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錦敲了敲門,推門進去看到馮丞斐,當著李懷瑾的面,不覺有些尷尬。
「寶寶,你的衣裳怎麼濕成這樣?」馮丞斐本來與李懷瑾兩顆腦袋湊在一處談話,臉孔微紅,扭頭看到褚明錦,霎地站了起來,猛一下脫了自己的外袍,把褚明錦包個嚴嚴實實。
「這樣好熱。」褚明錦小聲嘀咕。
馮丞斐把褚明錦半摟半扶抱坐好,拉了門喊小二:「來兩大盆冰塊,再送把扇子進來。」
冰塊送進來,屋裡一下涼了不少,馮丞斐又拿了扇子替褚明錦打扇,柔聲問道:「怎麼弄的一身汗?」
『炒了三十個菜做了三十個湯,累死我了,我現在肩膀都不能動了。」褚明錦嘟嘴,滿滿的撒嬌意味。
「我給你揉揉,君玉,來,幫忙打扇。」馮丞斐把扇子遞給李懷瑾,把褚明錦拉坐到身前,輕輕地幫她揉捏肩膀。
「王爺在這呢!」褚明錦小聲道,小臉紅彤彤的。
你倆什麼事我不知道?李懷瑾把臉扭到一邊,認命地幫馮丞斐做二十四孝好夫君,雙手握著扇子,給褚明錦扇風。
「不要緊,我和君玉是好兄弟。」馮丞斐輕笑,鳳雙溪就在樓下,寶寶說肩膀酸痛,卻沒讓鳳雙溪給她揉,顯然跟鳳雙溪沒什麼曖昧關係,馮丞斐很開心,揉捏得格外歡快。
「寶寶,跑堂的怎麼喊你二掌櫃?」
「這酒樓有我一份。」褚明錦舒服地吁出一口氣,笑道:「格非,我希望再拼一兩年,能趕上我爹。」
「寶寶肯定比你爹更厲害。」馮丞斐笑誇道。
褚明錦聽得受用,肩膀又被揉按得舒服,低低地含混地哼了哼。馮丞斐聽得尾椎激麻,瞬間起了反應,大炮又進入發射狀態。
斜了李懷瑾一眼,馮丞斐開口趕人:「君玉,你先回去罷。」
李懷瑾也很想離開,他已經後悔,褚明錦剛進門時,為什麼不趕緊離開,現在他走不了了,因為他有反應了,這麼著頂著鼓鼓的一包站起來,給馮丞斐看到,兄弟就做不成了。
「我彷彿聽說,早朝又出什麼事了?」李懷瑾找話說,胡扯道。
「你的消息挺快啊。」馮丞斐抬眼看了李懷瑾一眼,心念一動,道:「散朝後皇上跟我說,要整整圈地之風,據說安排皇子做,你有什麼看法?」
他倆是兄弟,怎麼談話間不稱父皇稱皇上?疑惑也只是一閃而過,褚明錦被馮丞斐說話的內容吸引了。
「什麼圈地風?」
「女兒家懂什麼?」李懷瑾不屑地道。
「你可別小看寶寶,上次收欠銀的主意,就是寶寶想出來的。」馮丞斐不待褚明錦發火就頂了回去,手臂緊了緊,安撫地摟摟褚明錦。
哪會因這樣的小事生氣,褚明錦笑著搖頭,李懷瑾卻是心頭一震,看向褚明錦的目光帶了異樣。
「圈地之風,自前朝就有了,只是本朝更盛……」馮丞斐細細說給褚明錦聽。
褚明錦從電視劇裡小說裡也看過歷朝歷代的豪門官宦之家的圈地之舉,都是龍椅上的那個人最頭疼的事。本朝差不多相同,不同的是官紳仕族圈了地不是用來放租給貧苦人家耕種,這些人家圈了地,大肆整弄,弄成堪比御花園的私家花園,作為家族裡公子小姐的聚會之地。
大片的田地,就這樣失去耕種的機會,貧富懸殊兩極分化極嚴重,貧苦人家賣兒賣女,只為求活命,富貴人家奢侈淫逸,極盡揮霍。
「褚大小姐,你認為該怎麼做?」李懷瑾收了輕蔑之色,眸光明澈,眼中是敬重之意。
「寶寶,你說。」馮丞斐得意,有榮與焉的表情。
兩人把她看成無所不能的高人了,褚明錦壓力巨大,抿思苦想。
見褚明錦眉頭緊蹙,馮丞斐心疼了,愛寵地一笑,道:「別想了,這事不容易辦,要不然,也不會拖了幾十年沒有解決,反越圈越烈。」
「這跟私慾和自律有關,相爺肯定就沒有參與圈地。」
