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與暮睜開眼。
世界依舊沒有變化,只是,她感覺身體彷彿少了一部分。
躺在床上難受了一陣子,她試圖從床上起來,卻發現小小地動一下便牽扯了身體裡的每一根神經,疼得她只想躺在床上千年都不動一分一毫。
這時,她聽見外面的聲響,轉頭,便見已經穿著休閒居家服的傅致一走了進來,他瞥了一眼在床上顯得很吃力的她,一言不發地走過來。
與暮以為他又想要做什麼,全身就像個奓了毛的小貓,緊張地盯著他。
見他伸過來的手,她身體明顯地顫動了一下,下一秒她就被他連人帶著被子一起,像個捲心菜似的被抱了起來。
許是心裡還有些賭氣,她不想跟他說話。
他自然也是不會開口的,將她抱進了浴室裡,然後就丟在裝滿水的浴缸裡。
浴室的浴缸很大,都可以當成游泳池了,被丟下去的時候他把她的被子給扯了,看著她光溜溜的在浴池裡。
好不容易扶著浴池邊緣站穩的與暮已經不知道喝了幾口水,她朝著站在上面居高臨下的他想要大罵,想了想,還是算了。
她背對著他坐在浴池裡,一個人生悶氣。
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開始脫衣服。
與暮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朝著與他相反的方向游過去,她才不想跟他在同一個浴池中,那會讓她渾身難受。
可她還沒來得及游過去,便被他忽然跳下來激起的浪花傷了眼睛。
用手去揉了揉,她剛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他偉岸的胸膛。
她立刻轉身逃跑,他抓住她的手,一個使力,將她小小的身子扯進他的懷裡。
與暮不及他高,鼻子碰到了他的胸膛,疼得眼淚直往外面冒,惡狠狠地瞪他:「你幹什麼啊?」
他俯身,湊近看她,見她眼底的淚花,眼睛裡沒有心疼反而是嘴角上揚,好像很愉快的樣子,道:「鼻子還挺牢的,這麼撞都沒歪。」
與暮簡直又好氣又好笑,完全不知道他的好心情是怎樣來的,反正她是氣得只差拿刀捅人了。
她想要掙脫開被他束縛的手,卻被他抓得死緊,她瞪他:「放開!」
「不放!」他語氣帶了些許霸道的溫柔,然後將一手將她攬在懷裡,「陪我洗澡……」
剛見她張嘴,傅致一便用手摀住了她的嘴巴,笑著說:「不可以拒絕。」
她鬱悶,剛想張嘴咬他手心,他好像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眉梢微挑:「又想咬我?」
她只能悻悻地閉上了嘴巴。
他安撫:「放心吧,你是第一次,我現在暫時還不會碰你。」見她紅紅的臉,他繼續說,「不想把你弄壞了,不然以後有需求怎麼辦,嗯?」
這個男人還能更無恥一些嗎?與暮瞪著他,如果生活是漫畫的話,她的眼睛裡早就有無數根短劍,蠢蠢欲動想要飛出去射死他。
傅致一的強迫症一旦犯了起來,誰也不能拒絕。加上與暮身體本來就沒有力氣,也就沒再跟他計較那麼多,反正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都看了,他要抱著她洗澡也好,想要她陪他洗澡也好,只要他不再折磨她,她什麼都好。
說實話,這樣躺在溫熱的水裡,全身都得到放鬆,疼痛的皮膚觸到水的溫潤,變得很慵懶,渾身都散發出一種懶懶的姿態,好想就一直躺在那裡,然後睡著,不再為生活中的煩惱而煩惱。
這般想著她便也放鬆了自己的身子,任由自己軟趴趴地倒在他懷裡,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她快要睡著時,耳邊傳來一抹低沉的聲音:「與暮,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