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G大校園,與暮看著身邊這個從一開始滿懷期待地過來,最終失望而歸的少年,忽然就想起了曾經傻乎乎的自己,也做過類似的事情。
那是第一年和譚勳交往的時候,她從交往初期便在計算著譚勳的生日,想要在生日那天給他一個驚喜。
可是那天她在他的公寓樓下足足等了一個晚上,天亮的時候他才和一個女生一起回來,原來那天他被邀請去參加寧市周邊的某島的一個派對,因為出了些狀況,所有人都被困在了島上,凌晨才回來。
很久之後,與暮才知道,那一切其實都是那個女生設計好的,只是為了幫譚勳慶祝生日,不讓他跟女朋友一起過。
雖然整件事譚勳都不知情,但是與暮還是感覺很委屈。
原來,天底下的傻瓜多了去了。
回過神,她問傑克現在有什麼打算。
傑克說先回酒店,明天就回法國。
與暮也沒有多說什麼,心知這種時刻他最需要的就是單獨靜一靜。
說了再見,與暮便回了家。
從G大到傅致一的別墅並不遠,大多有錢人都喜歡將別墅建在偏郊區的地方。她下了公交車,走幾步便到了。
整棟樓沉寂地佇立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樹後面。
她拿鑰匙開門,找到玄關處的燈正要打開,一股熾熱的氣息就撲面而來,她嚇了一跳,尚未來得及尖叫,便被對方用力一扯,跌在沙發上,高大的身影壓下,精準地吻住了她。
那熟悉的氣息讓她很快明白是誰在強吻自己。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總是莫名其妙地吻她,從來不向她解釋原因,好像她是他的專屬品,想吻的時候就吻,不想吻的時候就丟到一邊。
一想到這,無名的怒氣就在心中泛起,她想要掙扎,他根本不給她機會,手上、唇上的力度簡直要毀壞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與暮累得不想掙紮了。
他高大的身軀一動不動,半晌才在她耳邊說:「我看見你跟一個外國男人在一起,我生氣了。」
與暮一怔,半天沒有能力消化他話裡的意思,待到反應過來只覺得不可思議。
他……是在吃醋嗎?
「喂……」她輕叫了一聲。
「……」
「傅致一?」
「……」
她以為他是生氣故意不理她,心下不禁覺得好笑,好笑中居然覺得這個男人有那麼一點……可愛。
她忍不住笑著解釋:「那個人是我在公交車上認識的,還是學生。他特意從法國趕回來給他女朋友慶生的,你誤會了。」
他沒有說話,壓在她身體上的重量沉沉的。過了很久,與暮才聽見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她推開他的身體,發現他壓著她,根本推不動半分。
「傅致一,你醒醒!」
「……」
「傅致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