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咆~看風景之高度角度選擇

  林栩那給力的一吻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

  事後我費盡了唇舌和老郝還有他媳婦解釋,那孩子是在國外長大的香蕉人,在禮節上很西化,所以他們看到的和他們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他們先是半信半疑,後來在知道了林栩的年紀後,這老倆口才沒再繼續胡想亂編下去。

  我逃過一劫,不忘打電話和林戩訴苦。他啞著聲音說得請他們出來吃個飯,也要認識一下。只是,這段時間他抽不出空來,只能找機會看看。

  我很理解現在他的忙碌:雖然林老大臨時撂挑子跑了,不過出於天生的商人習性,他在走前還是有把工作安排到位。林氏雇經理主管個個也都不是草包,即使是在老大跑路,老二聯繫不上的空窗期,還是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但,他們畢竟不是能做主的人。因此林戩一歸位,便忙得腳不沾地。

  我想起了禿頭老闆的感嘆:你們是光看著老闆賺錢,沒看到老闆工作時累得和狗似的模樣。公司倒了,你們頂多失業,再找份工就行。可老闆就直接是破產,一無所有咧。所以說,不賣命怎麼行?

  於是,我格外體諒他。

  

  這次大概是我們認識以來分開最久的一次,連僅有的電話交流時間都少得可憐。直到耶誕節過後,他才有了些私人時間。不過該死的是他有時間了,我卻開始忙碌了。年尾趕貨沖關啊,加班到十一二點是家常便飯。雖然很累,可加班補貼很高。我算計著這麼趕貨,年終獎甚是可觀,過年的時候可以先還一筆賬給父母。

  林戩對我的小算盤不以為然,「你給他們錢,他們未必會收。倒不如保重自己,身體垮了他們更操心。」

  「我給歸給,他們收不收又是另一回事了。」我把手機耳線接上,終於解放雙手開始吃飯,「而且,我現在吃飽睡好,壯得和牛似的,哪會生病。」

  「連著兩週加班到晚上十點多,你調整得過來?不是吹噓著說每天九點半雷打不動要上床睡覺的嗎?」他像是在翻什麼東西,沙拉沙拉的聲音傳了過來,「還有,晚飯吃食堂的,能吃得好嗎?」

  「我習慣了,你還是多操心自己吧。」我嘆了口氣,「你哥還是沒消息嗎?」

  「沒有。」

  聽得出來他口氣的鬱悶,我安慰他說人總有想不開的時候,等他想開了自然就會回來。不過,雖然我嘴巴上是這麼說心裡卻是希望林湛從此海角天涯逍遙自在。別說我不厚道,像咱這種死老百姓最喜歡的就是聽明星緋聞看豪門八卦,而豪門八卦裡最經久不衰的該便是灰姑娘。而林湛這次恰恰就是整了這麼一出,不過呢結局稍稍改了一下。人家是王子娶了灰姑娘皆大歡喜,他是一聲不吭地撂了挑子和灰姑娘一起手拖著手跑了。

  我承認,自己被感動得一塌糊塗,甚至是肅然起敬。

  雖然與林湛接觸不多,可我卻是清楚像他這樣的人在這般年紀有如此的身份地位,靠的絕不僅僅是運氣。他是林氏的主心骨,往再大點說,那便是林氏家族的核心人物。更何況他已經不是二十幾歲的熱血愣頭青,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經過深思熟慮,並不是衝動為之。

  而這一次,他似乎不打算給自己留後路。

  

