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表白

「小蜜雅我沒勉強你今天要做到那種程度,只不過若你能稍微主動點,我會很高興的。」

弗德烈舔了舔唇,低聲說道,他的聲音如絲般誘人,仿佛是惡魔的低語。

蜜雅想起之前對他精液成癮時的淫蕩,以及現在越來越墮落的模樣,理智告訴自己,她不能次次都這樣,拋下廉恥主動索取,只求得到他的給予。不過身體卻和理智背道而馳,抬起腰肢將下身對准巨蟲。

蜜雅恥於自己身體的淫蕩,卻在酒力的刺激下,難以抗拒弗德烈粗根的吸引,在掙扎之中,便緩緩坐了下去。

巨蟲慢慢進入花穴的過程,對兩人來說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折磨。

一寸一寸的邁進,可以讓花穴中的媚肉,以及巨蟲的肉身,一點一點地感受到彼此的存在,緩緩刺激彼此,感受彼此的快慰。可是這種緩慢的速度,沒辦法一口氣進到深處,讓雙方立刻達到頂峰,蜜雅全身顫抖、乳波連連,卻又沒有勇氣直接坐下,讓弗德烈貫穿自己。

而弗德烈似乎也沒有要立刻滿足她的打算,在這煎熬的過程中,她雙眼開始失神、小口微張喘息,扶著弗德烈肩膀的雙手也益發用力,指尖便逐漸陷入了他的皮膚之中。

下身的巨蟲越深入,蜜雅的神情越恍惚,她已經有點搞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了,她想知道弗德烈對她的感情究竟是怎樣,可是卻情不自禁的開始誘惑他,希望得到他的填滿,好確定他們是親密的。

天色已黑,天空無月但滿是星星,即便這樣,四周除了弗德烈之前布置的燈光之外,並無亮光。

黑暗深處仿佛深淵招喚著人進去,蜜雅眼神雖無法對焦,卻覺得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膚都陷入了欲望黑甜當中。

弗德烈仿佛正用無形的觸手愛撫她的每一寸肌膚,讓她飄飄欲仙,通身每個毛細孔,宛若正被欲望沖洗,帶來隱約的快感,可是這黑暗中的一切歡愉,卻又像是她自己想像的。

「弗德烈」

蜜雅無助的呻吟著,而後再也無法將自己推進,弗德烈溫柔的看著她,輕聲哄道:「不想要嗎?為什麼不讓我把你填滿。」

「我不知道」

蜜雅有些恍惚地說道:「總覺得,再這樣下去,若是你對我厭煩後我就會完全壞掉」

花穴一邊抽蓄著淌出花蜜,一邊緊緊絞著巨蟲的前端,晶瑩的汁液順著肉根流下,將蟲身染的發亮,蜜雅情難自禁的顫抖道:「等到你不願意疼愛我時,我怕自己會毫無自尊的乞求你繼續玩弄我,心甘情願成為你的性奴」

聽到這句話,弗德烈突然從蜜雅體內抽出,抱起站起身來,讓她平躺在餐桌之上,俯身對她說道:「小蜜雅一直待在我身下被我疼愛不好嗎?」

弗德烈說話的同時拿起酒瓶,將琥珀色酒液緩緩從蜜雅的乳溝間倒下,就見那深色的酒液緩緩流下,流淌她雪白的身軀,一路滑落她雙腿之間。

酒液的刺激,讓她敏感的肌膚更為嬌紅,弗德烈彎身一邊舔舐她身上的酒液,一邊揉捏起蜜雅兩邊的乳尖,而後微微使力向外拉扯又松開。

「啊啊啊啊不啊啊」

只見蜜雅一雙渾圓柔軟的雪乳,因為弗德烈的動作漾起激烈乳波、彈跳不已,乳尖也因為他的刺激更為腫脹。敏感的花瓣因為被酒液燒灼而不斷抽蓄,在蜜雅嬌呼的同時,花穴射出了些許的潮液,灑到弗德烈的下身。

