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樂園

「真的要讓我規劃嗎?水道建築什麼的,我完全不懂」

或許是因為太超出想像,蜜雅雖然興奮,卻又忍不住有些退縮,她實在沒有信心去規劃一個小行星,萬一把小行星弄得很驚悚該怎麼辦。

弗德烈伸出了手摩娑蜜雅的臉蛋,溫聲說道:「我們有很多時間,小蜜雅可以慢慢來。」

這句話立刻讓蜜雅將所有的憂慮拋到九霄雲外,只要弗德烈在她身邊,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嬌嗔:「你之前都沒告訴我,不然我就可以早點開始想怎麼布置了。」

「我想著等一切安排好後再說,才算是一個驚喜。」

弗德烈極為認真的望著蜜雅,宛若寶石的紫眸中清楚倒映出蜜雅的樣子。弗德烈對蜜雅的態度,向來都是溺寵或調戲居多,很少如此認真的和她解釋什麼。

也因此蜜雅突然有些耳根發熱,弗德烈這麼認真看待這件事情,是不是表示他也有打算把那個小行星,當作兩人呃甜蜜的愛的小行星?或說是定情小行星?

想到這裡蜜雅覺得自己實在太妄想了,什麼定情的甜蜜小行星,絕對不會是弗德烈思考的范圍,但是弗德烈又說希望給她一個驚喜,或許她可以自己把小行星當作定情之物?

蜜雅想到自己把一個這麼大的東西當作定情物,忍不住掩嘴偷笑起來,弗德烈突然微微揚起嘴角開口道:「什麼是定情小行星?」

發現弗德烈知道自己的想法,蜜雅差點沒嚇到跌到,弗德烈扶住了蜜雅的腰肢,讓她穩住身子後繼續說道:「看樣子得加強腦波收斂訓練,小蜜雅的想法一點兒也不掩飾地就散發出來了。」

「怎麼這樣」

蜜雅羞窘的自語道,她好不容易有個快樂的妄想,結果卻被弗德烈抓包,哪知弗德烈卻又接著說道:「我希望能用那個地方永遠留住小蜜雅,因此解釋為定情也無妨。」

蜜雅還來不及回答什麼,弗德烈卻又道:「但我以為這個概念比較接近地球求婚的想法。」

接下來弗德烈就沒有再說話,一如往常般優雅從容帶著蜜雅向前走去,而蜜雅則震驚的腦袋全是糨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方才她一定是聽錯了,弗德烈竟然和她說「求婚」?據蜜雅所知,當代的米拉人並沒有雄性和雌性求婚的概念,畢竟米拉已經沒有為了繁衍下一代而組成家庭的想法。

在米拉星上,若兩個人打算給予這份關系法律上的保證,無論性別,只要經過正式程序就可以確定法律上的關系。當然也會有人因此舉辦慶祝儀式,但這種儀式和地球上所謂的「婚禮」還是有一段差距,所謂法律的保障,也沒限定人只能有單一伴侶。

今天弗德烈不但吻了她,還提了求婚的事情,簡直像是做夢一樣。蜜雅忍不住伸出手來捏捏自己的臉,好確定自己是清醒的,沒有妄想到真實和虛假都分不出來。

於是在走去用餐室的路上,蜜雅一路捏自己的臉,捏阿捏的,左邊捏完捏右邊,只差沒把自己的臉蛋捏腫。

弗德烈眼底帶著淡淡笑意,任由蜜雅持續做這種稚氣的舉動。在弗德烈心底,其實非常喜歡蜜雅這種稚氣的舉動,他知道即便自己一直陪伴在蜜雅身邊,蜜雅還是常常會感到不安,畢竟兩人的成長背景與思考方式落差很大。

他想和蜜雅長長久久在一起,因此也願意嘗試用蜜雅期望的方式表達,好讓蜜雅對這份感情更有安全感。弗德烈很清楚,雖然他現在與蜜雅形影不離,但時間一久,一定會有些事情讓他抽不開身,非得離開蜜雅不可。

