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首長壓根兒沒聽清楚,忙著吻她,吻的幾認真,那應的聲音都是模糊的,叫人都聽不清,逕自忙著他自己的事,忙得不行了,雙手剝開她的衣物,剝的快——
說了一次,也不知道就突然沒了勇氣,陳碧那性子,沒敢說第二次了,嘴巴給堵住的,滾燙的熱氣,他麻利的唇舌,讓她想再發個聲都難,分不清他到底有沒有回答,還是在咕噥著。
他把人抱起來,往後邊去,那裡是他的休息室,一把人放下,他先是痛快地褪了自己的衣物,呃,要是描寫的更精切一點的話,其實也就是把褲子往下褪了,當然是連同內褲的,別的都穿在身上,整整齊齊的。
他重重地壓在她身上,吸/吮她的唇瓣,瞅著她眼神如水般軟和,才算是放開她的唇瓣,那裡一片血紅,艷的迷人眼。
輕輕地掰開她的腿,他的大手呀,手勁到是不重,就那麼把自個深入了,深入進去,再深入,最好是能深入到她的心上,把自己跟她嵌在一起——
「小四,小四……」他叫她,聲音低沉,最深情的低喃。
那聲聲入耳的嗓音,讓她意識混沌,混沌的再也找不到方向,沉浸在他一手製造出來的魔障裡,全是魔障,把她都禁在裡頭,叫她出不來,也不想出來。
她的生活就是荒唐,「荒唐」兩個字,總有那麼點叫人說道不得的意味兒,可落在她身上,當的是一個理所當然,也就她的荒唐就是那麼理所當然,合該跟她粘一起的,誰也不能拉開她與荒唐之間的距離——
「唔唔——」她胡亂地哼哼,哪裡還有一分理智,混混的,只曉得將自個兒挺/起,往她嘴裡送,挺挺的肉坨坨,最上頭的莓果子,硬的都不像話了,最想叫人咬一口——
狠狠地咬她一口,去了她那份□感——首長最懂人心,最懂她的話,嘴一張,就把她給含住了,尖利的牙齒磕弄著她嬌嫩的肉坨坨,彈性十足的讓他恨不得把她那全都吞入嘴裡頭,含入吐出,含入吐出,把嬌粉的肌膚都染上晶亮的濕意,亮閃閃的全都是他的功勞。
擠入再撤出,再擠入再撤出,——全都是拼了命般的動作,跟打了雞血般,比上次她中了藥還要猛,洞房花燭夜沒成,這次總能成,只有他們兩個人,再沒別的人來打擾,春風幾度玉門關,潮水漲起又回落。
大汗淋漓,卻是全身暢快,這種感覺,她會說嗎?
她羞羞答答的呀,把臉埋好,埋在枕頭底下,趴著身子,被子蓋得好,沒露出一丁點兒,腦袋邊還擠著另一個腦袋,分明是兩個人,頭挨著頭,可都說了,首長那是大忙人,大白天的,哪裡還有時間真陪她。
起來了,他輕輕地從床裡下來,瞅瞅她,「別鬧了,都醒著呢……」
「討厭,非得把人弄醒。」她明明裝睡,還要埋怨人,眼睛一睜開,瞅見枕邊放著的一疊錢,目光掠過,剛好是六刀,要是張數不少的話,估計也就有六萬塊錢了,眼睛不由瞪大了,「你怎麼給的現金?」
首長同志低下頭,在她臉上親了下,「要是不夠,回頭聯繫我,我會叫人給你送去。」
「好!」她回的脆生生的,喜悅的表情一點都不掩飾,人微微起身,勾住他的脖子,還學著他的架式,也在他臉上親一記,還發出誇張的「吧唧」聲,還來了點開玩笑的興致,「我再睡會,你不介意的吧?」
「你再說一次試試?」
他的腳步停了,回頭那眼神都利了。
她到是咧開嘴笑,跟個小傻瓜一樣,「跟你開玩笑的,都當真了。」
「你呀你——」他搖搖頭,滿臉縱容,拿她還真沒有辦法。
她鑽入被子裡,又微微地掀開被子,偷偷地看著他走,那臉上都是笑的,滿是幸福的笑意,每天這麼醒來,目送男人去上班,這種感覺,好像還真的不壞,她還蠻喜歡這種感覺的。
這回真睡著了,她睡著了,估計是累了,從昨天到今天,事情出的太多,把她還真是累得慌,眼睛一閉,睡得可沉了。
這一覺睡得真是沉了,沉得連夜裡首長同志回來,她都不知道,連聲音都沒聽見,待首長同志鑽入被窩裡摟住她時,她才驚覺過來,還沒睜開眼睛,滾燙的唇瓣就落在她的唇上,伴隨著他的體溫,連帶著她的體溫也攀升至最高——
永不停止似的,讓她都怕了,趕緊想縮,結果讓他給扣得更緊,彷彿真成了連體嬰,粘在一起,怎麼都分不開了。
