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賭場——
一襲簡單禮服的蘇夙遞上邀請函,大堂經理立刻恭敬地一禮,「晚上好,夫人,老闆他在辦公室等候你的大駕,請允許我帶路。」
「那麻煩你了。」蘇夙淡淡一笑,一邊跟著大堂經理向前走,一邊環顧這個富麗堂皇、紙醉金迷的小世界,名流紳士、佳麗美人、各色賭徒,還有那一堆堆令人瘋狂的籌碼……果然是個讓人流連忘返的地方呢。
「晚上好,夫人,很榮幸見到您。」賭場幕後老闆,三十歲的奧得裡奇‧凱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在辦公室的門口迎接她。在見到她清麗的面容後,他眼裡閃過一絲異光。「我是奧得裡奇‧凱。」
蘇夙抬眼看向這個比她足足高出一個頭的英俊男子,棕色的短髮,深邃的迷人金眸,修長的身材……不可否認地,他是一個足以讓女人傾倒的成熟男人。不過,那薄唇的冷酷稜角,也該讓許多女人心碎了吧?
「你好,先生,我也很高興見到你,」蘇夙輕輕一笑,「只是不知您邀我到此的目的……」
「關於這件事,請先坐下說話吧。」奧得裡奇紳士地一擺手,「裡面請。」
蘇夙頷首,也不禮讓,率先走進那牆上一片屏幕的辦公室。
兩人坐下後,奧得裡奇禮貌地問道:「夫人喜歡喝什麼?」
「咖啡好了。」
「兩杯咖啡。」一轉頭,他對嬌艷的秘書指示。
「是。」那身材火爆的秘書帶著莫名的仇視眼神看了蘇夙一眼,才領命退了下去。
蘇夙接到她的目光,頗為興味地挑了挑眉。
「夫人……」奧得裡奇欲言又止,緊皺了濃濃的眉。
據她所知,這位凱先生是以狠厲聞名的大亨,怎麼在她面前,卻看不到一絲凌厲的霸氣,反而……很疲憊?
「凱先生,您有話可以直說。」
「夫人,您叫我奧得裡奇就好。」
蘇夙眼神閃了閃,唇角勾起一個興味的弧度。
「夫人,令愛曾經在我這裡打過工。」凱找了一個安全的切入點。
「你說的是艾瑟兒。」
「是,艾瑟兒,」提起這個名字,凱眼裡閃過一絲痛楚,「我必須請求您的原諒,夫人,我傷害了她。」他的雙手緊緊交握,試圖掩飾自己心裡的沉重。
「是你?」蘇夙直視他,原來就是他讓艾瑟兒一身狼狽地回家,在她懷裡哭到昏過去。
「是,是我,」凱懊惱地低頭,「她是那麼美好的女孩,我卻……」明明為她不可自拔,卻還是放不下自己的傲慢與自大,將她傷透。
「謬讚了,艾瑟兒雖然心底善良,但性格卻嬌蠻得很。」接過艷麗秘書送上的咖啡,蘇夙喝了一口,淡淡地道。
「咦?」凱與那秘書同時詫異地出聲,像是她說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
「怎麼,我說錯了嗎?」蘇夙放下精美的咖啡杯,不解地問。
「不,您說得……沒錯。」凱遲疑地點點頭。
「那麼,你今天叫我來的目的呢是什麼呢?」蘇夙看向他,「若是道歉,應該找她。」
「我知道傷透了她的心,她不原諒我也沒有關係,可是她現在……」凱停下話語,用遙控調出畫面。
蘇夙看向屏幕,只見一個嬌媚的女孩,坐在一個俊美男子的腿上,一邊親暱地說話,一邊與旁人玩著梭哈。
蘇夙眼裡厲光一閃。
「夫人,那個男人是意大利世襲貴族,財產遍佈全世界。」
「我認識他。」蘇夙咬牙切齒。
「艾瑟兒兩天都是這樣跟著他來這裡玩,一擲千金。」
蘇夙磨了磨牙。
「她說,她是他的情婦……」凱將臉埋進大掌,「我請求她的原諒,讓她回到我的身邊,可她卻無情地走向那個男人……」
蘇夙的視線回到凱身上,不發一言。