  元旦過後工廠的訂單終於開始慢慢減少,工人也陸陸續續地回老家。我一下子便清閒了下來,發工資的時候加班補貼一起下來了。我把錢理了理,數出一筆錢整存成存單給老郝。

  「你自己攢著吧,花錢有個就行了。」老郝僅是從報紙邊緣看了我一邊,接著繼續看報紙,「老爸養你這麼大,還看你這一點錢?」

  我臉上燒得慌,只得轉向老郝媳婦,「這又不是什麼孝敬錢,是我還之前借的。」

  老郝媳婦劈哩啪啦地擺著碗筷,「你爸讓你存起來你就存起來,別囉囉嗦嗦的。把竹墊拿出來,我去端湯。」

  薄薄的存單拿在手裡翻來覆去被汗浸得有些濕軟,我猶豫磨蹭了許久,還是把它收了起來。既然他們明確表示不要了,我也不用那麼固執。換個變通的辦法,也是可以達到目的的。於是我偷著幫這對老夫老妻報了個四天三夜的風情休閒遊,他們雖然嘴上嚷嚷著我糟蹋錢,可最後還是挺高興地去了。

  

  週末的天氣很好,我把櫃子裡的被子大衣什麼的翻出來曬太陽。又打掃了儲藏間和廚房,一直忙到了下午。剛坐下來緩口氣喝口水,那邊林戩的電話就追了過來了。電話裡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累,我不免關心了他幾句。或許是咱的口吻太親切關懷了,惹得被關愛對象開始得寸進尺,指名要喝愛心湯水,還要限時速遞。

  我現在做個簡單的晚餐是可以的,但熬湯水這種技術活兒還是沒啥經驗。上次買了湯騙他說是自己燉的,後來有次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坦白了。那時候他就說了,下次得要喝到正牌的愛心湯。現在時候到了,只能硬著頭皮上。好在現在網路很強大,靠著網上查的資料,我折騰了近六個小時也整出一鍋子蘿蔔排骨湯。

  

  林戩看到我抱著保溫袋出現時表示得非常軟弱無力,僅僅是抬手指了指邊上的座鐘。

  「你該不是沒吃飯一直等我來吧。」

  「你說會帶湯過來的。」

  「……你也太死心眼了吧,先叫份飯墊肚子不會啊。」我從保溫袋裡取出保溫瓶和湯碗,「我可有言在先,燉湯什麼的很技術,第一次搞這東西,我不保證好喝。」他像是沒聽見,以一種如狼似虎地姿態搶過湯碗,端著飢渴到極點的表情喝了一大口!

  一大口!

  好 大的一口!

  一直含在嘴裡,沒嚥下去。

  我坐在他面前,雙手水準鋪疊著,下巴支在上面,眼睛眨巴眨巴地,「好喝嗎?」

  他表情複雜地看著我,我想他大概是後悔打電話讓我送湯來,更後悔的是他還喝了那麼大一口。

  那麼大一口!

  到現在還含在嘴裡!

  他鼓著嘴巴的樣子就好似脹氣的河豚,惹得我也鼓起了腮幫子。隔了幾秒,我緩緩地吐氣,「想吐就吐吧,我嘗過,這這湯是不太好喝。」我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也不是不能喝。」

  林戩死死地盯著我看了足有半分鐘,嘴巴慢慢地癟了下去。到完全嚥下去的時候,他的肩膀沒忍住顫抖了一下。

  我眼觀鼻,鼻觀心,很誠懇地說道,「料,我是放足的。調味,也是試過的。不過呢,熬的時候沒看好火,半路上燒乾了一次。」笑容誠懇地繼續說下去,「然後,我加了水,又加了點調味料,繼續熬。網上說要用大火熬沸後再轉小火煲,不過那樓主沒說煲多久,我想帶骨頭的話總是要多些時間,所以就一直煲著。看到收汁了我就繼續加水,然後就煲成這樣了。」

