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芳春誰遣

馮丞斐不放心留了褚明錦一人在馬車裡,出了馬車往小灶房而去,想叫張若雨過來看著,灶房裡面不見張若雨,馮丞斐四處看了看,卻見鳳雙溪有些陰鬱地靠在拐角那一邊的牆壁上,眉眼間飄浮著懨懨之色,張若雨就站在他旁邊,正小聲地跟他說著什麼。

馮丞斐在心中暗暗搖頭,張若雨若想學褚明錦,首先得在心中將鳳雙溪當平常的不是自己喜歡的一個人對待,瞧她說話時的站姿,腰板不夠直,臉微微低垂,一看就不是褚明錦會有的姿態。

想著鳳雙溪剛才的陰戾,馮丞斐模模糊糊覺得不安地同時,又有一絲莫名的同情,這也許就是勝利者的心態,同時,卻又是他從小孤獨中不知不覺練就的對人對事的敏感。馮丞斐這日從酒樓回去後,吩咐馮翌暗中搜集肌肉男聞人雄的惡行,集齊證據後到燕京府讓府衙捉拿肌肉男聞人雄,同時又讓他著手調查鳳雙溪的來歷過往。

酒樓大堂裡氣氛熱烈,方廷宣身為兩朝宰輔,言笑間自有人所不及的魅力,周圍的人不停地點頭。馮丞斐剛進門,坐在方廷宣旁邊的李懷瑾似是有所感應,不遲不早抬頭看過來,兩人眼神對上,馮丞斐微一挑眉,李懷瑾心領神會,悄悄地退了出來。

兩人行到一處,李懷瑾低笑著問道:「不是說要帶褚明錦過來秀恩愛嗎?」

「寶寶睡著了,你府裡那個車伕呢?喊他到馬車邊守著寶寶,我上樓去,一會你上來處理後面的事,我要陪寶寶回家,不便久留。」

李懷瑾點頭,兩人分頭行事。

二樓最角落那個包房,這幾天李懷瑾交了包房銀子,沒有別的客人進去,已經佈置好了。牆壁和地面裝了夾板,夾板與牆面之間塞滿了布隔音,又弄了一個可容一個人的夾道,四壁和房頂地面都刷了黑色,房間四個角落,此時按他們的安排點了綠瑩瑩的幽冥鬼火一般的燈籠,那個夾道裡面,藏了李懷瑾多方打聽到的一個會發出各種聲音的奇人。

李懷瑾事先安排好的座位,馮丞斐站到一個拐角處時,別的人看不到的死角,褚明容坐在那裡,卻是微微轉頭就能看到他。

馮丞斐要把褚明容引去那個房間,卻也簡單,褚明容本就傾心於他,只要引她注意到馮丞斐在那即可。

馮丞斐上了二樓,在那個拐角外站定,視線放在褚明容身上,極低地咳了一聲,褚明容抬頭見馮丞斐在看她,登時骨頭都酥了,馮丞斐見她看到自己了,再不停頓,往那個做好套子的包房方向走去,在房門上重重敲了三下。

這是事先約好的暗號,裡面那個奇人在聽到這聲音後,會裝了馮丞斐聲音念詩,用聲音引等下過來的褚明容進去。

馮丞斐閃身進了另一個包房,半開了門悄悄看著,果然褚明容隨後走了過來,在那個房間門口略作停頓,推門走了進去。

馮丞斐走了過去,拿出鎖子鎖住房門。

「進去了?」李懷瑾上來了,馮丞斐點了點頭,也就在這時,閨秀們聚會的那一邊響起了琴聲唱曲聲,按他們的計劃,閨秀小姐們此時開始了彈琴唱曲等發出聲音的活動。

房門被狠拽了幾下,隨後響起沉悶的咚咚聲,馮丞斐與李懷瑾交換了一個臉色,李懷瑾在外面等著,馮丞斐逕自走了。

「怎麼去了那麼久?」褚明錦迷迷糊糊睜眼問道。

「跟懷瑾道別,還跟相爺說了一會話。」馮丞斐笑道,拉起褚明錦的一隻手,低下頭咬住一節白皙的手指,唇舌在上面安撫般□,說不出的旖暱風光。

「別弄了。」褚明錦細聲哼哼,道:「鳳雙溪信口說出相爺會在酒樓三天,咱們得幫他一下,你剛才替向相爺說情了沒有?我跟相爺一起炒菜時,話說多了忘記了。」

「咱們別操這個心了,鳳雙溪既然敢說出來,想必自有辦法,你別小看他了。」馮丞斐含著褚明錦的手指含含混混說著話,鳳雙溪若是什麼事都要褚明錦幫他擺平,這生意不合伙也罷。

把褚明錦的手指吮得濕淋淋水光一片了,馮丞斐才鬆口,兩人的喘息都有些急促了,褚明錦麼了他一眼,嗔道:「這麼著,早晚……」早晚你那話兒得過勞死,這話雖沒好意思說出來,眼角餘光卻瞟向馮丞斐跨間,將意思表達得明明白白。

