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十大酷刑侍候郭氏(2)

郭氏心翻意倒起來,欲待作罷赴死,先前那罪就白受了,只得拚命忍住,流淚蹲了下去,尚未含進口中,方湊近前去,又被熏得吐了起來。

「罷了,妹子不喜歡我,我也不勉強。」牢頭拽褲子,抬腳又往外走。

郭氏這回沒拉住他了,想著自己一個精潔之人,嫁給褚瑋倫十幾年,雖說不是被他捧手心裡寵著,也是樣樣依從,錦衣玉食呼奴使婢,今日卻淪落到竟是委身這樣腌臢齷齪的人,止不住放聲大哭。

「妹子。」那牢頭卻又轉身回來,抱住郭氏,臭鯗一般的豬嘴在郭氏身體各處拱動。郭氏見牢頭有回轉之意,沒讓她吃那一根東西,活命的念頭又上來,忍了噁心,好哥哥叫了起來。

牢頭很是受用,扯了自個褲子,郭氏的褲子方才行事還沒穿上,很是方便,他躺到地上,把郭氏拉到肚皮上,哼道:「妹子,不要你吃它了,就在上面主動一番,讓哥安心,快些,完事了我就帶你偷走。」

那事已行過一次,再忍一次也罷,郭氏咬了牙扶牢頭那物進自己體內,那物-事剛才過不久,硬不起來,郭氏盼著趕快完事好出牢房,閉了眼,嘴裡淫聲浪調挑-逗起牢頭來,心中只把那牢頭當褚瑋倫,說了會兒話,貪著往日恩愛,迷迷糊糊真把牢頭當成褚瑋倫了,面上春-情氾濫,郎呀妹呀的亂說,閉著眼看不到腌臢,一雙手在牢頭身上摸弄,把往日與褚瑋倫在一起的手段都使了出來。

堪堪把底下那物弄硬,郭氏跪起來,用手扶了開弄進自己那處,耳邊忽聽得一聲悶怒的叫罵「無恥。」

是褚瑋倫的聲音,郭氏迷糊的腦子清醒,睜眼看去,牢房門外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不是褚瑋倫卻又是誰。

望望褚瑋倫,再望望身底下的男人,郭氏羞愧得想一頭撞死,卻哪甘心就這樣死去,放聲大哭,站起來朝褚瑋倫撲過去:「老爺,老爺你救救我。」

「救你?你不是樂在其中嗎?」褚瑋倫反問,悔得翻江倒海,為什麼還要走這一趟?」

「老爺,我是被逼的……」郭氏痛哭失聲,褚瑋倫不為所動,抬腿要走,郭氏光著下-身,撲通跪倒地上,死死抱住褚瑋倫大腿,「老爺,求你看在往日夫妻之情,救我一救……」

往日夫妻之情?她不提還好,這一提,褚瑋倫想起方纔所見,男人的尊嚴被辱,這個時候,他比任何人都想郭氏死了。

晚上有人到褚府來報信,道受郭氏所托,告訴他郭氏明日要受刑獲罪了,臨死前想見他最後一面,褚瑋倫猶豫再三,還是到牢房來了。

如果不來,就不會看到如此污穢的一幕,褚瑋倫一腳踹翻郭氏,狼狽地逃離牢房。

「褚老爺子。」報信的人一臉笑容等在牢房出口。

這些日子不知多少人與郭氏……眼前這人是不是也是郭氏用身體討好,然後才去跟自己報信的?褚瑋倫面皮抽搐,幾乎預見到,往後自己在外行走,人們在他背後指指戳戳交頭接耳道,這個人的愛妾陪許多人睡過。

還有,也許擦肩而過的某個人,就是睡過郭氏的。

褚瑋倫想死的心都有了。

郭氏也想死了,褚瑋倫走了,扔下她走了,狠心絕情,不會來救她了,而那個把她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牢頭,卻說她舊情難忘,不會與他安生過日子,也走了。

