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個大晴天,簡直和鳳鳴的心情一樣陽光燦爛。
在容恬懷裡醒來,是分別後最讓鳳鳴快樂的事情。
睡到日上三竿,醒來之後,鳳鳴朝容恬發送了無數個甜蜜到溺死人的笑容,並且當機立斷決定撒謊,派人去找慶彰和莊濮。
「呃……嗯,就這樣說吧。不好意思,我昨天喝多了,有些咳嗽,身體不舒服,嗯……那個……今天要留在行館休養,本來約好一起逛韓若的事,只好取消,請王叔和莊濮將軍諒解。」鳳鳴說得如同竹筒倒豆子,想了想,還連忙附加了一句,「對了,記得和他們說,大夫給我喝了藥,我需要一直睡覺,千萬千萬不要過來探望。」
這番大言不慚的謊話,指派了苦命的容虎去親自向同國方面轉達。
把今天該幹的事情都推掉,彷佛完成了一件大事的鳳鳴轉過身,興奮地跳到倚在床頭打量他的容恬身上,驕傲地昂起頭,「嘿,我現在撒謊的功力大有提高吧?」
容恬失笑,「一個小謊,也值得自豪?」
鳳鳴和他鼻尖對著鼻尖,簡直就是自動送上門的美食,容恬當仁不讓,狠狠吻了過去。
鳳鳴親密地和他吻了片刻,不知又要搗什麼蛋,人往後靠。容恬哪會讓他輕輕鬆松溜掉,大手攏著鳳鳴的後腦,讓烏黑柔順的長髮在五指間流瀉摩挲,固定著鳳鳴的頭部,把這小東西親得暈頭轉向,一邊唇舌熱烈相觸,一邊扭動著身體發出曖昧的呻吟。
正狼吻不止,清脆的嬌笑聲飄進來,「鳴王,我們進來伺候了。」
如往常一樣,不待鳳鳴發話,秋藍等三大侍女端著形形色色的物品,自行推門進來,剛巧看見鳳鳴像被踩到尾巴的小兔子一樣,狼狽地從容恬的狼爪下躲開,卻被容恬一把抓住,硬抱在懷裡,依舊伸出舌頭狠狠舔著粉紅色的臉頰。
鳳鳴尷尬萬分,怒道,「有人啊!」
容恬發出沉沉的笑聲,「她們又不是沒看過。」
秋藍已經身為人婦,多少膽子大了一些,抿著唇輕笑,「鳴王只管當我們不在就好了。」放下盛了熱水的銀盆,為鳳鳴和容恬準備擦臉的濕巾。
秋月秋星也是久在淫樂無度的王宮伺候,但看見容恬這樣肆無忌憚,鳴王這般活色生香,仍覺得臉紅心跳,吃吃笑著,低頭將細心準備的幾樣糕點和早上飲用的熱荼都一一備好,送到床邊,方便鳳鳴和容恬等一下享用。
等容恬輕薄夠了,鳳鳴好不容易掙脫西雷王的桎梏,臉上頸上都有淡淡的紅痕,並不很深,襯著保養良好及肩黑髮,那一抹粉嫩幼紅卻無比誘人。
鳳鳴怒瞪容恬一眼,「早知道就不推辭慶彰的邀請,我逛街去,讓你一個人待著。」
話說得狠狠的,可看著容恬將深邃的眼睛閉上,以恬然的表情享受著秋藍用毛巾為他細心擦臉的服務,又情不自禁湊過去,把秋藍手裡的毛巾給搶了,吐一下舌頭,「讓我來。」
原來打算兇惡地蹂躪那張可惡的俊臉,看看上面一絲倦意似乎還未完全消散,竟隱隱約約地泛起心疼。
容恬知道他湊過來,多半是要幹些壞事,縱容地不加理會,依舊閉著雙目,仰頭等著。
鳳鳴猶豫了一下,開始耐心地用柔軟布巾擦拭容恬的眼瞼,臉頰……宛如勾勒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藏在心底的思念線條,下手輕柔得自己也不相信。