蜜雅全身因為渴望而不停發抖,弗德烈卻依然慢吞吞玩弄她的雙乳,輕聲說道:「一開始時,形狀是很漂亮,不過卻沒這麼大吧?小蜜雅很清楚,你的身體渴望我時時疼愛。」

蜜雅有些無措的望著他,弗德烈表情雖然平靜,但她卻能感受到他道不明的情緒,她猜不出他在想什麼,只能無助的感受他的愛撫,看著他再次彈弄她的乳尖。

「這兒也是一開始反應很慢,可是現在隨便一捏就站著又挺又硬,像是求我揉捏」

「啊啊弗德烈呼別啊啊」

蜜雅才剛想要求他別這樣,弗德烈卻突然挺著巨蟲探入了她的花穴,但偏偏他沒有挺到深處,只是在她花徑前端淺淺抽動,如此反覆不停,逼的蜜雅浪液直噴卻又得不到滿足。

弗德烈終於將手離開了蜜雅的雙乳,但卻將剩余的酒全數倒在他們的交合之處,讓肉蟲就著這些酒,一點一點往蜜雅體內搗進。

緊致的花穴因酒液灼燙變得更為敏感,加上粗根無所不在的入侵,讓花徑的媚肉,緊緊絞著巨蟲蟲身,綿綿吸吮著蟲身螺紋與肉刺,想逼迫它向前探進。

但弗德烈卻狠狠的將自己抽出,讓那緊附其上的媚肉幾乎被抽出體外,又在肉蟲搗進時被卷曲推入。

「呼啊嗯呃啊啊」

在如此幽靜的湖邊,蜜雅嬌吟使得夜晚更讓人臉紅心跳,酒液隨著兩人交纏的熱度緩緩蒸散,散發出醉人的香氣。

這樣曖昧的夜晚,在湖水上搖曳的燈光映出兩個人的模樣,蜜雅無助的躺在水晶桌上,長發披散垂落而下,雪白的身軀恍若晶瓷,沾染著點點酒液,在夜裡仿佛會發光,而弗德烈光裸著上身,露出了精壯的身軀,下身鑲嵌在蜜雅腿間,徐徐抽動著。

夜晚的風有點涼,但兩人的身體卻灼熱無比,弗德烈俊美的臉上表情乍看平靜,下身也只是淺淺進出,但由蜜雅的身體在弗德烈每一次推動下,激烈晃動的狀況就可看出,弗德烈並不如表面上的平靜。

「很想要吧小蜜雅,想被我插的更深,想被我搗穿子宮,想在我身下不停抽蓄,永遠與我合而為一。」

弗德烈輕聲低喃,讓蜜雅打從心中發出戰栗,她不由自主身出手來,捧著他晶雕似的臉龐,抖著嗓音應道:「啊嗯我想永遠與弗德烈合而為一。」

聽到了這一句,弗德烈終於停下了淺淺抽動的動作,紫眸認真地凝視蜜雅,輕聲說道:「如你所願。」

堆疊累積的快感,在弗德烈將她貫穿時一口氣爆發而出,巨蟲一口氣捅穿了蜜雅的子宮,直搗花心,射出了大量的媚藥,滾燙的媚藥與強烈的刺激,讓蜜雅再直接被送上頂峰,潮射出了大量的愛液。

「啊啊弗德烈弗德烈啊啊啊啊啊啊!」

在她全身痙攣的同時,弗德烈卻開始在她身體中瘋狂搗動,媚藥的刺激加上弗德烈毫不留情的抽插,讓蜜雅快感連綿無法中斷,舒服的感覺蔓延至腦海深處,高高將她拋起又讓她粉骨碎身,浪液接連不斷高射而出,將她與弗德烈的下身完全打濕。