「嗯,是,可是諾大一個大夏朝,像方相那樣的官員,太少了。」馮丞斐輕歎。
「圈地最多的是誰?」
「後族鄭家。」馮丞斐與李懷瑾同時道。
「後族?」
「嗯,夏朝立朝一百多年,皇后均出自鄭家,武官之首,就是鄭太尉。」
「皇上是夏家的外甥嗎?」
「不是,先太后無子,幾個皇子中,皇上娶了鄭家女兒,所以……」
褚明錦明白了,皇帝是靠著皇后靠著鄭家,才登上皇位的。於情於理於大局,且鄭家之勢如此威盛,皇帝即便想對鄭家開刀,也無從使力。
「由鄭家所出的皇子來主辦此事唄。」褚明錦笑道。斜了馮丞斐一眼,想起紫籐廬初見那日,自己本來想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好戲的,卻給萬人迷輕輕巧巧地化解了。
馮丞斐看她眼珠一轉,眼裡有情意有回憶,很快領悟了,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鄭家不會那麼傻的,定不會接這個差使的。」
「不,讓幾個皇子分頭辦,不明確誰辦哪一塊。」
「鄭家會為了讓懷琳立威,甘願拱手獻出圈地嗎?」皇帝聽了李懷瑾的密報,皺緊眉頭躊躇不決,他怕讓幾個皇子滲入到政事中,以後再踢走不易。也怕鄭家為了幫李懷琳立威,真個獻出圈地,反正以後若是李懷琳登基為帝,再圈回來就是。
皇帝躊躇不決時,馮丞斐與褚明錦也在竹林小舍中談論著這事。
「格非,剛才在宣王爺面前,我沒有全部說出看法。」褚明錦臉色凝重,道:「格非,你跟我實說,你想要登上那個位子嗎?」
馮丞斐苦笑,堅定地搖了搖頭。
「那麼,咱們走第二條路。」
「什麼路?」
「你詐病吧,這個案子別滲合進去。」
皇帝不會讓他滲和進去的,馮丞斐點頭。
「寶寶,晚上別回去了,我去做飯給你吃。」馮丞斐看褚明錦站了起來,不捨地拉住她的手。
「你還真想把咱倆搞得身敗名裂?」褚明錦小聲道,其實心中也不捨分別。
身敗名裂不了,咱們本來就是夫妻。馮丞斐有苦難言,眼巴巴看褚明錦,就是不鬆手。
剛才從酒樓出來,他使了李懷瑾進宮,把自己拉到這邊來,就粘糊糊的不想鬆開,褚明錦心中歎息,休書沒有拿到,就與他糾纏不清,傳揚出去,褚陳氏在褚府裡,只怕抬不起頭來。
眼前人臉上綻放著那種癡迷專注的淺笑,像和煦的春風,五分驚艷的動人,五分醉酒的微醺,只是定定地看著,便讓人難捨難分。
褚明錦吸氣再吸氣,方狠得下心決定要走,哄道:「你閉上眼睛。」
馮丞斐真個閉上眼睛,褚明錦走近幾步,啾地一聲一個輕吻落到馮丞斐臉上,紅著臉道:「我走了。」
馮丞斐睜開眼,神色愣愣的,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茫然。褚明錦心花怒放,興奮他這麼絕色無雙,無情-事上卻這麼純潔。
褚明錦轉身離開,手腕忽然一痛,身體被拉進一個堅實的懷抱,迷糊間唇上就已經被一個灼燙軟滑的東西碾壓住,那舌像是乾旱了千百年的大地,迫切地需要雨露灌溉般,糾纏著褚明錦柔軟的兩瓣櫻唇不停舔-弄。
「寶寶……」
「格非……」褚明錦回應,緊緊抱著他,舌頭頂出來,刷過他的舌頭,頂開馮丞斐的嘴唇,伸到他口腔裡挑弄。馮丞斐劇烈喘息,褚明錦情動不已,把馮丞斐按到竹枝上,學著電視裡書裡看到的,含住他的耳垂,往耳洞裡噴氣。
馮丞斐顫抖得厲害,無助地仰起臉,褚明錦轉而吻上他潔白如玉的脖頸,含住滑動的喉結,狠狠的咬,像要把他的嗚咽生吞入肚,又像要留下屬於自己的烙印,向所有人標明,這個人是她褚明錦的。