不由暗罵自己沒矜持,怎麼忽然就想起了小別勝新婚這句肉麻的俗語。
有容恬在的地方,哪怕只是最平凡的最簡單的小事,也充滿了甜蜜和樂趣。
三個女孩站在一邊,深覺這一刻不宜打攪,都捂著嘴含笑靜立一邊,互相交換著滿是笑意的眼神。
等鳳鳴異常認真的服務完畢,秋藍在旁邊把鳳鳴手裡用過的濕巾接過來,容恬睜開眼睛,眸中帶著深沉的溫暖笑意,低聲問,「我喂你吃點心好嗎?」
「不好。」鳳鳴嘻嘻一笑,「我喂你。」
秋月秋星聰明剔透,不等吩咐,自行捧了平日容恬愛吃的兩碟點心過來,鳳鳴挑了一塊,自己放嘴裡嘗了一下,「吃這個,是你愛吃的,不過好像多加了什麼。」往容恬嘴裡一放。
容恬咀嚼了一下,贊道,「好像加了一種香草,味道比從前的更好。說起做吃的,還是秋藍的手藝最好。」
秋藍端著盛清水的銀盃站在一旁等待隨時遞上去,被容恬一誇,頓時心花朵朵開,連銀盃裡的水都不小心晃了兩滴出來,趕緊蹲下行禮,羞澀地道,「大王謬贊了,奴婢哪裡當得起?裡面確實加了一種名叫僕羅的秋料,是韓若的特產。奴婢試了一下,覺得摻在糕點裡應該不錯,所以嘗試著做了一碟。」
容恬和鳳鳴重逢,心情也好得不得了,對一干侍女也份外和顏悅色,「嗯」了一聲,勾勾指頭。
秋藍趕緊將銀盃雙手捧上,伺候他喝了一口。
容恬道,「很好吃,鳳鳴,再弄一塊來。」
「是,大王。」鳳鳴學著秋月等人平常的語氣,呵呵笑著答了一句,又挑了兩三塊去?容恬。
容恬力氣大,食量也大,舒舒服服靠在床頭,讓三個侍女加一個俊美可愛的鳴王伺候著,真是享盡人間最大的福氣,不一會就把秋月姐妹捧著的兩碟子滿滿的點心吃得乾乾淨淨。
鳳鳴命秋月再取別的來,對容恬眨眼,「是不是有我喂你,所以胃口特別好?」
他笑著發問,其實相當心疼。
分離之後,容恬從越重趕去東凡,又從東凡趕到韓若,行程比他遠上數倍,又要秘密潛行,以免為敵所趁,一路上也不知胡亂吃的什麼東西。
等秋月又取了新的點心過來,容恬不再靠在床頭,坐直了身子把鳳鳴抱住,「來,換本王喂你吃了。」
離別一場,西雷王狼性不減,取了點心往自己嘴裡放,當著侍女們的六大只眼睛,伏下身子用嘴去喂鳳鳴。
「不要嗚……鳳鳴又羞又不忍推開他,嘴巴一張,沾著容恬津液的小點心就送了進來。
好好的早餐越吃越放蕩不堪,連清水也是嘴對著嘴喂過來。
鳳鳴暗恨容恬可惡,日後一定被秋藍她們在背後笑死,但要硬要把容恬踢到一邊,卻又絕對狠不下心,結果一碟子點心,容恬吃了一小半,喂了大半。
鬧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容虎滿面春風的回來了,進門就笑道,「好消息,子岩回來了。」
鳳鳴大為驚喜,從床上猛坐起來,「子岩回來了?」
定睛一看,跟在容虎後面的,真的是一直讓鳳鳴擔心會被海盜解決掉的子岩。
雖然被海邊的太陽曬得黑了一點,瘦了一點,但臉龐還是那麼端正剛毅。
容虎道,「我在行館門口遇見他的,幸虧遇上,不然他還要經過洛寧那個黑面神的同意才能進來。」
鳳鳴高興地道,「子岩,你一直沒有消息,我正擔心你和海盜…」
話未說完。
撲通!
