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共君沉醉*

父親竟是依依的殺母仇人!

傅君悅死死地攥著山石,血,從掌心滲出,一滴一滴灑落,他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楚,皮肉之痛如何比得上心頭的刺痛?他的的心被掏空,身體已麻木……

太陽從東南方移至半空中,再緩緩地往西而去,然後沉沉墜下,晚霞染紅了大地,傅君悅無知無覺地靠在假山上,一動也不動,他的身體保持著上午那個姿勢,眼睛渙散無神地看著前方。這一天,他的心口先是被扎上一刀,然後骨頭被拆卸,肌肉被無形的車輪輾碎,劇痛過後,他又被丟進冰窖裡。

依依!他捧在手心裡疼著的人,她一直瞞著他,她受了多少罪?她的心被怎麼樣的折磨著?引起自己誤會的到并州後的反常,是因為,她到并州當天就發現,自己的父親就是她的殺母仇人!

傅君悅狠狠地攥著自己的頭髮,自己太不關心依依了,在她受儘管折磨之時,自己竟然還誤會她,這麼多天過去,依依是怎麼捱過去的?

月亮升到半空中,溫柔地照著大地,夜空下的一切仿若披上輕紗,夜露打濕了傅君悅的頭髮,梆子聲一遍遍響過,當月兒隱去,黑暗完全侵襲整個大地時,傅君悅終於直起身體,拖著麻木的毫無知覺的雙腿朝清風閣走去。

房中一燈如豆,梅若依趴在圓桌上睡著了,燈影裡那個纖細的人兒那樣楚楚可憐,傅君悅的手放在房門上,艱難地邁不動步。無數個夜晚,他歸家遲了,她就這樣趴在圓桌前等著他,他總是輕手輕腳走過去,把她抱上床,他們名為主僕,實則同床共寢好些時了!

傅君悅默默地看著,紅木雕花大床邊,有一張軟榻,那張軟榻從來都是擺設。

許多天沒回清風閣睡覺了,早上出門前跟依依說今晚要回清風閣吃飯睡覺的,她等了自己一天了,想必等得心焦魂亂吧!

「依依,我們該怎麼辦?我們還有未來嗎?」

傅君悅扶著房門的手握緊,乾痼的傷口再次裂開,血順著門板滴落。

很輕很輕的滴滴聲在靜夜裡很清晰,梅若依從淺寐中醒來。

「君悅哥哥,你回來了。」梅若依欣喜欲狂地朝傅君悅撲過來:「君悅哥哥,我擔心死了,以後不能早回家,你派人給我送個信,好嗎?」

圈著他腰部的手在發抖,滾燙的淚水濕了薄薄的錦袍,傅君悅愣愣地抬手,將胸前的人摟住。

「君悅哥哥,你吃飯了嗎?」梅若依哭了許久,勉強止住淚問道。

一整天沒吃飯了,傅君悅下意識的搖頭。

這麼晚還沒吃飯,梅若依見傅君悅精神恍惚,不覺心如刀絞。

出了房門喚醒值夜的蕪菁:「叫順子松子把灶房裡燒著的熱水送進來,還有,叫醒姚嫂,炒幾個菜過來,把廚下溫著的蟲草坎離湯一塊送過來。

準備好換穿的裡衣,熱水也送來了,脫衣服了。

「君悅哥哥……」梅若依扶著傅君悅的右手,失聲尖叫,「這是怎麼回事?」

傅君悅默不作聲地站著,他只覺得頭腦疼痛而混亂。身邊的這個人,她是他的命,讓他捨棄,他去怎麼做得到?

