似的。汗死。
魅蘭莎扁扁嘴說:「我答應他完事以後立馬回去。老師啊,難道你不想我?太讓人家傷心了。」這句話貌似雷諾在前不久就說過,魅蘭莎現學現賣的能力很強。
「我想不想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認為你不來對我們學院才是最好地。」這女人一來,學院的那些學生還不知道會多活躍。
以前還沒注意,至從見過魅蘭莎的真面目後,就覺得她臉上的面紗反而把人顯得更媚了。魅蘭莎今天來時臉上也戴著面紗,就是這種風情。他這個一把年紀了的老頭也看著心裡發顫(純粹是對美的感覺)。更何況是那些熱血的小夥子了。
「安啦安啦,我不會亂來了。怎麼說我都已經嫁人了,懂的節制一點。」記得魅蘭莎以前在學院常常會因為一時之想而讓煉金部的人陪著她瘋,又從煉金部這一個部慢慢地發展出去,波及整個學院,就因為這樣,其他的老師可沒少上涅伊特那裡告狀。
涅伊特扁嘴,你我是擔心的,可我更擔心其他人惹事。
「算了,既然來了你就乖乖的給我待著,沒事別跑出去亂逛,明白嗎?」
魅蘭莎乖乖的點頭,明白是明白,會不會遵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告別了涅伊特,魅蘭莎就想著找寒雪晴等人,自己來這裡他們還不知道的說。神識掃了掃,學院裡沒自己要見的人,學院外她就不找了,反正能見著。魅蘭莎回了趟她和雪晴還有賽罕一起住的宿舍,留了張紙條以後就瀟瀟灑灑的飄走了。問她去哪裡,四個字:情人湖畔。
情人湖畔還是那個情人湖畔,只不過因為學院地新人多了,喜歡冒險地人也多了起來,所以有更多的人知道了這裡地事,這個湖畔自然也多了不少的參觀者。
魅蘭莎來到這裡之時就已經有人了。某魅不想見這些不認識的,飄到一棵枝幹粗壯的樹梢側躺下來,聽著下面得人低語,心情很好,漸漸的竟感到一點睏意。於是,按著本意,她就閉上眼,準備和這個世界的神下棋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魅蘭莎慢慢的轉醒,鼻子聞到了一股好聞的香味,鼻子嗅了嗅。好香。眯著惺忪的眼睛聞香望去,好有才的人啊,竟然有人在這裡烤魚,哈,烤魚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手裡的魚。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情人湖裡那些吃情人花瓣長大地小東西。
魅蘭莎嘴角輕輕的抽了一下,湖邊還有魚竿,感情這位在這裡釣了魚後就把這些魚就地解決了。
這麼一個風景優美的聖地,每個來這裡的人心裡都帶了那麼點安詳,誰會做像他這種殺生的煞風景之事。可是這個小子還很沒自覺的自得其樂,沒看到唯一地一對情侶都被他的行為給抽走了嗎?
不過,這個魚真香,她也沒吃過這裡的魚。以前每次有衝動的時候都被雪晴她們制止了,這些魚和情人花一樣。也是成雙成對的,雪晴說,不管是拆散一對還是殺死一對。她都不想看到。偷偷的幹吧,算了,雪晴已經讓她發誓不打這些魚的注意,她也發了。所以,直到現在,魅蘭莎都沒如願。你說讓巴根他們做,拜託,寒雪晴能想到魅蘭莎,自然也把巴根和大柱給計上了。
下面的魚貌似已經烤的差不多。那個背對著她地少年離開火架看釣竿去了,想來是想看看還有沒有上鉤的。魅蘭莎呵呵一笑,手一揮,火架上的一條就這麼跑到了她地手上。
她可沒有違背誓言,這魚不是她烤的,她只是來了個順手牽羊而已。
少年走了回來,立馬發現少了一條,站在原地左搖右晃開始搜索小偷。此時魅蘭莎才看清了這個少年。很年輕,灰色的頭髮。墨綠色的貓眼,身材纖細,動作靈敏,很矯捷。長的嘛,不能說帥,但是非常的可愛,更確切點的說就是正,那雙貓眼此時正靈動的四處掃射著,透入著點點的狡詐。某魅感嘆。真正地正太一枚。
不過。魅蘭莎嘴裡叼著魚,眼睛卻眯了起來。這個少年身上有股奇怪的能量波動。眼睛直視著底下的小鬼,然後在魅蘭莎的眼中,這個靈動的少年彷彿開始慢慢的脫變,能量消除,顯現在眼前是一隻頭上有一對灰色耳朵,指甲尖尖,屁屁上也有一條灰色尾巴搖啊搖的…貓。
魅蘭莎瞭然的點頭,原來是一隻貓啊!!!