蜜雅對於感情的依賴性很強,而他基於私心,也有刻意讓蜜雅離不開他,但最近米拉星所在星盟一直狀況頻傳,即便他已算是半脫離軍方,但因為資歷的關系,或許之後會有無法避免的任務得去執行,到時就算他百般不願,也得暫時離開蜜雅身邊。

對弗德烈來說,強烈情感與占有欲,多少令他感到迷惘,他想要讓蜜雅身心都填滿他,永遠無法離開他身邊,但又擔心自己力有未逮之時,蜜雅會感到委屈。

更何況到時約拿若是轉化成人形,必須要一段時間才能適應身體,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要將蜜雅安置在一個安定舒適的環境,並確保她的快樂與安全,他才可能放心離開。

當然,若是情況允許,他自己也是捨不得離開蜜雅,他想要天天疼愛她,看著她一語一笑,看著她在他身下日益墮落。常常在兩人歡愛過後,他會凝視著蜜雅沉睡的容顏許久,回味著方才她的熱情甜美,以及她全心全意擁抱他的美好滋味。

過去的他會覺得如此凝視,毫無建設性可言,是一種沒有意義的行為,當弗德烈初次發現自己做出這種事情時,心中多少有些驚訝。可是現在他漸漸理解,因為小蜜雅占有了他的心,所以凝視她時,他就能看到一個新的宇宙。

他的心隨著蜜雅每一次呼吸而跳動,有時會有某個瞬間,他會認為自己是為了遇見蜜雅而生,擁有了她,他便擁有一切。

因為如此,他當然不能忍受末果占據蜜雅的心思,讓它霸占蜜雅的子宮這些時日已經是極限了,現在弗德烈願意寬宏大量的讓蜜雅與末果見面,當然是有特別的理由。

此時兩人已走進了用餐室,依舊是蛋繭形狀的末果,正靜靜的躺在一個看起來材質很柔軟的巢狀物之上,看起來就是尚未孵化的樣子。

蜜雅想到自己在弗德烈身下忘記了末果,心中一陣內疚,立刻跑過去想把末果抱入懷中,但是手還沒碰到末果,卻被弗德烈制止了。

「這是根據資料特別為末果設計的巢屋,裡頭的濕度、溫度與布置,都是最適合它成長的狀況,別移動比較好。」

一聽到這個看起來很舒服的巢對末果比較好,蜜雅立刻放棄了把它抱起來的打算,畢竟她對於孵蛋這種事情沒有任何研究,深怕一不小心就對末果造成傷害。

不過就算不能抱起末果,她依然有些戀戀不捨的摸著蛋,迷惑地對著弗德烈問道:「末末會這樣子一直長大,變成很大的蛋嗎?還是可以孵出來,變成其他的樣子。」

「半意志體的幼生型態本來就不是很固定,蛋繭的形狀只是因為它需要蓄積能量,時間上已經差不多了,大致用完餐後就可以看到變化了。」

聽了弗德烈這麼說,蜜雅安下心來點了點頭,坐下來和弗德烈開始用餐,今天約拿准備了蜜雅喜歡的手卷,蜜雅心滿意足地咬著手卷,想起了約拿的狀況,很自然地就向弗德烈問起。

「資料與儀器調整都准備的差不多了,等到我們到了小行星之後,就會安排約拿停泊,開始轉移的過程。」

「太好了!」蜜雅不由自主歡呼一聲後,便興高采烈地對高聲說道:「約拿,恭喜你!」

蜜雅知道他們在戰艦上大部分的時候,約拿都會時時收音以便接受指令,一定會聽到她講話,而約拿也傳來一陣類似雪花怪在互相磨蹭時,會發出的咕嚕聲音,表示自己很開心,讓蜜雅差點笑的差點噴出口中的食物。

