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時四皇子又死乞白賴糾纏了半天,甚至企圖叫陸蕪菱餵他吃,陸蕪菱自然不肯,表示人家夫妻也沒有餵的,四皇子有些惱火起來,如果不是他最近事情忙,便准備動手收拾她了。
然後餐後陸蕪菱便得到了由婢女送上的布料緞面針線等物,讓她給四皇子做鞋。
盡管無奈,若是做鞋便能換回繁絲,她倒是樂意的,所以她也沒抱怨,便開始埋頭苦做。
納鞋底這樣的活通常閨閣小姐們做不了,幸而有錦鯉幫忙在旁邊替她做。
錦鯉也覺得四皇子殿下實在有些莫名其妙,莫測高深。不過上位者交待,她也無權置喙。
陸蕪菱做了會兒,有些煩躁,便想著到底如何才能同周侍衛和繁絲紫燕他們取得聯系,商量逃跑和退路,這件事本身實在為難,她看著錦鯉,心裡想:若是自己也同錦鯉一樣,不但身強力壯,還會幾手功夫就好了,說不定還能有點用處,現在卻是臨時抱佛腳也沒用,當時在羅暮雪身邊,若是請他教教自己……
估計他也只會笑她吧。
錦鯉納著鞋底,卻也在猶豫,要不要同陸蕪菱提及自己在路上遇到方微杜公子的事情。
四皇子殿下下令她隨軍去南疆,她脫身晚,是單身上路的,想不到會遇到方微杜公子,還幫了他的忙……人生際遇,有時頗為神奇。
想到方微杜的風姿,他說過的話,隨意的笑容,舉手投足間的灑脫……錦鯉突然間看陸蕪菱也順眼了許多,她雖然出身低賤,因為學得功夫和種種技能,人也聰明,並不是尋常奴婢的見識,反而對自己頗有自信。她本來覺得陸蕪菱這樣的官家小姐,哪裡知道生活艱辛,文采也好,美麗也罷,不過是太平時候用作高?!雅的點綴,一旦無家族富貴依恃,就什麼都不是,只能做玩物。不明白為什麼羅暮雪將軍這樣的人要如此癡戀她。
但是,女人都免不了會傾慕方公子那樣的人,恐怕男人也免不了會喜歡陸蕪菱吧?
可是,錦鯉想到方微杜對陸蕪菱的看重,不顧一切在朝堂上要求求娶陸蕪菱,就不想在陸蕪菱面前提到方微杜了。
她也決定,如果方微杜真的這幾天也來了濟南,還是不告訴他陸蕪菱被四皇子虜獲。
方微杜自從陸蕪菱被賜婚給羅暮雪,似乎覺得該做的事情已經做了,連春闈都沒有參加,就帶了幾個從人去四處游歷了。
結果,春闈也沒能舉行,世道大亂,他和從人失散,如今手下也沒有能用的人,就算他知道陸蕪菱在四皇子手裡,也無能為力。
四皇子跟方閣老又不對付,到時候反而害了他。
陸蕪菱憋足了勁,花了兩天時間,給四皇子做好了鞋,這兩天也照他說的,過問他的衣食起居,盡量讓他滿意。
好在他整天忙碌,倒沒有多少時間歪纏,頂多過來沾點小便宜,陸蕪菱雖覺得惡心,卻還沒有完全不能忍。
傍晚晚膳前陸蕪菱給他鞋子的時候,四皇子露出十分歡喜的神色。
她的手藝並不好,鞋子也不過是塊藏藍寶相花錦緞做的鞋面,並沒有什麼特別,絕對趕不上皇子府針線房的手藝,陸蕪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好像四皇子從來沒人給他做鞋子似的。
不說針線房了,就是貴妃娘娘,應該也給他做過吧?
晚膳四皇子去前廳同謀士們一起吃,也沒空折騰她,陸蕪菱鬆了口氣,自己吃完回屋休息。
因前兩夜四皇子雖然歪纏,卻沒有真的夜裡騷擾她,故而她便放心睡了,睡到半夜,卻突然被身上重量壓醒。
她猛地驚醒過來,出了一身冷汗。
胸口涼颼颼的。
她的抹胸被解開,一邊被四皇子含在口中,一邊被他一手握住捻弄。
她已經不是羞憤,而是覺得渾身發僵發冷,腦子突突地脹跳,轟隆隆的,一陣陣發暈。
四皇子還在吮吸著她。
她這時候還能在腦海裡想到個念頭,為什麼男人都喜歡吮吸此處,是從小喝奶時留下的緬懷?
為什麼女人都不喜歡?