「我阻止不了她,所以夫人,請您阻止她吧,她還年輕,不該就這樣墮落下去……那個男人早就結婚了,就我所知他還很愛他的夫人,一定只是想玩玩艾瑟兒而已……」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有錢男人的心態了,因為他以前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與小他十四歲的艾瑟兒在一起,可是沒想到那個小女人竟然就那樣刺進了他的心裡。也因此,他受到懲罰。
感受到凱的心痛,蘇夙緩緩開口,「凱先生,恕我直言,即使我將艾瑟兒帶回去了,也不認為您是一個好的人選。」
凱渾身一顫。
「您能夠開得起這個賭場,說明您的背景不能讓我放心,而且,像你們這樣的有錢人,情愛或許只是一時新鮮,等過了保鮮期,或許就將我們這些沒錢沒勢力的平民百姓隨意擺弄了。」
「我用我的生命愛著艾瑟兒!」凱低吼。
蘇夙不出聲。
凱洩氣般地說:「夫人,在遇到艾瑟兒以前,我的確是用錢買女人,以為女人只是玩物而已……可是,艾瑟兒她不一樣,她是我生命中的陽光,沒有她,我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凱最後聲音低得如歎息一般。
「可你還是傷了她的心。」
「是,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所以,夫人,我不求艾瑟兒會原諒我,她只要像以前一樣快樂地生活我就滿足了,我向您發誓,如果你們不願意看見我,我絕對不會出現在你們的面前。」凱真摯地看向蘇夙。
蘇夙沉默片刻,「你比她大十四歲。」
「咦?」被她突然的話語弄得一愣,凱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這是我惟一認同你的理由了。」蘇夙站起來,「現在,帶我去艾瑟兒那裡。」
「夫人,您的意思是……」凱金眸猛地乍見光芒。
「看樣子他們運氣不錯,」蘇夙指指屏幕,那嬌小女孩正因贏錢而興奮,「我們也去賭一把吧。」
艾瑟兒玩得正高興,一抬頭又見凱高大的身影朝著他們走來,哼了一哼,將身前的籌碼全都推了出去,「繼續。」
身後俊美的金髮男子寵愛地抱著她道:「寶貝,不然我殺了他好了。」話語雖輕,但卻有種讓人無法玩笑視之。
艾瑟兒急急轉頭,「不許!」
金髮男子挑了挑眉,「哦?為什麼?」
艾瑟兒一時著急,找不出什麼理由,只能蠻橫地道:「不許就是不許啦!」
「哼哼。」
正在兩人說話的空檔,檯前一陣騷動。
金髮男子眼也不抬,只慵懶地玩著艾瑟兒黑色的柔順長髮。
「小主人……」身後的貼身保鏢猶豫地躬身喚了他一聲。
金髮男子這才施捨地瞟向騷動處,絕美的綠眸瞬間瞪大,身體也僵直了。
艾瑟兒也狀似不經意地看向那個男人,在看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後,立刻驚嚇地跳下金髮男子的大腿,乖巧地站在一旁,輕輕叫了一聲:「媽咪……」
「艾瑟兒,」蘇夙似笑非笑地在一張椅上坐下,「你玩得很高興的樣子。」
「媽咪,我錯了……」艾瑟兒急忙可憐兮兮地認錯,請求寬大處理。
凱一陣驚奇,那個嬌蠻得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小女孩,竟會在她母親面前如此乖巧。
「這位先生,」不再理會女兒,蘇夙看向金髮男子,「聽說你有家室?」
「夙,我也錯了……」被指名的金髮男子苦了臉,完了,她怎麼會在這裡?