等到蜜雅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弗德烈溫柔的幫她拭嘴,遞了杯水,讓她順了口氣後便說道:「在身體轉換之前,必須逐漸減輕約拿的工作量,目前我們最棘手的就是末果。還好目前已經推算出末果一部分成體,在附近星系繞行路線,只要我們將末果交給它們,它就能在同類的照顧下長大。」

蜜雅聽到這句話,一時有點錯愕,不知道自己該是怎麼想法,弗德烈則繼續說道:「在它第一次轉化之後,成體在一定距離中,就能感應出它的存在,到時它們就能找到末果,過來迎接它了。」

「所以所以末末很快就要離開了?」

她還來不及和末末多相處一陣子,末末就要走了?蜜雅難以置信喃喃問道,弗德烈點了點頭,將蜜雅帶到末果蛋繭前,讓她坐下來溫聲說道:「別擔心,至少小蜜雅能看到它真正的出生。」

蜜雅有些癡呆的看著眼前的蛋繭,又忍不住轉頭看像弗德烈,弗德烈雖然說話時語氣平穩,沒有什麼情緒起伏,表情也是滴水不露的平靜,但蜜雅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弗德烈似乎很高興能想到辦法把末果踢出去,現在他願意讓她和末果見面,完全是因為等一下末果非滾蛋不可。

有了這種想法,蜜雅突然心虛了起來,弗德烈應該不會這麼幼稚吧?他雖然呃即使非常討厭末果,弗德烈還是一個會公正處理事情的人,把末果交給它同類,比在她身邊好多了應該是這樣吧?

更何況為了約拿,末果不離開不行,所以這樣應該是好事吧?即便蜜雅非常捨不得,而且對於自己和末果的緣分淺薄感到些許難過,不過她還是很努力試圖說服自己,弗德烈的決定一定是對末果和約拿都好。

但她心底深處,還是有點懷疑弗德烈是故意的,想到這裡她既內疚又委屈。內疚自己懷疑弗德烈,但又委屈弗德烈為何不能讓她和末果多相處一些時間。畢竟末末是從她肚子裡生出來的,即使懷胎的時間不長,她依然忍不住把末果當作自己半個孩子。

當蜜雅腦中想法紛亂之時,末果的蛋繭突然有了動靜,但這個動靜並不是蛋殼破裂之類的事情,而是原本光滑圓潤的外觀,突然出現了一點小小的突起,騷動一下又收了回去,如此反覆不斷,逐漸越來越明顯,仿佛是有東西想要奮力出來。

發現到末果似乎要破繭而出,蜜雅許多情緒再也藏不住,她眼中閃爍著淚光看著繭中扭來扭去的末果喊道:「末末,加油啊!」

像是在回應蜜雅的聲音,圓形的蛋繭扭動出了一個比較明顯的輪廓,隱約可以看出一雙翅頂有著小小的爪子、兩旁翼龍似的翅膀則逐漸展開。

讓蜜雅驚訝的是,末果並是非破繭而出,而是由雪白的蛋繭慢慢形塑出樣貌,蛋繭上隱約的銀白紋路,在光線的照射下看似晶瑩,卻又透出七彩的光澤,看起來極為漂亮。

在小小的翅膀展開之後,末果那圓滾滾的大頭與身體也慢慢出現,末果的翅膀雖然看起來頗像回事,身體和頭倒是很像蛋,或許因為是白色的關系,看起來咕溜咕溜很光滑,配上一雙肥肥的短腿,仿佛隨時會咕嚕咕嚕的滾來滾去。

「咪蜜嗎……咪」

稚嫩綿軟的聲音,伴隨著小翅膀試圖碰觸蜜雅的動作出現。末果仿佛是在咪咪叫,又好像是在叫蜜雅蜜蜜或媽媽,讓蜜雅心中一陣柔軟,忍不住就抱起末果含淚說道:「末末,我在這,乖喔!」