從進門就一直繃著臉的子岩猛然雙膝跪下。
呃?所有人都愣住了。鳳鳴眨眨眼睛,呆呆地問,「你這個怎麼了?」
「大王,鳴王,屬下無能,竟讓鳴王船隊在阿曼江遭到海盜攻擊,這全是屬下之過!」子岩臉上刻著沉痛的內疚。
在海邊等不到賀狄赴會決鬥,又得到消息賀狄乘船向同國出發,子岩已經知道不妥。循路飛趕過來和鳴王會合,卻在抵達韓若後,從散佈在城門的慶彰手下嘴裡,隱約得知那個如同晴天霹靂打在他頭上的慘痛消息。
鳴王率領的蕭家船隊,在昨夜遭受可怕的水面攻擊,敵軍領袖正是單林的賀狄。
鳴王及一眾手下,甚至差點全軍覆沒。
這個消息比被人在胸口戳上幾十劍還痛苦,對於賀狄的忽然出現和攻擊,子岩絕無遲疑猜想到其中原因,自己的挑釁激怒了這個殘暴兇惡的海盜頭領。
所以賀狄選擇鳴王的船隊,卑鄙無恥的加以偷襲!
若不是要留著性命向大王和鳴王請罪,任憑處罰,絕不允許自己犯如此大錯的子岩,恨不得當時就拔劍自盡。
他的職責是遵從大王的命令,趕到東凡和鳴王會合,保護鳴王,結果,自己竟為鳴王招惹了這樣的大禍!
「不是啊!那個前天晚上的阿曼江的事……」
「屬下無顏再侍奉大王和鳴王,請大王處置屬下吧。」子岩抽出腰間寶劍,低垂著頭,雙手奉上,神態毅然。
關於阿曼江水戰和賀狄的事情,容恬只在昨晚鳳鳴未回來之前聽容虎報告一番,容虎對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本來就知道得不多,可以告訴容恬當然也不多。
即使容恬再厲害,也難以立即明白各種玄虛。
鳳鳴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看著於岩一臉悲憤內疚的表情跪在地上,還把劍捧了出來,似乎事態嚴重,鳳鳴趕緊詳細解釋,消除"誤會",「子你先不要這樣,阿曼江水戰的事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那個不是單林海盜,呃,本來我們也這樣以為的,但是其實,他們是由單林二子子賀狄所率領的海軍。」
「鳴王,還不是一樣?那個賀狄…」
子岩正在請罪,內疚之中,音量當然降低,居然被鳳鳴連珠炮似的發言給掩蓋過去了。
「那個賀狄說這個是為了鍛鏈一下我們蕭家船隊和海盜作戰的能力,當然我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最後的結果是非常好的啊,我們簽訂了雙方友好和約。」
「和約?」
「對啊。正式的單林和我方的友好和約,單林王族將會幫助我開拓雙亮沙航線,並且一同對抗肆虐單林海峽的海盜。有他們幫忙,我爹交待的任務就有希望完成了。」鳳鳴轉過頭,興奮地給容恬一個「我很厲害吧」的驕傲眼神,又轉回去對子岩道,「有了雙亮沙,我們的兵器製造會大為加強,對容恬的統一大業好處多多。」
「鳴王……」
「哦,對了。為了雙方友好往來,加強溝通,我們還將互相派駐特使,嘿,子岩啊,我還真想不到你在單林海峽那邊對付海盜如此厲害,連單林王族都聽過你的名字哦。再說,你年輕,劍術高強,又非常熟悉單林海域,做事精明幹練。」
一股不祥之兆,猛然刷過子岩已經被鳳鳴連番讚美弄得空白的大腦。
他緩緩抬起頭,看見鳴王眼中喜悅期待的光芒。
「所以,我已經在和約上注明,將派遣你作為常駐單林的特使。」
子岩捧著寶劍的雙手,驀地緊緊扣住了五指,「鳴王……派遣屬下擔任單林特使?」
「嗯,沒有比你更適合的人了。」鳳鳴奇怪地問,「你不願意?」
「屬下不敢,鳴王的命令,屬下當然遵從。」
語氣平靜的回答。
但,那個男人充滿淫欲和邪惡的細長眼睛,彷佛就在不遠處戲謔地窺視著他,令人既懼且怒。