原來金髮男子就是莫迪家族的族長,蘇夙的丈夫卡倫‧莫迪,而艾瑟兒,自然是他們的長女。
「哼!」蘇夙冷哼一聲,看向服務生,「發牌。」
凱隱隱發現有些古怪,那莫迪家族的族長有多麼邪肆難測他是知道的,這兩天他暗地裡對他做的手腳讓他損失慘重。這樣的人怎麼會對艾瑟兒的媽媽如此……
「夙,你要玩牌?」卡倫站起來就想貼向她。
「坐下,我跟你賭一局。」蘇夙冷冷地道。
「跟我賭什麼?」他的不都是她的?卡倫只覺好笑。
「跟你賭艾瑟兒,如果我贏了,我要她嫁給奧得裡奇。」
話語一出,引起一片嘩然。認識他們的,不認識他們的,都圍過來看好戲。
凱聞言,竟像初嘗情慾的小伙子一樣心跳加速。他還可以娶到她嗎?他的天使……
「媽咪!」艾瑟兒抗議地叫了一聲。
「他作夢!」卡倫一拍桌子。
「是我跟你賭,不是他。」蘇夙完全不把他的怒氣當一回事。
「不賭!」卡倫一偏頭,哼了一哼。
眾人都詫異卡倫的轉變,明明在這個女子未出現以前,他坐在那裡,只勾著唇角就讓人覺得危險,可是現在……就像個小孩子一般。
「媽咪,我才不要嫁給他!」艾瑟兒嘟嘴。
蘇夙瞟向她,卻不說話。
艾瑟兒卻知道蘇夙的意思,她只得轉身尋求援助,「爹地,你看媽咪啦~~」她使勁搖晃著卡倫的胳膊。
「爹地?!」凱瞪大雙眼,「他是你的父親?」老天,她的父母怎麼都看不出來有個這麼大的女兒?等等、等等,她是卡倫‧莫迪的女兒,也就是說,她是莫迪家的千金?
凱呆在原地。
「那你為什麼要來打工?」而且態度認真得就像是真的需要錢用。
「體驗生活不行啊!」艾瑟兒強道,也不說是替生病的同學頂幾天班。
「艾瑟兒……」凱無奈地看著她,漸漸露出笑容,「太好了,你沒有做誰的情婦。」最終,凱還是感謝上蒼艾瑟兒並沒有自暴自棄。
蘇夙一笑。
「不許你看著別的男人笑。」不知何時走到她身旁的卡倫霸道地轉過她的臉,在她唇上印上大大一吻後,一邊坐下一邊將她攬在懷裡,道,「怎麼會在這裡?」
「未來女婿邀請我來的。」蘇夙靠在卡倫的胸前,為自己的話失笑一聲。
「我不同意!」
「沒有人徵求你的意見。」蘇夙斜睨他一眼,「你很好啊,卡倫‧莫迪,抱著女兒坐在腿上,到處宣揚你要拋棄糟糠妻了是吧?」
「誰在胡說!」卡倫緊張地抱緊她,「都是艾瑟兒央求我幹的,不管我的事啊!」
「她還小,你也小嗎?被女兒一撒嬌,就什麼都答應,哼哼,還是年輕情婦……難怪昨天偶爾遇見的一名官太太對我唉聲歎氣。」越想越氣,她用力掐他一把。
卡倫這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萬一夙不知道真相,又聽其他人胡言亂語的話,那他豈不是掉進黃河也洗不清?「夙,我真的錯了,你不要生氣。」他緊緊抱住她,為失去她的可能性而後怕。
結婚這麼多年,他覺得愛蘇夙就像沒有盡頭般,每天早上看到她清麗的睡顏,他就覺得擁有了整個世界。
「哼,下次不要再背著我做這些無聊的事。」
「是,寶貝。」知道老婆又心軟了,卡倫笑嘻嘻地湊上前,薄唇渴望得到她的賞賜。
蘇夙見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兩名吵鬧的主角身上,唇角一勾,柔軟的紅唇主動印上他的。
卡倫立刻含住她的唇,舌飢渴地餵進她的嘴裡,與她的舌交纏嬉戲。
「真是的,收斂一點嘛。」不知過了多久,女兒抱怨的聲音傳進兩人的耳朵,蘇夙才羞澀地推開丈夫,埋進他的懷裡。