末果的雙眼雖然沒有睜開,但感受到了蜜雅的舉動,圓滾滾的頭顱一直往蜜雅懷裡磨蹭著,不停蜜蜜媽媽的叫著,同時間,小嘴則拼命往蜜雅胸前嘟著,好像是討奶吃的小寶寶,場面看起來十分溫馨。

當然,站在旁邊的弗德烈可不這麼想,他那看似平靜無波的俊容,微不可察的抽動了一下,一雙美麗的紫眸,則散發出難得的寒意。

但是他並沒有出手阻止蜜雅和末果的相親相愛,只是抬頭對著監視系統望了一眼,約拿收到了命令,立刻發出警報聲說道:「緊急回避,注意撞擊!」

在約拿發聲的同時,艦身激烈的一晃,燈光霎那變成警示的紅燈,蜜雅不偏不倚跌到了弗德烈的懷中,但手中的末果卻摔了出去。

蜜雅驚呼一聲深怕末果受傷,哪知道末果卻張開小翅膀飛了起來,及時閃避了撞擊。此時艦身也恢復了平穩,燈光同時大亮,環顧四周,並沒有什麼東西有損傷,仿佛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蜜雅驚魂未定的靠在弗德烈懷中,雙手緊緊抓著弗德烈的衣服,很是無助。早前約拿有和她提過,艦艇在宇宙飛行,有時會受到超新星爆炸震波的影響,有時候也可能會和太空垃圾等巨大物體擦撞,因此緊急回避時自保的動作要訓練確實。

但實際上,他們的航道都是規劃過的,艦艇經過可能的危險區域前,約拿都會事先通知蜜雅,讓她有心理准備,而這次則是突如其來的回避,讓蜜雅嚇了一大跳。

不過當蜜雅感受到弗德烈的體溫、與他緊緊擁住自己的雙手時,蜜雅很快就安心了下來,但她還是有點擔心末果的狀況,穩住了身子後便想要去安撫末果。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弗德烈開口說道:「末果化型之後,即便看起來幼小,卻有橫跨宇宙飛行的能力,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震動受傷的。」

而本來想要討奶吃、順便撒嬌的末果,發現自己占不到蜜雅的便宜後,那雙因為臨時意外而張開的晶亮大眼,閃爍著不甘心的光芒。它試圖撲拍翅膀想要掙扎向前,卻被弗德烈視線冷冷一掃,嚇得它不敢妄動,只好爬回窩裡嗚嗚嗚。

蜜雅見末果那可憐的樣子有些心疼,想要抱起它來安撫一下,不過在弗德烈有意的隔開蜜雅與末果的狀況下,末果再也沒有機會吃蜜雅的豆腐。

艦艇移動沒多久之後,末果的同伴便出現在艦艇之外,小末果再怎麼不甘心,也只能乖乖地任由弗德烈將它送走,蜜雅只能站在艦橋上,看著那群巨大、美麗,宛若傳說中飛龍的生物們,帶著末果,往宇宙深處飛去。

蜜雅一時之間失去了小末果,整個人有點恍惚,待到一個人回房後,方感覺自己的胸部有些熱痛,她不由自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雙乳,才發現本來柔軟的胸部變得堅硬了起來。

蜜雅這時才想到自己可能是脹奶,於是她有些害躁的脫去衣服,想著應該要擠出一些乳汁才好,不過她的手指才剛撫上自己光裸的乳房,便忍不住想起弗德烈之前玩弄她的光景。

當代的地球女性,哺育母乳的現象並不罕見,也因此蜜雅過去認為這是一件神聖又溫馨的事情,哪知道弗德烈卻飽含情欲的玩弄她,讓她在噴出乳汁的同時達到高潮。

想到自己被弗德烈索取時連綿的高潮、與自己淫蕩的模樣,蜜雅就羞憤的無地自容。她努力想要揮去腦海中的影像,試圖振作,以無比正當的心態,將食指和拇指圈住粉色乳暈周圍,輕輕開始擠壓,好讓乳汁釋放。