子岩按捺著心底湧起的滔天大浪,不動聲色地問,「請問鳴王,屬下在單林,將負責與單林的何人聯繫溝通,又要在何時赴任?」
「這個啊?」鳳鳴撓撓頭,想了一會,喃喃地和容恬商量,「我的約是和單林的賀狄簽訂的,而且裡面什麼雙亮沙利潤的一半啊,什麼瀝青的交易啊,都指定是他的……呃,那麼就是說應該讓子岩主要和他聯絡嗎?」
容恬點點頭。
和約的具體內容,昨晚容恬已經在容虎那裡看過。
派子岩去單林的事情,容恬也已經知道。
子岩是容恬的心腹重將,派去他處,確實有些捨不得,但單林的重要性非同一般,尤其是雙亮沙航線涉及的利潤,以及雙亮沙對於優質兵器鑄造的不可或缺性。
即使鳳鳴並未指定,為了大局著想,也許容恬自己也會考慮將辦事認真嚴謹又忠誠,足以獨當一面的子岩派去單林。
鳳鳴還是第一次為自己簽訂的和約派駐特使,在心上人面前,更有些情不自禁的顧盼生輝,說起話來多了一點中氣,認真地囑咐道,「子岩,咱們就按和約來辦吧,你和單林二王子賀狄保持聯繫,多多溝通。對了,他這個人看起來邪邪的,應該不是什麼好人,你要提防他一點,不過話說回來,他畢竟是我們重要的盟友,而且手下的海軍真的相當厲害,驍勇善戰,不到迫不得已,你也千萬不要得罪他。呵,虛與委蛇,虛與委蛇就好。」
「屬下明白。」
「至於赴的時間……。」鳳鳴又搖頭晃腦想了一會,才道,「我們和賀狄王子約了在同澤碰頭,等到了同澤,我帶你去見他吧。反正已經到了同國,同國海邊又和單林的海面距離最近,恰好,我最近和同國王族的關係還挺不錯,說不定可以儘快達成意向,開展蕭家雙亮沙航線開拓的計畫。喂,容恬,我那個老爹給的日期是一年吧?」
容恬因為蕭縱的這個要求,其實一直都在頭疼無法解決。
現在見到一絲光明,心裡也非常欣慰,以他的精明,當然知道天上不可能掉下這麼大一塊好吃的餡餅,這事將來必有後續,不過怎麼也比不上當初的一籌莫展要好,含笑道,「是的。所以一定要抓緊時間了。如果此事可以辦成,先生應該會你刮目相看。」
「他不要又拿劍捅我就好了。」鳳鳴對上次的事情心有餘悸,喃喃抱怨一句,全然不知道面前的子岩臉上雖然一派平靜,內心卻正翻江倒海。
子岩本想將賀狄乃單林海盜頭目的猜測說出來,但看大王和鳴王的樣子,都將希望寄託在剛剛簽訂的和約上面。
己方人馬中,以他對單林海盜的情況最為瞭解,即使是精明厲害的容恬,也因為沒有親自在單林海域進行過水戰練習,對單林海盜的兇殘猖獗沒有真切的認識。
喪氣一點說,在目前的局勢下,縱然聯合西雷、東凡、蕭家三方的所有海船和高手,恐怕也不能在海面上打敗賀狄統領的無敵海軍。
這樣的話,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讓大王和鳴王歡喜落空,又對事情毫無幫助,能有什麼用呢?
在子岩心中,深深將賀狄的事情當成自己的責任。
既然委派他當這個特使,他必然調動所有力量,對付賀狄,讓賀狄不能阻攔鳴王開拓雙亮沙航線。
「子岩,」鳳鳴的聲音傳過來,「不要跪著了,我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嗎?阿曼江水戰和你無關,你起來吧,把劍也收起來,吃了早餐沒有?糕點還有沒有?秋星再去點過來。」
「是,鳴王。」秋星脆生生地答應了一聲,卻抿唇笑著沒挪動腳。
子岩已經斟酌妥當,索性收劍站了起來,容虎常年跟隨在鳳鳴身邊,又娶了秋藍當老婆,知情識趣的功夫大有長進,拱手向容恬道,「大王,屬下和子岩出去吃東西吧。吃完之後,屬下還要帶他去和洛雲打打交道,以便以後進出不會被蕭家那邊的人攔住。再說,屬下們也不敢阻礙大王和鳴王討論軍國大事。」
軍國大事?