  林戩用手背貼在唇上摩挲了一會兒,問道,「這是什麼湯?」

  「蘿蔔排骨。」

  「……蘿蔔呢?」

  「大概是熬太久,化掉了。」

  「……」

  「其實我已經把焦掉的排骨剔出來扔掉了,還放了大蒜瓣去味。」端起瓶子聞了幾下,「這聞著麼,也沒什麼怪味了。」

  林戩的腮幫子明顯收縮了一下,爾後慢慢地說道,「作為新手,不錯了。」

  雖然知道這話安慰的成分比較多,但新手的優點就是能虛心接受,而且他到最後也沒把湯吐出來,我已經頂滿足了。不過要把這罐湯全喝完還是很挑戰的,所以後來林戩又打電話叫了幾份外賣。

  「有這麼好的外賣還要我弄吃的,你這不是找罪受麼。」我把塑膠袋拆開來,裡面的打包飯盒上赫然印著某某飯店的LOGO,「這飯店還有做外賣?」

  「最近才開始的。」他捋起袖子,開始擺弄碗筷,「一起吃吧。」

  叫來蠻多的菜,其中有一碗麻辣大蝦特別美味,半個巴掌大的蝦子燒得通紅油亮,點綴著炸得焦香的蒜末,還有大把的辣椒花椒。我一邊嗷嗷叫著辣死了辣死了,可一邊嘴巴卻是沒停。

  林戩一邊笑駡我沒個好吃相,一邊幫剝著蝦蟹。到後面,冰箱裡的飲料全喝光了,菜也所剩無幾。我吮著手指頭看時鐘,「這麼晚了。」說著就站起來,可大概是吃飽喝足反射神經有些慢,腳下一個趔趄,人就往前撲去。飯盒被踩的扁扁地,鞋子也污了一片。林戩只得加快速度收拾殘局,又順手往牆邊一指,「裡面有洗手間,去洗一下。」我脫了鞋子,暈頭暈腦地進去那間小套房。說是小套房,可裡面的蠻大的。有我喜歡的大片的落地窗,往外看去時只見一片燈火,華麗眩目,卻是可以被踩在腳下。或許上位者們多喜歡住高處,要的就是這樣一種能把浮華踏於腳下的感覺。

  人類的工業與文明衍生出的鋼筋水泥的怪物,年復一年的在地平線上拔地而起,冀望靠近天空。可再如何努力,到了一定的高度便只能停止。這些永遠也無法再長高的怪物肚子裡,則住著充滿野心與狂妄的人類。

  

  「在想什麼?」他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這麼入神。」

  我弓起手指敲著玻璃,「我在看你平時看的風景,居高臨下的感覺真不錯。」頓了頓又說道,「真漂亮。」

  他把我往後帶,雙手很自然地環上我的腰,下巴支在我的肩膀上,胸膛隨著呼吸有節奏地起伏著,「喜歡?」

  「喜歡。」我毫不猶豫,「不過不能看久,頭會暈,心也會暈。」

  他低低地笑起來,「話裡有話,嗯?」

  他的臉離得很近,隱約聞得到一股菸草與皮革混合起來的味道,雙手下意識地收起,聲音也帶上上了些許拘謹,「沒別的意思,只是小小地感慨一下。」我有些著迷地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中只一輪彎且細的月亮孤零零地掛著。而與那不甚明亮的月光比起來,腳底下的那片燦爛燈光卻更為醒目,「天天看這樣的景色,你會膩嗎?」

  他的鼻子湊到我頸邊,輕輕地嗅著,「我沒留意,平常多是在工作,沒什麼時間欣賞風景。」停頓了一下又像是補充似地說道,「不過,我倒是敢說晚上的景色比白天好。」

  我笑了笑,「這麼確定。」

  他把我轉了個半圈,面對面,再認真不過的表情,「當然。」

  

  那晚我們並沒有喝酒,所以壓根不存在上次那樣酒後亂X的情況。但一切還是發生了,而且還那般順理成章。(我原來是打算用這句話過渡一下,然後直接天亮的。=_=|||)

  