哪知道她才剛擠出一些乳汁,那些帶著體溫燙熱、濁白且有奶香的汁液,又讓她渾身發軟了起來。她實在忘不掉自己與弗德烈的白液交融的氣息,下身的蜜穴,也因此微微濕潤起來。

仔細想想,在她懷上末果之後,花穴就沒有再被巨蟲填滿過,明明在此之前,弗德烈最喜歡貫穿她前端的花穴,而她也早已習慣日日夜夜被他進入、將他納入體內,在他激烈的律動中與他合為一體。

說實話,在懷末果的日子中,每當弗德烈進出蜜雅菊穴之時,那沒被疼愛到的小穴總是不段抽搐開闔、淌出大量蜜汁,仿佛是在抗議自己受到冷落。

當然,蜜雅因為惦記著末果,還是有一絲理智,沒有崩潰到哭求弗德烈給予,但現在末果不但已出生,還跟著同伴離開了,只剩下蜜雅空虛無比的內心,以及空蕩蕩的子宮與脹奶的雙乳。

想到這裡,蜜雅益發郁悶了起來,按理說末果和同伴在一起比待在她身邊好,但面對末果離開,她還是很難過,這樣的低潮無處宣洩,讓很難不胡思亂想。

蜜雅有些不懂,為何上次弗德烈玩弄她時,沒有狠狠的占有她,其實末果蛋繭的寬度並不會比弗德烈的巨蟲大,她生下末果時,只有子宮收縮的痛,並沒有花穴受傷的痛楚。

更別提她一覺醒來之後,簡直就像是換了身體一樣,之前的痛全部都消失了,更別提雙腿間有任何不適感。

為了確認自己的狀態,蜜雅忍不住往自己下身摸去,小心翼翼開始羞恥的自我檢查。

弗德烈之前說要檢查,卻只是拼命吸吮她,將她搾干,也沒說她哪裡受傷,而蜜雅現在更是摸不出來問題所在,還把自己越摸越濕,最後只好臉紅心跳的收手。

她沒有受傷,弗德烈卻沒有要她,難不成她對弗德烈來說,已經失去吸引力了?

蜜雅想到這裡突然覺得有些惶恐,聽說生孩子會讓陰道變松弛,難不成弗德烈嫌她不像以前那樣緊致,因此對進入她興致缺缺?蜜雅抖了一下,趕緊搖頭否定這種想法,末果生出來又不大,她應該不會變松吧即便蜜雅試圖否定自己變松的想法,她心中還是有些忐忑,因此忍不住翻出了許久沒用的路普。路普除了是訓練意志力的物品外,另外也有一種功能,就是可以讓花穴媚肉變得更為緊致,只是過去蜜雅都故意忽略這種作用而已。

端詳了一會兒之後,蜜雅便咬了咬牙將路普塞進體內,一邊塞時蜜雅又覺得有點委屈,明明想要塞進路普還是有些吃力,按理來說她應該沒有沒有那樣失去彈性吧?

塞好路普之後,蜜雅躺在床上,一會兒想著末果不知道過得好不好、一會兒又想著弗德烈會不會已經開始厭倦她的身體,憂愁的翻來覆去睡不著,偏偏這一夜弗德烈並沒有回房,弄得蜜雅更是難熬了。

她一度想要起身去找弗德烈,又怕弗德烈在忙,想問約拿弗德烈是不是在忙,但是更怕約拿比弗德烈還忙,最近畢竟是約拿人生重要的時期,為了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打擾他們實在不好,好不容易蜜雅迷迷糊糊才要睡去,弗德烈就走了進來。