素常溫暖乾淨厚實的手掌,如今佈滿血痂與沙石,梅若依死死地咬唇,用棉絮醮了酒將血痂擦掉,再輕輕地將沙石挑開,灑上藥粉,用棉紗仔細地包紮上。

近一刻鐘,傅君悅一言不發,眉頭也不皺一下,梅若依不知他今日在外受了什麼冷遇委屈,只心疼得冷汗苦淚一起流,包紮完了,她自個兒一身汗淋漓,裡衣已經濕透。

「君悅哥哥,洗漱了。」梅若依忍著淚水低聲道,輕輕地幫傅君悅脫衣裳。

傅君悅不說話,癡癡呆呆地任她動作著。

說不清的震驚,難以言述的疼痛糾結著梅若依的心,傅君悅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傅廷不能脫罪?自己要不要去找爹爹求情?

牽著傅君悅踏進浴桶,仔細地擦洗,擦乾身體穿上衣裳,一口一口地餵飯餵湯,傅君悅木頭人一樣配合著。

把傅君悅扶上床蓋上薄被後,梅若依狠咬著嘴唇一轉身朝房門外衝去,她忍不下去了,她需要找個地方痛哭。

她的手碰上房門時,背後響起傅君悅有些倉促的叫喚:「依依。」

這是他今晚第一次開口,梅若依含淚回頭。「依依。」傅君悅又叫了一聲,再沒有說別的話,只是那麼怔怔地、帶著痛楚凝視著她。

「君悅哥哥。」梅若依淒淒看他。

「過來,依依。」他坐了起來,朝她張開雙臂。

梅若依如飛蛾撲火撲進傅君悅的懷抱,他將她死死地抱緊,梅若依有些喘不過氣來,可是那箍得緊緊的讓她近乎窒息的臂灣讓她感到踏實和溫暖,她不想一絲一毫的動作離開這個讓她安心的懷抱。

「依依,你是君悅哥哥的,是不是?」傅君悅喃喃道。

「唔。」梅若依羞躁地輕輕點頭。

「依依,咱們從小就知道,君悅哥哥是你的,你也是君悅哥哥的,是不是?」緊貼著他的柔軟的身體那麼美好,有一把錘子一下一下砸著他的腦袋,傅君悅覺得自己要瘋了,懷裡的這個人他捨不掉,她會離開他嗎?這個問題如毒蛇啃咬著他的心,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一個迅猛的翻轉,梅若依被傅君悅壓-到身-下。這一翻宛似電光石火,梅若依愣呆呆地尚未回神,他的手已伸到梅若依腰間扯她裙子。

「君悅哥哥,你幹嘛?」梅若依一把就抓住傅君悅扯自己褲子的手,顫抖著問道。

「要幹嘛?」傅君悅重複了一句梅若依的問話,那手停了下來,梅若依以為他要停止所有動作時,他的手撕開了梅若依的褲子,梅若依還來不及有所反應,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傅君悅已經低吼一聲把她壓在了身下,帶著十足凌厲瘋狂的氣勢,他的堅-硬衝了進去……

「啊……」,一陣刺痛從身體下面傳來,梅若依發出一聲尖銳的痛呼。

身下的人小臉皺成一團,身體因極度的疼痛劇烈抽搐著,傅君悅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他傷害他的寶貝了,他捧著手心裡怕冷著怕熱著怕苦著了的寶貝,他多麼怕她受委屈,他怕她受傷害,可是他現在正在傷害她。

「依依,對不起,君悅哥哥太衝動了,我馬上出來。」傅君悅內疚地俯下-身,將梅若依腮邊眼角的淚水輕輕吻去。

梅若依痛得落淚,傅君悅的輕吻使她安靜了下來,身體裡面那個堅-硬的東西讓她害怕之中又感到一種說不清的甜蜜,感受著傅君悅週身散發出的熱力,聽著他與平常迥然不同的粗嘎沉重的鼻息,梅若依有些眩暈。

「不要出來,君悅哥哥,你要是喜歡,就不要出來。」梅若依扳住他的雙臂,嗚咽著低聲道:「君悅哥哥,你想要依依就要吧,依依早晚是你的。」

她輕扭著身體表示不在乎,包圍著傅君悅熱棒子的軟軟的甬道本來就緊得不行,梅若依這樣微微扭動,肉-壁一擠一頂,傅君悅實在忍不住了,一個用力,堅-硬整個擠了進去,梅若依疼得臉色發白冷汗淋漓,兩手死死地攥著傅君悅的手臂,嘴裡痛苦又滿足地淒淒叫著君悅哥哥,傅君悅又憐又愛,再捨不得弄下去了。

