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沛回想起自己昨夜急衝沖地回到房間,看到的卻是空無一人的房間,那種求而不得心情。
這回卻不肯再放過她,呼吸盡數噴灑在她烏黑的髮間,側臉摩擦著她的黑髮,緩慢的溫情的痴纏,說:「向軒說我是妹管嚴,我倒覺得他說錯了。」
「什麼?」桑柔緊繃身子,他的身子有一半壓在她身上,狹窄的車廂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周圍的空氣都被他吸光了,這次他新想出來戲耍她的手段嗎?
「他說錯了,我不僅是妹管嚴,更是妻管嚴啊。」他閉著眼睛著迷的在她髮間深吸了一口氣,鼻腔中儘是她身上馨香的體味。
「你胡說什麼。」她嬌羞一句,臉上的血色更濃了三分。
「我們用的不是一樣的洗髮露嗎,怎麼就你這麼香?」他粘著她的身子跟緊一分。
「快起來開車,回家了。」她扶著他的肩推開他,他卻好像年皮膏賴在她身上一樣了。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不等我。可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桑沛喃喃道,他以為她晚上會偷偷地過來。
她才不要自輕自賤的在房裡等他的寵幸呢。桑柔捏了他的腰間一把。
桑沛以吻對付她,動作嫻熟。怎麼能不嫻熟,他在心中曾經模擬了千百倍。看著她粉色的唇瓣他滿腦子想的就是怎麼吻她,咬她,把她吃進肚子裡,連鹽都不必加,也一定美味無比。
「不要,不要在這裡。」桑柔囁嚅道,看他暗淡下來的眸色,又於心不忍,道,「你不是曾經以我名義在東大路買過一層電梯房嗎?去那裡。」
最起碼……最起碼,不要在車上結束她的第一次啊,他真的一點都不懂女生矜持彆扭又想要的小心思嗎?
可是這樣是不是很沒出息?他的每一種神情都扯動她的神經,繼而影響她的判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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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沛發動引擎,執起她的一隻手,把潔白的柔胰握在手心。他一隻手開車,另一隻手抓起她的手湊到自己的嘴邊,時不時地親吻粉色的指甲,嫩白的指關節。一會兒又一根根的板著她的手指頭玩。
桑柔的手被他抓著把玩,她側頭看著窗外不斷往後退的景物,夜已深了,心裡說不忐忑是騙人的,她也有些歡喜期待,但更多的是害怕。太幸福了,怕隨時被打回原形。
把身子獻給自己愛的男人,女孩心裡綺麗的一個夢,又有多少人真的做到了,這麼美好的事真的發生了嗎?
會不會是一場幻想,她已經吸毒入魔,這些年來她一直活在自己編織在夢中,桑沛是不存在的,桑琪是不存在的,桑柔也是不存在的……
這些年的朝夕相對,相知相愛也是不存在的,通通都是她幻想出來的。她內心想要一個強大到足以對抗柳淳背後勢力的男人來愛她,所以她幻想出了桑沛?
她驚恐的回頭,桑沛剛好把車停下來,看見她冒冷汗蒼白的小臉,平時她的臉就很白了,但以前白裡透紅,哪像現在這樣一張死人臉。
桑沛把她的頭抱在懷裡,輕拍著她的肩說:「放輕鬆,不怕的。」
稍作猶豫,他還是捧起她蒼白的小臉說:「如果今天身體不舒服,不必遷就我,我們的時間還很長。」
桑柔的嬌軀一顫,她不要放開他。就在今晚,她多麼渴望把自己交給他,讓自己成為他的人。
「我身體好的很。」她主動的吻住他的唇,那是個瘋狂的吻,她毫無章法的啃咬他的唇瓣,手在他的背上瘋狂的揉搓。
就算這只是個夢,也不要讓她最美好的時刻醒來。
「上樓。」看見樹叢裡的紅光一閃,他摟著她的腰一閃,在監視器的死角處才得空啄她的紅唇一下。
「嗚……」
大門打開,又啪的一聲重重關上。
唇舌交纏,呼吸交換,桑柔被壓在門板上,大口的喘息,周身都染上了他純男性的氣味,幸福的味道,她心心念的味道。
先是長褲,再是內褲,再是胸-罩,外衣在關門的那一霎那就落在了地上,她僅有過臀的薄長衫還留在身上,雪白的半邊屁-股猶抱琵琶半遮面。
「我也要看你的。」桑柔急切的解開他大衣的扣子,可扣子偏偏和她作對,長長的一排,怎麼這麼多扣子,他今天怎麼穿了這麼一件衣服出門。
「好柔柔,別急。」他同樣急切的幫著她解開自己的紐扣,長褲一蹬,就到了腳下。
他剛要轉身,她就從背後抱上來,滑膩的身軀如蛇般貼上他後背。
她幽幽地問:「你要去哪?」
他打開客廳的白熾燈,然後找到空調遙控器,調節到合適的溫度。
「別走,抱我。」她似夢囈,信任的把臉偎在他背上,雙手緊摟他粗壯的腰身,步步緊隨他,深怕自己一個錯眼,他就消失不見了。
「先讓我好好看看你。」他一把抱起她,扛在肩上,大步跨走,把她放在燈光最亮的沙發上。
桑沛猶如好奇心旺盛的兒童,對即將到來的女性身體充滿了好奇以及孜孜不倦的探索精神。
他曾經在監視器的鏡頭前見過這具妙曼的身軀千次萬次,可那都不及親手觸摸來得真實。
昨夜是囫圇吞棗,他還沒品出是什麼味,人就飛走了。而今夜不同,他有一整夜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