蜜雅雙眼無焦拱起身子,仰頭看著無限的星空,覺得滿天星子都落到她體內,並燃起熊熊烈火,將她完全焚毀。

「小蜜雅拋下無所謂的枷鎖,在我身下你無須害怕」

弗德烈的聲音穿過了火焰,把她僅存的一絲理智帶走:「因為我們本該就是一體的」

弗德烈說這句話的同時,下身肉蟲明顯的激動脹大,狠狠的不斷撐開子宮口,直搗她花心。

蜜雅平坦的小腹,能明顯看出肉蟲在她深處張牙舞爪的痕跡,而那邪惡的巨物,每一次都往更深的地方搗去,在無限的快感之中,蜜雅恍惚覺得弗德烈是想把下身直接抽送進她的心。

弗德烈按住蜜雅的頭,讓她看著自己已全然成為巨蟲巢穴的腹部,低語呢喃道:「我們如此契合小蜜雅,你心知肚明,你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都是為我而存在的」

「呼啊啊我我呃」太多的快感讓蜜雅的小口不停流出晶淫的蜜汁,快樂的說不出完整字句。

蜜雅的雙眼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但她卻覺得自己能完全看到弗德烈的一切,他那結實腰臀有技巧的擺動、他紫眸深暗的激情,以及他巨蟲每一吋肉刺的舞動。

啊啊弗德烈說的沒錯,他已經連她的心都吞噬了,要是他停止搗動,她的心跳就會完全停止,無法呼吸她和他是一體的女人的嬌吟、強烈的肉擊聲、肉穴媚肉的咕啾之聲,在黑夜中不停回蕩著,蜜雅的神智已完全崩潰,弗德烈卻緩緩的將另一只肉棒,在她那被淫蜜浸透的菊穴前研磨著。

在蜜雅恍惚之間,肉棒一點一點的往菊穴中鑽入,敏感的菊穴口的開始瘋狂抽縮,但那塔狀的肉棒最是刺激菊穴,菊穴每次縮緊時,便會將肉棒凹陷處卡住,如此緩緩進退,在蜜雅身後不停抖動著,仿佛是從她體內長出。

蜜雅的下身兩穴,已經被弗德烈填滿,強大的快感讓蜜雅無處可躲,身體完全只能隨著高潮起伏,偏偏弗德烈卻連她的靈魂都不放過,低喃著如歌的米拉語,在她耳畔低歎道。

「很舒服吧小蜜雅我說過你不用擔心壞掉,因為我會將你每一個裂縫都填滿」

弗德烈深暗的雙眸藏著點點光彩,緩緩往她小腹下的子宮壁狠狠頂去,讓蜜雅柔軟肌膚下,明顯浮現出巨蟲的前端,而後強烈的再度射出大量媚藥。

小腹隨著精液的射出不斷起伏,本來已經被灌注過精液的身體,哪受的了這樣強烈的刺激,無論是子宮身處或子宮口和花徑,都拼命痙攣抽搐,並源源不絕的噴出愛蜜。

她原本美麗的體曲線,在弗德烈不斷侵犯下已然崩潰,變成了完全接受弗德烈欲望的器皿,蜜雅只覺得體內所有器官包括心髒,已經被弗德烈熔巖般的精液融化,全身肌膚也在弗德烈的愛撫下燃燒殆盡。

