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番外】約拿之夢

智腦絕對服從、智腦沒有困惑、智腦不得抗命、智腦無須有夢。

當約拿為了找出繁衍與殺戮悖論的答案,而躲在小行星群不停計算時,他抽了一個空擬了上面那段話,嘲笑自己智腦的身分。

是的,一個正常的智腦,沒有困惑、無須有夢,偏偏他是一個不正常的智腦,他對於生命的生死有很大的困惑,而且有一個夢想,夢想可以超出自己的局限,得到解答。

直到他遇上了弗德烈,約拿終於可以正大光明成為一個不正常的智腦,或說的好聽一點,成為「有個性」的智腦。他可以鑽命令漏洞,也可以給艦長私人建議,更是一個會作夢的智腦。

而且跟從弗德烈之後,約拿甚至逐漸開始出現類人生命體相似的腦部活動,那就是真的「作夢」,在休息的時候思考區會出現某些很難解釋的畫面,第一次他發現自己有這種現象時,差點以為自己是真的壞掉了。

不過和弗德烈報告之後,約拿才知道原來這就是「作夢」,可是他作為智腦,本來就不可能陷入真正的睡眠,因此他的夢,比較接近恍惚狀態的幻視,也好在他能分辨出這種異樣狀態,不然他就是精神異常的智腦了。

約拿對於作夢這件事情很感興趣,可惜弗德烈不會和他討論自己的夢,好在後來蜜雅出現,隨著時間過去,約拿與蜜雅越來越熟,也漸漸的可以分享彼此的夢境。

對約拿來說,蜜雅的夢境有趣多了,約拿的夢境常常是一些無規律的幾何圖形,蜜雅的夢境常常有人物、有事件,即使往往都是一些不合理內容。

譬如蜜雅有次作夢夢到弗德烈成為了人魚王子,吹出了粉紅色泡泡……就算這樣,約拿還是很羨慕蜜雅能作出具體的夢。

這一天蜜雅的超智課程開始沒多久,她就興高采烈告訴約拿:「我夢到很久以前我媽媽告訴我的過年,到處都布置的金紅金鴻的,喜氣洋洋,還會圍在一起吃飯、發紅包、放鞭炮、吃餃子,讓我好想過年喔!」

根據弗德烈之前的指示,蜜雅要是有什麼「小願望」,只要艦上資源允許,都可以去滿足她。

約拿盤算了一下,所謂食物他都可以合成出來,至於喜氣洋洋的布置用立體投影就好,至於鞭炮與火花,戰艦找個碎石區放幾門炮意思一下,保證比一般地球人過節豪華。

簡單說起來,在艦上過年很容易的!

於是這一天的餐食異樣豐富,約拿弄出炸魚、年糕、火鍋、水餃等許多他深感不可思議的食物,蜜雅則穿了一身紅,在用餐時滿臉笑容遞了紅包給弗德烈,當然裡面不是錢,而是蜜雅精心寫的卡片,甚至約拿也得到了一個紅包。

這天,在艦橋欣賞完太空版的鞭炮和煙火後,弗德烈扛起蜜雅就往房間走,蜜雅在掙扎間喊了什麼:「年獸……」的字眼,讓約拿很好奇。

過年不是喜氣洋洋,大吃大喝嗎?和野獸有什麼關系,不同星球的各種風俗,真是神秘的令人費解!

在他看著蜜雅給的紅包時,陷入了恍惚的幻境之中,他在海中睜開眼睛,爬上了陸地,看到了村莊裡的燈火如此溫暖,不由自主想要接近,村人們卻驚恐的拿出金屬器具,敲出刺耳的聲音,甚至放火點竹子炸他,想讓他遠離村莊。

最後約拿只好縮在海邊的石洞裡,聽著浪濤,寂寞又悲傷,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

他記得自己是一個戰艦智腦,服從弗德烈艦長和蜜雅小姐,怎麼會身在這個落後的地方,還受到這樣的待遇,這實在太不合理了。

不對,他怎麼會「身在」這裡,還被村人趕,他哪來那種可以被趕的身體,他可是戰艦智腦。不過當約拿調轉視線,看到自己毛茸茸的手時,他震驚了一下,然後開始認真思考幾件事情。

第一,他怎麼會有身體,而且感覺不是類人智慧生物的身體,簡直不可思議。

第二,他怎麼會有陸生生物的毛發,他不是從海裡面出來的嗎?這種毛發不符合自然流體力學,如果他是海中生物,早就該滅絕了,所以身上有毛發是因為爬到陸地進化了嗎?這進化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點。

第三,四周的一切怎麼這麼真實,真實到他懷疑自己究竟是只怪獸還是戰艦智腦?莫非他是一個幻想自己為戰艦智腦的怪獸?