鳳鳴明白過來,連脖子都紅了。
「去吧。」容虎這個老實沉穩的人,居然能說出這麼幽默的話,連容恬也忍不住莞爾,點點頭。
容虎拍拍子岩的肩膀,領著子岩一道出去了。
等他們一出門,秋星過去將房門掩起來。
鳳鳴吐出一口氣,忍不住歡呼,「單林的事情解決,繼續吃早餐!」
又開始大玩互喂早餐遊戲,叫人臉紅的**喂大模大樣進行,到了最後,連秋藍都大呼吃不消,找個藉口說要準備午飯,領著秋月秋星溜之大吉。
房中終於只剩下容恬和鳳鳴兩人。
不知道第多少輪的熱吻之後,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
又偎依在一起,低聲說著那些永遠說不完的親密話。
「對了。」鳳鳴把腰間的玉簫取出來,獻寶似的拿給容恬瞧,「我坐船來的路上,還碰見了有名的不要帝王杜風。果然風度非凡,真是個風流人物,簫吹得好極了。他還送了我這支玉簫,諾,你吹吹看。」得意地將玉簫輕輕晃著,笑著說,「其他人我都不讓吹哦,不過你例外。嘻,只有你例外。」
容恬卻對玉簫不屑一顅,輕輕哼了一聲,「笑話!杜風算什麼東西?本王要吹簫,也只吹鳴王的簫。」
鳳鳴迷惑地眨眼,呆了一下之後,才領悟到他在胡說什麼,當場漲紅了臉,用玉簫指著容恬的鼻子道,「你……你……」
容恬看他的表情有趣,哈哈大笑,把他手裡玉簫奪了,往身後隨便一扔,就抱著他倒在軟軟的被窩上,故意問他,「你什麼!本王說得不對?」
「你…你你你荒淫無道!」
「對,本王荒淫無道。」容恬眼中藏著溫柔的笑意,卻硬是板起臉,「淫的就是你。來,給本王乖乖躺好,不許亂動。」
「幹什麼?」
「吹簫。」
西雷王一邊落落大方地回答,一邊果斷地解了鳴王的衣裳,將兩條白玉似的腿打開,朝著中央那可愛的地方,溫柔地伏了下去。
「嗚……」鳳鳴猛然喘息加速,曲線優美的脖子默默往後,用力地仰出一個甜美弧度。
帶著水漬的吮吸聲,**得不堪入耳。
容恬見心上人腰身緩緩扭動,顯然極為享受,抿唇一笑,唇舌上越發努力,又親又吻,竭力討討。
舔舐敏感的內側部分,發出令人越發羞恥的水漬聲。
鳳鳴哪裡抵抗得了這個**?不一會,雙唇微張,羞澀誘人的呻吟流逸出來,斷斷續續催促道,「容恬……嗯嗚…。容嗚……容恬…。」
容恬邪惡地換了方式,竄進頂端小徑的舌頭,讓鳳鳴驟弓起纖腰,幾乎要啜泣起來。
一邊小動物般的嗚咽,一邊忍不住用雪白的腳跟,磨蹭伏在兩腿中間的強壯男人。
容恬一把握住他白皙的腳踝,稍微松了松嘴,抬頭調笑著問,「怎樣?本王的簫吹得杜風好吧?」
鳳鳴終於得到喘息的機會,聽見他的調侃,被氣個半死,又羞又急,深深幾個呼吸後,鼓起勇氣,凶巴巴地道,「沒有吹完怎麼可以逼人家下定論?快點吹完!不然本鳴王治你半途而廢之罪!嗚……」
還未凶完,容恬連個招呼也不打,又一口含了進去,盡情用舌狎弄。
悉心照料敏感的摺皺,頂端更是小心翼翼地伺候。口腔裡激烈跳動漲大的性器傳遞著鳳鳴的情動,令容恬也產生難以遏制的興奮感。
他等待著最好的時機,含住有著鳳鳴味道的愉悅昂揚,猛地把兩腮狠狠一收。
「啊!」鳳鳴發出急促喜悅的叫聲,胯下湧動的欲望傾泄而出。
腰部完全酥麻了。
