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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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騙你呀,按摩這裡絕對能解痛的。」封佐將手伸進他內褲裡,握著那根還未甦醒的軟綿綿的小傢伙套弄起來。

聞喻瞪著他不滿地哼唧了兩聲,最後還是敗在封佐手裡,隨著他手的節奏呻吟起來。

「是不是很有用?」封佐咬著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說,「不緊能止痛,還會讓你很爽呢。」

「啊啊,癢癢癢!」聞喻歪著頭叫道。

封佐對著他的耳朵哈著氣說:「恆~源~祥~」

「……」聞喻差點被氣笑,還好他及時咬住嘴唇,把又一聲「癢癢癢」憋了回去。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封佐蹲下身,先是狗一樣的嗅了嗅,然後溫柔地將聞喻的肉棒的頂端含在口裡,輕輕地用舌尖舔拭。

聞喻只覺得一陣陣快感像電流一樣,從下身順著脊椎一路衝到天靈蓋,爽得腦袋頂都快冒煙的感覺。

樹林裡黑黢黢的,只有黯淡的月光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落在地上,兩個人其實都看不太清對方的樣子,封佐憑著手感一顆顆解開聞喻上衣的鈕子,拉開他的衣襟,一雙手在他身上有力地摩挲,似乎在用手打磨一把心愛的紫砂壺。

聞喻正有點冒汗,衣服這麼一解,感覺倒是清爽許多,於是也沒反對。他嘴裡「嗯嗯哼哼」地叫個不停,一雙手把封佐的頭髮揉成了雞窩。

封佐感覺到口中的肉棒開始一彈一彈的有射精的前兆,趕緊將它吐出,啞聲說:「這次可不能只讓你一個人爽了。」

聞喻慾求不滿地向前頂了頂,陰莖蹭著封佐的臉頰摩擦了幾下,恨恨地說,「你要麼別開始,要麼就把事做完!」

封佐用鼻尖親暱地頂了頂那根肉棒,站起來在聞喻臉上親了一口,「放心,會做完全套的!」

聞喻背上汗毛一炸,「你冷靜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但他動作太慢,封佐推了他一把,聞喻向後靠倒在一棵樹上,兩隻手腕被捉住用皮帶給捆在了樹幹後面。

「操!」聞喻用力掙了掙,皮帶紋絲不動,「放開我!封佐,你居然還把我捆起來了?你瘋了嗎?」

封佐伸手在他背後和樹之間的縫隙之間摸了幾把,自言自語道:「有衣服隔著,應該不會把皮膚磨破。」然後彎下腰,將聞喻掛在髖骨上的內褲和長褲一把擼了下來。

這下子聞喻基本是全裸著被綁在一棵樹上了,他羞恥地並緊腿,驚恐地望著身前的那個黑影,嚥了一口口水結結巴巴地說:「就,就算我奉陪到底,咱們能不能,能不能循序漸進,別,別一下子就來這麼重口味的。」

封佐將他的鞋襪也脫了下來,和褲子扔在一起,跪在地上抱著聞喻的小腿從腳背一口口親到膝蓋,「這已經是初級了,你都不知道我心裡對你的想法有多淫靡,有時候我都懷疑自己還是不是個人。」

聞喻差點嚇哭,你現在就已經很不像個人了,居然還能更禽獸嗎?

封佐的親吻慢慢從膝蓋向大腿根延伸,他鼻端的熱氣噴在聞喻腿上,嘴唇落下的親吻不管是力度還是熱度都剛剛好,聞喻必須承認被他親得還蠻舒服的,如果不是他噴出的熱氣越來越粗,聞喻幾乎要放鬆下來享受了,他垂死掙紮著試圖制止封佐,「你看,這露天席地的太傷風敗俗了,而且你用的還是嚴季銘的身體,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封佐說:「天這麼黑,反正你也看不清我的臉,就想像現在親你摸你的就是我的身體吧。」他伸出舌頭,將聞喻一側的睾丸頂起,讓它在舌尖上抖個不停。