在約拿苦惱不已的同時,一個溫和的女聲從旁邊傳來:「原來你第一個夢是這樣,獸型?很有趣的型態。」

約拿有些困惑的抬起頭,就看到一位身材纖細、相貌十分美麗的少女,站在他前面打量他。奇怪的是,少女說的是米拉語,膚色與頭髮卻是地球人的樣子,連打扮都和那些村人沒有兩樣。

更讓約拿不解的是,少女的口氣似乎和他相識,她的樣貌他也覺得十分熟悉,但他卻判斷不出少女是誰。正確說起來,智腦的辨識方式是使用資料庫,很難會遇上這種「覺得熟悉」卻「無法判斷」的狀況,這讓約拿更不解了。

此時少女伸出了手,示意比她高上許多的怪獸約拿蹲下,然後滿意的揉了揉他頭上的毛發說道:「很柔軟,我喜歡。」

約拿不由自主也抓了抓頭,然後呆呆地看著少女,這一切都太奇怪了,他現在處於一種無法運算的狀態,只能在少女的指示下乖乖地坐了下來,然後向她訴說自己的遭遇。

少女年紀雖輕,卻十分有耐性地聽完他的遭遇,極為理智的開口道:「這是年獸的故事,你應該是在准備過年活動時,搜尋到相關傳說,卻判定為無關緊要,放到了最末端的記憶體中,以至於聽到關鍵字時產生困惑,造成這種狀況。」

約拿點點頭,他覺得少女的判斷非常合理,不過在這個不合理的世界,遇到一個說話合理的少女,簡直就是超級不合理的,因此他忍不住說道。

「如果我只正處於自己的記憶運算中,那些村人應該要接受我才對,我並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想要接近他們,我認為我應該要與他們溝通交流,讓他們理解這些事情,與我好好相處。」

少女不置可否的攤了攤手,微笑的對他說道:「也好,你試試看吧!」

於是約拿又回到了村中,結果來不及開口,又受到了同樣的待遇,如此幾次之後,他決定先向村裡面的牲畜們培養感情,畢竟他現在是頭野獸,牲畜和野獸在許多地方較為接近,應該比較能溝通。

豈料那些牲畜看到他就口吐白沫倒地,村人們就會哭訴說野獸肆虐,他們活不下去了,弄到最後約拿只好放棄與村人溝通,在無數的炮竹聲中落荒而逃,郁悶的回到洞裡,告訴少女他只能放棄。

唯一令他欣慰的是,即便他全身毛茸茸,頭上還有尖角,以地球人的標准看起來恐怖無比,少女卻沒有嫌棄他。

聽完約拿的敘述,少女靠在他身上柔柔的對他說道:「這是一個既定的故事,所有的村人及他們的行為,都被局限在你獲得的稀少資料中。我想,這個夢唯一能反映的真實,就是你把自己定位無法進入人群的野獸。」

說到這裡少女突然停頓了一下說道:「難不成這就是你拒絕我的理由?」

少女的這句話讓約拿十分震驚,這些日子以來他從來沒有抗拒過少女的接近,對於少女,他不由自主會產生親近感,有時候他甚至會希望自己一直陷在幻境中,這樣就能和少女永遠在一起。

不過作為智腦,他認為這樣的想法是一種不明智的渴望,所以很快就會把這種想法拋去。

即便如此,為了避免少女誤會,約拿趕緊開口道:「我從來沒想過要拒絕你,也沒有任何拒絕你的意思。」

「是嗎?」

少女突然站起了身,蠻不在乎的脫去了衣服,將她那近乎是完美無瑕的身軀裸露在他面前,似笑非笑的對他說道:「可是我要你占有我,你卻拒絕了。」

約拿看到她的裸體,覺得臉上一熱,要是他臉上沒有毛,一定能清楚看出整個紅到燒起來的窘樣,少女的舉動超乎他想像的大膽,而且他怎麼可以和她做那種事情。

約拿慌慌張張地彎身幫她撿起衣服,希望她能快點穿上,少女伸出手來卻不是接過衣服,而是直接握住了約拿那只毛茸茸的大手,讓他的手按上她的胸口。

「你明明答應此生要守護著我,答應永遠服從我,絕不違背我的命令,但你卻拒絕了我。約拿,你知道我心都碎了嗎?」

此時約拿的手,正被迫按著她柔軟而具有彈性的雪乳,作為一個對身體感覺薄弱的智腦,碰觸到少女身體的時,一股電流透過他的手竄入他的心,讓他的湧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不由自主的開口說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我……我配不上你。你知道的,我不是自然生命體,我是被制造出來的,甚至我的身體都不是我的,我是有缺陷的智腦,我配不上你。」

