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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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喻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知道在幹嘛。

椅子小心翼翼地從門縫裡伸了一根觸手進去看了看,小聲說:「他在床上抱著電腦看電影。」

「那說明他並沒有真的生氣,只是心裡很亂。」封佐把椅子拉進廚房,「削一盤水果你給他端進去,他喜歡蘋果和橙子一起吃,最好把橙子汁擠在蘋果上。水果刀在這個抽屜裡。」

椅子看著封佐把冰箱頂上的一把鑰匙揣進自己口袋裡,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我的鑰匙,放這兒有兩個月了,他都沒發現。」封佐若有所思地說,「我也是現在才發現,他這個人懶得厲害,你不強迫逼就不會往前走。一旦你逼著他走了,他也不會回頭。」

「我在工作上也發現了。」椅子說,「主動性很差,服從性還可以。」

封佐笑了笑,「我借你的身體出去一趟。」語氣就跟說「我借你的車出去一趟」一樣自然。

「去幹嘛?」

「去料理一下自己的後事。」

「……好吧,小心點。」椅子大方地揮揮觸手,不怎麼熟練地捲起水果刀切橙子。

聞喻心不在焉地聽著大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房門口又響起敲門聲。

「誰啊!」

「是我。」

「你誰啊?」

椅子耐著性子回答說:「嚴季銘來給你送水果。」

「水果放門口,你走開。」

「不要這樣嘛。」椅子自己打開門,捧著水果進來了。

聞喻往門外瞟了一眼,「封佐去哪兒了?」

「不知道,可能回自己家了。」椅子叉起一塊蘋果送到聞喻嘴邊。

聞喻搶過叉子一邊吃一邊恐嚇道,「你心也真夠寬的,不怕明天上社會新聞嗎?入室盜竊什麼的。」

椅子大驚,這個他倒真沒有想到。

「嚴經理,你完了,你的大好前程就這麼毀了,快收拾行李準備蹲監獄吧。」

「……」椅子沉默片刻憤然道,「既然我都是要坐牢的人了,這就抓緊時間找個人操操。」

聞喻嚇得嘴裡的蘋果都掉了,「你,你,你冷靜,你走開!」

椅子收回虛張聲勢的觸手,背對著聞喻哼了一聲,「你對我真是太壞了。」

聞喻很不適應他這樣,身上汗毛直豎。

「我和你就做過兩次,一次有尾沒頭,一次有頭沒尾。論起來絕對是封佐更過分,可你不但不說他,還打我。」椅子摸了摸自己剛才被皮帶抽到的地方。

聞喻辯解說,「我也打了他的啊,上次你不是看到了嗎,打得可狠了。」

「可你打完他你們就在一起了,他挨打挨得值得。我呢?」

椅子的聲音無比委屈,聞喻幾乎要心軟了,「哎,嚴經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非要當基佬……」

「我願意。」椅子深情款款,奈何沒有臉可以表達。「這樣吧,你不是喜歡看電影嗎?我們晚上去電影院怎麼樣?」

「自帶板凳去看?露天電影嗎?」聞喻硬著心腸一口回絕。

「根據上次的經驗,大概在8點左右,我就會和封佐換回來。」椅子毫不氣餒,用一根觸手拉住他的手腕不停搖晃,「去嘛去嘛,看個電影而已。」

「等你換回來再說吧。」聞喻敷衍道,「現在你快出去,讓我專心把這個看完。」

快七點的時候,封佐提著外賣回來了。「聞喻,餓了沒?我買了烤肉卷餅!」

飢腸轆轆的聞喻顧不上矜持,從房間裡衝出來打開袋子就開啃。

封佐淡淡地掃了一眼椅子,椅子感覺自己受到了譴責,弱氣地說:「我有削水果給他吃。」

「以後要學著做飯。」封佐鼓勵地看著他。

「好!」椅子堅定有力地應道。

「先去沖杯熱茶來,餅很油。」封佐吩咐道。

「馬上。」

聞喻啃著餅,喝著香茶,看著自己和諧的後宮,心情很複雜。

「封佐,過會兒我想跟聞喻一起去看電影。」椅子給封佐也端了杯茶上來,恭敬地請示道。

「嗯,去吧。」封佐看一眼聞喻,「玩得開心點兒。」

聞喻:「……」

和嚴季銘估計差不多的時間,兩人的身體換了回來。「走吧走吧。」他拉起聞喻的手,「抓緊時間,看完早點回來。」

聞喻幾乎是被塞進車裡押到電影院的,嚴季銘高興地張羅著買票買爆米花,聞喻也不好意思溜走,最後還是跟他一起坐了下來。

他們前面坐的是一對學生模樣的情侶,電影剛開始不久,女孩子就對男孩子嘀咕道:「注意看男主的身材,照著練知道嗎?」

男孩子吶吶地應了。

「你看你那麻稈樣,我能有安全感嗎?」

嚴季銘突然「嘖」了一聲,聞喻還以為他覺得吵,沒想到他湊過來說,「我的身材跟男主比怎麼樣?」

「要點臉不?」聞喻推開他的臉,「別吵!」

「哎你竟然這麼說?!」嚴季銘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按,「你摸摸看再下結論嘛。」