  他的手指纏上我的腳踝,慢條斯理地剝著襪子。那上面沾著油腥,還有些黏黏的。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腳,可踝關節被他的虎口卡住,收不回來。很快腳丫子就光溜溜地握在他手裡,腳趾頭挺不好意思地蜷了蜷。羞澀的腳丫子在他手掌中縮得緊緊地,我聲如蚊吶一般,「還沒洗……」他沒有說話,只是伏下頭輕輕地吻上我的圓乎乎的小腿肚。我的聲音如同落入冰水中的小火星一般,瞬間便沒有了蹤影。

  正經說起來,雖然我經手過的辣書辣漫成百上千,但一切都止於技術分析層面。唯有的那次實戰經驗是在喝多了暈乎乎的情況下開始進行的,到現在也把過程忘了個七七八八,所以緊張在所難免。

  但他是個挺有耐心的人,在這時候的循循善誘上就更加細心周道,連節奏都掌握得恰到好處。

  起初不過是蜻蜓點水似地吻,唇與呼吸掃過時是麻麻癢癢的,由那一點瞬間擴散開來,蔓延至全身。這樣的吻一個接著一個,幾乎沒有給予喘息的機會。我呼吸不穩,勉強支起身體往後退撤,可手肘還沒劃動兩下就被他拽往腿踝下拖。

  他的唇依然固執地貼在我的腿彎,內側的皮膚很柔軟,所以經不住任何的挑逗。可他的牙齒卻露了出來,略帶惡意地咬齧起那處的皮膚。薄薄的皮膚下是柔軟的肌肉與敏銳的反射神經,所以在他咬下第一口的時候,腿不自覺地彈動了一下。

  他的身體慢慢地攀了上來,手指沒入襯衣的邊緣,輕輕地撩動著。少頃,他低低地開口說了句,「你瘦了。」這話可不是為了巴結讓我開心而說的,事實確是咱因為加班趕工而瘦了好大一圈。雖然不至於變得骨感,可還是區別明顯。

  衣物褪下的時候,他的唇也如期而至。似乎不急於攻城掠地,而是繼續用慣有的慢節奏令感官臣服。這不是個頂漫長的過程,因為做為他的對手,我的抵抗幾乎是不堪一擊的。

  他的手從我的腰間慢慢往上滑動,經過柔軟的胸側再往上爬行至頸上,手指尖輕輕地壓著那跳動的脈絡。喉嚨開始發緊,血液也一點一點地匯聚到耳根,逐漸地發熱。待到頸動脈明顯地鼓動起來時,他的手指又繼續往上移動,終於是到了頰側固定住,帶著菸草味道的吻隨即而至。

  

  他的手臂撐起在我身側,爾後緩緩地伏低身體,唇貼著我的輕輕地摩挲,像是呢喃一般,「記不記得上次在雲鎮,我們睡的那張床真是糟透了。」我想起來在雲鎮的那個晚上,其實雖然民宿打的是返璞歸真的招牌,但我們睡的並不是那種快散架的木板床。真正糟糕的應該是地板,因為是建在河邊上,半空支出去的,所以全是木結構。結實歸結實,但走路動作大一點,木頭的間隙便會摩擦發出吱吱的聲音。那晚運動初始兩個人都沒留意,等到了後面那聲音就越發明顯。我那時過得迷糊,現在也是他提醒了才想起來。他是記得牢的,可見當時給他留下多深刻的印象。

  我想著就噗一聲笑出來,只是這樣的輕鬆僅僅是個轉折,很快他的身體便往下一沉,深深地嵌了進來。汗濕的手掌繞過腑下,反勾住我的肩膀,緊緊地挾住。臉卻是埋在我的肩窩,鬢側的硬髮蹭在我的臉上,麻麻癢癢地。

  「太狡猾了你,」我恨恨地掙紮了一下。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他含著我的耳朵,用牙齒輕輕地咬著,「誰讓你分神了。」緊錮的手慢慢鬆開,手指也從肩膀滑了下來。背部被輕輕地承托起來的時候,唇從耳邊滑過,濕潤的痕跡隨之拖邐而下,胸前有了片刻的微涼。