馮丞斐呆呆地任她動作,懵懵懂懂地想著,原來親吻是要這麼樣子的,褚明錦把親吻印在馮丞斐的鎖骨上時,馮丞斐霎地將她抱住,一個翻轉,把褚明錦壓到竹枝上。
「寶寶,該我了。」
流水一般低沉悅耳的聲音,伴著竹枝相互撞擊的聲音,悠遠綿長,餘韻無窮。想起自己剛才的行為,褚明錦有些羞有些窘,心臟怦怦地跳動得厲害,連耳朵都熱了起來。
跟身邊的竹子枝葉一般清新的嘴唇貼到自己唇上,濕滑的泛著情潮的舌頭滑進口腔中,馮丞斐翻攪著,含含混混問道:「寶寶,是這樣嗎?」
褚明錦說不出話來,缺氧讓她心跳更加劇烈,身體軟得站不住了。
上裳被拉開了,這是室外呢,褚明錦伸了手想去摀住,睜眼卻見馮丞斐兩手把那兩個麵團擠到一處,來回吮吸,褚明錦躁得閉眼,不敢看那淫-靡的光景,下一刻又忍不住睜開眼,直直盯著那裡的旖旎光景,馮丞斐似是發覺了,頭微偏,方便褚明錦低頭間看清自己的行動。
他學得很快,又舔又吻,不時用牙齒啃咬磨蹭,每一次舔-弄,舌尖與粉嫩堅硬的櫻紅相接輕舔的情景都看得清楚,一時七分-身體快意加三分視覺刺激,滿滿漲漲沖成十分,褚明錦忍不住呻-吟著挺了挺胸膛,軟聲泣道:「格非……難受……」
馮丞斐將口裡的櫻紅鬆開,抬眼看褚明錦,本就絕美的臉如染上鮮紅的硃砂,配著一雙波光浩淼潭水般無限光華的黑眸,美艷至極,敞開的衣領裡面,精緻的鎖骨下面,平滑的胸膛緊實剛健,卻又透著讓人心折的陽剛強悍,魅惑誘人。
褚明錦被撩撥情生意動了,再看到這樣的馮丞斐,根本忍不住,低聲哼道:「到屋裡去吧……」
到屋裡去就可以胡作非為了,馮丞斐仍沉浸在新鮮奇妙的體味中沒有回過神來,並未聽清褚明錦說了什麼,只模糊覺得下面硬得生疼,需要一個洞給它捅了進去。
馮丞斐覺得應該是捅進前面的洞,可李懷瑾身為皇子,宮裡教導過的,他說是後面的洞,那無疑是後面那一個了。
馮丞斐伸了手摸索著,褚明錦那裡流了不少水,有些淌到後頭去,馮丞斐藉著潤滑,修-長的一指輕易捅入。褚明錦身體一震,眉頭緊皺,叫道:「快出來,疼死了。」
迷糊間表達不清,沒說你弄錯地兒了。馮丞斐隱約聽說過,初次來事,女兒家都會疼,還會流血,稱見紅,以為找對地方了,不止不出來,還來回打轉插-送。
褚明錦是真的生氣了,想拂袖離開,體內一物佔著動不了,伸手去推馮丞斐,惱道:「我要走了。」
馮丞斐這時怎麼忍得給她走?手指退出來,兩手扣住褚明錦,低頭就開始吻她的身體,從細滑的脖頸,到柔歡的山峰,每一寸地方都不放過,他學得甚快,又無師自通發明了許多花樣,舔咬吸吮拉旋……
褚明錦嗚咽不已,被吻啃過的地方又麻又燙,心底慌張無措情慾火苗高漲,緊張地抓住馮丞斐的頭髮扭動起來。
感覺到她的緊繃和動情,見她不再提要走,馮丞斐越發得勁,越吻越下,來到草地上後,喘息著停住不動了。
他在做什麼?褚明錦鼓起勇氣往下看,馮丞斐正好抬頭看她,兩下裡眼睛對著眼睛,均是滿眼的欲-望,褚明錦躁得臉沒處埋,慌慌張張想往逃,馮丞斐卻就在這時焦急地問道:「寶寶,你懂的,是不是?你告訴我,該進哪個洞,痛死我了。」
看著純潔如一張白紙的馮丞斐,一陣無法言喻的滿足湧上褚明錦大腦,與此同時,酥-麻流竄過心窩,褚明錦就著居高臨下的姿勢看了馮丞斐一眼,細聲撩拔:「哪個洞大就進哪個洞。」
前面那個總比後面那個大吧?
「都很小都不大。」馮丞斐昨晚研究得仔細,苦著臉道:「寶寶,你告訴我罷,君玉說是後面那一個洞,可我總覺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