約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些話,但說出這些話的同時,他突然領悟到,少女對他來說,是宇宙間最完美的存在,沒有任何事物比她更重要。為了能讓她笑,即便是艦長或蜜雅小姐的命令他都會去違抗,可是他卻不能答應她這個要求。

有無數優秀的雄性生命體渴望得到她的垂憐,她也有美好的將來,而他卻只是一個想變人的智腦,即便有了身體,依然得不到眾人的認同,若是真與她發生關系,他會毀了她的一生。

少女聽了這句冷笑道:「配不上我?除了你,誰又有資格和我在一起?就連我父母對我們在一起都沒有意見,為何你卻一直退開。約拿,難不成你表面看起來重視我,實際上很討厭我?」

少女說完便緩緩將自己投入他懷中抱住了他,讓他隱約能聞到少女的幽香,並感受到少女的柔軟與美好,在這樣的刺激之下,約拿發現到自己下腹燃起恐怖的欲望,讓他有股想將少女撕為兩半,並將她身心全數吞沒的沖動。

這樣的身體反應讓約拿驚慌不已,他推開了少女,狼狽的退開了好幾步,有些顫抖的說道:「對不起,我真的是個野獸,我配不上你。只要我放縱自己對你有任何貪欲,我就想要撕裂你,看到你對別的雄性笑,我就想要殺了對方。

可是我不能這樣,我不應該這樣,我奉命保護你,我對自己發誓要永遠守護你,但是我……但是我……我辦不到。」

約拿雙手掩面的低聲說道:「我辦不到,只要我們超過那條禁忌,我絕對無法再克制自己。我守護你的誓言,原來是如此虛偽,只有你待在我懷中,我才願意守護你,若你想展翅而飛,我便想折斷你的羽翼,因為我害怕你去到我到不了的地方,害怕你有一天轉身而去。」

智腦絕對服從、智腦沒有困惑、智腦不得抗命、智腦無須有夢。

從他第一眼見到她、艦長將她交給他,約拿就告訴自己,世界上沒有任何指令優先於她,對於陪伴她這件事他從不困惑,從未想過要抗命,可是他卻沒想到,當少女成為他此生最大的夢後,他會如此狼狽地想要遠遠逃離。

「要是我是一具普通的智腦就好了,我會不貪不求的守護著你,聽從一切命令,無須渴望、無須困惑、無須抗命,偏偏我不是。我貪求生死、渴望得到身體,有了身體之後,還想要完全占有你,我是永無饜足的野獸。」

約拿說道這裡,終於抬起頭來再次看向少女,眼底蘊含著道不明的情緒:「是的,我認為自己是無法進入人群的野獸,才會在這個故事中扮演這種角色,因為這是事實。無論我多努力,永遠無法進入人群,即便我作為智腦,卻有著野獸的心,我配不上你。」

「是嗎?」

少女收斂起所有表情,冷傲的問道:「野獸,你之後依然會服從我,還是要回到你不為人知的深海之中?」

約拿垂下了雙眼,有些悲傷的說道:「我依然絕對服從你的命令,即便……既便你要我回到深海之中。」

少女不顧自己赤身裸體,神色自若的接近他,淡然說道:「那好,我命令你讓我發狂,將我撕裂。」

約拿全身僵硬的看著少女奉上了自己的唇,輕吻了他一下後,才松開他繼續說道:「把我一分為二,將我吞噬殆盡。」

少女的話語像是魔咒,讓約拿難以抵抗。但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殺了少女,在這種情況下,他只能順從自己的渴望,將少女直接抱起,拉開她的雙腿,讓她兩腿大張的坐在他的肩頭之上,掰開她粉嫩且無人占領過的花瓣,伸出了野獸巨長的舌頭,向花徑深處長驅直入。

「啊……約拿……」

少女輕聲吟哦著,捧住約拿的後頸任由他擺布,於是在這海邊的山洞之中,年節將至的冬末之際,一頭野獸開始品嘗美麗少女最隱私的部分,仿佛是想要從她下身將她完全吞噬。

即便野獸的外貌恐怖,體型驚人,少女卻毫不抵抗,她閉起眼睛感受著野獸的侵犯,嘖嘖舔舐聲在山洞中響起,隨著那貪婪舌頭一次次的進出,少女下身羞澀的花朵逐漸綻放,逐漸淌出晶瑩蜜汁,白皙小腳的指頭也卷縮而起,顯示出她難以遏制的動情。