有這念頭的她好像飄離於意識和身體之外,甚至很冷靜。
另一部分的自己卻好像已經快要死了一般。身體僵冷,只有心在跳。
「殿下,」她聲音乾澀麻木,「您答應我的事呢?」
四皇子沒有立刻回答她,他依舊吮吸著,仿佛饑渴的知了在吮吸樹的汁液,仿佛吸血鬼在吮吸賴以生存的血液。
陸蕪菱想推開他,卻知道自己根本推不開,不過是白白給他添了樂趣。她抵抗著因為身體的厭惡產生的僵直,用自己受了震蕩又飛快運轉的腦子拼命想著對策。
四皇子吮吸了片刻,把嘴唇移到她已經被袒露出來的雪白小腹上的肚臍處舔了舔,一只手在她腰間捏了一把,另一只手探到她裙子裡去飛快摸了一把,發現她還是乾澀,而且身子僵硬顫抖,微笑著歎了口氣,道:「菱兒,我忍不住了,反正你遲早是我的人,今晚給了我吧。」
陸蕪菱胸口發冷,看上去卻依然很鎮定道:「四殿下言而無信,我不敢再托付終身。」
四皇子笑了笑,膩聲道:「放心,我言而有信,你既然不願意,我便不要你身子,只是摸一摸總可以吧?」
陸蕪菱冷冷道:「我知道殿下看我不過是個玩物,您愛怎麼摸怎麼摸吧。」
說著閉上眼睛,控制住自己的顫抖,仿佛屍體一般隨他摸。
四皇子卻是有些風月手段的,雖然她如此模樣叫他下不來台,他咬了咬牙,就想:不信我挑不動你!
他放棄粗魯的揉弄,控制自己不由著性子來,輕輕在陸蕪菱額頭親了一口,緩緩親過她的鼻子,嘴唇,脖子,手指在陸蕪菱手臂肩膀輕揉,慢慢托住裸露的胸部下緣,好像珍愛無比一般輕撫她。然後才用手指慢慢往高峰攀援,好似她是一只極易受驚的小鴿子,動靜大些便會被驚走。
他手法高明,若不是陸蕪菱心裡厭惡他,還真是熬不住這般旖旎刑罰。
他動手解掉她下裳,陸蕪菱真的忍不住了,她身子微微發抖,但卻不屑於在他面前哭泣,她一把拽住自己下裳,掙扎起身用力推他。
四皇子雖然沒什麼功夫在身,卻也不是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還算強健的男子,自然不是她能一下推開,他看到陸蕪菱怒睜著眼睛看著他,好像怒氣沖沖的孩子,便又有些心軟。
但就這樣放過她!
他突然對自己的心軟升起一股戾氣來。
不忍也沒興趣再繼續剛才心裡打算的解掉她下裳分開她雙腿去捻弄她那處什麼的,可這樣罷手連自己都看不上自己了……
四皇子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以前做過那麼多事殺人害人俱都不曾心軟,怎麼遇到她一瞪眼一傷心便都要心軟?
他一把揪過陸蕪菱,把她按在大腿上,又一把把她褻褲也扯掉,露出雪白俏臀,「啪」的重重打了一巴掌,聲音清脆。
陸蕪菱完全懵了。
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四皇子殿下是個瘋子,這樣的人如果得了天下會怎麼樣?
四皇子連續「啪啪啪」打了七八下,把她臀都打紅了。才喘息說:「下次敢不敢把你夫君推開?……」
又痛又羞辱,陸蕪菱咬牙什麼都不肯說。
她做夢也沒想到有人會這樣對她。
也就是那些獄卒,欺辱牢中女人,因為不從而打她們,也不是這般打法……
四皇子看著她被自己打紅的臀部,卻興奮起來,他最喜歡便是這種又痛快又心疼的感覺,又把她摟在懷中,一邊給她揉,一邊在她耳邊低聲說:「可知道錯了,乖一點,菱兒,下次就不會打那麼輕了……」
陸蕪菱因為又氣又臊又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四皇子卻已經興奮不已,牽著她的手去摸自己脹起的地方,一邊更加膩聲說:「我給你揉了,你也給我揉揉……」
……
早起的時候,四皇子有點欲求不滿但又有點心滿意足,在這種極為微妙的矛盾中親了床上躺著的陸蕪菱一口,春風得意地在婢女服侍下穿戴梳洗好,又吩咐把繁絲帶來服侍陸蕪菱,這才去忙他的篡位大計。
陸蕪菱鐵青著臉躺在床上,理都不理他,錦鯉進來都同情地看了她和狼藉的床鋪幾眼,心想陸姑娘終究是被四皇子壞了身子,可怎麼去嫁給羅將軍啊,只怕也只能跟著殿下了。
陸蕪菱想吐又吐不出來,自然也沒胃口吃飯,叫人端了熱水來,拼命洗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昨夜雖然她一句話也不肯跟他說,一個表情都欠奉,但是手被他攥著,卻是怎麼用力都收不回來……
這會兒繁絲被帶來了,雖有些蒼白,倒也不是如何憔悴,看到陸蕪菱,大哭著抱上去,哭著「苦命的姑娘」。
陸蕪菱自己哭不出來,只得拍著她肩膀,安撫她。
心裡想,自己一定要想法子了,不要臉的四殿下還那麼多花樣,這次是手,下次不知道是什麼,自己不被他折磨死也要被惡心死了。
想起被他摸,被他摟著,被他親,被他搓揉調笑……陸蕪菱恨不得將自己手剁了。
問了繁絲她被關在哪裡,可曾受罪,紫燕她們如何了。
繁絲抽噎道:「我們三個關在一處,倒是沒受罪,衣食都沒有短了我們的,只是不准出屋子,周侍衛他們不知道在哪,我們一直擔心姑娘……」
抬頭看著陸蕪菱,卻不敢問她可曾被四皇子殿下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