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景逸伙呆

景逸不明所以,以為這感覺只是自己是酒喝多了,想起身去尋些水來喝,可他人才剛站起來,卻雙腿一軟,又跌坐回凳子上,連腦袋都開始發暈。

他這一番動作倒把寧沫驚動了,寧沫奇怪地轉過頭來,「景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景逸卻只雙眼迷離地望著他,滿臉通紅,整個人東倒西歪,一副暈乎乎的模樣。

「景公子?」寧沫不明所以,瞧著景逸的樣子不太像喝多了,反倒像是……她挪過目光,忽然看見桌面上一個空杯子,渾身一震,驚訝道:「你把這杯酒喝了嗎!」

「什……什麼酒……」景逸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說著,「我就……隨手拿了一杯來喝……不過這酒真厲害……呼呼……」

「這東西不能喝。」寧沫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也怪他粗心大意,那一杯是被寧淵偷樑換柱換下來的,加了春藥與迷藥的酒,因寧淵隨後便離席了,就一直放在那裡沒倒掉,寧沫也沒管,哪只景逸這個糊塗鬼竟然會隨手端起別人的酒杯來喝。

「景公子,你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寧沫俯下身,湊近景逸的臉,還伸出手掌在他臉上拍了拍,景逸彷彿已經睡了過去,不光渾身發燙,對他不理也不答。

「該死,四殿下究竟在這酒裡加了什麼東西,藥性居然如此厲害。」寧沫暗自嘀咕一句,又覺得將景逸就這般丟在這裡不太好,便喚來自己貼身的另外兩個丫頭,讓他們將景逸扶起來,三人悄悄從側門退出前院,轉了個彎朝竹宣堂的方向走。

他對外的身份畢竟是二小姐,不方便帶景逸回自己的住處,想來也只有將人丟去竹宣堂最合適。

竹宣堂裡卻沒什麼人,因為壽宴的關係,幾乎所有的下人都被抽調去筵席上服侍,哪怕剩下幾個做粗活的,也窩在自己房裡躲懶睡覺,倒給寧沫提供了不少方便,他指揮著人將景逸扶進寧淵的臥房,又讓他們弄來了半盆涼水,才讓那兩個丫頭在門口守著,畢竟他對外的身份還是二小姐,不能被人發現與男子同在一間屋裡。

寧沫曾經研習過一段時間的醫術,是以就算對春藥不瞭解,倒也不想完全不明此道之人那般手忙腳亂,他動作飛快地將腦後的長發用一根銀簪挽起來,袖擺裙襬這類礙事的東西也全部挽起再繫上,然後三兩下解開景逸的腰帶,敞開他的前襟,不斷用濕布巾為他擦身降溫。

「寧淵這混小子,也不知道把那杯酒倒掉,到給我添了這麼大個麻煩。」景逸的臉頰已經紅得發燙,寧沫一邊擦著,一邊用早就鬆懈下來的男聲低聲咒罵道。

只是這招降溫的方式似乎沒有什麼用,反而因為毛巾的摩擦,景逸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甚至他身子還不受控制地蜷了起來,俊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這該如何是好。」寧沫將毛巾丟回水盆,托著下巴在房間裡轉了兩圈,現在這個時辰是決計找不來大夫的,而回想起醫書裡所有關於春藥的記載,都只有一種處理方法,就是要讓中招之人發洩出來。

司機此處。寧沫斜過眼睛,有些不自然地盯向景逸的下半身,那裡早就被裡邊高昂的東西撐起了帳篷,而且看景逸臉上這一番半昏不醒的狀態,是決計沒辦法自己解決的,寧沫表情掙紮了一會,索性咬咬牙走到床邊,抱著送佛送到西的心態,伸手將景逸的褲子扒了下來。

想來景逸是憋得狠了,隨著褲子的褪去,那根白玉模樣的物事竟然十分有力地從褲腰裡彈了出來,「吧嗒」一下打在自己的小腹上,還甩出了兩道晶瑩透明的絲線。

寧沫雖為男兒身,可除了自己的,還是第一次瞧見其他男子的東西,儘管他知曉每個男子的那玩意模樣形狀都大同小異,還是免不了緊張,踟躕了片刻,才伸出手握上去。

被寧沫微涼的手掌握住,景逸渾身明顯地顫了一下,竟然將眼睛睜開了一條迷濛的縫,有些從混亂中甦醒的跡象。

感覺到手裡的東西燙得嚇人,寧沫也知道不能等了,再拖下去會對景逸的身體有所損傷,手指立刻動了起來。他不動還好,這一動,景逸眼睛卻睜得更大了些,他身體因為藥物變得無比敏感,一波一波的刺激順著寧沫的手竄進腦子裡,讓他渾身上下顫得一下比一下厲害,呼吸立刻變得粗重起來,雙腿也忍不住曲起,腳趾緊緊夾住床單。