在少女的花徑完全濕潤之後,約拿再也不想克制自己勃發的欲望,他把少女從肩上抱下,一只巨掌扣住少女的腰肢,一手拉開少女修長的美腿,將自己巨大而恐怖的肉棒,對准著少女抽搐的花瓣蕊心研磨了一會兒,便狠狠深搗而入。

「……啊呃……啊啊啊……」

如此深入的進犯,終於引出了少女一絲難以遏抑的悲鳴,此時約拿的身形大概是少女的三四倍,少女在他身前只是一只小巧精致的娃娃,脆弱且不堪一擊。但此時她的粉嫩的下身,被迫吞入他粗黑巨大的根身,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野獸撕為兩半。

但是野獸並沒有撕裂她,只是開始規律的搗弄她,他的動作忽快忽慢,忽深忽淺,每一下都引起少女身體深處最無助的戰栗。

作為智腦的約拿,雖然從來沒有親身經驗任何性愛關系,但因為有著強大的資料庫與分析能力,他卻很清楚怎麼樣能讓女性的身體歡愉,讓少女發狂。

扣住少女纖腰的巨掌,伸出了一指,不停撥動著那有些紅腫的花核,野獸恐怖的巨舌也身出開始舔弄少女敏感的肌膚。

在此同時,另一只巨掌抓著少女的腳裸,不時逼迫她伸展或彎曲長腿,好感受巨物更深的搗動,少女被控制的腰肢,無法逃離野獸的侵犯,而野獸的下身不斷突進後退,逼的少女花液直噴,雙眼無神。

「……約拿……我……啊呼……我……不行了……停……停下來……」

即便少女是自願獻身的,她也承受不了野獸如此狂暴的攻擊,可是向來聽話的約拿卻沒有停下動作,反而睜著布滿血絲的野獸之眼,低聲吼叫道:「我沒辦法停下來,一但開始,我就無法控制住這些欲望。」

約拿說完,就將舌頭伸進了少女口中,卷起她的粉舌瘋狂攪動著,讓她再也說不出任何話語,只能完全沉醉在野獸的獸欲當中。

纖細的少女在巨大野獸的野獸身前,被拼命晃動著,下身無力的垂掛在野獸的身邊,小口與花穴全然被野獸占有,完全成為洩欲的娃娃。

向來冷靜自持的少女,被約拿狂暴的行為逼上了無數的高潮,當巨根貫穿了她的子宮口,直搗她花心,射入了大量的精液之時,少女終於痙攣昏厥了過去。

但這只是開始而已,野獸在她子宮內盡情發洩欲望之後,抽出了依舊未疲軟的巨根,讓她翻身張著腿趴的上,挺著巨根在她菊穴前磨蹭著。

少女醒來時發現他的意圖,卻連阻止他的力氣都沒有,她被野獸扣住了腰,花穴蜜液直流的面對著他,只能任由他占有她的菊穴,在無數次的抽搗之中,少女覺得自己的脊椎都被貫穿,渾身酥麻的仿佛失去骨頭,而那空缺的部分則被野獸燙熱的精液灌滿。

在野獸毫無理智的侵犯之下,少女雪白的肌膚布滿了無處的愛痕與精液,本來平坦的小腹,因為野獸的精液一次次灌入,已鼓起如同懷孕,下身的兩穴不但沾滿交歡的痕跡,也不時淌出邪惡的濁液。

當野獸終於放開她時,少女一雙纖細的美腿幾乎無法合起,花穴和菊穴亦不停抽搐喘息著,難以緊閉,雙眼迷茫失神,小口邊流出晶瑩唾液。

任誰都能看出少女已經被野獸狠狠玷污過,身上再也沒有一寸純潔之處,相較於少女的狼狽,約拿的此時反倒恢復了理智,混濁的眼神一片清明。

他突然領悟,這是他一個夢,即便少女是真實的,他所作的一切,等到兩人醒來,便一切化為虛無。或許這樣也好,這樣少女就會知道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只野獸,也不會再苦苦逼著他要接受她。