郭氏想,這是那牢頭本就沒本事救自己,只是哄騙自己,佔自己的便宜。

郭氏哀哀痛哭,正哭得幾欲斷氣時,牢房裡突然乒乒乓乓兵器交接聲響起,郭氏撲到小窗口往外看,只見幾個蒙面黑衣人與官差在打鬥,那些黑衣人甚是了得,大刀揮起,官差倒下一個又一個。

這是要劫囚!郭氏怔看著,忽然間砰地一聲響,關她的牢房房門倒地,一個黑衣人衝進來,看了郭氏一眼,說了聲不是,又殺了出去。

官差越來越多,倒下的也越來越多,砰砰的房門倒地的聲音不斷,不久,有囚犯模樣的人從郭氏眼前慌慌張張閃避著刀光劍影往外走。

這些人是要趁亂逃走?郭氏身體顫索,摸索著來到牢房門口,左右看了看,貼著牆根往外走,有幾次黑衣人的大刀從她頭皮上閃過,郭氏嚇得尿褲子。

喊殺聲落在後面了,郭氏一口氣跑出大牢。

跑出來了,不用死了。郭氏看著暗沉的夜空呆了呆,又沒命地摸黑跑路,不辨方向,只想著離大牢越遠越好。

牢房裡的打鬥在郭氏跑出去後停了下來,黑衣人扯掉蒙面面巾,蓋山從暗處走了出來,說道:「快些換差役衣裳,上街做出各處搜索的樣子。」

「大人,那女人不會給她跑掉吧?要是給她藏起來找不到了……」

「廢話,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婦人,十個人盯著她,如果還給她跑掉,本官也沒臉活了。」

有臉活他也活不下去,李懷瑾不會放過他的。

郭氏跑了一陣,覺得離大牢遠了安全了,稍為放了心,這一鬆神,只覺得風聲呼呼寒氣磣人,到處黑影瞳瞳鬼魅出沒,耳中悉悉索索似有無數厲鬼吃人肉的聲音。

「不要過來啊!老爺,妾害怕,老爺,求你救我……」郭氏尖聲叫著,兩手在空中亂擺。

這麼快就瘋掉,他表現立功的機會就少了。隱在暗處的蓋山皺眉,低聲吩咐了一句,裝神弄鬼的聲音消失了。

郭氏抖索的身體慢慢靜了下來,還是回褚府去,求褚瑋倫庇護自己吧。從牢中逃出來,郭氏一萬個不想死了。

遠處人聲鼎沸,火光閃爍,這是官差來追捕逃出來的犯人嗎?郭氏把身體縮成一團,恨不得能隱形不要給人看到。

「快,仔細搜查,別人猶可,那個郭氏,一定要找到,要是抓不回來,皇上追究,我們都活不了了。」一個大嗓門大聲吆喝著。

「在這搜什麼搜,肯定是跑回褚家了,直接到褚家找不就得了。」一個略小些的嗓音不滿地嘀咕。

「找死,你小子不耐煩什麼?」啪地一聲響,似乎是嘀咕的人挨了一耳括子,大嗓門道:「你以為只有你聰明啊?褚家早包圍起來了,沒有找到大人才吩咐到處搜的。」

「京城這麼大,人這麼多,找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小嗓子的那人繼續嘀咕,聲音帶著不情不願。

「說你蠢你還不承認?有什麼不好找的,大人已吩咐貼告示了,找到把她扭送衙門的,賞銀五百兩,舉報她的下落的,賞銀一百兩,任她躲哪裡,還躲得每一個人?除非她突然毀了容讓人認不出來,或是缺胳膊少腿與告示上的特徵不符合……」

一行人遠去,火把的光芒消失,四周又陷進黑暗中。

要不要乾脆一死?赴死,郭氏實在沒有勇氣。褚府已被包圍,她也想不出還有什麼地方可以藏身。

郭氏不想死,若是被抓回牢房,天亮後受那千刀萬剮之刑?

