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錦從楊府落荒而逃,面對楊潤青時,她連開口試探都不敢。
倒在馮丞斐懷裡,褚明錦很想哭。
她跟楊潤青談話時,以憫懷的口氣,提起楊潤青的夫人,那時,原本面帶微笑跟她說著話的楊潤青突地沉默了,滿是滄桑的臉在搖曳的陰影下靜寂如雕塑,沒有半分生機,又彷彿空曠了千年,只有嚴寒風雪摧殘無人造訪的苦垠天地。
其後,楊潤青眼眶紅紅的,說起他的蘭妹妹,蘭妹妹在他心中就是純潔的神仙妹妹,白玉無瑕。
褚明錦突然就明白,蘭氏明明思念楊潤青入骨,為何不敢相見。
她心裡覺得蘭氏失貞事出有因,可面對楊潤青時,她連試探地問一句你的蘭妹妹若是活著怎麼樣都不敢。
楊潤青是那樣癡情的男子,十六年了,在以為蘭氏已身故的情況下,還為蘭氏守身如玉。
她不忍心,敲碎楊潤青心中那個完美的蘭妹妹的形象。
「格非,你說怎麼辦好?」
「慢慢來,不著急。」馮丞斐親了親褚明錦,勸道。
「可是,我爹……我爹只怕……」她爹只怕要去行使夫權,做他以為彌補蘭氏之舉的寵愛了。
馮丞斐喟歎,低聲道:「各人有各人的緣份,若是蘭姨娘此番順從了爹,咱們就想辦法,讓楊御史永遠不要知道蘭姨娘活著的消息吧。」
好殘忍!若是一輩子摀住還好,萬一哪一天,楊潤青得知真實情況,他們這些知情者,百死亦不能贖其罪。
褚明錦越想越傷心為難,忍不住流淚起來。
「寶寶,寶寶別這樣。」馮丞斐柔聲安慰,不停地輕啄親吻,要使褚明錦安心。
有絲絲細小如針的鋒芒在心尖紮著,褚明錦心口委實疼得慌,馮丞斐越吻,她哭得越厲害。
有人寵著,無端的也分外軟弱些。。
「寶寶……」褚明錦五分傷心,落到馮丞斐眼裡,他便是十分心疼,言語安慰不能使褚明錦略略開懷收淚,心裡疼得慌,把褚明錦攔腰抱起,走進內室放到床上,拿起什錦架上的酒瓶,柔聲道:「寶寶,來,喝兩口,喝醉了睡一覺。」
「一醉解千愁。」褚明錦抬頭,含淚看馮丞斐,心中著實苦惱,拿過酒瓶,咕噥噥大口喝起來。
「寶寶,別喝太多,這酒後勁猛著。」馮丞斐見她當喝水般牛飲,急忙去搶,褚明錦已喝下一半了。
「喝這麼多會難受的。」馮丞斐心疼又無奈,扶了褚明錦躺下,給她除了鞋襪,把雙腳扶上床,「躺著,我去讓人燒點醒酒湯給你喝。」
「不要走。」褚明錦抓住馮丞斐不給他走,她有些醉糊塗了,臉頰熱熱的,身體只覺得騰雲駕霧般的飄飄然。
「格非,我真的不難受了,酒真是好東西啊。」褚明錦暱喃般低語,臉頰艷若桃花,雙眸還帶著盈盈水光,朦朧迷離。
馮丞斐倒吸了一口氣,喉結上下滑動,大炮立了起來,頃刻間有些忍不住了。
「格非,要抱。」褚明錦面紅心跳,氣息紊亂,她覺得自己要隨風飛去了,眼前模模糊糊似輕紗籠罩,馮丞斐的臉飄渺模糊,似近又遠,她不要離馮丞斐遠了。
「果然飲得太多,實打實的醉了。」馮丞斐不知該高興該心疼,怕褚明錦宿醉醒來難受,看著她此時的風情,又動心不已。
褚明錦已沒有半分清醒,嘟著嘴細聲撒嬌道:「格非,你來抱著我,我要你抱。」
「好。」馮丞斐除了靴子上床,伸臂將褚明錦摟進懷裡。