容恬許久未嘗鳳鳴道,把有著鳳鳴特殊蜜味的白色精華統統咽下喉嚨,抹了唇角一把,上來和鳳鳴並肩靠著,低沉話語裡帶著雙方都心知肚明的含意,「鳴王現在可以下定論了。」
鳳鳴仍沉浸在令人愉悅的餘韻中,閉著眼輕輕歎息,臉頰上粉嫩一片,鮮豔的唇上染著一絲微笑,什麼話也沒說。
容恬看他濃密睫毛微微顫動,說不出的可愛動人,伸出手,用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又在敏感的眼瞼上打圈圈。
鳳鳴「噗」地笑了,睜開清澈無瑕的眼睛,「好癢。」
容恬精神大振,君臨天下般覆上修長柔韌的身軀,凝視著鳳鳴,用耳語般的性感聲音哄道,「來,我們做點不癢的事。」
鳳鳴偏過頭想了想,回答道,「不過只可以做兩次哦。」
不說好條件,這條禁欲多日的大色狼一定會把自己生吞活剝的。
嗯。
鳳鳴欣然配合,因為太久沒在一起,容恬前奏花了不少時間,入得很緩。傘狀的尖端突破秘處,黏膜被撐到最開。
飽漲的疼痛和滿足感,逼得鳳鳴發出哀求似的妖媚呻吟。
「還疼?」容恬停了停,低頭凝視著他。
鳳鳴委屈地和他對視,泫然若泣的模樣,可以撩得男人失去理智,狂性大發。
「那麼,不做?」容恬以退為進。
同時卻壞心眼地抽出微乎其微的一點點,又往裡輕輕一磨。
一樣是禁欲多日的身子,入口處敏感的摺皺被展開後,怎麼禁得起男人用性器側面這樣慢慢的研磨。
鳳鳴的呻吟頓時變了調子,伸出雙手抱住容恬的脖子。
容恬邪氣地笑起來,結實的腰杆緩慢來回,慢得幾乎像一種折磨人的刑罰,把痛楚都磨走了,不能滿足欲望的不安和空虛,卻越磨越厲害。
奇怪的是,那麼微小的抽動,黏膜和rb摩擦發出的聲音,卻**得清晰可聞。
「容恬……」鳳鳴本能地收縮著下麵,粗大灼熱的男器,卻始終差裡面最最空虛,最最敏感的小點那麼一個毫釐。
受不了這樣的捉弄,名滿天下,面皮很薄的鳴王終於忍不住連睫毛都氤氳出濕氣,嗚咽著抗議,「容恬…。不要再欺負我了……」
西雷王邪魅的微笑,動作立即加大。
猛烈得挺直腰杆,熱硬的陽物徹底刺到最深處。
「啊!嗚嗚……」
可怕的貫穿力道,弄得鳳鳴神魂顛倒,喘息得彷佛哭泣一樣。
容恬身體強壯,又禁欲多日,兩次足以把鳳鳴修理得死去活來。不料兩次之後,又開始興致勃勃的第三次。
鳳鳴被西雷王充滿力量的臂膀緊緊抱著,一邊臉色潮紅地喘氣,一邊呻吟著呻吟著抗議,「你……嗯……嗚唔…。容恬你…你答應過只做兩次的…」
「我答應了嗎?我只是嗯了一下而已。」容恬低頭咬住鳳鳴左胸殷紅挺立的小花蕾,用牙齒輕輕拉扯,聽見鳳鳴發出**快樂的尖叫,淺笑著鬆開牙齒,用粗糙舌苔反覆舔弄那個敏感的小珠,柔聲道,「鳳鳴,好久沒和你在一起,兩次怎麼可夠?我恨不得和你做上二十次,二百次……」
他去覓鳳鳴的唇,才剛剛觸到,鳳鳴熱情的小舌頭就鑽了出來,主動舔濕他的唇角。
濕漉漉又盛情的邀請,簡直讓容恬狂性大發,一直愛到筋疲力盡,才總算放懷過甜美的小東西。
激烈的雲雨過後,兩人躺在床上一起喘息,不可思議的幸福感緊緊把他們包裹在一起。
容恬伸出手臂,鳳鳴順著挨了過來,讓他肆無忌憚地撫摸自己身體各處。
兩人體力都消耗甚巨,相擁著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