這種快感,讓蜜雅覺得自己僅存靈魂可以喘息,弗德烈卻不放過她的繼續說道。

「因為我們是一體的,小蜜雅才會噴出那麼多愛液小蜜雅渴望所有體液都被我精液取代。」

弗德烈的聲音成為黑暗中唯一讓蜜雅保持意識的咒語,但同時那也是一個讓她連靈魂都被吸入深淵的咒音。

「放下羞恥全然感受我。」

弗德烈如此呢喃誘惑著,一邊不停的在她體內抽動摩擦,恣意的噴出濃濁的精液,並任憑蜜雅源源不絕的愛液噴至他在身上。

從不遠處看來,沾染無數濁液的兩人,仿佛因這樣激烈的交合而融化,每一次呼吸,被一次搗動都讓他們交纏得更深,再也無法分開彼此。

蜜雅渾身飄然,無力的喘著氣,明明無法發聲,在連綿高潮的恍惚間,卻覺得自己完全能聽懂弗德烈米拉語呢喃,而他也完全能聽到她無聲的吶喊。

「弗德烈啊啊不行我呃啊啊啊」蜜雅想要抗拒這種靈魂都被侵蝕的誘惑,弗德烈卻依然低喃道。

「放下枷鎖小蜜雅,感受我,與我融為一體」

弗德烈的低喃有多溫柔,他的動作就有多激烈,蜜雅覺得自己甚至連喘息的能力都沒有了,弗德烈已經完全嵌入她的下身,誠如他所說,兩人是一體的,再也沒有什麼能將他們分開。

快感讓她恍若置身天堂,瞬間宇宙眾星都向她撞去,萬物都在她體內旋轉扭曲,唯一真實的只有弗德烈,蜜雅終於忍不住吶喊道:「啊弗德烈弗德烈我愛你我愛你啊啊啊啊」

在訴說完愛意的同時,高潮如煙火般將她炸開,蜜雅再也無法抵抗弗德烈的一切,意識在黑甜的快感中,終於完全消失。

蜜雅不知道的是,弗德烈聽到她那句由心裡深處發出的吶喊後,停止了侵犯的動作,靜靜的愛撫著她的沾染兩人愛液的肌膚後,才溫柔的將她抱入懷裡溫聲說道:「怎麼辦呢小蜜雅,我好像懂了什麼是愛,但這種源源不絕的情感」

說到這裡,弗德烈那雙紫眸難得出現了迷惘:「這樣強烈的感情,連我自己都覺得不真實,我又該怎麼告訴你」

他愛憐地吻著蜜雅的臉龐與唇瓣,好一會兒之後,才抱著她緩緩離開湖邊。

此時四周極為黑暗,除了桌旁的點點燈火外,只能看到遠方駐扎處隱約的燈光,四周寂靜無比,甚至連弗德烈的步伐都悄然無息。

在這樣的黑暗中,弗德烈的步伐依舊沉穩無比,不過走了一段路之後,他突然神色微變轉身向後看去。

那雙紫眸謹慎的打量著漆黑夜色許久後,弗德烈才收回目光,繼續向前走去,但他並沒有忽略身後那幾乎微不可查的動靜。

根據早前紀錄,這顆行星上有種成長過程進化變化的半意志型體,是非常罕見的物種。弗德烈之前來到此行星時,從未有機會發現那生物的蹤跡,可是方才的動靜讓他心生懷疑。

他早就確定附近沒有能對蜜雅造成威脅的物種,才選定了在這駐扎,但為了做完整的生物紀錄,這一帶他都有布置監視器。據他所知,很少有生物能在毫不驚動監視器的情況下接近這裡,甚至旁觀望著他們。

弗德烈雖然現在主要是從事搜集與研究的工作,但他多年都是戰士,警覺性很高,他有自信方才的動靜並非自己錯覺,能逃過監視器與他的搜查的生物少之又少,說不定方才那東西,就是他一直沒遇過的半意志體。

那是種高智慧的物種,不可能隨意現身,尤其是出現在他附近,難不成想到此,他緊緊摟住蜜雅,加快速度往駐扎處邁進。

當弗德烈完全消失之後,一抹隱約的金光,桌旁的湖面上淡淡閃爍著,徘徊了一陣子後,光影之間出現了細碎的聲音。

「弗德烈愛蜜雅」

「是一體的呼吸存在」

奇異的聲音夾雜著米拉與以及地球語,仿佛是在模仿著兩種語言,而後在天色逐漸亮起之際,那光芒才漸漸黯淡下來,在陽光下消失無蹤。

※※※

蜜雅是被太陽光曬醒的,她想這就是睡到太陽曬到屁股,他們的寢室正如弗德烈所說,四周變成透明的牆壁,有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是躺在湖畔的草原上,真不知道該驚喜還是驚嚇。