褚明錦沒有骨頭般纏住他,兩手攬腰,雙腿盤他膝蓋,起勁兒蹭著,初始覺得火熱的身子貼著馮丞斐微涼的身軀無比舒服,後來又覺得不過癮,體內有一股火燒著,讓她覺得只是這麼相貼,如隔靴搔癢,太不盡興了。
怎麼著才能更盡興?褚明錦在馮丞斐臉上蹭了蹭,迷迷糊糊中覺得,這樣肉貼著肉更舒服。
褚明錦半閉著眼,喃喃道:「格非,我要肉貼著肉。」
寶寶這是在求歡嗎?馮丞斐身體微顫,大炮脹得他難受,順手推舟便解衣裳。
「你穿得真多。」褚明錦嘟囔,嫌馮丞斐脫得慢,坐了起來,瞇著眼道:「咱們來比賽,看誰脫得快?」
夫人是真醉了,馮丞斐強忍著把人撲倒的沖-動,問道:「脫快獎勵什麼?脫慢了罰什麼?」
罰什麼獎勵什麼?褚明錦搖晃著腦袋想著,片刻後道:「脫得快的人可以隨意摸脫得慢的人。」
這算什麼獎罰,馮丞斐樂得要大笑,怎麼來都不錯,脫得慢了可以給夫人隨便摸,脫得快了可以隨便摸夫人,哪一樣都是求之不得的。
不過,夫人清醒時,想來不肯主動摸自己的,不若候著她喝醉著,享受她把自己週身摸遍的樂趣。
馮丞斐應好,慢悠悠解腰帶。開始還無比期待,後來,就有些哭笑不得了,大炮叫囂著要發射,那頭褚明錦喝醉了,半天扯不開她自己的上裳,馮丞斐那腰帶解得很夠慢了,褚明錦比他更慢。
兩人像是在比慢一般,一盎茶時間過去,一件衣裳都沒脫掉。
馮丞斐熬不住了,把自己的衣服脫光,赤條條就去扒褚明錦的。指尖下的肌膚滑如凝脂,白玉般溫潤,馮丞斐把褚明錦衣裳扒光了,忍著大炮的脹痛,先愛不釋手撫摸,要履行約定,把褚明錦全身摸個遍。
褚明錦是真的醉了,喃喃道:「該我摸你的,我脫得比你快。」
早知道夫人醉成這麼樣,剛才就不浪費時間比慢了,馮丞斐嘿嘿笑一聲說好,收回爪子,躺倒任君調戲。
褚明錦醉眼朦朧,湊近看馮丞斐,先摸了一把他的臉,嘀咕道:「這麼好看,難怪迷倒男女老少,討厭的萬人迷,讓人不得安生。」說便說,順手還擰了馮丞斐臉頰一把,馮丞斐吃疼,可疼也疼得甜蜜,他也不想躲,只癡癡傻傻般給褚明錦擰,褚明錦擰完了,又愛撫了幾下,而後歪著頭,評價道:「這麼好看,沒有迷死那些人,也沒天理。」
馮丞斐給整弄得哭笑不得,伸了手想摟人來事兒,褚明錦一把拍開他的手,這會兒又不像醉了,哼道:「乖乖躺著,我才摸了臉,還有身子沒摸呢。」
褚明錦很盡責地摸了耳朵,在耳垂捏-弄幾下,再摸馮丞斐優雅的脖頸,邊摸邊不停歎氣:「真好看。」
往下細細地摸馮丞斐的胸膛,馮丞斐給摸得渾身著火,委實熬不住,伸手去揉-撫褚明錦高聳的山峰上兩粒殷紅,要使她控制不住,快些結束這甜蜜又折磨人的摸弄。
褚明錦被他提醒了般,伸了手指去戳他的凸點,半閉著眼有些憂愁地問道:「你這裡受傷了嗎?怎麼是紅的?還硬硬的。」
馮丞斐被戳得大炮更脹,心裡卻又感到好笑,忍住要衝刺發射的衝動,把褚明錦的手拉到下面按在高聳的大炮上,要聽聽醉酒的夫人怎麼評價自己那物-事。
「怎麼偷偷藏了個棒子?」褚明錦一手握住那棒子,一手在馮丞斐腰上擰了一把,不滿地道:「我好久沒吃過棒子了,你哪裡買到的?也不拿給我吃!」
棒子是什麼?還是能吃的,馮丞斐不解,怕夫人誤會自已偷吃,小小聲辯解:「沒想自己偷吃的。」
「那就是留給我吃的?」褚明錦瞇著眼問,握緊手裡的棒子,趴下頭去。
馮丞斐身體繃緊,怎麼辦?夫人會不會一口咬下去?要不要提醒那是不能吃的?