春風來,春/水至,潮散去,再漲起,再退去,一步步地將她往上推,推到最高處,高高地懸在那裡,突然那麼一下子,就把人丟在那裡,任由她掉下來,也就是那麼即將到終點時,又被狠狠地衝上頂端——
「唔唔——」她忍不住亂哼哼,嘴唇巴讓他吻著,就連抗議的聲兒都成了聽不出來的模糊聲音,兩手呀,明明想把人推開,到是反而扣在他後背,根本捨不得放開他。
交頭接尾的,再幸福不過,她睡在他懷裡,他摟著她,被子蓋他們身上。
一大早的,太陽都爬到半山腰了,隔著窗子,陽光進來,不知道是不是房裡暖氣的緣故,讓她覺得那太陽似乎非常溫暖,人躺在床裡,那是大大地伸展一下四肢,這麼一伸展,眉頭就皺得死緊了。
「好酸——」
不止酸,還有點疼,她那個全身都像是癱瘓了一樣,動也不想動一下,一伸手就去摸自己的手機,兩個手機,她摸來摸去的,憑著感覺挑到她要的那一部,趕緊地拿到眼前,沒看到任何「未接來電」,也沒有任何新短信,才叫她有點安心。
她長吁出一口氣,又看看床頭的六萬塊錢,想著這錢都給別人的,多多少少認為自己太對不起首長同志,可她實在是沒法子在知道的情況下讓陳喬頂著那張臉去做雪地種事,一點都受不了。
約陳喬,她是直接打的電話,說好直接見面,報了個地點,也沒等陳喬答應,她就當他答應了,反正是她給錢,六萬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往包裡一放,包就胖了起來,看上去有點奇怪。
出門有人送,黑色的車子,軍牌子很普通,沒掛上特別張揚的軍牌子,就普普通通一車子,開車的也是陳碧本人,剛上車時,雙手放在方向盤上,還有點緊張,被張放那麼一撞,她自己開車到底有點陰影,可又不想讓司機跟著,叫人發現她的錢是給陳喬的。
首長同志精得很,她自認不是對手,還不如自己開車,自己去送錢,送的簡簡單單些,但是——
她沒想到,車子剛到目的地,找了個車位停好車,人剛要走出來,一輛黑色卡宴到是硬生生地橫攔住她的去路,後邊是牆,她根本退不了,詫異地瞪著那車子,更讓她驚異的是——
車子裡頭是一臉陰沉的柳東澤,不止是柳東澤,副駕駛座上邊坐著的剛好是葉蒼澤,那張板正的臉,她從來都不會錯認,心下一驚,到底面上還是擠出笑意來,「怎麼呢,這麼巧呀,在這裡碰到了?」
說話時,她的心虛的不得了,心裡還想著陳喬估計都已經到了,她得趕快把錢交過去,也不能叫他們曉得了,想著應付過去就算是好了。
「也是哪,這可真巧,這路上也能碰著了,你說是不是,蒼澤?」柳東澤先下車,陰沉的臉驀然間有點了笑意,兩手抱在胸前,那姿態都是嘲諷的意味兒,「你說這多巧呀,要說離開的人到是從首長那裡出來了,估計是一夜春風了?」
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說的字正腔圓,跟播音員都有的一比,可那笑意,無端端的叫人覺得全身發寒,陳碧這個人原本就怕冷,這下子更感覺人在冰窖裡差不多了,只差沒把用雙臂把自己環住。
「也是。」葉蒼澤站在另一邊,卻是比柳東澤的笑意多了那麼一點真心真意,「過來吧,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顯得我們也生分了點。」
不是說柳東澤沒有真心真意,那是有的,柳東澤自認自己那些真心真意都讓陳碧給踩在腳下了,一文不值,想著她把那麼個弟弟都放在心上,這一心待她的人,她一個人都不理,還要跟人回去——
回就回,一個都碰不著,那是最好,他沒碰著的,別人也休想碰一下,結果她到是偷偷回轉了,還跑的是葉茂那裡,到底讓他急紅了眼,昨晚沒鬧到葉茂那裡,都算是他有克制力的了。
「生分,她不就是同我們生分了點嗎?跟葉茂那個老小子,可沒有半會生分的樣子,估計昨晚都讓人幹的骨頭都輕了,你沒瞧她走路那模樣,腿都快闔不攏了,估計地兒都讓人滋潤透了。」柳東澤這個人,嘴巴毒的不止一點點,也不給人留面子,幾句話就包管能把人的臉皮都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