弗德烈不在床上,很明顯一早就開始工作了,沒有約拿當鬧鈴的蜜雅,趴在床上決定要賴床,她摸著柔軟的被子,想到昨晚的事情,忍不住又臉紅起來。

弗德烈一聲一聲說他們是一體的,而且不斷的將她灌滿,讓她發狂,回想起來還真的讓人崩潰。

不過弗德烈那樣誘哄她,是不是表示他真的很在乎她,蜜雅想到這,忍不住遮住自己的臉,喃喃說道:「我們本該是一體的嗎?」

這句話對蜜雅來說,是多誘人的愛語,她一直想著弗德烈說這些,是不是想告訴她,他不會離開她,因為她是他的血中血、肉中肉。

想到這蜜雅又忍不住把頭埋在床鋪中扭來扭去,弗德烈怎麼可能對她說出這種話呢,什麼血肉血肉中肉,完全就是她的幻想。

但一想到弗德烈有可能對她這樣表達心意,蜜雅就覺得自己心髒快跳出來,滿腔的愛意難以克制。昨天她對弗德烈說愛,不知道弗德烈是怎麼想的,他今天會不會問她,她口中的愛究竟是什麼定義。

一想到弗德烈有可能這麼問,蜜雅忍不住坐起身來,很認真的清了清喉嚨,開始練習道:「就是嗯嗯,我也很想永遠和你在一起,無論悲歡。」

蜜雅本來是很認真的想練習如何對弗德烈表白,不過說完這句又臉紅了,她現在才發現,自己其實也很不會說甜言蜜語,而且說這種話,感覺比和他交歡還要更讓她臉紅。

蜜雅想到這裡忍不住抖了一下,原來她已經被弗德烈調教成習慣用身體表達感情的女人了嗎?身體這麼墮落都可以接受,卻覺得說一句愛語就太激烈了?

這樣墮落下去可不行,她還想聽到弗德烈說愛她呢!

蜜雅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振作起來,繼續對著空氣練習道:「弗德烈我愛你我是你的,我全部都是你的。」

明明一開始時這麼討厭他,怎麼現在卻淪陷這麼深呢?蜜雅真的不懂自己會這樣,可她真的好想和弗德烈廝守終身,永不分離。

蜜雅想起弗德烈在歡愛時誘哄她的話,忍不住閉起眼睛低喃道:「我是你的無論身體靈魂還有」

「還有嗯哼?」

弗德烈低沉的聲音從她耳畔傳來,蜜雅立刻嚇得頭皮發麻差點沒跳起來,弗德烈卻一把把她抱入懷中,溫柔的摸著她的頭髮說道:「我都收下了。」

蜜雅沒聽懂這句,愣了一下,弗德烈繼續說道:「小蜜雅的全部我都收下了。」

知道自己說愛語被弗德烈聽到了,蜜雅羞愧得無地自容,同時間弗德烈卻收緊了手臂,緊緊抱住蜜雅許久不動。

那是一個很單純的擁抱,也是一個很深的擁抱,弗德烈過去抱著蜜雅時,常持是飽含著情欲的,可是這次,蜜雅能感覺弗德烈只是想要好好將她擁在懷中。

不知怎麼,蜜雅突然覺得心中酸酸的,她的雙手被弗德烈困住,無法回抱他,於是她順從的靠在他胸膛之上,閉起眼睛享受這片刻的單純美好。

這一瞬間,她真的覺得好幸福,宇宙如此浩瀚,她竟能遇到獨一無二的他,並且被他如此深深擁抱。

與他歡愛的時候,會覺得與他化為一體,可是被這樣擁抱,何嘗又不是一種圓滿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弗德烈終於微微松開了手臂,蜜雅依舊是依偎在他懷中,低垂著眼簾小小聲說道:「弗德烈,你不問我愛的定義嗎,我口中的愛對你來說,會不會很不精確?」

弗德烈伸出手抬起蜜雅的下巴,讓蜜雅看著他那雙閃動光彩的美麗紫眸:「或許那不是可以精確定義的,但我知道確實存在。」

蜜雅眨了眨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是真的,之前總是和她說不了解愛的定義的弗德烈,現在卻願意相信她的愛。

她激動的抓住弗德烈問道:「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你會一直和我在一起,不會離開我?」

弗德烈微微的笑了起來,眼裡滿是危險的魅惑:「當然,就算小蜜雅想離開,我都不會放手。」

「我不會想離開你的,我想和你生下孩子,想和你與孩子好好在一起,我們會一起陪著孩子長大,永不分離。」

父母的離異對蜜雅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和一個人長相廝守一直是她夢想,如今美夢近在咫尺,她快樂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弗德烈拉起她的手,牽著她向外走去,溫柔的說道:「就算沒有孩子,我也會一直和小蜜雅在一起,永不分離。」

