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打量著以淡黃色調為主的溫馨小屋。這裡摸摸,那裡摸摸,雖然許久沒來,但看得出來這裡一直有人在打掃。
纖塵不染的木質地板,明淨的窗戶……
連她上一次來時放在沙發上的白色繡花枕頭都還在,擺放的位置絲毫不差。
桑沛脫下皮鞋,換上柔軟的毛拖鞋,走進玄關,從後面圈住桑柔的腰,在她耳邊突然說道:「這裡作為我們的婚房怎麼樣?」
他滾燙的氣息撲灑在她的耳蝸,從隧道進入大腦,讓她的大腦暈乎乎的,連大腦的機能都險些熱得停止運轉。
直到聽到這貌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桑柔的心才嗦的一跳。
「阿姨那……」還有伯父,甚至桑琪那裡都是一道檻……
未說完的話,兩個人都懂。
桑柔的身子微微發抖。
他們要在一起,前面的阻石太多太多了,不僅是家人,還有社會,還有輿論。有時候桑柔自己都不願意想未來,因為未來好像是在她眼前,卻又摸不著觸不到,想得心都碎了還是想不出一個結果。
桑沛咬住桑柔的耳尖,曖昧地說:「你只要說要不要嫁給我就是了。其他的事,我會搞定。」
桑柔的耳尖一軟,腰部一酥,已經脫口而出,「才不要嫁。」
換來沛低低一笑。
老天爺,她是真的不好意思了,這比上床還讓人害羞。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能放開自己與哥哥上床,卻在聽到哥哥類似求婚的話語時渾身不自在。
那句「我願意」在心口打著轉,就是說不出口。
聽到桑柔的聲音,萬家聲終於知道自己在哪了。
這個時候他要再不明白桑沛的用心,就枉為他在風月場所打滾這麼久。
桑柔和桑沛的聲音越來越近……
「這裡作為我們的婚房怎麼樣?」
「阿姨那……」
「你只要說要不要嫁給我就是了。其他的事,我會搞定。」
「才不要嫁。」
桑柔和桑沛唧唧歪歪地說了一陣之後……
然後萬家聲就聽到了床墊吱吱嘎嘎的聲音,那個聲音近在耳邊,他甚至能跟著拍子數清床墊律動的節奏。而他的眼睛被厚重的布料綁住,嘴巴也被堵住,連雙手雙腳都被捆得結實,這個時候只有耳朵異常的敏銳。
「哥哥,輕點,你咬痛我了。」
萬家聲從來沒有聽過桑柔用這樣的聲音說話,連想像也想像不到,桑柔平時說話時聲音放得很輕很柔,但絕不是這樣媚得滴出水來的嗓音,媚到……讓男人一聽就會硬。
如果不是一個人的聲線難以改變,他都不相信那是桑柔。
「這樣呢,不痛了吧。」
「哈哈,好癢,不要,哥哥,你碰到我癢癢肉了。」
「真是難伺候,這樣呢。」
「嗯嗯……啊……哥哥,就是這樣,你咬得好舒服……」
她怎麼能發出像妓女一樣放蕩的聲音。萬家聲的嘴唇都咬出了血,心裡憤憤不平。
萬家聲現在的狀況如同是在火上燒,油上烤,既煎熬又痛苦。下身的炙熱感侵蝕著他全身,他再也忍受不下了,他把身體的力氣都用到右側,拚命地向右撞木板。
「哥哥,有什麼聲音?」
「沒事,是老鼠。」
「……老鼠有這麼大的聲音嗎?」
「一窩。」
然後,兩個人徹底遺忘了那黑暗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