「小蜜雅,我們到了。」

「唔到了哪?」此時蜜雅處於恍神狀態,一邊稚氣的揉著眼睛,一邊打著呵欠說道,但在弗德烈回答之前,她猛然驚醒,想起了他們的目的地。

「怎麼會這麼快?」

蜜雅立刻從床上跳起來,穿著睡衣的她轉來轉去的想要找件衣服換上,不過卻被弗德烈一把抱起,直接向外走去。

「沒有其他人在,不需要這麼麻煩。」

弗德烈抱著蜜雅穩健的邁步向前,一邊泰然說道,不過蜜雅聽了這句立刻產生了不當聯想,小聲的抗議道:「你不會覺得我在那裡光的也無所謂吧?」

「當然。」弗德烈一步步走下艦艇,雖未停下腳步,語氣卻鏗鏘有力。

蜜雅聽了弗德烈的回答,羞恥的恨不得咬弗德烈一口,不過當她還在猶豫要不要咬下口時,緩緩打開的艦門透進了光芒,她轉頭一看,門外的光景讓她倒吸一口冷氣,立刻忘記抗議。

一座有著圓頂、由雪白螢石所砌成的美麗建築,聳立在雲朵之上,而這美麗的白色宮殿兩邊,則有兩座如同守衛的高塔豎立在旁。

塔身之上,籐蔓蜿蜒攀爬開著五彩花朵,白色宮殿的四周,同樣也是被綠蔭與花木圍繞,仿佛像是夢裡才會出現的景色。

雲朵之下,則是一大片如鏡般的碧藍水面,水面倒映出雲影之上美麗的天空之城,更顯得眼前景色如夢似幻。

但是在驚歎之後蜜雅才發現,艦艇階梯的末端,沒有任何路徑與城堡相連。也就是說,那城堡完全是懸浮在空中,並沒有所謂對外的道路。

蜜雅有些迷惑的望著弗德烈,按理來說,如果城堡位在天空,弗德烈應該會駕駛飛行器帶她過去,如今卻抱著她用走的,這不是很奇怪嗎?

仿佛知道蜜雅的迷惑,弗德烈駐足在階梯末端,淡淡說道:「小行星上,可供星際級艦艇停泊的港灣,離小屋有一段距離,雖然可以使用飛行器到達,但我覺得小蜜雅應該會比較喜歡走臨時空橋的感覺。」

話才說話,弗德烈便一腳往虛空踏去,想像中的墜落並沒有發生,弗德烈依舊是抱著蜜雅,步伐穩定的向城堡邁進,只不過他正走在空中罷了。

蜜雅瞪大眼睛看了許久,才發現城堡與艦艇間有兩道極細的紅色光束相連,而弗德烈正是走在這兩道光束之間。這種臨時搭建的空橋,受到四周環境的局限,天候或環境惡劣時,根本無法使用,但這個缺點也是它最大的優點之一,那就是走在空橋時,可以把一覽無遺賞遍腳下風景。

這顆小行星不大,蜜雅很明顯能看出不遠處地平線的美好弧度,起伏的地勢並未有巍峨之處,卻讓人感到平緩親切,她突然覺得,這裡是位在宇宙中珍珠般的島嶼,小巧、完整且圓潤,使她心中泛出一股暖意。

不過剛剛弗德烈是不是叫著個豪華宮殿「小屋」啊?究竟是弗德烈搞錯小屋的意思,還是他真的覺得這樣的建築只是「小屋」?

當蜜雅為此感到迷惑時,他們已經到達了用籐蔓與繁花所構成的大門。粗壯的籐蔓交纏出圓拱門的形狀,其上垂掛的串串淡紫色花朵在風中搖曳著,好似隨時都會發出悅耳的聲音,淡色的花瓣在陽光照射下宛若琉璃,連花瓣中細膩的花脈都清晰可見。

「哇好美」

光是一扇門就足以讓蜜雅驚歎好久,她真的沒想到弗德烈會把這裡布置成這種模樣,畢竟他的風格總以簡潔為主,很少會去使用多余的綴飾,而小行星上的一切,卻充滿著浪漫的氣息,完全就是她最愛的類型。