卡倫不滿地抬頭,瞪向破壞好事的女兒,「你們吵完了?」繼續吵啊。
「哼,不跟他說了,爹地,我們回去啦。」艾瑟兒想起以前凱的無情對待,又一陣心酸,跑向卡倫與蘇夙。
「逃避能解決什麼問題?」蘇夙抬起頭來,看向女兒,「艾瑟兒,既然你不願意我跟你父親賭,那就我們跟你們賭,如果你們贏了,我們就會讓凱再也見不到你,反之,我們贏了,你必須要聽我們的話。」
「我們是誰?」艾瑟兒問。
「當然是你跟奧得裡奇。」
「不許叫他的名字!」
「為什麼跟他!」
父女兩人都有意見。
然而蘇夙一挑眉,讓他們都住了嘴,「艾瑟兒,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媽咪,你是個暴君!」
「是又怎樣?」
「……爹地!」
「乖寶寶,爹地幫不上你。」蘇夙的小手覆上卡倫的手,讓卡倫立刻瞇著笑反握住。
……見色輕女!艾瑟兒不滿地噘嘴,騎虎難下,如果不賭,還讓人以為她捨不得他呢。「好嘛,賭就賭。我贏了就不要再讓我見到他!」她嘴硬地道。
蘇夙輕歎一口氣,「她這種衝動的脾氣像誰?」
「像我,真不好。」卡倫搖搖頭,想當年他就是太衝動,害得自己差點失去蘇夙。
「你也知道,都是你慣壞了她。」
「不過也很可愛啊。」他的女兒不管怎麼樣都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寶貝。
四人移至檯前,蘇夙叫人拿出一副牌,道:「規矩很簡單,一副牌的數量,每次雙方發一張牌,你覺得你比我的牌大就可以開牌,如果猜對,你贏,反之,我贏。如果覺得大不過我,可以棄牌,不過,只有這一副牌。也就是說,你有27次機會。」
「我知道了。」艾瑟兒悶悶地道,隨即不悅地對身邊站著的人道:「你走開一點啦。」
「艾瑟兒,你想贏嗎?我可以幫你。」凱微笑著道。
「誰要你假好心。」
「艾瑟兒,只要是你的願望,我都會為你滿足的,即使是你不想見我,也不願嫁給我。」凱從知道艾瑟兒沒有做情婦後,心情一直很好,原來她是故意惹他傷心的,看樣子,她的心裡還有他。
「誰、誰要嫁給你啊!」艾瑟兒臉刷地紅透,他、他竟然……他在求婚嗎?
「我希望你能嫁給我,我這輩子只希望娶你。」凱在她耳邊魅惑低語。
「哼,跟你的美艷秘書說去吧。」艾瑟兒心跳飛快,但一想起那令她痛不欲生的畫面,她的鼻子一酸,使勁推開他。
「艾瑟兒,那是誤會,珍妮只是跌倒在我的床上,恰好讓你看見了而已。你大發脾氣,我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才對你口不擇言的。」凱懊悔了無數次,為了自己可笑的尊嚴,讓心愛的小人兒從他懷中飛走。
「哼,要是有女人跌倒在爹地的身上被媽咪看見,他第一時間就會向媽咪解釋了。」哪還等到媽咪問。人比人,真是會氣死人了。
「艾瑟兒,下次我一定會在你發脾氣前解釋好不好?」
艾瑟兒面無表情拿起牌,「沒有下一次了,反正我贏了的話,爹地絕對不會讓你再看見我。」
「你真的不願意再見我嗎?」凱悲慼地歎一口氣。
「艾瑟兒,開不開?」
被凱難得的哀傷弄得心煩意亂,艾瑟兒一扔牌,「不開!」
牌一輪輪地發下來,艾瑟兒都放棄了。她的腦海都被凱的問題佔據,她真的不願意見到他嗎?可是,她能這麼輕易就原諒他嗎?
