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陳碧的身體似乎被燒烤著,被他這麼一含,身體在藥效的作用下,似乎迫不及待地挺起來,把自己往他灼熱的嘴裡送,完全違背她的意願,眼角流下滾燙的淚水,足以她內心的屈辱——

葉則那手到是細心,抹去她眼裡滲出的熱淚,但動作到是一點都不收斂,反而揉弄著她,小巧的不盈一握,「哭什麼,總要經這一遭的——」

他說的話跟個老手似的,似乎這種事常幹,其實他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為免弄疼人,還找人弄了點藥,動作到是輕,生怕把人弄疼了。

「無恥……」她罵他,身子卻是違背她意願地在他身下摩挲著,期待他進一步的動作,讓她的淚流得更凶了。

罵幾句算什麼的,不痛不癢,根本沒有關係,葉則臉皮厚得很,要臉皮不厚,還能做出這種事來,肯定不能的,所以他臉皮非常之厚,完全不避諱這個事——一手拖著她細如柳枝般的腰,讓她沒那麼費力地貼近他——

「砰砰砰——」

突然間,房門給踢得重響,完全不是斯文的門鈴聲,聽上去像是怒極的踢門聲。

「有點事,等會就回來,你等一會,會好好滿足你的……」他不耐煩地拉過浴巾圍在腰間,大踏步地走向房門,一開門,口氣還不是挺好,「都怎麼了,不是讓你們沒事別打擾我?——大哥?」

話說到最後,他話那麼一收,收得有點訕訕然,人已經被推開,一身休閒服的葉茂已經從房門進來,他訥訥地退開,讓葉茂進去——

眼看見著葉茂要往最裡邊走,他頓時回了神,趕緊攔在人面前,「大哥,你找我有事嗎?怎麼到這裡來了?」他心有點虛,張放給家裡人弄出國的事,他聽說了,從柳東澤那裡聽說的,據說今天就出國,沒得商量的餘地。

整方同治那事,他也參與了,但是那事兒張放一個人頂下了,不是他不想頂,有人頂了,那他幹嘛非得出去再頂一個,沒必要的事,所以心安理得。

「方同治的事你也插手了?」葉茂嚴肅得很,雙手負在身後,三十出頭的男人,最是人生最好的歲月,他說話時,眉頭還跟著皺起,「你到底想幹什麼,那種事也出頭?」

「為朋友兩肋插刀嘛——」葉則沒怎麼太在意地一說,「你說說方同治那鳥人,連個小姑娘也下手,太他媽的不是個男人了,我就見不過眼了。」聽上去他很講義氣,還很看不慣方同治下那種手。

「還見不過眼,你把人弄成那樣子,還說看不過眼,什麼事是你還能看過眼的?」葉茂六叔出國了,如今還沒回國,結果葉則到是做的這種渾事,「還不快給我滾回部隊去!」

「好,好,我就回,哥你先走一步,我就走。」葉則回的很老實,一派老實樣,還作勢要回房間,「我整理一下東西,等會直接走。」

但是——

他想的很好,想在葉茂混過去,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還真是一點兒都沒錯,葉茂並沒讓他忽悠過去,反而往裡走,「據說你這裡來了個小姑娘?」

葉則一聽,就知道不對味了,這分明早就知道事兒專門找上來的,他也不含糊地回答了,「人求我呢,我想我怎麼著也得弄點好處,你說是不是,大哥?」話說得好聽,像是別人送上門來求他似的,天曉得,分明是他撒魚餌,誘陳碧上鉤的。

顛倒黑白,簡直是!