「煩死了,別鬧!」聞喻在他肚子上打了一拳,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嚴季銘被他打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便捂著肚子站起身,「我去上個洗手間。」

「嗯嗯。」聞喻盯著大屏幕點點頭。

十分鐘過去了,嚴季銘還沒回來,聞喻的手機震動起來。聞喻打開一看,內容如下:「HELP!沒衛生紙了!我在最後一間!」

聞喻差點把爆米花噴在前面的妹子頭上,表情扭曲地趕去營救自己的上司。

「嚴季銘?」聞喻走進洗手間,試探地喊了一聲。

「最裡面!」對方急切地應道。

聞喻一邊往裡走一邊數落道:「本來以為你是個精英,沒想到這麼挫。」

嚴季銘不做聲,聞喻敲敲門,「來拿!」

門「吱」的一聲打開一條小縫,聞喻剛抬起手腕就被緊緊抓住一把拉了進去。

聞喻大驚之下只來得及「啊」了一聲,一頭撞了進去,臉貼上了一具溫柔的胸膛,嘴唇撞上了一個激凸的小肉球。

嚴季銘身體打了個顫,「你舔到我乳頭了。」

聞喻臉漲得通紅,掙紮著站直了身體。等他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樣,臉色更是複雜,「你,你,你把衣服穿上。」

「才不!我要你仔細看清楚我有多棒。」嚴季銘捉起他的手按到自己胸肌上,「會動哦。」

那顆硬挺的乳頭在聞喻手心上上下下地摩擦了幾次,聞喻覺得自己手心好像要燒著了。

嚴季銘反應更誇張,他大聲地呻吟出來,臉頰變成了粉紅色,眼神淫蕩得快要流精液出來了。聞喻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可以讓人懷孕的眼神,條件反射地摀住了嚴季銘的嘴,「閉嘴!浪什麼浪?!」

嚴季銘將他按在自己胸部的手向下移到腹肌上,隔著手掌模糊不清地說:「這裡也會動哦。」微卷的粗糙毛髮在聞喻手下打著轉轉,溫熱的細膩嘴唇在他另一隻手下顫動。聞喻呆呆地對上嚴季銘熱切渴望的視線,腦子一熱,呼吸忽然急促起來。

兩人對著喘了幾秒,嚴季銘大著膽子將他的兩隻手都往下移了幾寸——一隻捂著他的大屌,一隻按著他的乳頭。「動一動吧。」他姿態極低地請求道。

聞喻在他的乳頭上重重掐了一下,出於人道主義的考慮放過了下面那個器官。

「Ou~~~~ch!」嚴季銘痛呼著拍開他的手。

帶顫音,還會轉彎,哎媽,這傢伙叫得挺好聽的嘛。聞喻惡作劇地偷襲了另一個乳頭。

「啊啊啊啊!」嚴季銘像個被侵犯的少女一樣摀住胸部,委屈地瞪著聞喻。

聞喻吞了口口水,「你別叫這麼大聲這麼騷行不?打擾別人看電影。」

「哼!」嚴季銘的眼神得意起來,「你才騷!」他一個猛撲將聞喻按在門板上,手探向他的襠部,「這麼硬了,嗯?」

聞喻尷尬地偏過頭,「都怪你叫得太騷了!」

「這就覺得騷了?那這樣呢?」嚴季銘在他耳邊發出急促的呼吸聲,呼吸與呼吸之間還有隱忍的若不可聞的嗯啊之聲。

「別叫了!」聞喻聽得腰都軟了,不怎麼有底氣地制止道。

「好。」嚴季銘舔了舔他的耳垂,轉頭吻上了他的嘴。

急促的鼻息互相噴在對方臉上,也不知是誰先用下身蹭誰,兩個人挺著肉槍你戳我我戳你最後扭動著抱到了一起。

嚴季銘一手按著他的後腦勺,一手將兩人的肉棒握在一起套弄。

聞喻舌頭都被吸得發麻了,氣息不穩地推開了對方的臉。

嚴季銘不滿地在他臉上亂親:「你的手斷了啊?也動一動啊。」

聞喻軟軟地摸著他的脊背,瞇著眼睛一副已經不行了的模樣。

「好吧好吧,這裡也行。」嚴季銘像一隻貓一樣拱起背,脊椎的骨節在聞喻指下變得清晰起來。

聞喻一節一節地摸過去,最後摸到了他的臀溝。

「你想幹嘛?你想對我幹嘛?!」嚴季銘受驚般地繃緊肌肉,聞喻的食指一下子被夾在了臀縫裡。

沒等聞喻抽回手指,他又倏地放鬆下來,「你如果想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你之後可別再想跟我撇清關係了。」

聞喻的手指頓了頓,隨即不屑地「哼」了一聲,逆著方向一個骨節一個骨節地摸回來,停在他脖子上短短的發樁上。

「你那是什麼反應?不識貨的笨蛋!」嚴季銘加快手上的動作,聞喻低聲叫著射了出來。

「還說我叫得騷,聽聽你自己的!」嚴季銘將他的精液抹在自己仍然硬挺的老二上,繼續打飛機。

聞喻大腦放空地盯著他看了十幾秒,一把推開他奪門而出。

「哎?別跑!等等我啊!很快的!」嚴季銘恨恨地瞪著門縫,「F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