滿心歡喜的蜜雅,只覺得弗德烈說那句話是向她表白,並沒有深思弗德烈的想法,只是快快樂樂的任由他領她向外走去,一邊繼續天真的說道:「會有孩子的,約拿說這只是時間的問題,我喜歡孩子,我們一定會有孩子的。」

弗德烈溫柔的看著她,點了點頭沒有答話,他當然不會告訴蜜雅,他們能不能有孩子,完全是由他決定的。

弗德烈很清楚,越是重視蜜雅,他越是害怕失去她,他不願意蜜雅生孩子時有任何一絲危險,當然不可能輕易讓她懷上孩子。

更何況,蜜雅很明顯會把很多時間花在孩子身上,以弗德烈的占有欲來說,他當然比較想多和蜜雅享受兩人世界,更不可能真的積極讓她懷孕。

現在他只想獨占蜜雅的全部,她的身體、她的靈魂、她緊致濕熱的花徑,她總被他灌滿精液的子宮,當然還有她全部的愛。

他牽著蜜雅走到外面,外頭陽光明媚,風和日麗,澄淨湖水旁的草地之上,覆蓋著一大片厚厚的白雪,在陽光之下,那亮的晃眼的白雪,仿佛正在緩緩移動。

「這是這附近最多的草食生物,個性溫馴,外貌也與地球認知的可愛生物相近,有興趣的話可以接近觀察只要你不介意味道的話。」

弗德烈指著那一大群的白雪說道,蜜雅才發現那是一大群有著綿綿白毛的生物,它們有著無辜的大眼睛,身形圓滾可愛,讓人很想沖過去摸幾把。

「天啊!它們叫什麼呢?」

蜜雅很興奮地問道,她覺得現在這個才真的像是可愛動物區的動物,一大群讓她激動不已,完全沒注意弗德烈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向來只會使用代碼分類,所以你得自己幫它們取個名字。」

「好,那我要叫它們雪雪羊不對,不像羊也不像牛,也不像熊,叫雪花怪?名字好難取喔!」

蜜雅一邊說著一邊往那群雪花怪身邊跑去,不過她還來不及靠得很近,一股奇怪且強烈的味道就撲鼻而來,讓她掩鼻又逃竄回弗德烈身邊,很吃驚的大喊道:「它們、它們味道好重怎麼會這樣。」

弗德烈完全被蜜雅跑來跑去的樣子逗樂了,他帶著笑意開口道:「很少見到這麼多的自然生物吧?自然生物本身就有體味,更何況是這麼大一群加起來,氣味更是濃郁,你在戰艦上很少接觸其他刺激性的味道,它們的氣味對你來說當然很難接受。」

「那怎麼辦?好想摸它們」

蜜雅捏著鼻子望著那群雪花怪,很委屈的問道,弗德烈彎下身來在她耳邊低聲開了口:「鼓起勇氣沖上去就好,味道這事情時間久了就能習慣,就像是小蜜雅一開始不太能喝下我的精液但是現在很喜歡了吧?」

聽了弗德烈這樣說,蜜雅立刻面紅耳赤逃離弗德烈的身邊,一邊跑一邊轉頭對他大喊道:「弗德烈大壞蛋,你壞透了你,大壞蛋!」

蜜雅又羞又怒罵著弗德烈的同時,也終於鼓起勇氣接近了那些雪花怪,它們對於蜜雅的接近反應不大,只有幾只嚼著草抬起頭打量了蜜雅一下,又低下頭來繼續奮斗用餐。

它們的體型並不大,最高的也不過到蜜雅的腰際而已,蜜雅捏著鼻子小心翼翼看著它們,還真不敢伸出手來打擾它們,只能東張西望看著它們的一舉一動。

此時弗德烈站在不遠之處,並未靠近,蜜雅抬頭看向他時,他恬然不動的像是想在旁邊看戲,蜜雅捏著鼻子對他做了個鬼臉,很故意的轉過身,繼續往更多雪花怪的地方走去。

‘小蜜雅,別走出警戒區之外。’

