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汐我真羨慕你。」用完餐,在餐廳另一邊也用完餐的范晴音挽著子汐的手緩緩走在回教室的路上。「有個那個帥氣的哥哥,還能整天和你哥哥另外兩個死黨混在一起。」
「你喜歡哥哥還是喜歡另外兩個?」子汐眨眨眼,賊賊地問。范晴音的臉頰立刻浮上一抹艷紅。
「我……」范晴音深深吸了口氣,望向比自己高了整整半個頭的藍子汐。
「諸子皇是花蝴蝶,見人就那麼溫柔地笑,喜歡他會很辛苦的;楚爾睿那麼冷,光是瞥一眼就能把人凍死了,要是跟他在一起,不知道一年能不能說上一句話。」
「所以,你喜歡元哲?」子汐下了結論。
「他很好啊,溫文爾雅,豪門貴公子,進退有度,為人不低調也不張揚,什麼事情都拿捏地恰到好處。」范晴音聳聳肩,不反駁子汐的話。「而且我媽媽也喜歡他。」
范家也算大戶人家,雖像席家、楚家、卓家那般富可敵國,但若兩家聯姻也不至於配不上。
子汐淡淡地微笑,聆聽。
「之前還聽席元哲在國外時常有交往的女友,可是這兩年回國倒徹底沒動靜了,大家都猜他早就遇見真命天女定下來了。」范晴音有些喪氣。
「沒有。」子汐抬眼,望向校園走道上鬱鬱蔥蔥的法國梧桐,淺淺地笑著。「他沒有女朋友,也沒有喜歡的人。」
回到教室,子汐首先就望向自己的位子旁,確定窗戶邊上那個蒼白的少年安靜地坐著,才揚起微笑。
「怎麼不和我們一起去吃飯?」子汐將一直捧在手裡的熱牛奶放到少年前面。
席元非轉過頭來,漂亮的臉蛋上有著病態的蒼白。「不餓。」
子汐佯裝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把牛奶喝了,我就原諒你。」
「好。」雙手捧住杯子,席元非還是笑。
子汐心疼地撥開席元非額前的碎髮。他是席元哲的弟弟,初見他時她就被他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吸引,而後席元哲告訴他,元非有先天性心臟病,這自娘胎就帶出來的,而這病讓他成為了家族忽略的一員。
人人都將目光關注在優秀的長子身上,席元非似乎被世界遺棄了。可是他依舊安靜地坐在一旁,總在別人發現他時給予一個動人心魂的微笑。
從那天起,她就不自覺將席元非納入了自己的羽翼,即使她連自己都還保護不了。
週末原本會是她最忙碌的日子,可是才一天,爾睿沒有來,子皇也沒有來,元哲更沒有來。兩年來第一次享受這麼空閒的週末,她竟愣愣地坐在客廳中不知該做些什麼。
從電視報紙鋪天蓋地的報道她才知道,星期六晚上是席元哲訂婚的大日子,訂婚對象是日本船王的孫女——靜桂香。
難怪他們都不來,三人自小一起長大,其中一個人訂婚,怎麼能少了另外兩個……
捧著溫熱的牛奶,子汐強迫自己無所謂地笑起。
這裡是豪宅區,她的房子面對的就是海景,望著澎湃的海潮,她的思緒逐漸掉回了一年前……
***
那天她喝醉了,她不明白為何一向討厭她碰酒精的哥哥會讓她喝那麼多酒。
只記得醉酒後,哥哥熱情而強悍地佔有了她。
「哥哥……」酒意慢慢退去,她修長的雙腿圈著身上男子強健的窄腰,竟不是自己已經習慣了的節奏。
抬眼,是一片冰藍的眼眸,這原本幽深而冷漠的眼眸此時因為慾望而變得幽黑。
「楚……」為何哥哥剛回國的好朋友此刻會伏在她身上,甚至還埋在她體內律動?她驚慌地低呼,小手本能地想要推開她。
楚爾睿單手抓住子汐的兩隻小手,將它們固定在她頭頂,身下進入的動作更加兇猛。
眼淚漫溢出眼角,張嘴呼喊僅是聽到自己破碎的呻吟。
她轉頭不去看他,可是入眼的景象卻震傻了她。
窗前的沙發上,坐著含笑的哥哥,他優雅地飲著酒,不時在同樣剛歸國的席元哲耳邊輕聲說著什麼,後者面無表情地聽著,火熱的眼眸卻直直地盯著她。
「為什麼……」事後,緊緊扯住胸前的被單,她低泣地質問將她摟在懷中的諸子皇。
楚爾睿鎮定地坐起,長褲褲頭甚至都沒有扣起,性感的慾物像是隨時要衝破那層屏障。
「傻丫頭。」諸子皇指骨分明的長指輕輕梳理著她的長髮,然後,她被推進了席元哲的懷裡。
「為什麼?」躺在席元哲身下,她還是堅持著要一個答案。
諸子皇笑而不語,而她的唇,被另一個男人以唇封住。
好長一段時間,她都想問他為什麼,終於在有一天在於楚爾睿火熱交纏的時候,她突然找到了答案:
妓女的女兒,永遠只能是妓女,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