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謎團不解開,我今晚睡不著。」其實是不說上幾句話,他今晚睡不著。
「什麼事?」
「我父皇還有一個皇子……」馮丞斐一時想不出難題問褚明錦,遂把自己的身世還有目前與皇帝密謀的事,假裝成別人拿來問計。
「你說的這位沒有認祖歸宗的皇子,是馮丞斐吧?」褚明錦問道,肯定的口氣。
「你怎麼知道?」馮丞斐愕然。
「你說過馮丞斐與柳妃相貌肖似。」褚明錦撇嘴,懶洋洋道:「你不用擔心,你父皇絕對沒有傳位給馮丞斐的打算。」
「寶寶,你為什麼這樣說?」馮丞斐目光一滯,身體不知不覺繃直。
「很簡單,皇上把他抱了送出宮之時,就已經作出了放棄他的決定。」褚明錦淡淡道。
「那時候柳妃難產死了,如果不送出宮,沒有母妃照顧,他有可能會遭皇后毒手。」馮丞斐低喃,帶了垂死掙扎的味道。
「沒有母妃的孩子,舅家又不是世家顯貴,就跟去勢的太監一樣,起碼在成年前,不足為患,我想皇后要對付的人很多,犯不著跟一個沒威脅的皇子鬥。」
「可是這幾年,鄭家在朝堂上,一直與馮……馮丞斐針鋒相對。」馮丞斐越說越小聲。
「馮丞斐是皇帝一派的,鄭家當然看他不順眼,鄭家針鋒相對的,必不止馮丞斐一人,凡是皇帝一派的,沒有附和過吧?」
馮丞斐稍一思索,實情確是如此,秀美的一張臉,瞬間白了。
「你跟他交情很好?」褚明錦低聲問道。
馮丞斐無力地點頭。
「想一想就明白,皇室血脈不容輕忽,若是沒有皇子也罷,聽說除了早夭的大皇子,尚有四位皇子,怎麼也輪不到他這個不在宮中長大的,群臣不會同意的,還有,最簡單的一點,皇室玉牒裡面,沒有馮丞斐這位皇子的名字吧?皇上連名字身份都沒給他,怎麼可能傳位給他?」
皇室玉牒裡面,確實沒有他的名字,按序齒,他應該是二皇子,可是現在排在第二的,卻是恭王李懷琰。
褚明錦這麼一說,馮丞斐也想到一件事,皇帝跟他說怕皇后加害他,故把他送出宮,可皇后無子,現養在她膝下的三皇子李懷琳,是一個低位妃嬪的兒子,鄭家正在不遺餘力要捧李懷琳當太子。自己母妃死了,當年若是給皇后養在膝下,今日也是鄭家要力捧的人吧?怎會怕皇后加害於他?
「寶寶,那依你看,皇上把他送出宮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不大好猜,褚明錦思索了許久,道:「許是要掩飾真正的目的,布下迷嶂掩人耳目,讓敵手摸不清他真正關心的是誰。」
「你覺得,皇宮裡,有皇上特別在意的人,為了掩人耳目混淆視線,故意把嬰兒送出宮。」
「嗯,馮丞斐肯定是無緣奪位的,他若是不知自己身世,還有可能是皇上真愛他,想讓他遠離宮廷鬥爭,平安淡然一生。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身世,那十有八-九,是皇上要利用他做擋箭牌。」
褚明錦的分析,與自己今日突如其來的懷疑不謀而合,錐心之寒透入骨髓,馮丞斐眼前一片模糊,雙膝抖動得支撐不住身體。
十九年的信仰潰於一夕,他一直感念著父皇對自己的疼愛,可如今,溫情的面紗揭開了,他敬重的父皇,原來只是在利用他。
靈魂彷彿離了身體,孤單單地飄在半空中,所有的奮鬥目標在這一夜嘎然停止了,前路剩了茫然,剩了讓人抓摸不到什麼的迷失。
褚明錦說完了那些話,自己也呆住了,萬人迷今日命了人把放在庫房裡的嫁妝都送過來給她賣,還幫著請人進府來估價買走,地契沒在他手裡,顯然不可能是為圖嫁妝而不下休書。晚上一干下人顫顫驚驚地討好她,根本不是對一個半下堂的棄婦應有的言行,難道,萬人迷是怕自己奪位失敗,連累了這具身體,才故意做了那薄情之舉?可又為什麼要娶呢?