「不,不要……茉兒小姐……請,請放開……」斷斷續續似哀求又似呻吟的語句從景逸嘴巴裡傳出來,寧沫卻無動於衷,反正事情已經開始了,做到一半不管了只會更糟糕,反正瞧景逸說話都有氣無力的樣子,嘴裡說著不要,身子卻沒力氣掙扎。

瞧著那玩意越漲越大,寧沫知曉臨界點快要到了,為了怕藥力宣洩得不乾淨,他又抬起另一隻手,握住玉柱下方的小巧囊袋,一揉一按,景逸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彷彿在一剎那停止流動,接著漩渦一般齊齊朝著身下衝去,然後帶著無盡的快意與熱度噴湧出體外,一連好幾股之後,他張大嘴,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只顧著喘氣,感覺渾身骨頭都酥了。

寧沫輕輕「嘖」了一聲,看著景逸小腹上一片狼藉的模樣,再看看自己變得黏糊糊的手,忽然之間覺得自己似乎管了一件錯誤的閒事。

「茉兒小姐……你……你……」景逸是一副快哭出來的聲音,他原本以為自己在做夢,可這般真實的感覺又告訴他一切並非夢境,方才寧茉兒居然幫他,幫他,他腦子裡亂成一團,不知是高興還是羞愧,或者跟多是困惑,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這裡,而茉兒小姐又為何會對她那樣,那是半點也想不起來。

「你自己整理整理吧。」寧沫丟了塊手帕到景逸肚子上,自己起身走到一旁的水盆架邊洗手,過了片刻,他見景逸半撐著身子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臉上還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不光沒有收拾自己,連褲子也沒穿上,不禁道:「怎麼還不動,你莫非是不怕著涼麼。」說完這句話,他自己頓時也愣住了,一時倒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表情面對床上那個人。

因為或許是第一次幫別人這麼弄,以至於太過緊張的關係,他居然忘了將聲音變回去,此刻是在以一種男子的腔調同景逸說話。

而當寧淵推門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幅相對無言的尷尬景象。

司空旭最後是在茅房邊上找著高峰的,他的這名貼身侍衛正按著肚子,臉色慘白地頓在牆角,說話上氣不接下氣,「殿下,我被人用瀉藥暗算了……」

他原本還在疑惑,為何本該守在他身邊的高峰不見了蹤影,以至於能讓寧萍兒爬上他的床,哪知道人家既然有心要算計,怎麼可能又有錯漏的地方。

因為經常用,所以他對毒藥和迷藥很有研究,對方顯然很清楚這一點,所以給他貼身侍衛下的是根本分辨不出來的瀉藥,而他自己,並沒有在所吃的食物和所飲的酒裡察覺到任何迷藥的成分,為何能睡得如此之沉,以至於落入奸計裡,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司空旭完全想錯了方向,總認為自己是被下了迷藥,可是以寧淵對司空旭的瞭解,如果用迷藥的話,十有八九會被他察覺出來,到那時他起了警惕性,這戲就唱不下去了,所以寧淵耍了個心眼,在司空旭的酒裡動了點手腳。

司空旭的酒量不高,但凡碰到要飲宴的時候,為了保證自己清醒,他都會很有克制力的小酌即止,但他卻不知道,他在筵席上所飲的酒,是寧淵通過寧沫安排下去的一種酒力奇大的烈酒,因此哪怕他只是小酌,以他的酒量,三杯就該倒了。

如今他大計落空,算計寧淵不成,反倒多了一個便宜媳婦,一想到柳氏那番撒潑抵賴的模樣,司空旭就覺得腦門心上突突直跳,再想到寧淵最後對著他微笑的表情,他頓時連將寧淵直接抓出來掐死的心思都有了。

便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頭上有一陣風掛過去,忙抬起頭看,卻只見著一個身著夜行衣的背影速度極快地消失在了一道院牆後邊。

「高峰,你還在安排人手探查寧府嗎。」司空旭沉聲道。

「沒有啊殿下。」高峰扶著牆吃力地站起來,「自從程四失蹤之後,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將全部的人手都撤回來了。」

司空旭眼神一凝,緩緩冷靜了下來,既然不是自己這邊的人手,難不成寧府還有別的人在盯著?又或者剛才那人便是……司空旭想到寧府潛藏的「高手」,一時覺得今日霉運到了家,再留在此處也是無用,「罷了,我們走!」