弗德烈低沉的聲音突然在蜜雅腦中響起,蜜雅嚇了一跳,轉頭看向弗德烈,他依然站在原處,不過卻伸手往她身後某個方向指去,他的聲音則繼續在她腦中響起。

‘基柱會散發描繪出一個范圍,那是我布下的警戒區,在這區域之內,約拿可以做最完善的監控,若我不在你身邊,你千萬別走出這個范圍。’

蜜雅順著弗德烈所指的方向看,果然看到在草地的石頭旁,立著一些銀柱在旁,那些銀柱隱隱散發的紅色光束,在草地上描繪出一個范圍。

蜜雅抬起頭來看向弗德烈,對他點點頭,弗德烈看了她一會兒,沒有繼續再說話。此時蜜雅才想到,方才弗德烈對她用心電感應說話。

心電感應的技巧,在超智能力上並不是很難的項目,但真的能做到毫無阻礙的心電感應,在狀況上有一定的條件限制,交談的人也必須敞開心房,放下自己的防備才行。

過去弗德烈從來沒用過心電感應直接與她說話,蜜雅興奮的也想嘗試用回應他,不過她雖然學習過,卻沒有使用這種技巧的經驗,她嘟嚷著好久想要發出聲音,結果最後只聽到弗德烈徐徐說道。

‘毫無成效,看樣子要加強訓練,小蜜雅就好好練習吧!’

說完他就緩緩轉身往回走去,留下蜜雅一個人在雪花怪群中跳腳,此時剛好一只雪花怪走到她腳邊吃草,嚇了蜜雅一大跳。

她往旁邊一看,才發現已經有許多小東西吃飽了,要不正懶洋洋躺在一邊曬太陽,要不然就是奴著嘴蹭來蹭去。

看到它們如此自然的在她身邊休息,蜜雅完全忘記它們身上的味道了,鼓起勇氣伸出手來,就往一只雪花怪身上亂摸,那只雪花怪對於蜜雅的動作也不排斥,反倒瞇起眼睛歪著頭,往蜜雅身上蹭去。

雪花怪動作讓蜜雅心花怒放,她忍不住蹲下身卯起勁拼命的摸著它身上柔軟的卷毛,那只雪花怪被她這樣摸,竟然扭了扭身體,發出了呼嚕嚕的聲音。

當它發出了那聲音之後,其他的雪花怪不知為何也緩緩動起身軀,往蜜雅身邊蹭去,或是用頭輕輕頂著蜜雅,仿佛是要蜜雅摸它們。

蜜雅本來很開心,結果這樣下去,一堆呼嚕嚕的雪花怪重重圍住了蜜雅,蜜雅摸到手軟,終於忍不住起身逃跑,被雪花怪們追趕了一陣子,最後終於撲倒在地上宣告投降。

看到蜜雅不再動作,雪花怪們一哄而散,蜜雅偷笑著休息了一下,卻突然聽到了弗德烈的聲音。

「小蜜雅」

蜜雅立刻爬起身來左右張望,卻看不到弗德烈的身影。

「小蜜雅」

那聲音再度響起,這次她聽得很清楚,她想循著聲音的方向找到弗德烈,不過才剛走了幾步,身上的通訊器就響起約拿的聲音。

「蜜雅小姐您越界了。」

「可是我聽到弗德烈在叫我。」蜜雅有些彷徨的回答道。

「艦長現在正於駐扎處對采集樣品做分析,並沒有呼叫您的動作。」

「咦可是」

蜜雅困惑了一下便釋懷了弗德烈要是真要找她,距離這麼遠,何必要出聲,他可以像剛才一樣用心電感應,或是讓約拿聯絡她,怎麼可能會出聲喊他,弗德烈向來很少高聲說話,更別從遠處大聲喊她了。