才想著,底下滾燙的一物已進了濕熱的口腔,馮丞斐身體一抖,舒服得長喘了口氣。
「怎麼不是一粒一粒的?」褚明錦疑惑不解,舌頭在馮丞斐棒子上反覆舔-舐,來到蘑菇頭上沿著邊緣咂吮了一圈,搖頭道:「怎麼玉米上還能長蘑菇?這是什麼新品種?」
蘑菇馮丞斐是知道,總算聽明白了,褚明錦說的棒子也叫玉米,跟蘑菇一樣都是能吃的東西,不過他沒時間去想棒子怎麼會和勃-起的棍棒一樣,褚明錦把他咂弄得忍不住了。
「寶寶,別吃了,咱們來做比吃棒子和蘑菇更舒服的事。」
褚明錦搖搖晃晃抬起頭,睜了霧濛濛的眼看馮丞斐,突然嗤笑了一聲:「我知道比吃棒子蘑菇更舒服的是什麼事。」爬上去抱住他,色迷迷咬住馮丞斐的嘴唇,作賊般小聲道:「吃你的嘴唇更舒服。」
她的唇齒間帶著酒香,隱隱還有淫-靡的那棒子的味道,馮丞斐一陣迷-情,大炮差點發射出去,褚明錦啃咬一番後,帶著酒香的舌頭小蛇一樣狡猾地溜了進去,尋著馮丞斐的舌纏綿不休。
馮丞斐被夫人的熱情弄得飄飄然,沒喝半口酒,也被熏得醉了。
唇齒咂-弄間,褚明錦下面濕得一塌糊塗了,癢得她難受,迷迷糊糊中道:「格非,我癢。」
「哪裡癢了?」馮丞斐殷切地問,聲音沉暗,伸了手在褚明錦臀部摩挲,慢慢往前面探去,手指壓在那處撩撥。
褚明錦低低呻-吟起來,啃吻著馮丞斐的唇舌變得狂亂,細腰像水草在水裡擺動般不停扭著,帶著那下面磨蹭馮丞斐的手指。馮丞斐領會得,那裡很濕,也不需得一指探路,合攏起中間三指,哧一下戳了進去,在裡面略停一停翻攪,再退出來再進去……
方搗弄了十幾下,褚明錦就吃不消了,離了他的嘴唇,細喘著命令:「往裡去……來深些,癢死我了。」
「好。」話音甫落,馮丞斐手指退出來,抱著褚明錦一個翻身,兩人上下換位,褚明錦下面空虛,嘟嘴抗議,馮丞斐也熬不得了,不等褚明錦把自個兒全身摸遍了,分了她的腿,將自己滾熱的一物頂進那汁水橫流的地方。
「唔,好舒服,可是還不夠。」褚明錦攥住馮丞斐披散的長髮,扭著身體嬌軟地求-歡道:「格非,我癢,你讓它我止癢……嗯……就這樣……唔,深些……再深些……嗯……用力……啊……」
馮丞斐那物脹痛得難受,正巴不得使勁狠撞,聽得褚明錦讓他再深再用力,求之不得,一下比一下凶狠,退出,再深深頂入。
……
這日下午兩人再沒個停歇之時,花樣百出,結束時褚明錦幽然長歎,咕噥了一句,馮丞斐貼過去細聽,卻聽不清,模模糊糊只聽出來第四絕幾個字。
把褚明錦抱進浴桶洗浴時,褚明錦的眼睛自始至終沒睜開過,晚飯是馮丞斐把她摟在懷裡一口一口喂的。
兩人昨晚一晚沒睡,又經過一番奮戰,這一晚好夢酣暢,馮丞斐凌晨起身要去上朝,褚明錦攬住他的腰不給他起床,馮丞斐哄了又哄,差點忍不住又要來上一次,後來還是用手指摸弄得褚明錦身體發軟雙臂無力,方得以脫身。
馮丞斐與褚明錦這邊紅浪翻湧,雲濃雨急,無限銷-魂,鳳雙溪那處,卻是又一個徹夜不眠。
這些日子鳳雙溪拿了雞毛當令箭,燕京城裡來向他進白露茶的茶行問及鳳雙溪與方相的關係時,鳳雙溪故作神秘,先是避而不答,後又簡單地表示與方相沒有什麼關係,眾茶商哪會相信,沒有關係一個商人能請得到方廷宣連續三天光臨他的酒樓?