約拿將少女輕輕放在柔軟的草墊之上,輕聲對少女說道:「現在你知道我的真面目了,別再強求和我在一起了好嗎?」

少女的雙眼依然有些迷濛,她沒有答話,只是癡癡看著約拿道:「那告訴我,在我們相識的這麼多年中,你愛過我嗎?」

約拿微微笑了,即便他此時是一頭猙獰的野獸,笑起來的眼神依舊是十分溫柔:「我愛你,第一眼見到你時就愛上你了,那是甘心守護的愛。後來我也愛你,卻和一開始的愛不同,那是私心占有的愛。我無法分辨哪個愛才是真正的愛,但我自問無論哪種感情,對我而言都是愛,你是我最亮的光,最美的夢境。」

少女端詳了約拿好一會兒,才垂下眼簾,輕聲說道:「我懂了,你走吧……」

約拿站起身來,有些憂愁的看向少女,而後一切的景物在他眼前扭曲。

戰艦中所有資訊在他腦中清晰起來,接著方才一切的事情逐漸在他印象中消失,誠如人夢境醒來即忘那般,方才那個夢也逐漸模糊。

約拿確認了一下戰艦的狀況與時間,發現自己意識約莫失去了5秒左右,對此他有些緊張,立刻向弗德烈回報。

「你作了一個讓你意識延遲5秒的夢,清醒後卻找不到那一塊資料區域,難以再次確認?」弗德烈看完約拿的報告,淡淡問道。

「是的艦長,我明明記得那個夢有人物、有事件,是很難得的夢,但我無論如何都找不回來。」

「那就算了吧,真正的夢境往往都是這樣。」弗德烈的反應倒是很平靜,但約拿則十分苦惱的繼續說道:「之前的夢都有資料留存,但這次資料區域全然搜尋不到相關資訊,我怕那不是我的夢,而是我有了重大BUG,或艦艇被敵方入侵。」

弗德烈沉吟思考了一下才道:「如果你再有類似的狀況,我就幫你作全面檢查。不過我認為那應當是夢境沒錯,你現在和為你培育的形體,腦波同步已經可以到達百分之七十,偶爾出現夢境也算是正常的事,不用為此擔憂。」

「百分之七十?」

弗德烈點點頭:「只要這次登陸行星,能取得那物種的基因續,將同步率提高到百分之七十五,你就能進入那具身體了,簡單的說,你的夢想即將實現,恭喜。」

約拿此時驚喜的說不出話來,而弗德烈則很好心的給他一點震驚的時間,逕自處理起別的事情。

這一天約拿利用艦上的機械手臂,拿出了蜜雅的紅包,只見裡面寫道:約拿,我偷偷告訴你喔,弗德烈說你很快就可以當人了。

有了身體之後,你就能走到街道上,走入人群之中,了解更多事情,然後遇上一個很棒的對象。那個人會深深愛著你,你也深深愛著對方,然後從此與對方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好吧!我這種想法實在很童話,不過我喜歡這樣嘛!

總之,無論你是什麼身分,絕對都能得到幸福,願你新年快樂,美夢成真。

蜜雅

美夢成真……嗎?約拿望著紅包,仔細想著這個詞,而後突然想到那個他記不起來的夢。

他明明遺忘了那個夢,但是他知道,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夢,那夢裡面有他最大的美夢,但他終究無法留住那個夢。

只是他不知道,在很多年以後,當那位少女從夢境中醒來之後,便從枕下的紅包袋中抽出了一張卡片,只見卡片上面寫著:親愛的女兒:

我請約拿來接我,所以他一定會出現,拜托你把握機會,一口氣搞定他好嗎?我向你保證,他一定愛你,愛你愛的要死,不過他走憂郁小生路線,很容易自己躲起來畫圈圈。

對了,你父親說如果想要知道約拿最深的心思,可分析他過去夢境紀錄,尤其第一次的夢,代表著他內心深處對自己真正定位。

約拿第一個夢境當年資料散亂,連約拿自己都解讀不出來,誤以為是遺失,不過以現在的運算法與你對他了解的程度,你應該能進入他的夢境。隨紅包附上的晶卡就是他那段時間的記錄,你好好加油吧!

愛你的母字

看完卡片,少女起身披起衣服,看向被五花大綁被塞入冷凍睡眠裝置的俊美青年,眼裡露出了狡黠的光彩:「野獸?你竟然是為了這種小事情拒絕我!更何況你既然承認愛我,又在夢中如此玩弄我,我怎麼可能會放過你。

說到這裡,少女不由自主舔了舔唇,微微揚起唇角道:「約拿,你就等醒來之後,好好接受我的調教吧……」

番外《約拿之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