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珠玉在側

五月五日之後就是句芒節,盛京向來有這樣的傳統,句芒節晚,人人錦衣遮面,看不出本來面目,在街道上熙熙攘攘。句芒雖然是春神,可句芒節卻在夏日,只因傳說句芒乃是上古真神,不但司春,還司情,因此會在人間駐留班守直至深秋,句芒節就是盛京最香豔的節目。

每次句芒節都會有皇族選一個美麗的貴族少女充當句芒女使,有青牛牝馬拉於明珠百花車上手碰金盤。車下的青年男女就往金盤裡扔各種同心結、海棠花、結緣鎖,扔進去的,那麼無論這對情侶身份相差多大,也能如願廝守相伴,句芒女使的到來幾乎是句芒節的最高潮。

未到節前,氣氛就火熱了起來,等女使的男男女女更是擠滿了皇城主街。據說今年的句芒使乃是新晉貴妃進獻,草原部落裡最為身份高貴的巫女。今年不但有紅緣可求,前來看看異族女使的人也不少。

風暖以前在東街賣粥,這種小道消息來的最快,眼下住在將軍府裡,正愁沒有八卦可聽,青杏朱霄就已經七嘴八舌的趕來繪聲繪色的好生畫蛇添足了一番,三個女人桀桀呱呱的像是幾隻歡快過度的小狗狗,就差沒搭著爪子歡跳起來。

風暖以前句芒節忙著賺錢,沒空去主街看那盛極一時的民間節目,等喝粥的人走完她趕去,通常也就剩下扔撒下的鮮花殘瓣,沒啥好看。

青杏則是有個嚴厲的娘,看女兒賊頭賊腦不傾心鑽研廚藝的花花心思就煩,尋個理由就把她鎖在屋裡。

朱霄則是對高鼻深目的異族巫女心馳神往,恨不得現在就去主街佔個位子等。

幾個女孩子一商量,說什麼都不能錯過,各自回房就準備收拾銀兩零食搭伴兒佔位去。

風暖高高興興的兩三步跳進房裡,就看見她那個色如春江的美麗愛人眉頭輕佻,氣定神閒的看她桌上練字練畫的殘稿,一下子臉漲得通紅,撲過去就把他往房門外推。

秋覽若哪裡是她推得動的,唇邊笑意戲謔,順手把她圈在懷裡,低低在耳畔笑問「風暖,怎麼寫的都是這些傷春思秋的句子?」那麼憂傷的語句,配上那麼青澀的字,別有風味。

她哪有傷春悲秋呀。

小時候很愛看書,禾大爹爹卻買不起,只好抱著她努力從腦子裡擠出幾句他記得風雅句子,現在秋覽若的書房她倒是可以隨便進,但裡邊儘是策論兵書,她看起來艱澀,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感興趣的,只好就問青杏要。青杏那裡全是才子佳人風花雪月,幾個小丫頭看得津津有味,她拿了一本回來看,順手拿上面的內容練練字。

這……這種菱花鏡郎在側的東西,怎麼好讓他看見!

秋覽若笑著吻吻她的鬢角,耳畔的琉璃香珠冰涼的碰著她的肌膚,語調輕佻「怨我陪你少了?要不要親一口解解饞?」

風暖無意識的舔舔嘴巴,好幾天沒碰到他了,有點受不了誘惑……可是還想去看句芒女使,兩者巨大誘惑左右拉扯著她的理智。

秋覽若豈會不知道她在煩什麼,就見那小丫頭在懷裡左右搖擺神魂不定,好笑起來隨意在她唇上舔了舔,也就直起身來。豈料風暖摟住他的脖子小奶貓一樣就纏了過來。

先啃兩口,啃兩口就去句芒節!