這個世界長得像貓的人,除了是貓族地獸人就那些修煉到神級化型了的類貓似魔獸了,不過,這只顯然不是神獸,而是貓族少年。
啊啊,怎麼會有獸族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人類世界呢?
恩,看在他魚烤的這麼好吃的份上,只把他是貓族的事告訴老師和院長好了,她就不參合進去了(魅蘭莎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再簡單的事只要自己一參合肯定會變得很麻煩)。看到他就想到了自家的那個小精靈米洛洛,話說這孩子一直在若西亞家跟著夏洛璐混,不知道怎麼樣了,前幾天福柯還傳來消息說米洛洛要去找她,若西亞家的已經派人把她送過去了,現在應該還是前往雷撒帝都地路上。
魅蘭莎一邊吃一邊很純良地想:少年啊,別拿你的鼻子嗅啊嗅地了,這裡有結界,你是聞不到什麼的,再說了你也不是狗,這樣嗅有用嗎。
伸手把架上唯一的一條魚拿在手裡,少年一邊啃著一邊用眼睛警示的瞄著四周,看樣子除了擔心手裡被人搶走,還有點不死心,希望能抓到偷魚賊。
魅蘭莎這時才想起來,貌似貓族對魚類有著不一般的執著。嘴裡吃著香,腦袋裡想到希望不會因為一條魚就多了一個敵人的說。
不過,這個少年大概不知道,有些魚是不能亂吃的,特別是情人湖裡的魚。
話說這些雙雙對對的魚因為吃了情人花瓣的原因,雖然沒有變異成像情人花的香味那麼厲害,但還是繼承了一點點能力的,那就是減弱版的幻覺。所謂幻覺,就是人陷入幻境中,毫無防備,如果每個人及時把他叫醒,這個人就會長睡不復醒。一個人沒有營養補給的睡上一個月會有什麼樣的結果,當然是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果然,該少年剛吃完,副作用就出來了,就這麼直直的站在那裡,已經呈呆滯狀。
魅蘭莎從樹梢上跳了下來,因為少年的行為。這裡除了他們兩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手裡還在啃著,魅蘭莎圍著這個少年轉了兩圈,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一個獸人,而且還是以可愛著稱的貓族,不多看幾眼就太對不起了。
恩,手裡的魚已經吃完了。扁扁嘴,眼睛瞄向了少年手中的那串,他只啃了幾口,還剩大半。想也不想,把手裡還剩下一個完好的魚頭的魚骨塞進少年手裡,伸手就去拿那串好地,恩?怎麼抓的這麼緊,拜託你都入夢了還死抓著魚不放幹嘛。,啪。串著魚的樹乾斷了,但是那條魚卻進了魅蘭莎的手裡。
「魅蘭莎身後一聲低喚。
魅蘭莎啃著魚看著來人打招呼道:「炎,好久不見。」
寒冰炎剛想說什麼。卻看到了那個少年的身影,也發現了少年的異樣,問道:「你在幹什麼?」
魅蘭莎想到這個人是寒雪晴地哥哥,立馬為自己解釋道:「這個魚不是我抓的,也不是我烤的,都是他做的,我只是順手拿了一串而已,所以不能說我違約。」
寒冰炎知道魅蘭莎和他妹妹的事,無奈的說:「知道了。那他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只呆滯的樣子。
「啊。魚的副作用而已,這魚可不是誰都能吃的,一個不好就會出人命,待會他醒了記得告訴他。對了,你認識他?」魅蘭莎問道。
寒冰炎點頭,「他是刺客部地新生,非常喜歡挑戰強者。」
魅蘭莎明白的點頭,寒冰炎可是一直頂著學院第一高手的名頭地(魅蘭莎不在眾人的考慮範圍內,她已經不算人了)。雖然六年級了很少在學學院。想必一回來就被這貓族少年給盯上了。
「哦,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晴告訴我的,她說在天上樓等我們。」