弗德烈輕輕將蜜雅放下,好讓她能盡情的欣賞這座專屬她的秘密花園,蜜雅迫不及待伸出手想要撫摸美麗的花朵,豈料那些枝蔓仿佛有靈性般,自動就把花朵推到蜜雅的指尖之前。

在蜜雅正懷疑這一切都是錯覺時,弗德烈溫聲開口道:「花園的主要植物為芙羅拉,這是一種人工培育出的擬態生物,能以腦波辨認主人及其意志,因此會聽從小蜜雅的命令。」

「真的?」

蜜雅忍不住又拍拍臉頰確定自己沒有在作夢,弗德烈眼底含著淡淡的笑意說道:「一開始只能做些簡單的動作,等你們更有默契些,想讓她編出花圈都沒問題。不過芙蘿拉是憑藉能量晶體而動作,有其局限,腦波長時間命令也很消耗體力,小蜜雅要量力而為。」

雖然弗德烈這說,不過興奮的蜜雅已經將這些話拋到耳後,立刻試圖讓籐蔓繞出愛心的形狀,弗德烈見她這麼開心,也就任由蜜雅行動。不過當蜜雅成功達做出幾個動作之後,普通的移動已經不能滿足她了。

突然間,一個惡作劇的想法從蜜雅腦中竄出,沒多久之後,數道較粗的籐蔓從弗德烈身後猛然竄出,以極快的動作向弗德烈的四肢纏繞而去。

弗德烈其實早就發現籐蔓的騷動,但他並沒有試圖阻止蜜雅。多道籐蔓的動作很需要腦波控制的精巧度,也很耗費腦波,蜜雅才剛接觸芙蘿拉就能做出這種動作,算是非常優秀的成果,因此他對蜜雅的舉動是樂見其成的。

為了不影響蜜雅對籐蔓控制的動作,弗德烈任由籐蔓纏上自己的四肢、毫不抵抗,在這種情況下,很快他的身體被捆住,雙手也被籐蔓反綁在後。

蜜雅完全沒料到自己的惡作劇竟能如此順利,一時間惡向膽邊生,雄心壯志的想要把弗德烈拉高懸空綁住,但她的力量,實在沒辦法控制籐蔓拉起弗德烈,在蜜雅努力掙扎下,弗德烈不但沒有被拉起,反倒被籐蔓向後拖去。

偏偏弗德烈到了這種情況,卻依然沒有任何抵抗的意思,眼看著他就要往後摔倒,蜜雅一時心慌意亂,伸出手來想要抓住他,同時卻又忘記該讓籐蔓松開,結果她不但沒拉住弗德烈,自己也狼狽的往弗德烈身上跌去。

這一瞬間,弗德烈讓無形的觸手護住了蜜雅,並讓她順勢往跌入他懷中;當蜜雅又羞又窘的從熟悉的胸膛中起身時,就見到銀袍凌亂、雙手被反綁的弗德烈,躺在地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見到他那戲謔的神色,蜜雅終於清醒,知道方才能偷襲成功,都是因為弗德烈的縱容,忍不住槌了他一下嗔道:「你干嘛不抵抗啊!」

「為什麼要抵抗?」

弗德烈語氣聽似淡然,但卻帶著極深的曖昧:「在這裡,小蜜雅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什麼為所欲為,我才沒」

蜜雅說到這裡突然聲音變小,耳根微微紅了起來,因為弗德烈現在的模樣十分誘人,平日他身上的袍子總是一絲不苟,毫無皺褶,優雅的雙手隨時活動自如,何曾有受到捆綁、顯現出這種任人擺布模樣的時候。

弗德烈外貌的俊美,實是美多於俊,即便身形精壯,套上外袍看起來卻斯文修長,若不是雕鑿般完美的五官總是面無表情、一雙眸子總是波瀾不興,這樣宛若水晶般惑人外貌,多少會給人柔弱的聯想。