請得方廷宣光臨酒樓,第一天是李懷瑾的功勞,第二天與第三天,鳳雙溪卻只是把自己與褚明錦在合作做生意,要藉著美食會推銷白露茶的謀劃告訴方廷宣,方廷宣就接連著到酒樓來了三天。
鳳雙溪直言不諱,卻是他看出來,方廷宣不喜奸詐之人,又對褚明錦似乎很在意。
因著美食會的推廣宣傳,還有與方廷宣這一層朦朦朧朧的關係,白露茶一下子推開了,銷售形勢極好。
張若雨不經意間,便控制不住一幅溫柔含情的樣子,如此一反常態,鳳雙溪在美食會第一天就看穿了,只是嘴上卻不揭破,一時冷一時熱地與張若雨處著,他想強迫自己,忘了明知是仇人女兒的褚明錦,試試看能不能愛上言語形容處處模仿褚明錦的張若雨,卻又哪能夠?只弄得不只張若雨,他自己也失魂落魄。
新租的茶行鋪面就在酒樓隔壁,倒是方便鳳雙溪兩邊照看。他不當掌櫃了,酒樓提了夥計當掌櫃,茶行是請的老掌櫃,他自己經常在城中各茶行走動聯絡客戶掌握行情。
這天晚上一夜無眠,鳳雙溪精神不濟,起床後並沒有外出行走,頂著兩個黑眼圈在酒樓裡大堂坐著。
早上酒樓客人不多,鳳雙溪正悶坐著,隔壁茶行夥計帶著燕京城裡福韻茶行的東家聞天登門。
「鳳兄弟,老朽要和鳳兄弟談一筆大買賣……」
聞天說出了一個要進茶葉的數目,鳳雙溪沉暗的雙眸閃過異色,卻沒有喜色。
「怎麼?鳳兄弟不信老朽能進這麼多的茶葉?」
鳳雙溪淡淡問道:「茶葉不便存放,聞老是熟知的,這麼大宗的生意,需得先交定銀,貨到餘款付清。」
「老朽手頭沒有那麼多現銀,以貨易貨,用老朽家的水田換茶葉,可否?地契我帶來了。」聞天遞過幾張地契。
以物易物,若是操作得好,利潤更高,鳳雙溪接過地契,很認真地看起來。
「鳳兄弟,我信得過你,這地契,暫放你處,你考慮好了,再給我回話吧。」
「不用留地契給我。」鳳雙溪攔住聞天,「稍等。」
把地契的信息記下,鳳雙溪又遞回給聞天,道:「聞老慢行,我定下來了,就派人去通知你。」
聞天走後,鳳雙溪盯著手裡的紙張,神情有些迷濛,好半晌,緊握的拳頭鬆開,招手一跑堂夥計過來。
「你去戶部馮侍郎府,找馮夫人過來。」
「馮夫人?」夥計有些糊塗。鳳雙溪沉了臉,道:「馮夫人就是二掌櫃,你讓守門人進去通報,說我有急事找她。」
夥計走了,鳳雙溪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兩圈,進酒樓後院去了。他走後,酒樓大堂上一個正低頭吃飯的灰衣人眼皮抬了抬,復又低下頭。
用地換茶葉,又是大宗交易,這個誘餌真的誘得鳳雙溪命人去請褚明錦來商量了,灰心人在心中暗暗高興,只要褚明錦能來酒樓,計劃就成功了一半。
這個外表普通毫不出眾的灰衣人,是光宗皇帝的貼身影衛。
光宗皇帝把自己要實行的奸-夫淫-婦計劃交給他,要他做到萬無一失,勢必使馮丞斐夫妻破裂,又沒有半絲漏洞,不給李懷瑾在事後查出來。
影衛經過瞭解,選擇了聞天做引子,設下了一個龐大的生意局,在這個局中,聞天得到了近五千兩銀子的好處,這宗生意也會如正常生意那樣達成交易,設下這個局,只不過是因為褚明錦許多日子不來雙溪酒樓了,要誘褚明錦出馮府與鳳雙溪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