他還需要回去仔細思考,寧萍兒這一茬到底該如何處理。

至於荷心苑那邊,情緒倒與司空旭是兩個極端,雖然因為寧淵的平安無事而有些懊惱,不過跟他們碰上的喜事比起來,這一丁點的懊惱完全可以略過不提。

畢竟寧淵人在那裡,隨身都可以收拾,但成為皇親國戚的機會,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萍兒,你今日做得很好,不過你多少也該和為娘的商量一二句,今日若不是為娘應對得宜,你十有八九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柳氏坐在主位上,眉飛色舞地喝茶,還以為一切的事情都是寧萍兒計畫好的,「往後你成了皇子側妃,娘不光是在這寧府裡,哪怕是在這江州城,都是數得上號的人物了,只是你今日太過莽撞,我也瞧出來了四皇子不大高興,不過以你的聰慧,嫁過去之後只要多哄哄,不愁皇子殿下會不疼你。」

寧萍兒低眉順眼地「嗯」了一聲,模樣嬌羞,好像此時此刻都還沒從即將嫁給司空旭的幻夢裡清醒過來。

唯有寧湘,好像是這屋子裡唯一一個清醒的人,寧萍兒被司空旭迷得神魂顛倒,柳氏又被自以為即將到來的榮華富貴沖昏了頭,他卻不敢這麼想,寧萍兒肚子裡還沒落掉的孽種便也罷了,可今夜柳氏那番模樣完全是在對著司空旭逼婚,司空旭可不是一點「不高興」那樣簡單,這樣寧萍兒嫁過去能有好日子過?

「娘。」終於,他出聲道:「我瞧四殿下今晚好似很生氣,難道真要把萍兒嫁過去嗎。」

柳氏眉毛一吊,「若是不嫁還能如何?你妹妹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看見同四殿下睡在一處,如果四殿下不娶了她,她還有臉做人嗎!四殿下不光得娶,還得好好待她,不然他就準備好面對天下人恥笑吧!」

「可是……」寧湘還想說,卻被柳氏一抬手攔了下來,「萍兒這件事雖然並不體面,可好歹有個好結果,同皇家結親可容不得絲毫馬虎,倩兒你自小就幫你姐姐打點了許多事情,這回你也幫著打理一二吧,對了,既然萍兒是嫁去給四殿下,嫁妝關係到臉面問題,一點馬虎不得,我之前不是給你們倆一人準備了一份嫁妝嗎,如今看來卻是有些寒酸,也沒工夫再準備多得了,倩兒你便把你那份先拿出來,和你姐姐的添到一起,等你日後也要嫁人了,娘再給你準備一份。」

「是啊妹妹。」寧萍兒也扭頭對寧倩兒道:「你如今還不到嫁人的時候,等那日你也找到如意郎君了,除了娘親給的嫁妝,姐姐我身為皇子妃,也一定會幫你添上許多的。」

寧倩兒一臉平靜,彷彿對這樣的待遇已經司空見慣了,只是站起來低眉順眼地應了聲是。

幾人從柳氏的房裡出來,寧萍兒剛回到自己的臥房,寧湘就推門而入,轉身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這麼晚了,哥哥不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去嗎。」寧萍兒坐到梳妝台前,開始卸下頭上珠翠。

「你當真好意思嫁!」柳氏一不在,寧湘說話也立刻不客氣起來,「還皇子側妃,你要臉麼你,我問你,你肚子裡的東西怎麼辦?要是讓四殿下發現你並非完璧,還懷了個孽種,你這條小命是要還是不要!」

「原來哥哥你在擔心這個嗎。」寧萍兒笑得滿不在乎,「前幾天,我的確巴不得趕緊把這個孩子送走,可是現在,我卻不這麼想了,這個孩子我不光要留住,還得平平安安地生下來,畢竟,這可是四皇子殿下的長子呢。」

「你……你當真是瘋了不成!」寧湘嚇得臉色一陣發白,「你莫不是想混淆皇室血脈?你腦子給豬吃了嗎?事情一旦敗露……」

「不會敗露的,別忘了,我懷有身孕的事情,除了你和倩兒,別人都不知道。」寧萍兒表情鎮定無比,「我已經想好了,城裡有個嬤嬤有一門獨特的技巧,可以將已經破身的女子重新修復完畢,甚至連落紅都能再造,許多青樓女子在從良嫁人之前都會去她那醫治,只要我恢復完璧之身,再與四殿下同房,那這個孩子,便只可能是四殿下的孩子,斷無他人之種的可能。」

