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溫馨典雅的房間,床頭擺著幾本時尚雜誌,房間內佔了半個牆壁的液晶電視,色系溫暖的米白色窗簾,陽台上的沾著露珠的新鮮百合花,竟然還自帶乾淨的衛生間,……不要懷疑了,這不是酒店的客房,而是私人醫院的高級套間。
衛軒把手機遊戲玩了一遍又一遍,手機上所有的遊戲都被他過通關之後,他就隨手把手機一扔,煩悶的看著窗外的百合花。
桑沛和桑柔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我很無聊」的場景。
桑柔走去一邊的圓桌,先把裡面枯萎的玫瑰換下來,再把帶來的蝴蝶蘭插進空了的花瓶。
桑沛走近衛軒,對他說道:「貨車司機只是輕傷,賠了錢後就不再說話了,後續的事情也已經處理好,你就安心復健。但主要責任在你,你的駕照要扣一個月,沒問題吧。」
「哦,謝謝。」衛軒點點頭,心不在焉的回答。
「身體怎麼樣?」
「還好。」
看得出衛軒不再想說話,桑沛和桑柔坐了一會就離開了。在他們走到門口時,衛軒突然開口說了一句:「小柔,對不起,那天不該那樣對你說話。」
桑柔回頭一笑:「已經沒事了,你要盡快把身體養好,到時候我和哥哥來接你出院。」
她沒有提袁斯里。因為後來她給斯里又打過幾次電話,斯里都推脫有事情沒有時間來。
旁邊的景物快速的向後移動,桑柔的手肘支在車窗上,滿臉想不通。
桑沛邊開車邊拿余角掃了她一眼,看不過眼,安慰道:「好了,小傻瓜,不要再想了,又不關你的事。」
「為什麼衛軒出了這麼大的事,根本原因還在斯里那裡,他卻連來看他一眼都沒時間。」
「因為不方便。」桑沛淡淡的道。
「哪裡不方便,難道世界末日了嗎。」桑柔睜大眼睛瞪哥哥,反駁他的話。
「柔兒,這些事你別管了。有些事談深了就沒意思了。」桑沛的語氣中已經不自覺的帶了些嚴厲。
桑柔嘴巴動動,最終還是乾巴巴的擠出一句。為什麼是乾巴巴,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話太可笑了。
「……以前那樣不好嗎,讓我們回到以前。」
「我也希望,但現實不允許。」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壓抑的氣氛讓桑柔大聲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很簡單,因為我們的政治立場已經不同,朋友是暫時的,利益才是永恆的。以前我們利益是一體的,才那麼好,可現在已經不是了,我們站在了不同的隊伍裡。」桑沛猛然剎車,大聲道。
這個時候,他的感情才真正的流露出來,他也痛苦。現實表現的苦難遠比歡樂多得多。
「你什麼意思,就算利益重要,但大家這十多年的感情不是真實發生了嗎?利益是容易讓人改變,但不是每個人都會被利益所驅使。在利益和感情面前,我絕對會把感情放在首位。我相信斯里也是這樣的人。」
「在你心裡,袁斯里是個什麼樣的人?」
「很好的人。」桑柔衝口道。
「什麼樣的好人?」桑沛又問道,桑柔回答不出了。
兩人之間沈默了良久,窗外的行人走走來來,後來,桑柔幽幽的問了一句:「哥哥你呢,利益重要還是感情重要?」
「你重要。」
「……永遠嗎?」
「以後我不敢保證,但現在是的。」
「……」
這樣就夠了,大抵是夠了。
過去和未來同樣重要,但只要現在才是最重要。過去由現在組成,未來正在由現在構建。把握好現在,就已經把握好了過去和未來。
夠……夠個屁。桑柔在心裡罵了一句髒話。
這天晚上,桑柔穿著一件極致誘惑的淡黃色薄衫,配上湖藍色的吊帶絲襪,腳上一雙尖角銀金色高跟鞋,私密的三點欲露不露。
「哥哥,這樣好看嗎?」桑柔撩起淡黃薄衫轉了個圈,她又是學過舞蹈的人,隨便轉個圈就像展翅欲飛,她的身姿輕盈美麗,配上她身上那淫蕩妖嬈的穿著,哪個男人能夠抵擋住這樣的誘惑。
所以說,桑沛是個正常的男人,不僅非常正常,而且有著超越常人的天賦異稟。
「好看,寶貝兒,你真好看。」桑沛深情的喃喃道。
「你這張嘴,有求於我的時候就這麼甜。」桑柔不滿的嬌嗔,把哥哥的嘴巴捏扁。
「那好人兒你大發善心,可憐可憐我,給我吧。」桑沛在她耳邊哀求。
哥哥在她的身上蹭了不停,桑柔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聲,但聲音一出口,她就馬上一機靈,毫不留情的掐了自己一下,制止住自己的情熱。
桑柔帶動著哥哥不著痕跡地舞動轉了幾個圈,轉到了門口,佯裝驚訝的道:「今天不行啊,我頭好痛,你先回去吧。」
桑沛的臉色一秒間變的異常的猙獰,「你玩我?」
他的大掌緊緊地箍住她細嫩的手臂,作勢要狠親她。
桑柔佯裝吃痛:「放手,除非今天你想搞強姦。」
「強姦好啊,這也是種情趣。你穿的這麼騷,不就是讓我幹。」
「對不起,我有騷的權利,你沒有擾的權利。請出去。」桑柔義正言辭的道。
說著,她趁其不注意打開了哥哥背後的門,猛地一下把哥哥推了出去。
桑柔背靠著門捂臉吃吃的笑,這是他該的。
桑沛在外面敲門,「柔兒,玩夠了沒有,玩夠了就給我開門。」
「慢走啊,不送。」即使哥哥看不見,桑柔還是揮了揮手。
沒錯,她生氣了,非常生氣,後果很嚴重。
桑柔換回柔軟的睡衣,上床睡覺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