身體不由她自己,可她還是清醒的呀,陳碧一聽那聲音,非常陌生,不知道哪裡來的想法,覺得自己有救了,愣是咬著唇瓣,想從床裡下去,——結果,都說她身體不聽使喚的——「撲通」一聲,掉在床下了。

掉得她全身都疼,眼淚更是「嘩嘩」的流,哪裡有受過這種委屈,就算在家裡,不知道她爸在外頭有個兒子之前,哪裡有吃過這種苦頭,現在成了這樣子,讓她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啊……」她委屈了,索性放聲大哭。

所以說,葉則做事有個弊端,怎麼能沒把人的嘴巴給堵了,這下子,哪裡還能攔得住葉茂,再說了,他也不敢跟他們家的老大動手呀,動不動得過,那是另說的,老大的威嚴,他可不敢冒犯的。

「這是她自願的?」葉茂冷冷地質問他,「叫人在裡頭大哭,還是人家自願的?」

要是別人這麼問,葉則肯定理直氣壯地回過去說是「自願」的,哭那是裡頭的人太矯情了,又不是幾歲的孩子,還能不知道上這裡來會有什麼事,但是他確實沒為自己辯解,是有那麼個要挾她就犯的意思。

「哥,她也不是什麼純潔的,跟張放還有那個衛家的小子一起,就是最後的那層膜沒破,什麼沒玩過,別把人當成不知事的孩子好不好?」他不以為然,生怕老大叫裡頭的人哄了去,老大這輩子身邊一直沒有過女人,叫人都覺得奇怪呢。

葉茂瞪他一眼,「都說的什麼荒唐話,這話也是你能說的?」他大踏實步地往前走,走得步子極有范兒,一步步地迫近葉則,讓葉則慢慢地退開身,看著倒在地板上頭哈哈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姑娘,眉頭皺得更緊,一把將人給抱起來,放在床裡,動作迅速,卻也發現她身上的熱度不簡單,回頭冷厲地盯著葉則,「你是不是給人吃了什麼藥?」

一看清這小姑娘,確實讓他眼前一暗,不就是軍校那天見的小姑娘嘛,被他給嚇跑的連雨傘壞了都顧不上的小姑娘?

真是不該來的偏就是來了,葉則確實給人吃了藥,還找不出理由為自己辯解,「我這不是想叫人舒服一點,別太那個什麼了嗎?」

「別太什麼了?」葉茂盯著他,那目光都有點滲人了,「人好好一個小姑娘,你也用這種話去編排人家?還不快走?」

葉則有點不甘心,當著葉茂的面,還是沒說什麼,利落地拿起自己的衣物,當著葉茂的面穿上了,剛走到門邊,看看葉茂那臉色,還是說了句,「哥,你別碰她,不許碰的……」

「還不快走?」葉茂忍不住低吼一聲——

他才算是走了,想著自己今天還沒吃到東西,也就沾了點腥,怎麼就叫他大哥給抓住了,其實他也猜到了,張放出國了,他自己也恐怕好不到哪裡去,現在去部隊,肯定是最基層了,做了什麼事,就得受著。

惟一不甘心的就是裡頭的人沒碰著。

新義安幾乎清場了,所有的人都讓給攔在門內說好了不讓出來,就等那麼個三十來分鐘才能出來,這讓所有的人心裡都有點詫異,這麼大的陣仗,到底是來誰了?

誰也不知道,誰也打聽不出來,這個事死死地瞞著所有人。

而1208房間的門開了,惟一開門的房間,葉茂抱著人出來,身上的休閒服已經脫了下來,把懷裡的人都包得嚴嚴實實,就兩腳丫子露在外頭,他走得很快,迅速地走入電梯,直接通往地下停車場。

早就有車子在那裡等,還是掛軍牌子的車,把人往車裡一放,他跟著上車,見被包住的人已經隱隱地從休閒服裡掙扎出來,露在外頭的肌膚都透著粉紅色、不止是粉紅,已經是暈紅一片,汗濕濕粘粘的,讓她的頭髮都濕了。

「唔唔——」

她火燒火燎的難受,整個人不甘寂/寞地扭動著,雙手探出來,試著靠近惟一的能靠近的人,巴住他的脖子,似乎碰到清涼的源泉,讓她的雙手都不肯放,連帶著身子都要起來,貼向他——

