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榴蓮見人,恐怕叫人都沒敢這麼想,結果還真是--
陳碧幾乎淚流滿面,還真的是沒錯,老爺子還真喜歡榴蓮,事實上,她很忐忑,但是結果老爺子沒有說什麼,真的,連個放話叫她別跟方同治一起的話都沒有。
簡直不科學,真的,一點也不科學,難道大家都適應了,就她一個人在那裡做無用功的糾結?
她默然了,一個時間點裡都是蔫蔫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別人比她更快的接受現實,這簡直讓她真是覺得前途……前途什麼的,她一下子說不出來,咬著筷子,看著自己碗裡頭堆得快跟小山似的菜,只得努力吃下去。
「吃點這個,我知道你喜歡吃肉。」
太子爺來得慇勤,把大塊的肥而不膩的東坡肉再往她碗裡夾,那眼神,都是擺明殷切到極點,就等著她吃下去--
他這麼一來,結果柳東澤更不甘人後,也跟著夾了塊到她碗裡,「再吃一塊吧,多吃點,抱起來沒幾兩,這吃下去的都往哪裡走了?」
陳碧確實在吃飯,努力地扒飯,沒想到被他的一句話弄得破功了,嘴巴一張,空氣就往氣管裡鑽進去,讓她不由地咳嗽起來,「咳咳……」臉蛋憋得通紅,分明是嗆到了。
「別跟小孩子一樣鬧,行不行?」還是葉蒼澤來解她的圍,拿手拍拍她的背,讓她呼吸順暢點,「看把人嚇成什麼樣子的了?講話也不知道要注意點,什麼事都能拿出來講的?」
這話確實最合她心意,濕意十足的眼睛那叫一個委屈的,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看看柳東澤又看看方同治,又迅速地低下頭,再度吃起飯來,一邊還喝湯,吃飯的時間一點聲音都沒有,這都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看看,都是你,把咱們的小四弄害羞了。」柳東澤一碰她的肘部,見她瞪自己一眼,面上訕訕然,當然,他從來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便將矛頭對向太子爺,「咱們的小四兒,一害羞就會生氣的,你看看,現在就生氣了。」
陳碧不理,當作沒長耳朵,這時候的縮頭烏龜性子自然得跑出來,這幾個人,也不知道是怎麼能一起這麼平靜的,她都想不明白,惟一的想法就是她別摻合,一點都不想摻合,免得坐著也中槍。
葉蒼澤替她盛了碗湯,放在她面前,一句話都沒有,他本來就不是性格奔放的人,向柳東澤那樣都不在乎場合的性子,估計他也學不來,默默地給人支持就行了。
他想的明白,就當壁上觀,聽到什麼,也跟陳碧一樣當自己沒長耳朵。
但是太子爺那心裡絕對不服的,覺得這面前的兩男人都挺礙眼,當然,這種想法不是頭一次的,他見誰都覺得礙眼,只是--事到如今,他卻是覺得有那麼點的心安理得,其實他真這麼覺得的,有她就好了,真的。
「能不能少說句話?」他不耐煩地對著柳東澤,桌底下的腳到是有意地往前伸,位置對他到是有利,這算是不高要求之下的有利,面對面地坐著,他腳上的拖鞋早就沒了,在桌底下摩挲著她的小腿,瞅著她低頭吃飯想裝作沒事人的小模樣,薄唇角露出一點點笑意,「食不言,寢不語,懂不懂的?」
他嘴上說的好聽,桌子底下的動靜到是隨著他意來,把腳故意地她兩小腿間,讓她不能把腿合攏,在她的小腿肚上輕輕地滑下又往上爬,惹得人不止是臉蛋紅,更連脖子都紅了--
他到是得意著呢,真想剝開她身上的衣物看看,她是不是裡頭都紅了,往日嫩白的肌膚要是艷紅一片,那才叫吸引人,他最愛這個,以前她陪著一起戒毒時,沒少咬她,咬了又後悔,又心疼她,可毒癮上來,還真是不管不顧了。
然後,他總歸是挺過來了了,衛嗔毀在他手上,那麼他中回毒癮,確實是報應不爽,想想現在,那笑意不由加深了點,對衛嗔,他只能說一句抱歉,再多的,沒有。
但是--
陳碧慌忙地扒拉了幾口,被他的腳那麼一弄一弄的,小腿肚都發癢,讓她都不敢再坐在這裡吃飯,誰曉得下面會發生什麼事,這一個個的,那眼神的意味都不一樣,讓她都害怕,「我吃飽了,我回家去。」
迫不及待地站起來,碗裡的飯菜才吃了一半,她急著走,慌不擇路般--
結果,哪裡能走得了,這都是哪裡?
