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梁笙在這時候卻突然撒了嘴,拍拍花楠說了一句睜眼吧,舌尖最後在他嘴唇上輕輕一溜,算是畫了個休止符,然後就坐正了,若無其事地挑著面條繼續往嘴裡送。

  花楠衝著梁笙瞪了會兒眼睛,才反應過來人家的教學示範已經結束了,看他這意思也不像是想讓自己實戰演習一回。再琢磨琢磨,心說大概是笙哥吃得嗨了,就隨便找個藉口啃一下,啃盡興了再撤回去繼續吃麵,跟吃口肉就口酒的原理差不多。

  花楠想通了就收回視線,也捧著碗有一下沒一下地吸溜麵湯,等梁笙吃好了之後又趕緊收拾碗筷,撇著鴨子步端到廚房裡,放水洗碗。

  梁笙也悄沒聲地跟了過來,貼在他身後輕輕按了按他的肩膀:「這裡留青了吧?對不起,昨晚上喝了點酒,有點兒沒輕沒重。」

  花楠被他摸得一哆嗦,趕緊乾笑幾聲:「沒事兒沒事兒,我皮糙肉厚,不怕!」

  梁笙的手指頭頓了頓,過了一會才聽見他帶著笑音兒繼續:「還是得盡快揉一揉,散散淤血,不然我下次做的時候,看著心裡也不痛快。」

  又笑:「剛好,我就會一點。」

  花楠下意識地回一句哪好意思麻煩笙哥,梁笙也不堅持,就貼在他身後看他洗碗,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在他肩上劃拉,跟貓爪子似的。他倆身高相仿,梁笙這麼近地貼著他,嘴裡呼出來的熱氣半點不浪費地噴到他頸窩裡,吹得他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

  花楠心說得,這絕壁是興致來了想找藉口捅他屁股呢,老子不能太不懂得看臉色。於是趕緊手腳麻利地洗好碗筷晾在架子上,向旁邊側了一步,乾笑幾聲說那我就厚著臉皮麻煩笙哥一回了。

  梁笙勾著嘴角把人帶到主臥,囑咐一句脫了上衣,自己轉去浴室找出幾個小瓶放到一邊,把花楠按到床上趴好,又再往下拉了拉他的牛仔褲,露出小半個北半球來,這才跨到他大腿上坐好,擠出幾滴油在手上搓熱了,毫不含糊地按在他兩邊肩膀上。

  花楠抱著枕頭嗯了聲,心裡嚎一句這絕對是專業手法啊!這力道!這角度!這走位!嚎完了又開始算計,要是笙哥五年裡每天來捅他一回,他這屁股被捅一次算是還了多少錢;以笙哥的身份,這麼著給他推一次油,又得是多少錢。

  他讀書少,又不知道按摩業的行價,算來算去也沒個確切的結論,只能籠統地下個結論說,老子這趟,肯定是賺了。

  梁笙騎在花楠身上,雙手摸著他的腱子肉,大腿中間夾著他的屁股蛋子,沒一會兒小梁就起立致敬了。西裝褲藏不住秘密,他手上一推一收,小梁便也在花楠的溝裡若有若無地劃拉一下。

  梁笙眯著眼睛掃過花楠的側臉,肚子裡評估一句氣氛不錯,就這麼循序漸進的推著,估計再有半個小時多點兒,就能把小梁推到目的地了。

  他又擠了點油在手上,搓熱了以後緩緩按在花楠的腰眼上。

  花楠意料之中地哆嗦一下,喉嚨裡咕噥一聲,聽著挺像貓叫。

  梁笙伏低了身子,雙手從他腰際畫著圈向上向外,不動聲色地將十指插進他身下,摸上他胸前的兩塊腱子肉,指尖在兩側的突起上輕輕一夾。

  花楠嗯一聲,撐著身子轉頭看他:「笙哥,來吧?」

  梁笙也嗯一聲,不過是升調。

  什麼情況?這小子要是意亂情迷求著他上也就罷了,這一臉坦然誠懇是什麼意思?誰上誰啊這是?

  花楠看他沒反應,又補充一句:「我沒經驗,您多教教我,等我學會了我再幫您。」

  梁笙肚子裡嘶一聲,心說你個沒羞沒臊的。

  花楠想得倒是簡單:捅屁股就是捅屁股,前頭那些都是虛的,只要倆人達成一致就可以直接跳到正題。他得被梁笙捅五年呢,趁著屁眼兒還鬆著,早適應了早好,省得到時候養緊了又得再鬆一回,白給自己找罪受。

  他倒是不擔心會被捅上癮,天天拉屎也沒見上癮過。就算以後覺得有意思了想要了,擼管兒還有意思呢,又不是非得找同一個人給他擼。

  而且他倒是希望能早點覺得有意思,不然這五年每回都得忍著,他非得瘋了不可。回頭再氣不過真把他家倆爺們兒剁成餃子餡兒了,還得數著被捅的次數剁。

  花楠表明了自己的意思,見梁笙還沒反應,舔舔嘴唇問:「要不,笙哥剛才教我的,我……練練?」

  梁笙終於又嗯一聲,也不顧他背後的油,就趴在他身上扳過他腦袋貼上嘴:「下次不用問了,直接練就行。」

  梁笙一邊享受勞動果實,一邊想這小子不能以常理度之,老子得知己知彼,才能跟他玩兒歡實了。

  梁笙這次很溫柔,給人扒了褲子又擴張了半天才慢慢頂進去,節奏也一直以舒緩輕柔為主,和尚頭卻一下一下地直戳紅心,前頭也照顧得十分周到。

  也不知道是咬順嘴了還是怎麼著,抓住節奏了之後,他又忍不住叼住了花楠的後脖頸子。

  花楠倒是不介意,全力配合著他找感覺,沒一會兒兩人就都洩了出來。

  梁笙摘下套子扔了,找出幾顆消炎藥塞到花楠嘴裡灌下去,又幫他後頭弄乾淨,塗上藥,自己去洗了個澡,濕淋淋地上床,挨著花楠躺下。

  離睡覺的時間還早,梁笙點了根菸,另一手摸著花楠屁股,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套話。問他平常都幹什麼打發時間,小時候玩過什麼有意思的東西,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去逛逛的地方等等。

  也不知道花楠是累了還是不願說得太細,雖然問他什麼就答什麼,但都說得不多,大多只是回他一句「沒什麼特別想去的」,「沒什麼好玩的」,「記不太清了」之類的話。說了一會兒又怕他生氣,趕緊揚起臉來認認真真解釋:「笙哥您也知道我家裡那些破事兒,我心裡成天壓著那倆禍害,哪還能想著別的啊。」

  梁笙點點頭表示理解,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示意他自個兒睡去吧,心裡卻合計著不跟他說沒關係,等明兒給他找個閨蜜來,話匣子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