「依依,君悅哥哥出來,你放鬆些。」

「君悅哥哥……」梅若依虛弱地扯動唇角低哼,疼痛使她很想他退出來,可是看到他強忍得難受,汗水從額頭上不斷冒出,不覺心裡一熱,咬咬牙兩腿勾上他的腰,身體纏了上去。

「啊!依依!」傅君悅整個人發抖,電流從被緊緊絞住的堅硬傳向四肢百骸,快-感是致命而強烈的,全身的血液往那一個地方湧動,她柔嫩的通道刮擦著他陽-剛的稜角,一陣陣的收-縮吸-咬,滅頂的快意帶起了極度迫切的發-洩-欲-望……

依依還沒舒服呢?傅君悅死死地控制著自己,控制著不讓自己瞬間洩出來。

「君悅哥哥,你怎麼啦?」梅若依嚇壞了,傅君悅眉頭打結,整張臉扭曲成一團。

「依依,我很開心。」傅君悅深深地吸氣,強自將臨近崩潰的欲-望壓下,他微笑著看著梅若依,一雙眸子柔潤得快滴出水來。

他耐心地研-磨律-動著,上下左右,深深淺淺,徐徐地頂旋進去,再輕輕地抽出來,慢慢地尋找著梅若依的敏-感點……

疼痛越來越淡,梅若依的眉頭慢慢地鬆開了,傅君悅突地用力地挺腰衝刺,梅若依痛苦地皺著眉微微後退,又極快地挺身迎了上去,馴服而又心甘情願地接受他給予的一切。這樣的表情最大限度地解放了傅君悅心中的桎梏,他喘息著低吼著,下-身越挺越快,依依的裡面是那麼的潮濕那麼的滾燙,溫暖緊-致的內-壁滿滿地包裹著他……他什麼也無法思考無法顧慮,他啃她咬她在她身體裡不住穿刺,大顆大顆的汗水滴落,在她的山峰上匯成了一條河,慢慢地向下流淌。

「依依,我的依依……」他含糊地叫著,一手握著梅若依的細軟的腰肢,一手來回揉著她胸前跳動的兩團雪-白,狠狠地,用力地揉搓輕軟地勾挑。

快-意從傅君悅作弄過的地方竄起,難耐的痛楚中,灼烈的欲-望在身體裡燃燒漫延,梅若依重重地喘息著抽搐著顫抖著,口裡逸出一聲又一聲破碎的呻吟:「君悅哥哥……君悅哥哥……」

「喜歡嗎?依依,喜歡君悅哥哥操-弄你嗎?……」傅君悅粗野而低俗地問著,他受不了,他嵌在梅若依體內的物-事在不斷地膨脹,在炙熱地顫動,他想把依依整個地揉進骨血裡去……

「喜歡……」梅若依低低地哼道,很舒服,可也很疼,他的那個在急速地膨脹,太大太硬了,她的整個身子都疼得繃緊了,但是傅君悅對她的渴切從精神上緩解了她的疼痛,她死捏著傅君悅的手臂,那疼字每每逸到唇邊後又變成低低的溫軟的君悅哥哥四個字。

酣暢淋漓!傅君悅腦子裡只有這四個字,他洩了,狂熱的激流傾湧而出,瘋狂地噴射了一道又一道,充斥了梅若依軟軟的通道內每一寸空間。

大汗淋淋地摟抱在一起,許久,傅君悅撐起身體,定定地看著梅若依。他的黑眸在燈影裡光華流轉,璀璨晶亮。

梅若依蒼白的臉在他的注視下慢慢泛紅,她羞澀地低低地叫了一聲君悅哥哥,就躁得再也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