這一眼惹得馮丞斐情不自禁又伸手,捉住那只潮濕的手指咬住,又開始另一番吮弄。

馬車出了後院在街道上緩緩行進,馮丞斐還沒停止口舌對褚明錦手指的褻玩,一雙手也不閒著,上下摸弄,褚明錦滿臉通紅,有些感歎馮丞斐恁大膽了,實在想不到他在情事上離經叛道,驚世駭俗竟至這般如此。羞澀之中,身體卻又有滋生了一種別開生面的刺激,每每一聲不要了湧到唇邊,又被馮丞斐捻動的指尖逼回,及至後來,褚明錦完全迷亂了,索性拋開羞澀,伸了手,把馮丞斐的褲子半褪了下去。

結實的小腹間烏黑的毛髮靜靜蜷伏著,挺立在上方的物事異常碩大,頂端飽滿的蘑菇頭邊緣分明,中間那一個細孔沾著晶瑩的小水珠般的分泌物,顯然先時在褲子裡面呆著時就不安份了。

褚明錦看得動情不已,就在人聲嘈雜的馬車裡,把那命根子攥住,快速捋動起來。

兩人互相取悅,一起淋漓盡致地瘋狂起來。

歡愉鮮明而強烈,到得後來,馮丞斐還能克制時,褚明錦腰身先自軟了,很沒骨氣的摟住馮丞斐的脖子,低喘著呻yin起來。

暈沉沉間,忽覺得下面一陣飽脹,馮丞斐把她橫抱著,那物已進到裡面去了。褚明錦受了驚嚇,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腿間正在動作的若隱若現的巨物,檀口大張,猛地抬頭看馮丞斐,無聲地搖頭,示意來不得。

馮丞斐不動聲色地搖頭,身下動作花樣不停。

才幾天時間,馮丞斐那棒子的進出已變得極富技巧,頂到裡面快速地磨旋點燃褚明錦的火後,又很快地退出,來到緊閉的柔嫩入口處,一手握著緩緩擦弄……

馬車在南苑門口停下時,褚明錦腿軟得站不住,由著馮丞斐把她抱下車,再抱到床上躺下,兩人就在臥房中用膳,吃完飯嬉戲片刻,又滾床單去了。

晚上上了床要就寢時,李懷瑾過來了,褚明錦聽得稟報,嘀咕道:「這時候還來?得時什麼時候才走?」

馮丞斐沒聽出她話裡的不滿,以為她擔心李懷瑾回去晚了,笑道:「這時過來,不回去了,王府那邊的人也慣了,閉了門戶不等他的。」

馮丞斐披衣走了出去,褚明錦方想起,侍郎府可是有那位信王爺專用的院落.

沒人摟著睡覺,褚明錦有些不慣,狠狠地捶了幾下床板,翻來覆去許久,方慢慢睡去。

「這麼晚過來,事情不順利嗎?」馮丞斐見李懷瑾臉色有些沉暗,微感意外。

「也不算不順利。」李懷瑾悶悶地搖頭,復又笑瞇瞇道:「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這個自然。」馮丞斐不客氣地笑了笑,理了理胡亂披上的外袍,表示自己是從床上爬下來的。

「我也見過人家新婚燕爾的,咋就沒你和褚明錦粘乎呢?」李懷瑾咋乎了一聲,不屑地撇嘴。

「你這麼晚過來,不是來和我討論這個的吧?」真是討論這個,那他可要失陪了。

「不是,你岳父下午親自跑酒樓來了……」

李懷瑾在馮丞斐走後約一盎茶時間進了那個包房,褚明容已人事不醒昏倒在地,李懷瑾安排了王府裡一個名茹月的侍女,陪著褚明繡和褚明華把褚明容送了回去。

這是事先安排好的,茹月面上是過去幫忙,實是現場察看郭氏的反應,把可疑的蛛絲馬跡言語記下,以便作為證據指證郭氏害死褚明蕊,如果郭氏受驚崩潰,則當場發難。

「茹月在你岳父過來前回來了,好生奇怪,事情好像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

李懷瑾安排了那位奇人學了小女孩的聲音,裝成褚明蕊身份說話啼哭,指責褚明容母親害死她,要抓了褚明容去陰間作伴,茹月說,褚明容回去灌了藥甦醒後,語無倫次哭叫著把聽到的話說了,郭氏不只沒有膽寒驚怕之色,還迅即請來褚瑋倫,把這些話原原本本說給褚瑋倫聽,憤懣地道莫不是褚明錦與這個酒樓有關係,這是設了局要恐嚇禍害自己妹妹。

「你岳父到酒樓來問責,好巧,你和褚明錦都離開了。」

「那個房間呢?我岳父看到了嗎?」以褚瑋倫的精明,到酒樓後應該會先去找那個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