  上半身被重重地擠壓進了柔軟的床墊,意識陷入一隙的空白。可身體卻是誠實的,它被撩動得熱情又狼狽,顫顫地躲避之餘,卻有著欲拒還迎的姿態。身體深處緊繃起來,抗拒著入侵。他的喉嚨間發出一道模糊的聲音,手臂上的肌肉賁起,再次困得我動彈不得。我只能洩憤般地將指甲掐入他的肩膀上兩塊結實的肌肉中,那處繃得死緊蓄勢待發。

  

  太陽穴處的某根神經在止不住地跳動著。他的臉離得越來越近,火熱的氣息拔撩著已經滿漲的渴望,可眼裡卻是一片平靜柔和。在無意識間,我仰起頭來親吻他的嘴角,他的表情有了片刻的僵滯,旋即像是再也控制不住似地伏下頭,極具攻擊性的衝擊狂掠而來。

  房間裡的暖氣開得不大,應該是比較宜人的溫度。可我們的體溫卻開始慢慢地升高,細密的汗珠滲出,很快就連成了一片。到了後面,不管是他或是我的身上都汗出如漿,相觸的皮膚滑膩不堪。我猶如一條掙紮在泥水的魚,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或許是我掙扎得厲害了,他終於停了下動作,胳膊撐起停懸在上方。

  但,是這樣的停歇並沒有持續太久。在我顫巍巍地吐一口氣後,他像是按捺不住地再次伏下,繼續推進的力量溫柔而堅定。身體被迫舒展開來的感覺並不好,我略有抗拒地往後退了退,可他的胳膊卻沿著身側抄進攏起,再次密密地合了上來。酸澀感慢慢地褪去,身體與心理也不再抗拒,而是漸漸地舒展開來,腿間也泛起了溫暖的潮意。

  吻密密地落下,輕柔得像是蝴蝶翕動的翅膀。

  

  房間裡並沒有開燈,窗簾也拉上了大半。淺銀色的月光從纖維的縫隙間鑽了進來,針尖似地釘在床前。窗簾間拉開的一隙,擦得鋥亮的玻璃反映出點點的霓虹燈光,在黑暗中猶如鬼魅的眼睛閃爍不定。

  「還在分神。」他略帶惡意的手指沿著後脊慢慢滑下,最後停留在腰椎末端的小凹上,輕輕地劃動。快意就似閃電一般破空襲來,激顫之下就連腳趾頭蜷得死緊。他的唇追襲過來,叼吮住嬌嫩的凸起,舌尖輕輕地拈動著。汗濕的掌心也貼合在那處凹陷上,像是研墨一般地磨動,火辣的灼燙立刻蔓延至全身。

  這個過程漫長且磨人,到了後面人便和化了似的。

  承托住背部的手終於鬆了開來,十指沿著腰側緩緩地挪動著往中間收攏。在他的指尖離開我身體的同刻,他猛地一個俯衝,帶著些許暴虐的情緒。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人就被他衝擊得一下子頂到床頭。腦袋撞上床頭的時候發出沉重的聲音,夾帶著我的痛呼。

  他停下不再動作,可雙手卻是按著我的肩膀,依然不讓我動彈。少頃,他的臉慢慢地湊了過來。適應了黑暗的眼睛能清楚地看到他極力克制的臉龐,眼中的壓抑更是一覽無疑。

  我知道緊急剎車這種事,對男人來說,挺傷的。可咱的腦袋上也腫起了個包,難道就不疼嗎?於是,為了日後的X生活和諧,可否暫停一下?我尚不及客氣地表達出這意思,他反倒先開口了,

  「抱歉,床太小了點。」

  「呃,沒關係。」

  擦,不對,怎麼是這種類型的對話?!現在咱是在肉搏中負傷了,可不是路上被人踩了幾腳然後來一段標準道歉這麼簡單!