只曉得難受,還不是一直難受,就跟浪潮般,一陣又一陣地朝她湧過來,讓她不得安寧,極需要冰涼的物件兒來消熱,越靠近他,越涼快,貼著他,貼著他,她的內心在瘋狂的叫囂。

「沒事,沒事……」

他曉得她身上的藥效全發作了,將她的手給弄下來,迅速地將休閒服的兩袖子將她的雙手輕輕地綁住,不讓她再胡亂動彈,原因無他,就那麼輕飄飄,甚至都是很粗糙的動作,都能讓他尷尬地支起帳篷。

但是,他安慰她的神情,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情脈脈,「沒事的,一會就沒事,等會到醫院就沒事了……」

那藥效很霸道,絕不是他輕巧的綁她雙手就能克制的,也不是他輕巧的幾句話就能控制的,她熱得不行,全身都像被燒烤了一樣,身上哪裡都癢,癢得像是被螞蟻咬過一樣,就連雙腿間,都糊塌塌一片,讓她無力抵抗。

忽然間,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她居然掙脫了,跟泥鰍一樣滑溜,身子跟蛇一樣纏在他身上,通紅的嬌嫩唇瓣,不顧一切地映上他的脖子,那一碰觸,似碰著千年寒冰,她到是不覺得冷,只覺得沁涼,通心的涼。

再往下,短袖衫的領子擋住了她,她不管不顧地想要去撕開他的領子——

簡直是窮凶極惡了,便是葉茂都幾乎愣了,但終歸只是「幾乎」,還沒有真正愣了,他長歎一口氣,盯著她被欲/望沾染的小臉蛋,離醫院還有點路,起碼讓她在路上別這麼難受——

完完全全突然起的那麼點溫柔,他向來專注於自己的事業,從來沒有任何女人能落入他的眼底,得到他的青睞,偏就是她,普普通通的少女,竟然讓他起了那麼一點異樣的心思,在軍校那一碰面,她逃走的身影,竟然讓他還能清楚地記住。

他抱好她,讓她跨坐在他身上,隔著薄薄的衣料,他沒能與她直面,卻還是用最原始的方法,試圖讓她慢慢地好受些。

陳碧沒躲,火熱的身子沒可奈何地被他的沁涼所吸引,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只曉得身下的強勢,儘管腿窩處讓他撞得生疼,還是湧起一陣陣快/意,再也找不到一絲理智。

半個小時的車程,到了軍總醫院,直接是急診室。

情況不算太糟糕。

陳碧整個人陷在病床裡,不知道清醒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事,醒來時只曉得腿窩處很疼,走入衛生間一看,那兩側都是紅的——

難道她與葉則真那樣了?

她想不起來了,就曉得喝了葉則的東西,難不成那樣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僅僅這裡的疼?外頭都這麼疼,裡頭應該更疼吧?

她想當然了,也許是葉則放了她一巴,頓時高興了,可還那小臉蛋還沒有高興透,她又繃起了臉,生怕衛嗔回不來。

「好點了嗎?」

從門口走進來一個成熟的男人,身著軍裝,肩章代表著的涵義,她根本看不出來,只曉得人家是軍人,他那麼一問,聲音柔和的叫人心安,尤其是在她慌亂無主的時候,兩眼巴巴地盯著人家。

「你誰呀?」她想了想,還是問出口。

來的是葉茂,他手裡拿著溫熱的粥,還是頭一次這麼親力親為地照顧人,昨晚一直襯在病房,現在中午了,他是趕著出來的,生怕她醒了,餓著了,這種感覺還蠻新鮮,真是頭一次,「我是葉則他大堂哥,昨兒個我在他那裡看到你了,就把人送來醫院了,你別擔心,藥效都解了。」

她不擔心這個,就擔心衛嗔,於是,她就問了,「那、那葉則有沒有、有沒有把衛嗔弄出來?」一臉的期盼。

讓她去打葉則,不就是為了衛嗔的嘛,腦袋也就記得這一件事,別的都不願意想起來,即使這麼一張陌生的臉,為什麼能讓她安心,她反而沒空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