過去蜜雅都是被弗德烈捆綁,被他的無形觸手玩弄,從來都沒有反撲的機會,蜜雅也沒敢奢望能反撲,畢竟弗德烈在她心中的形象實在太威武了,但當他眸底含媚,誘惑她說可以「為所欲為」時,蜜雅的心中也忍不住湧出想蹂躪他沖動。

以前被弗德烈玩弄時,蜜雅總是又羞又怒,不懂他為何總是這樣對待她,現在蜜雅隱約能了解弗德烈的想法了,能夠讓喜歡的人無助的躺在自己身下,任由自己擺布,實在有種莫名的快感。

有一瞬間,蜜雅真的很想像餓虎撲羊壓上弗德烈,對他做出很多邪惡的事情,但下一秒蜜雅就清醒了。

她現在的優勢根本就是假象,等到她撲上去之後,弗德烈隨時都會反撲,使她在他身下嚶嚀、拋下理智,渴求他給她更多。她實在不應該為了一時的邪念,讓自己陷入更羞恥的狀況。

看出蜜雅的猶豫,弗德烈便微微抬起頭,在蜜雅耳邊吐著熱氣輕聲說道:「小蜜雅不想吻我嗎」

飽含誘惑的呢喃,讓蜜雅的心意又動搖了起來。現在弗德烈不會拒絕她任何舉動,那向他討個吻應該不為過吧?想到這裡,蜜雅情不自禁的微微張開小嘴,輕吐檀舌,往弗德烈那弧形優雅的唇邊舔去。

感受到弗德烈確實沒有抵抗的意思,蜜雅忍不住捧起弗德烈的完美的俊容,放心大膽的吻了下去,當她探入弗德烈的口中,與他交纏的同時,一股熱流由舌尖向她四肢百骸湧去,讓她渾身酥麻並戰栗起來。

弗德烈輕柔的回應著蜜雅,任由她探索,並一吋一吋品嘗他的氣息,蜜雅感到自己渾身發軟,剩余的些許理智也開始渙散。

明明雙唇相交只是方寸的空間,兩舌的交纏卻仿佛是在無限的宇宙之中,蜜雅雙眼雖然是闔起的,卻能在黑暗中看到星光點點流畫而至,一點一滴都是弗德烈對她的心意。

蜜雅渾身飄飄然,沉浸在這份情感當中,她真的好喜歡和弗德烈接吻,弗德烈平日隱藏極深的情感,在吻中便會傾洩而出,他對她的情感讓她幸福、讓她發狂,讓她再也無法自持。

蜜雅難得積極的想要繼續,但弗德烈卻別過臉去打斷了這個吻,蜜雅紅艷艷的小嘴邊,牽著兩人交纏的銀絲,她雙眼充滿迷惘的看向弗德烈,就見弗德烈舔了舔唇,近乎是歎息的說道:「好渴」

說完,他便隔著衣服輕輕咬住蜜雅的乳尖,蜜雅身上的睡衣質料薄透細致,幾乎是擋不住任何攻擊,敏感的頂端立刻泛起濕意,酥癢難耐。

「啊呃,弗德烈」

蜜雅忍不住嬌喘出聲,她已經分不清自己的胸口,究竟是被弗德烈舔弄的口水所打濕,還是因為受到刺激而泌出乳汁。她只知道自己的花穴,在這樣挑逗之下,開始抽搐收縮,讓她敏感的察覺到體內被緊緊夾住的路普。

想到路普,她覺得自己又要崩潰了,之前她怎麼會鬼迷心竅的把路普塞進體內呢?現在這種時刻,卡在她身體內的路普,讓她無法不回憶起弗德烈貫穿她時的美好,最初她無法抵抗路普的折磨時,渴望弗德烈的進入成為她最深的期待。

而現在即便她已經能抵抗路普,但在弗德烈身上卻越陷越深天啊她壞的真的很厲害在蜜雅的羞恥心試圖想再次振作時,弗德烈卻將臉埋入了她的胸口,低喃著一段如歌般的米拉語,即便聲音極輕,卻蜜雅的心髒狂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