叫的是訂餐,由最好的飯店送來的訂餐,這裡是太子爺的住所,攏共四個人,三個男人,一個女人,而女人想逃,結果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
柳東澤最無賴,比她快一步地站起身擋在門前,硬是攔住她的去路,笑得那個叫小得意的,兩臂還伸展開來,眼神再溫柔不過,「小四,這是要跑了?多掃興呀,你們說是不是?」
陳碧後退,謹慎地看著他,回頭剛好對上葉蒼澤的視線,那眼神,讓她莫名地感覺到顫慄,明明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要一起沸騰了般,她還是覺得往旁邊退,沒有一點安全感。
葉蒼澤含笑,兩手支在椅背上,「房裡有送你的東西,不看看嗎?」
那笑意,比起他平時嚴肅的表情,更讓人覺得不敢靠近,她動作都一滯,嘴巴張了張,終是沒能擠出話來,巴巴地又望向方同治,見他朝自己走過來,下意識地又後退。
可方同治到是拿手指指臥室方向,「給妳買了東西,不去看一看嗎,今天可是妳生日的,忘記了嗎?」
對,今天是她生日,年二十六,離大前夜的婚宴剛好是兩天,就到她生日了,他們要是不說,她還真沒記得這個日子,年紀上了的女人,通常不喜歡過生日,她也一樣,最好是不記得自己的生日。
現在讓他們提起,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心裡到是有點甜,可一甜,一對上他們的目光,她純粹是覺得後邊有問題,問題大了去,兩手趕緊搖搖,「不、不用了,我真不需要什麼生日禮物的。」
感覺跟有定時炸彈一樣,她扛不住的。
「怎麼能不要生日禮物,這多叫人傷心的?」柳東澤唱作俱佳,表情一上來就有,那個熱情地拉著她就往臥室走,她想躲開,都沒法子躲開,動作快的叫人髮指,偏誰也沒來阻止,「喏,床裡的,就是妳的禮物。」
她拉得有點踉蹌,只得抓住他的手才穩住自己,心裡埋怨他太粗魯,眼睛到是看到床裡放著的東西,包裝精緻的禮物,外頭是她最喜歡的顏色--紫色。
「明、明天給我吧。」她說話都有點結巴,兩手果斷地放開他,扳著門框,不想往裡走,笑得兩臉頰都感覺有點僵硬了,「明天、就明天來看,好不好?」
「不行--」方同治把她的手輕輕扳開,一矮身,將她抱起來,抱了個懸空,「其實這是開胃菜,最好的禮物嘛,妳猜猜?」
她心跳得極快,生怕下一秒,心就能從嗓子眼跳出來,又怕自己掉下去,兩手纏住他的脖子,閉上眼睛,想裝縮頭烏龜,「我不知道,我不想猜。」
沒奈何,她只得耍無賴,反正死鴨子不怕開水燙,她就不要猜了,不要禮物了,行不行!
「那怎麼行,禮物都沒拆,你怎麼就不猜了?」葉蒼澤還挺幽默地從後邊幾步就趕上來,在方同治的身後,將門關上,湊過頭,對上她驚慌的眼神,吻上她光潔的額頭。
他這一吻沒什麼,可偏偏是發生在她被太子爺抱住的時候來的一吻,讓陳碧的聲音都消失在喉嚨底,有那麼一種預感,那預感讓她忍不住顫抖,她會死的,她會受不住的,「不行,真不行,我大姨媽來了,真的--」
她口不擇言,隨便什麼借口都拿出來了。
「真的?」到是柳東澤那個揚起的眉毛,透著幾分興味,「還沒有玩過碧血洗銀槍,要不晚上我們都來試試,估計是滋味非常好,跟次次都是處一樣?」
他說話時,那兩手就不老實,扒拉著她的褲子,把她的褲子脫下來,這動作一點難度都沒有,她整個人叫做抱住,他脫她的褲子是輕而易舉,剝的人只留下薄薄的**,--
他盯著她的眼睛,瞅著她憋得通紅的臉,估計是羞的,--嘴更咧開了點,再沒有比此刻更叫他興奮的了,那手呀,就往她腿間摸,隔著薄薄的布料,就能碰她那裡,沒有任何阻擋,「說謊了呀,這可不太好?說謊的孩子總得需要懲罰的,你們說是不是?」
是呀,她是說謊了,說謊也不是第一次,就這次讓人這麼給拆穿了,面對三個人的的目光,她真想把自己隱身算了,可是--真沒那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