寒冰炎說完,魅蘭莎瞭然的點頭,在對方不解的眼神中,很自然的把手中的那個帶著魚骨頭的樹幹遞給了他,然後小跑走了,走之前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少年身上輕點了幾下。於是。還沒走出去多遠。遠處就傳來了一聲怒吼:「學長!!!」
魅蘭莎心情極好地向前跑著。
「你怎麼突然變結巴了?」
「我我我我……」
「別我了,我知道你有事要說。來喝口水冷靜冷靜。」
「咕嚕咕嚕。」
「冷靜了嗎?」
點頭。
「可以說你想說的事了。」
「我剛才在校門口看到了若西亞學姐。」一口氣說完。
默。
「若西亞學姐?你確定?」不相信。
「黑髮黑眼,沒錯。」
「胡說的吧,那個學姐現在應該是在雷撒的皇宮內,怎麼可能會在這裡,肯定是你看錯了。」
「這也不是不可能,學姐不是也要畢業了嗎?來學院參加結業很正常。」
「聽說學姐的成績突出,可以不用來參加考試了。」
「拜託,可以不用來和她想不想來是兩回事,我剛才看見的確是是黑髮黑眼的女人,如果不是若西亞學姐還會是誰?」
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又帶點激動的問:「長的怎麼樣?是不是跟傳說中地那樣?」
沉默,「戴著面紗。」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之所以肯定她就是學姐,不全是因為黑髮黑眼的原因,你去看看,就算是戴著面紗,學姐的美也是動人心魄的。」
對方明顯還在懷疑。
「各位各位哦,我看到若西亞學姐了,我看到了。」一個學生從教室外跑了進來,語氣激動的說完這話,有暈倒的趨勢。
「我看見了,我也看見了,在校門口。」
「我是在天上樓看到的。」
雞飛狗跳中。
看著外面變得跟兔子一樣活絡的學生,院長和涅伊特看在眼裡,同時無奈的搖頭,那丫頭果然讓人不省心,幸好就要走了。
另一邊,「學長,和跟我比一場吧。」
「今天沒時間,改天吧。」
「不行,你這話都說了好幾次了,今天我一定跟你決鬥,為了我地兩條魚。」
黑線黑線,「不是我吃地。」剛才你自己也說我身上沒有這種魚的味道。
「你又不告訴我是誰偷吃了我地魚,我只好找你了。學長,是個男人就應戰吧。」
不是他不應戰,而是有一就有二,這少年是屢敗屢戰的主,他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無奈,轉身就離開。
少年立馬跟上,嘴裡嚷道:「學長,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就站在這裡,來吧。」
自動無視,加快腳步。
「學長緊跟中。
兩人一前一後的向校門口走去,周圍的人也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看來沒少看過該場面。
周圍不斷地有人跑過,表情紅潤潤,看上去很激動,比他的族人發情了還恐怖的表情,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寒冰炎和少年同時停了下來,少年抓住了從身邊經過的以為看上去比較正常一點的同學,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學姐,若西亞學姐!」該同學激動的語無倫次中。
「若西亞學姐?」少年先是狐疑,隨後表情一震說:「是不是就是那個有學院傳奇之稱的若西亞學姐?」他第一號要挑戰的人。
該同學點頭,「學姐,學姐。」嚷著跑開了。
少年看到這些人相似的反應,自言自語道:「不就是厲害一點的人嗎?有必要這樣嗎?」
寒冰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果然,他肯定不知道關於魅蘭莎的事情,作為這個學院的學生卻不知道她的事情,這種人原來真的存在!
他也算是長見識了。
不想了,繼續往前走。
「學長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