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小朋友上幼兒園了,回來跟陳小希說,媽媽,老實說要小朋友和爸爸媽媽一起,用黏土捏一個作品帶回學校。
陳小希幫女兒捏了一個黃的的鴨子,江可小朋友揉了兩顆黑黑的眼珠子給它按了上去,滿意得不得了。
到了江辰,他捏了半天,捏出來一個褐色扁狀長條的東西,他說這是壓舌片,還解釋說就是那個喉嚨痛的時候醫生用來壓住你舌頭說「啊」一聲看看扁桃腺有沒有發言的東西。
江可小朋友聽完她爸的解釋後「哇」的一聲哭了。
陳小希只好無語的把孩子抱離現場安慰。
因為被老婆和女兒嫌棄,江辰默默把「壓舌片」搓成長條狀,無意識的盤一盤,居然!就盤成了一坨惟妙惟肖的大便。
這在江辰的藝術生涯裡是極其罕見的,所以他震驚了,慎重地又扯了一塊黏土,搓成長條,再盤成大便狀,再扯一塊黏土,再搓,再盤……
陳小希哄完孩子睡覺,回到客廳時腳步一頓。
茶几上,佈滿了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大便。
江辰也沒料到她會突然出來,還在搓黏土的手微微停頓。
「哇,純手工大便。」陳小希用沒有任何起伏的語調說。
江辰假裝沒聽到,鎮定地把桌上的大便軍團一掌一個地壓扁。
贈送一段那天等車時隨手寫在本子上的噁心對話。
「江辰,他們說比喜歡多一點是愛,比愛多一點呢?」
「是只愛。」
「那比只愛多一點呢?」
「是不能失去。」
「比不能失去再多一點呢?」
「是另一個自己。」
「比另一個自己再多一點呢?」陳小希用力強調了「再」
「是你。」
「你上過甜言蜜語培訓班嗎?」
「是啊,醫院後門出去開了一家這樣的機構。」
「真的啊?」
「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