實在是饞的狠了,如此美色在跟前,不吃兩口她根本邁不出門去呀……

秋覽若怎麼會是隨便被人啃兩口就能完事的人?托起她坐在桌上,長身玉立就站在了風暖兩腿中間,似若無意,低頭柔柔甜甜的吻。

一點點春息放下去,風暖基本上就不記得句芒節是啥了。褻褲被扯下來,長裙被他撩上腰,少女光潔如玉的大腿就被他握住盤向腰後,耳畔是他輕柔的誘哄,來,暖暖,腰軟一點躺下去,腿張開點。

她聽話的後仰,背後的健臂攏著她倒在桌上,修長的身子順勢彎下,被她緊緊抱著頸子,纏扭在身上,既羞怯又甜蜜。

以後不許躲我。

他彎著極美的鳳眸,垂眼看她酡紅的臉蛋,一手在皮膚上輕輕刮。

風暖使勁點頭,他滿意的下移紅唇,滑過唇畔,鎖骨,扯松她的衣襟,豐滿的乳球快要漲破裡衣,飽滿的快要溢出他的手。

私密處一吸一吸的,濕濕的潤了起來。這回並不比上一次,秋覽若抱起她向後靠著半閉的門扉,風暖失去支撐,驚叫一聲摟緊他的肩,雙腿嚇得纏緊他的腰,一看這位爺的眼神,頓時毛都要驚炸了。

屁股下面燙的熱的是什麼,她這下連猜都不用猜。

這、這是要來真的?

以禾風暖的腦子回路,這會兒竟然想的是,上次在花園裡就要那麼久,這下要是真來了,她就趕不上句芒節了……

秋覽若笑著拍拍懷裡僵住的傻鳥,紅唇微動,吸引著她的視線「這回怎麼不怕了?」

小丫頭眨了眨眼睛,埋頭在他懷裡蹭著搖頭「不怕了。」

本來是怕的。

可是被他抱著的時候,就是知道絕對不會被傷害。

有一天晚上睡糊塗了,覺得身上一陣陣的冷,才揉開眼睛就被重新蓋回了被子,拍著後背的手又輕又柔,帶著春息的味道。

他的房間就在旁邊,她被子踢掉了他都知道,有時候一天晚上四五回,總是不厭其煩。

他那時帶她出府乘馬車取寄存在老房子的東西,路上稀里糊塗睡著,只覺得腦袋下的枕頭硬硬的……醒來以後,東西全都搬完,秋覽若靜靜單手拿著書看,而她枕著他的一條胳膊壓在尖銳的窗櫺上,不知道幾個時辰。

她喜歡的人,真是很溫柔的人呀。

呃,雖然在某方面,暴力了一點……

嗯嗯……

風暖蜷著腳趾,顫著手摟住他在豐乳上吮吻的後腦,長髮流泉穿手而過,纖腰向後折起一個極美的弧度,任他品嚐把玩。

秋覽若極滿意她的乖順,托著她臀肉的手滑下去就摸到光滑的少女陰穴和濕流的淫液。

他早就發現,風暖身體對外界的適應能力極強。燙、冷以及各種刺激,包括性慾,總能非常快速接納,經歷過一次之後,第二次就有如魚得水的感覺。

心底不是沒有過異樣和疑問,這個少女從哪裡來,父母是誰,為什麼當初會血淋淋的躺在亂葬崗上。

風暖也曾在意過自己的身世,但以她樂天的個性,找不到就是沒有緣分,哭也哭過,算也就算了。

唯一讓她心心唸唸的是她未曾謀面的娘親。風暖從小獨自睡在偏房,禾大爹爹和禾大宇都是男人,不便陪她,但他抱她時,她愛嬌柔婉往人懷裡鑽的模樣卻非常熟練,似是有人溫柔的抱過她千百回。

除了那塊雨花石,禾大爹爹還為她留下了一隻小小的鞋,上面有火烤的痕跡,卻異常華麗精緻,小小的鞋側用金紅色的繡線針針細細勾納,繡了好幾個「平安」的圖樣,不難想像為她縫這小鞋的人,懷了多麼慈愛的柔腸,多麼望女成鳳,一針一針密密切切,只求她平安。

他少時也曾替她尋找過,不過一無所蹤,那樣重要的人,她卻不記得了。

「暖暖,」他吻著她胸口的紅蕊,聽小人兒在身上難耐的媚聲浪叫,微微笑道「等到四海歸一,天下底定,你就陪我回桃花谷吧。」

桃花鬼谷,他將要毀滅,卻又將重建的地方。

那是他給她準備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