「艾瑟兒。」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艾瑟兒被猛地一嚇,抬起頭來,「幹嘛?」
「還有四張牌了,一張K,兩張J,一張紅4,沒有牌比你手上的K大了。」凱以絕佳的記憶算出牌,在她耳邊提醒道。
「你……」艾瑟兒瞪向他。
「艾瑟兒,我不會騙你。這局你開的話就一定會贏了。」
「艾瑟兒,開還是不開?」蘇夙似笑非笑地問。
「這局開的話艾瑟兒贏了。」瞄瞄蘇夙手中的紅4,埋在蘇夙頸邊假寐的卡倫道。
「你不是想讓她贏,向她打個暗號啊。」蘇夙輕笑。
「……算了,她會恨我的。」卡倫蹭蹭她的脖子,「女兒都不是自己的,還是我的夙最好,是我一個人的。」他滿足地抱緊她。
「女兒不是你的,是我跟別人生的?」蘇夙好笑地道。
「誰敢!」卡倫懲罰性地咬咬她的頸。
「痛!」蘇夙推推他。
「看你還敢不敢亂說話。」卡倫見咬紅了,又憐惜地輕吻起來。
「好了,別鬧了。」蘇夙以手封住他的嘴。
「……哼,回去再繼續。」卡倫不滿足地握著她的手重重親了親,才安份下來。
見父母在對面濃情蜜意,艾瑟兒一陣羨慕,從小就看著父母感情數十年如一日的甜蜜,就以為愛情只會讓人感到幸福,沒有想到,也會讓她如此苦澀。
艾瑟兒握緊手中的牌,欲言又止。
身後的男人畢竟不是爹地,而她也不是媽咪,她能夠像媽咪幸福嗎?她能再相信他嗎?
「艾瑟兒,逃避解決不了問題,」蘇夙看出女兒的矛盾,「只有面對它,不管是好是壞也才有結果。」她對她柔柔一笑,「不管怎麼樣,你的媽咪還是暴君,你的爹地還是任由你撒嬌任性。」
艾瑟兒聞言一震,突然覺得茅塞頓開,愛情或許重要,但她還有愛她的至親,她在害怕什麼?該害怕的應該是他才對!
艾瑟兒將牌一扣,頗有氣勢地站了起來,「奧得裡奇‧凱!」她直視他,大聲地叫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再讓我難過,本大小姐就不奉陪了!」
凱像是聽到了天籟,「艾瑟兒!」他激動地抱著她熱吻,「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也讓自己幸福!
「哼!」看著別的男人親自己的女兒,卡倫心裡還是酸酸的,「艾瑟兒還小,我們再養她幾年好了。」
「嘻嘻,」蘇夙安撫地親親他微噘的嘴,「乖,我疼你。」
卡倫綠眸漸黯,「再疼一下。」
蘇夙笑著勾下他的頭,卡倫不客氣地品嚐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甜蜜。
雨過天睛,卡倫與蘇夙打算回家,而艾瑟兒,被母親允許留在情人身邊。
卡倫哼了哼,沒說話。將心比心,他也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見到夙。
「媽咪,他大我十四歲耶,你們都不反對嗎?」艾瑟兒在送他們時,不禁好奇地提出疑問。她從一開始就害怕父母反對他們的年齡差距,沒想到父母一點也不當回事。
「夫人說這裡惟一認同我的理由。」凱低下頭,對小情人道。他也有些納悶。
「咦?」父女兩個同時疑惑出聲。
「媽咪你喜歡年紀大的男人?」
「你喜歡老男人?」
蘇夙暗自叫糟,她乾笑兩聲,「我只是覺得,奧……凱年紀比艾瑟兒大,就可以包容她的嬌蠻脾氣而已。」
「是嗎?」卡倫完全不信。
「怎麼了?」凱見氣氛變得奇怪,低聲問道。
「爹地比媽咪小三歲。」艾瑟兒解釋。
「什麼!」凱震驚。他以為他們差不多大,東方女人的容貌真是讓人看不出年紀。擔憂地摸摸自己的臉,再看看懷中的小情人,看樣子他也要保養了。
「卡倫,我只是隨便說說……」
「哼,隨便說的才是心裡話,你的初吻還是給的肖海呢!不行,不許你再見艾森!」卡倫越想越擔憂,「也不許見二哥、三哥、肖海……比我年紀大的男人統統不許見!」他將她鎖在懷裡,生怕她就此飛走了。
「卡倫……」蘇夙無奈地任他抱在懷裡,雖覺好笑,但也感到濃濃的幸福。
真慶幸,當年羅羅與楊楊幫她撿到了他。
《撿來的小惡魔》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