「寶寶,你說,我要怎麼辦?」馮丞斐失神地喃喃,那低低的嗓音跟他的身體一樣顫抖著。
褚明錦呆呆地將視線轉過去,呆呆地看著失魂落魄的人,許久後低聲道:「這是馮丞斐告訴你的?還是你猜的?若是他告訴你的,就好好勸勸他,遠離皇位之爭,保一世平安罷。若是你自己猜的,還是假裝不知的好。」
遠離皇位之爭?他這些年的苦心經營,就這樣付之流水?馮丞斐撐著發軟的身子,朝褚明錦伸出顫顫的手,嘶聲叫道:「寶寶……」
褚明錦沉浸在驚心的懷疑中,直呆呆地看著馮丞斐的雙手,怎麼也無法奔進馮丞斐的懷抱。
馮丞斐越發著急,他此時如落水的人想撈到一塊救命浮木,褚明錦不朝他奔過來,他的雙膝抖動得更厲害了,拼了命想朝褚明錦撲過去,雙腿卻如被澆鑄了般,挪不動分毫。
「格非,我是有婦之夫,身份未摘清之時,咱們還是守禮為好。」褚明錦苦笑著搖頭,澀聲道:「你快回去吧,給人看到了,馮丞斐面子上太難看了,於你我顏面也大是不雅。」
「不,我不走。」馮丞斐執拗起來,怔呆呆地看著褚明錦,道:「寶寶,我就是馮丞斐,你的夫郎。」
格非這是受了日間自己拂袖離去的打擊,怕自己同情馮丞斐,不要他了麼?
面對眼前之人異於平常的軟弱之態,褚明錦毫無抵禦之力,低喊了一聲格非,如飛蛾撲火,投向馮丞斐的懷抱。
身體突地懸空,失重讓褚明錦不自覺地伸手勾住馮丞斐的脖子。
眼角看到八角琉璃燈,這是進臥房了,褚明錦一呆,身體就在這時落到實處,大紅百子帳落進眼簾。
他把自己放到床上,要做什麼?這可是她的婚床,褚明錦撐臂坐起來,卻撞進熟悉的懷抱,驚呼聲也被接著貼上來的兩片唇瓣堵住,馮丞斐發出滿足的低喘,雙唇渴切地來回輾壓,又學著日間的樣子,伸了舌頭舔褚明錦,不見褚明錦伸出舌頭回應,惶急起來,低聲喊道:「寶寶,你把舌頭伸出來。」
褚明錦被那一聲聲寶寶喊去了魂魄,伸了舌頭出去,馮丞斐如獲至寶,勾住不停咂弄。
唇舌交纏了許久,馮丞斐的喘息急了,伸手去拉褚明錦的上裳,指尖刮過褚明錦光滑的肌膚時,褚明錦身體一顫,迷糊的腦袋更糊塗了。
「寶寶,給我摸摸好不好?」馮丞斐在吻與吻的間隙急迫地問道。
都在摸了,還問什麼?褚明錦給摸得有些焦渴,心中在對自己不停地喊著不行,這是在馮府,在她與馮丞斐的新房裡,怎麼著,也不能在這張婚床上偷情。
馮丞斐摸索著把褚明錦的上裳全部拉開,像日間那樣揉弄片刻後,不再滿足,把臉埋下去,也許是本能,他一把張口含住一側櫻紅。
「格非……不要……」褚明錦身體顫得厲害,聲音如訴如泣,口中說著不要,胸膛卻不由自主挺起,將那柆櫻紅更深地送進馮丞斐口中。
那處頭一次被用口舌不停吮吸,感覺與日間用手揉弄又不盡相同,想著這是在偷情,褚明錦一陣羞慚愧疚,想把埋頭咂弄有聲的人推開,又禁不住身體一陣陣酥-癢酸-麻,情生意動間,要推人的雙手,落到馮丞斐身上時,卻變成了勾住他的脖子。那下面酥-癢難耐間,竟像小遺失禁般,滲出許多水來,漸漸越流越多,自個兒也覺得膩滑一片了。
馮丞斐兩邊咂弄,直弄得兩柆櫻果硬硬的,也不知哪來的靈機一動,胡亂舔啃過褚明錦滑膩平坦的腹部,忽啦一下把她的裙子褲子咬拉開了。
「格非,不成的。」褚明錦驚叫。
「寶寶,你這個地方和我的不一樣。」馮丞斐同時驚呼出來。好奇地伸了手去掏褚明錦凹進去的一個小洞。褚明錦被弄得低喘,還沒來得及拔開馮丞斐的手,一根東西已經挺直地抵住她那個濕潤的洞口。
褚明錦要去拔開馮丞斐的手,摸上的便是一根見也沒見過,更不可能摸過的東西。堅硬、滾燙、粗大……褚明錦呆呆地小心地輕輕握住,用手指摸了摸,那根東西像受到什麼劇烈的刺激似的,抖然間脹得更大。
馮丞斐的喘息更重,啞聲問道:「寶寶,咱倆長得不一樣,我有一根棍子,你這裡有個洞,是不是就是要讓它chuo進這個洞裡的?」
褚明錦被問得身體更癢,惱火地道:「有洞就是要讓它chuo進去的嗎?我嘴巴也算一個洞吧?後頭不是還有一個洞嗎?它chuo得完?」
「啊?」馮丞斐糊塗了,還真沒人教導過他,寧叔一直讓他要守身自愛,從不教他男女之事,相熟的人如李懷瑾,也沒和他談過情愛女人。
放進嘴巴似乎不妥,馮丞斐趴了下去,研究起前後兩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