  果然是因為腦袋被撞到了,所以變傻了嗎?

  「後面,我會小心一點。」

  「啊……」作為一個很久不看BL腐漫但腐因數已經入髓的腐女,咱一聽到後面這個詞就聯想到了某種拜拜用的花朵,當即便內牛滿面地掙紮了起來,「禽獸!嗚,快放開我……」尼瑪的雖然咱喜歡意淫攻與受,但不代表著自己能接受『不走尋常路』的愛愛方式。

  向的小言裡出現這種XX方法真特麼狗血天雷加勁爆!

  他被我突然的反抗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手腳還是挺快地壓了過來,嘴裡不停地哄著,「換個姿勢,安全點,不會讓你太累的。」

  我越發內牛滿面,聲音都快抖成碎片了,「不要……嗚……我很傳統……新姿勢什麼的接受度太低了!還有……安全性神馬的,後面可以拜託毓婷……擦,你不是還穿著小雨衣嗎?……嗷嗷,死變態————」到後面更激動得揮起了爪子,「給我出去!」

  他含糊地低咒了一聲,雙手制住我的別到身後。隨即一個用力,便將我從床上揭了起來,直接跪坐在他身上。

  「笨蛋,」剛才的動作似乎耗去他不少力氣,呼吸變得沉結而凝重,「你想哪兒去了?」我噎了噎,吞吞吐吐地,「我……以為……擦,我是說喜歡傳統體位來著。」

  「床小了點,」他解釋道,「這姿勢比較合適。」

  的確,這種疊加式確實是除了站立式以外最不佔地方的OX姿勢了。像是在公園長椅啦電影院情侶座之類的地方這種姿勢的使用率很高,而且很隱蔽的說。

  「你怎麼總是這麼心不在焉的?」他似是抱怨一般,「在這種時候都能走神……我可是,佩服你。」

  我尷尬地咳了一聲,「我哪有走神。」

  他氣定神閒地把雙手往後一撐,很慵懶的表情,「那好,換你勞動一下。」

  「……」

  「動動都不會?」

  他沒給我回答的機會,手纏到我的腰間,胯部卻重重地往上頂住,甚至開始摩擦旋轉。這種姿勢其實對於男人來說再便利不過,因為丫可以充分地利用地心引 力。但凡我想往後退一些,他的腿便微弓起抵在我身後,雙手拖拽著我的腿,手指深深地陷入腿窩後方,牢牢地扣緊。人便被固定住,動彈不得。可他卻能不停地往上聳動,密密地攻合,在細密的摩擦中汗水連成一道道黏膩的痕跡。我坐在他的腿上,止不住地喘息。他卻是仰起頭,牙齒沿著下鄂細嫩的皮膚輕輕咬齧,滿含求歡的意味。

  扣在腿窩的手慢慢地鬆開來,他的手臂攏在我的身側,十指卻沒入發中。他半閉著眼,表情可以說是虔誠。就這麼捧著我的臉,一下接一下地親吻著。

  這該是個再溫柔不過的時刻,可胸口卻像是有火在燒燎,身體也慢慢地絞緊。某種不可抑制的情緒似要破閘而出,在掙扎間身體便沁出了大量的汗水,一顆接一顆地滾落,沒入早已經滑膩不堪的股間。他的喉嚨在我掙扎的空隙間發出一聲類似地野獸的低咆,緊接著身體便弓了起來,雙腿微曲膝蓋抵在我身後,無法抑制地激顫著……

  黏潮的暖意席捲而來的時候,我疲累地埋首在他顫抖的頸間,聞得到他身上的汗水味,隱約帶著些許腥羶。睏倦在瞬間侵佔了意識,於是在我腦海中留下的最後印象便是他弓起的背。那兩側的肌肉群有力地鼓起,中間下凹處,那分明的骨節在濕亮的皮膚下緩慢地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