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汐,你真的跟楚爾睿在一起?」下課休息時間,子汐與范晴音在座位上閒談。
范晴音的疑問一出口,他們周圍的人都豎起了耳朵,生怕錯過聽取八卦的絕佳機會。
子汐笑而不語。他們是在一起,可是也並不算在一起。
可是子汐這樣的反應,所有人都自動將其解讀為默認,畢竟第一貴公子這些日子的表現已經很明顯,甚至還有人揚言看到楚爾睿夜宿子汐的公寓。
「他很冷也,你沒被他凍傷?」范晴音表情誇張。
聞言,子汐笑起。「睿是很溫柔的人。」
「溫柔?」范晴音的聲音比她的表情更加誇張。
「睿從小和我大哥一起長大的,他只是不善於表達自己而已,其實是很溫柔很細心的人。」席元非笑著替楚爾睿說話,其實他只是想替子汐解圍罷了。
「最溫柔細心的人其實是元非才對。」子汐朝范晴音眨眨眼。「小音要不要考慮一下倒追我們元非?」
子汐眨眼的小動作,看得同為女生的范晴音也一陣臉紅,轉眼看席元非,蒼白的臉頰更是一陣緋紅。
「你這個花蝴蝶!」范晴音捂著眼睛誇張地搖頭大叫。
四週一陣誇張的抽泣聲,然後所有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子汐轉頭,笑著迎上去。「找元非?」她仰頭看著席元哲,漂亮的眼睛裡閃動著頑皮的光芒。
「想看看他今天有沒有準時吃飯。」席元哲順著子汐的話說道,他優雅地靠在門框上,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層陰影。「順便替人帶話,睿找你。」
聞言,子汐還未有反應,教室裡的同學倒是先議論了起來,席元哲一句話,讓他們更加確信了楚爾睿和子汐的情人關係。
子汐的笑臉在那一瞬間有一些僵硬。「上課……」
席元哲揚揚眉,並不接受這個拒絕的理由。
「好吧。」子汐聳肩,轉身回教室交代了幾句,便隨席元哲離開了。
上課鈴聲響起,走廊裡一下就沒有了人。
席元哲將子汐拉進了堪比五星級酒店裝修的男廁,確定了裡頭沒人之後,便將子汐推進了其中一個隔間。
反手鎖上門,席元哲凝視著一臉坦然的子汐。「真以為自己和睿是情人了?」
「怎麼會。」她聳肩。
「這些日子太閒了,所以想戀愛了?」想起那日楚爾睿在餐廳的表現,席元哲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神色。
「睿將我味地很飽。」子汐退了一步,靠在牆上。
「哲是怎麼了?不會是吃我和睿的醋了吧?」她佯裝驚訝,隨即不滿地嘟起小嘴。「哲真不公平,我都沒有嫉妒你和靜桂香,你倒先找我算賬了。」
席元哲雙手環胸,不語。
子汐上前一步,小手隔著衣料煽情地在席元哲胸前畫著圈圈。「日本女人不是會很多花樣?怎麼,靜桂香沒餵飽你?」
歎了口氣,席元哲大手將子汐拉進懷裡,低頭封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他猛的把子汐拖起,讓她雙手扶著馬桶蓋邊緣把屁股翹高,校服的百褶裙被捲到她腰際,粉色小褲褲也被拉至膝蓋。
匆匆解開褲襠,修長的大手用力撥開兩片雪白的臀瓣,沒有潤滑,席元哲將整根慾望盡數沒入子汐的下身。
子汐吃疼地皺起秀眉,但卻倔強地不肯出一點聲音。
「被睿寵壞了?」下身被狠狠絞住,席元哲動彈不得。他拉高子汐的的衣服,大手伸到她身前揉弄著嫩白的雪胸,他的唇細細地吮吻她的雪背,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唔……」她無法拒絕欲潮的來襲,翹起翹臀承迎著他的強恣佔有。
得到回應,席元哲開始肆意律動起來。
當初搬出諸家大宅的條件就是必須半個月回去一趟。其實在她看來,她並沒有非回去不可的必要,要說父親想念她,未免太過矯情。
在諸家大宅,她見到了那位同學口中即將「麻雀變鳳凰」的少女。
在這樣的豪門大戶裡,少女就像是誤入了狼群的羊,大大的眼睛裡不經意就流露出惶恐不安,清秀可人的小臉上是佯裝的鎮定。
也對,在大媽的眼中,與諸家門不當戶不對的人統統都是低下的人種。