「即便你恢復完璧之身,但魯平那邊……」

「我說哥哥,你最近怎麼變得越發膽小了,富貴險中求這個道理,連我小女子都明白,你怎麼就看不透呢。」寧萍兒側身斜眼,「魯平?等我成為四皇子妃後,你覺得魯平他會有膽子在外邊嚼舌根嗎,膽敢給皇子殿下待綠帽子,除非他不想活了。」

「可你不要忘了還有個寧淵。」寧湘道:「咱們一直懷疑魯平會破了你的身子,一直是寧淵在從中使壞,而且他與我們早就已經撕破臉了,如果他拿著這件事做文章……而且你真的不覺得今晚的事很蹊蹺嗎,你說是四殿下邀你去找他,可四殿下卻矢口否認,我懷疑……」

「你懷疑是寧淵在撮合我和四殿下,他會這麼好心?」寧萍兒嬌聲笑道:「就算他有這份心,也沒這個能耐,至於魯平的事還不簡單,就算寧淵有膽子說,我們也只要讓他張不開嘴就是了。」

寧湘一愣:「你的意思是……」

「從前我們費了那麼多心思要把那個賤種除掉,最後卻都被他逃過了,包括今天也是,雖然這很讓我費解,不過我也覺得,咱們以前是用錯了法子,這件事原不用這般複雜的。」寧萍兒抹了點桂花膏在手上,細細聞著那股香氣,「他總該會有出府的時候,到時候來個一刀兩斷便是,簡單乾脆。」

寧萍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屋裡沒人注意到屋頂上的瓦片動了動,穿著夜行衣的高大男子蹲在屋頂上,小心翼翼將瓦片蓋好,眼神閃爍了一會,又展開輕功,騰身直朝竹宣堂的方向而去。

寧淵目瞪口呆地看著屋子裡的場景,寧沫將裙襬紮在腰上,袖擺也高高挽起,一頭長發也被胡亂在腦後簪著,至於景逸,則躺在床上,衣襟大敞,褲子也被褪到膝蓋的位置,下半身一片光溜,粉嫩的小兄弟垂頭喪氣地歪在那裡,至於小腹上,則有一大灘但凡是個男人都明白的物事。

「你……你們……」寧淵發覺自從他重生回來,還是第一次這般驚訝,有那麼一瞬間,他還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於是後退一步,確認了這裡的確是竹宣堂,而這屋子也的確是他們的臥房沒錯,才愣愣道:「我打擾你們了嗎?」

「你回來了。」看見寧淵,寧沫也從之前的尷尬氣氛中脫離出來,十分平靜地將手洗乾淨,捋順袖擺與裙襬,最後才放下長發,「景兄把你掉包下來的那杯酒給喝了,而我不過是在幫你收拾爛攤子而已。」

說這些話的時候,寧沫並沒有變聲,想來再變也晚了,索性便不再裝,連對景逸的稱呼都從「景公子」變成了「景兄」。

唯有景逸,還是一副被鍋蓋敲中了腦門的表情,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狼狽樣,只盯著寧沫的背影,用沙啞的嗓音道:「茉兒小姐……你……你……」

寧淵輕咳一聲,迅速將門關好,走到床邊擋住景逸的視線,指了指他的下身,「景兄,在你問問題之前,我覺得你還是先處理一下自己比較好。」

景逸這才呆愣愣的落下目光,當他看清自己的一番狼狽樣後,頓時驚呼一聲,臉色漲得比之前吃了春藥的時候還要紅,也顧不得擦拭,忙不迭地就要將褲子拉起來,可他動作太快又太大,不光沒有順利穿好,反倒身子一歪,從床上滾到了床下,挺著一對白嫩的屁股蛋扭了半晌,都沒成功站起來。

寧淵悲憫地嘆了一口氣,索性上前想將人扶起,可當他剛接觸到景逸的一剎那,景逸居然像被雷劈了一般閃得老遠,來抖著聲音問寧淵,「你你你,你到底是男是女!」

寧淵哭笑不得,「你連我都不認得了麼?」

景逸卻直接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我不知道,我都糊塗了,茉兒小姐她……她……」

「我知道,我會解釋給你聽的。」寧淵安撫地拍著景逸的背,蹲下身幫他將身上的污漬整理乾淨,穿好衣裳,又扶著他站起來,寧沫也還沒走,正坐在桌邊不緊不慢地喝水,還用一種好笑的目光看著他兩,寧淵想了想,才說:「其實我一早便想告訴你知道,但看你對我二姐一廂熱忱,又不好意思傷你的心……」

景逸不可置信地看著寧淵,聲音拔高了一個調,「你一早便知道你二姐是男的!?」

「是三哥。」寧淵輕嘆了一口氣,指著寧沫道:「這是我的三哥,本名寧沫,寧茉兒不過是他喬裝改扮之後的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