身邊的地面給郭氏抓出一個坑出來了,千刀萬剮之刑,光想想就讓她魂飛魄散心寒膽戰,用魚網把人捆住,像割魚鱗那樣一片一片把肉片下來,直片到只剩骨頭了,如果人卻還斷不了氣,再慢慢開心剖肝……

沒有活路了嗎?郭氏顫抖著,然後想到大嗓門的話——除非毀容或是缺胳膊少腿,讓人認不出來。

缺胳膊少腿!毀容!郭氏慘慘慼慼,哪一樣都下不了手。

天邊露出魚肚白,很快天亮了,天亮後行人多起來,告示也出來了,想自殘逃生也不能了。

是毀容還是自殘?郭氏在痛苦地抉擇,不論是缺胳膊少腿還是毀容,哪一樣她都不願意。

天大亮了,千刀萬剮之刑在向郭氏逼近,郭氏咬了咬牙,伸張十指,尖利的指甲朝自己臉上剜去。

面皮在滴血,郭氏的心也在滴血,毀容了,沒有被抓回的危險了,接下來,要到哪裡去好?郭氏站了起來,失神地走著。

「聽沒聽說,昨晚刑部大牢被劫,跑了很多犯人。」

「聽說了,我還聽說了奇事呢,跑的有一個女犯,是皇商褚老爺的妾。」

「啊?褚老爺家財萬貫,怎麼不把他愛妾弄出來?」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褚老爺不敢弄啊,他這愛妾表面上是犯了事,實際上……」

迎面兩人的竊竅低語飄進郭氏耳中,郭氏聽得提到自己,怔怔地轉頭,跟在那兩人背後走著。

那兩人似是不覺,又接著說話:「我家那位在刑部當差,聽說了,褚老爺的愛妾進去後一直不審理,那是上頭有人看中她了。褚老爺也知道,才沒敢救人。」

「啊!這!那褚老爺的愛妾,不是犯了事反而因禍得福嗎?」

「那是,有一個漂亮的臉蛋,自然能逢凶化吉……」

有一個漂亮的臉蛋,自然能逢凶化吉!郭氏伸開兩手,看著指甲裡的血肉,想像著自己傷痕遍佈的臉,漂亮的臉蛋沒了,那看中自己的官員還能看中自己嗎?

郭氏一頭栽倒地上。

找到整治郭氏的法子,李懷瑾心情略有所轉,這日正在御書房批奏折,太監稟報蓋山求見聖駕。

「傳。」想必是來稟報懲處郭氏的進展的,李懷瑾面露笑容。

「微臣參見皇上。」蓋山顫顫驚驚下跪。

「免禮,蓋愛卿請起。」

從蓋山到蓋卿家到蓋愛卿,這變化可真快,蓋山暗暗悲傷,等會兒皇帝聽得十大酷刑只行了一個半,不知會不會一氣之下處斬了自己。

「蓋愛卿,郭氏處置到哪個刑罰了?」李懷瑾笑容滿面,「今天奏折少些,等會朕和蓋愛卿一起去,看看那郭氏的慘狀。」

蓋山如喪考妣淚如雨下,咚地一聲磕頭,道:「啟奏皇上,郭氏死了……」

「死了?這麼便宜就讓她死了?」李懷瑾抬腿,靴尖快伸到蓋山胸前時頓住了,因為蓋山的話。

「皇上,郭氏死得很痛苦的,臣請太醫診斷過,想把她救活再好好折磨的,太醫說,郭氏是悔恨糾結,心臟曝裂而死的。她死前,也遭了很多罪了……」

蓋山把郭氏死前的情形細細說了,李懷瑾緊擰的眉頭鬆開。這蓋山很上道,捎帶著把褚瑋倫也折磨了,那個老傢伙,以後想必會好好愛褚陳氏,不會再納妾了。

褚瑋倫豈只不會再納妾了,從牢房回府後,想起之所以會接郭氏回京,與二姨娘三姨娘那一晚找他訴說做了惡夢有莫大關係,懷疑二姨娘三姨娘是別有居心,再想想郭氏坐在那骯髒的男人身上醜態百出的情形,對二姨娘三姨娘也嫌惡起來。

褚瑋倫問二姨娘三姨娘,是要回祖籍去了,還是拿一筆銀子嫁人。兩人思想了幾日,跟他要了五萬兩銀子嫁人去了。

褚瑋倫以後也再沒納妾,與褚陳氏恩愛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