聞喻的聲音跟著自己胯下的小肉球一起顫抖起來,「誰管你怎麼想啊,你得考慮考慮嚴季銘的感受啊!」

「他的感受?」封佐冷笑一聲,「他感激我都來不及呢。」

聞喻還來不及追問,封佐便托住他的大腿根向兩邊分開,露出那隱秘的入口,將臉貼了上去。

「喂!!!」聞喻羞恥地夾緊腿,恨不得將封佐的腦袋給擰碎在自己腿間,「我就不要求一個變態講文明了,但衛生你還是要講的啊!」

封佐的臉緊緊貼在聞喻胯間,彷彿感受不到來自聞喻的腿的壓力似的,伸出舌頭把能觸及到的部位都細細舔了一遍。

聞喻最後被他弄得癢得受不了,「啊」地一聲放開腿,兩腳胡亂踢打一通,想把封佐趕走。

封佐被踢中好幾下,卻堅韌不拔地講流氓行徑繼續了下去,他捉住聞喻的腿架在自己肩膀上,雙手固定住這雙凶器,然後脫下自己的襯衫捆住聞喻的腳腕。

聞喻手被綁,腳也被捆,未來的命運清晰可見。他哀嚎一聲,軟綿綿地放棄了抵抗。

封佐滿意地笑了,「早這麼乖不就好了。」他將頭鑽進聞喻兩腿之間,雙手用力地掰開他的臀瓣,舌尖頂在肛口處緩慢地頂了進去。

聞喻緊緊咬住嘴唇才忍住聲音,但那柔韌濕滑的舌尖淺淺地戳進肛門的感覺還是讓他感覺萬分詭異。「你,你別弄了,要做快點做!」他強撐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氣勢出來,十分爺們地叫囂道。

封佐掏出自己的玩意在他大腿上戳了戳,蹭了蹭,「感覺到了嗎,個頭不小呢,太急了你的屁眼會裂開的。」

雖然看不見那兇器的模樣,但剛才游泳時,聞喻就注意到封佐泳褲裡鼓囊囊的一團了。現在這根凶器火熱熱地貼上來,帶點兒濕意的前端似乎比鴨蛋頭還要大點,讓聞喻肝膽俱裂。

「封,封佐,這這,慢慢來也會裂的吧……」他求饒道,「不做了好不好,我用手給你擼出來。」

「別開玩笑了。」封佐果斷地插了一根手指進去,「我相信你的潛能。」

聞喻大聲嚷嚷起來,「痛!哎喲痛死了!腸子捅穿了!痔瘡破了!」

封佐在他屁股上重重扇了一巴掌,「別裝了,我剛剛給你舔了半天,一根手指怎麼可能痛。」

居然被識破了……聞喻閉上嘴,過了一會兒又哼了一聲,「你經驗還挺豐富嘛。」

封佐笑著親了他乳頭一下,「你還有處男情節啊?你放心,我絕對是你的菜,我是理論上的巨人,行動上的處男。」

聞喻趕緊說:「沒沒,我最喜歡身經百戰的熟男了,經驗豐富讓人爽,處男會搞出血案的!放開我啊!!!」

不管聞喻怎麼胡扯,封佐都是一邊說著安慰的話,一邊用手指在他身下擴張。等他菊花裡可以容下三根攪動的手指了,封佐抽出手,將真傢伙頂在入口處緩緩地插了進去。

聞喻揚起頭悶哼了一聲,身體被緩緩打開的脹痛感讓他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封佐也被他夾得悶哼一聲,托著他臀部的雙手捏著兩片臀瓣狠狠掰開,咬著牙說:「放鬆!」

「你輕點!」聞喻叫道,「我的屁股是肉做的,不是你賣的橡膠玩具!」

封佐在他耳邊呼出一大口熱氣,「好緊、好熱、好爽!」

聞喻用力撞了一下他的額頭,「好痛、好痛,好痛!」

「馬上就讓你爽。」封佐緊緊抱住他的臀部瘋狂地律動起來。

椅子等到天黑也沒等到他們回來,巨大的孤獨和不安全感在黑暗中吞噬了他。椅子打開臥室的門在房間裡溜了一圈,把所有的燈都按亮了。燈光還不足以彌補他心靈上的空虛,椅子又翻箱倒櫃地找出了一瓶紅酒。他這種行家看一眼標籤就可以判斷出這瓶酒的出身——這一定是在超市購物滿68元後加10元送的,好在他也不需要、也不能喝下去。椅子用自己觸手的力量拔掉蓋子,伸了一隻觸手到酒瓶裡泡著借酒澆愁。他大學時迷戀莎翁,還演過哈姆雷特的話劇,那句「to be or not to be」曾經多次讓他陷入對人生的沉思。今夜,他卻思考著一個比「to be or not to be」更為嚴峻的問題,那就是「to be a man or to be a chair」。椅子輕輕攪了攪紅酒,忽然眼前一黑,紅酒沒了,他的手正陷在兩團手感極好的軟肉裡,胸膛緊緊貼著另一具赤裸的胸膛,更為關鍵的是——他的老二正插在一個溫暖、緊致的甬道里。

嚴季銘用了足足十秒鐘才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氣憤得渾身顫抖起來。這對狗男男!他們還是,還是用自己的身體搞上了。

剛剛還像裝了馬達似的一個人忽然停了下來,還跟發了羊癲風一樣的抖,聞喻喘著氣感受著那根猙獰的肉棒在自己體內小幅顫動,怒罵道:「你馬上風啊?!」

嚴季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悶悶地說了一句,「我嚴季銘。」

聞喻一瞬間裡感到天旋地轉,他恨不能自己能暈過去。「那你還不……快拔出去!」

這一刻,嚴季銘的思想再度昇華,原來有一個問題比「to be or not to be」和「to be a man or to be a chair」還要發人深省得多,那就是「to fuck or not to f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