既然約拿都這麼說,剛才的聲音可能是她自己聽錯,蜜雅確認了一下警戒區的范圍,乖乖的走了進去,想著要回去找弗德烈,和他說剛才被雪花怪追著跑的事情。

不過在蜜雅一邊分心想事情,一邊往回走的同時,約拿也向弗德烈回報了剛才蜜雅的狀況。

「之前的紀錄中,這附近有生物有語音模仿能力嗎?」弗德烈思考了一下問道。

「資料庫並無相關紀錄。」

「附近是否有偵測到任何異常現象。」

「方才有非常細微的意志波動圍繞在蜜雅小姐附近,但卻完全無法定位散發來源。」

弗德烈沉默不語,約拿則繼續說道:「如果真的有東西盯上蜜雅小姐,對方一定非常小心,而且知曉我與艦長的存在。果真如艦長所推測,是傳說中的進化型半意志體嗎?」

本來弗德烈依據過去資料,判斷這個區域的生態與環境狀態非常安定,對蜜雅來說很安全,才會選在這駐扎,但昨夜的事,讓他決定布下更嚴密的緊戒范圍。

約拿現在正在行星軌道上待命,監控上會受到行星上地形與天候的影響,能夠嚴密監控的范圍有限,但基本上一般的威脅都能察覺並處理。

可是現在這種狀況,顯示出對方在短短時間內,就摸清楚自己在警戒區內不能妄動,但過了警戒區之外,它可能就會試圖去接觸蜜雅,甚至使用弗德烈的聲音呼喚她,讓蜜雅毫無防備。

進化型半意志體十分罕見,即便是米拉星的基因資料庫也很少錄有這樣的生物,他對它們生長方式與喜好一無所知,現在弗德烈完全無法判斷對方意圖,更無法猜出蜜雅為何會被盯上。

「艦長,需要全面搜索對方的位置嗎?」

「不需要。那東西雖說可能是半意志體,但腦波更接近全意志體,我懷疑它沒有真實型態,以你那樣的距離無法定位,只是白費功夫。」

「需要告訴蜜雅小姐這件事情,縮小她活動范圍嗎?」

「不用,即便說了,蜜雅也搞不清楚狀況,只會讓她煩惱不敢出去罷了。」

弗德烈很清楚,蜜雅雖然不至於不習慣艦上的日子,但她還是比較喜歡陸地上的生活,而且對於重回此處她非常期盼。對方對他與約拿有所忌憚,只要他們注意一點,蜜雅應該也不至於陷入危機。

「是的。另外想要和您報告,在掃瞄行星時發現別的區塊有他星艦艇登陸的痕跡,似乎是牯克星的盜獵者。」

「回報附近管轄星盟,請他們過來處理。」

「是。」

與約拿結束通訊後,弗德烈起身向外走去,決定去接蜜雅回來。這座行星上過去雖有出現高智慧生命體,但並沒有高度技術文明的遺跡,更沒有任何原生物種統治占領此星球。

這樣的地方在許多異星人眼中是一塊肥肉,不少人會進行盜獵盜采的活動,即便附近星盟有進行管轄,依然防不勝防。

以研究名義申請進入行星的弗德烈,基於立場不方便出手干涉非法活動,難得想好好帶蜜雅來玩,卻有這些零碎的阻礙,讓他有些不悅。

不過當他走出去見到蜜雅正開心地往他奔來時,那些不快立刻煙消雲散。

「弗德烈、那些雪花怪好可愛喔!它們會湊過來讓我一直摸一直摸,摸到我手都酸了。」蜜雅看到弗德烈,整個人都笑開了,讓弗德烈心中一陣柔軟。

「我們昨天吃的肉就是他們的伙伴。」弗德烈很是故意地說道,蜜雅瞪大眼睛很是驚悚的問道:「真的?」

「假的。」

蜜雅瞪了弗德烈一眼,心有余悸的撫著胸口說道:「在這裡還是別吃烤肉好了,吃素就好。」

弗德烈眼底含笑的親了她臉頰一口,溫聲說道:「我還有小蜜雅能吃。」

蜜雅伸手想要槌他,卻被弗德烈一把抱入懷中:「都是雪花怪的味道,我帶你去湖邊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