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暮倏地睜開眼睛。
「醒了?」他問。
與暮尚未從他上一句話中反應過來,便被他轉了個身子。面對著她,還未開口,他手指便精準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緩緩地抬起。
沒有等她的疑問,他直接確認:「剛才你聽到的不是幻覺,我說,與暮,我們結婚。」
她怔怔地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待到回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又被他給親上了。
原來美人計不只是女人才會用得上的,像他這種長得妖孽似的男人也會有用上的一天。
這一次他的吻更加深刻而熾熱。
驚覺他想做什麼,她忙叫:「傅致一!」可聲音剛出口便被他的吻給消滅。
與暮感覺自己就像只待宰的小羔羊,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狼將自己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氤氳的浴室,鼻息間的層層水汽,染了一室曖昧情慾。
事情結束後,與暮覺得如果此刻自己死了,一定是因為累得沒知覺了。她很久都沒有那種只要一合上眼睛就能睡死過去的感覺了。
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不知道是幾點,反正身邊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她在床上翻了個身子,在床頭櫃上找到了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是上午十點。
這個時候傅致一應該在忙。
她指尖在手機鍵盤上按了幾個字然發了出去,然後拿著手機發呆。
她也不能確定傅致一會不會回她的信息,跟他之間的溝通從來都沒有用過短信這種方式。
她在床上等了一段時間,也沒有報什麼希望,正打算起床的時候卻收到他回過來的短信,簡單的幾個字:「來四海閣。」
這個回答好像跟她提出的問題完全搭不上邊,但是她卻不敢不照辦。
她迅速從床上起來,穿衣服。
她的動作很快,但沒想到傅致一的動作好像比她還快,剛下樓便看見了傅致一的車停在了別墅門口,等在車旁邊的居然是與暮上次見到的那個很像管家的老伯。
這次老伯倒是沒有對她使什麼臉色,只是盡了司機的職責下車替她開了門。
與暮有點受寵若驚,聯想起在浴室時,傅致一說的話,所以坐進車裡的時候她乖巧得像個小學生似的,連呼吸都輕輕的,好像生怕觸動了什麼似的。
倒是那老伯看了她一眼,自我介紹:「我是小傅爺的司機,你可以叫我傅伯。」
與暮點點頭,很禮貌地叫了一聲:「傅伯。」
沒想到他竟然笑出了聲:「看樣子,你是被我上次的話給嚇壞了。你不用怕我,可能一開始我對你會存在一些偏見,不過跟你接觸了之後,我發現你跟小傅爺交往過的女性朋友不同,相比較她們來講,你這丫頭實在得多了,挺討人歡喜的。」
這還是與暮第一次被人稱讚自己討人歡喜,以前她性格內向,不太愛說話,小時候見到長輩也不知道叫一聲叔叔阿姨好,嘴巴笨得要死,一點都不甜。所以從小到大,她除了被人誇讚乖巧之外,就沒了別的稱號。
「傅伯你太誇獎了,我都有點受寵若驚了。」與暮乾笑兩聲,心情忽然就好了很多,「傅伯您也姓傅,是跟……小傅爺有什麼親戚關係嗎?」
「有些關係,不過只是沾親帶故的一些關係,說出來會讓別人覺得我是有意跟傅家沾關係的,所以我一般都不願意提。不過我是看著小傅爺長大的,看著他長大成人,對於他成長中所經歷的每一件事情我都很心疼,他是個可憐的孩子,所以我希望能接近他身邊的人都是真心的,是針對小傅爺本人的,而不是他的身份以及一些其他東西,你能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