淡淡地朝少女點了下頭,子汐先去書房見父親。
「回來啦。」諸家豪淡淡地抬頭看了子汐一眼,繼續埋頭翻看文件。
「嗯。」子汐在靠牆的沙發上坐下。
「你和楚家小子在交往?」埋首公事,諸家豪直截了當地問。
「沒有。」子汐輕聲否認。
「既然沒有就該注意些,別讓人再亂傳。」
「知道了。」大戶人家,都希望將來的媳婦「閱歷」像白紙一樣乾乾淨淨。
當子汐和諸家豪一起出現在餐廳時,諸子皇等人已經全部就坐。
「大媽,哥哥。」一一喚了人,子汐在諸家豪右手邊落坐,而她對面的就是她的大媽譚惠潔、諸子皇,還有那個少女。
接收到子汐的目光,諸子皇似笑非笑地也跟著看了少女一眼。「她叫蔣涵柔。」
譚惠潔重重地哼了一聲,蔣涵柔瑟了一下。
「你好。」子汐淡淡地打招呼。
在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最好的距離就是陌生,過多的熱情就是一種愚蠢。
「你好。」蔣涵柔怯怯地抬頭看了子汐一眼。
看向諸子皇,子汐突然起了一絲惡作劇的心理。「哥哥是準備結婚了?人都接到家裡來了。」
「別傻了。」諸子皇一手支著頭,俊俏的眉高高挑起。「親愛的小妹,你的話爸爸可能會聽。勸勸他,才什麼年紀,就急著當爺爺了。這回是被他碰上,我被迫中獎,不然早處理掉了。」
蔣涵柔的頭低到幾乎都要撞到餐桌了,諸子皇的話很顯然傷到了她。
「敢玩卻不敢承擔後果。」子汐談笑般地白了諸子皇一眼,直視著譚惠潔鐵青的臉。「哥,就算你是我哥,你還是一個混蛋。」
「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諸子皇的心情似乎絲毫沒有被這件事情影響到。
「你夠了,想造反?」諸家豪不悅地皺起眉頭,卻也絲毫沒說諸子皇一句重話。
那夜子汐留在了大宅,而諸子皇也破天荒地沒有半夜摸到她房間來。
是因為那個女孩嗎?
剛這麼想,子汐就離開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她嘲嘲一笑,她可不認為諸子皇會為了一個女人潔身自好。
而第二天的晚宴也立刻證實了子汐的想法。
諸子皇周旋於各名媛淑女之間,對宴會中蔣涵柔所鬧的一些笑話如旁觀者一樣冷眼看著。
他們所處的世界,沒有麻雀變鳳凰的傳說,沒有醜小鴨變天鵝的童話。當最初的新鮮過去,剩下的就只有那女孩與他們世界格格不入的尷尬。
人群中央那個惴惴不安的少女,是誤入了地獄的小羔羊,毀去的不僅僅是她的自尊,還有她的未來。
諸子皇,她的哥哥,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啊!可是她卻頗喜歡這個混蛋的作風——因為他們是同一種人,對愛情有著相同的態度,真不愧是兄妹不是嗎。
高舉酒杯,子汐敬了諸子皇一杯。遠遠站在樓梯樓的諸子皇一邊同一位清麗可愛的千金小姐耳語,一邊邪笑著高舉起酒杯回敬。
她遺傳了母親傲人的酒量,可是近一瓶的威士忌扔讓她有些吃不消。以前小酌僅僅是因為喜歡酒後微醺時如置身雲端的漂浮感——兩杯紅酒或者一整瓶威士忌,對她來說達到的效果是一樣的。
將自己的外套扔給先於她「佔領」院中涼椅的蔣涵柔,子汐遠遠地做到了涼椅的另一頭。
蔣涵柔愣愣地捏緊散發著淡淡清香的外套,雙肩仍因為抽泣而不時聳動。
子汐自小包包裡取出香煙,金屬打火機發出的聲響在寂靜的空間格外刺耳。
她並沒有生理上的煙癮,但喜歡七星的煙。
她想自己可能對煙也有著「處女情節」,她第一次抽的煙就是楚爾睿給的七星,也許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心理,恰巧就是與現實的天差地別。
「孕婦不能吸二手煙。」蔣涵柔抹乾眼淚,低頭輕聲道。
「對不起。」子汐笑著道歉,但手中的煙卻並沒有滅掉。
「你找我?」
子汐搖頭。這女孩總讓她想起小羊羔,也許子皇當時看到她也是這種感覺,所以招惹了。
「你不適合我們的世界,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