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給脫,薄薄的底褲還是好好的,上半身的衣物更別說了,也是好好的穿在她身上,完全是一副對比,讓陳碧好沒臉——
她的臉本來就紅,現在更紅了,彷彿手指一抹過,就能帶出一手鮮艷的紅色來,心跳得更快,連個頻率都沒有,就知道在那裡跳跳跳,胡亂地跳跳跳,讓她都安不下心來,整個人直知道往後退——
門已經關上了,她沒有前路,三個人的目光,叫她忍不住用雙手環抱住自己,明明上半身穿的好好的,她覺得上半身都跟脫光了一樣,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我、我真、真得回去……」她結結巴巴地提出要求,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方同治蹲下身體,兩手臂圈住她細撩撩的腿,一個使力,就把給人弄得離地兒了,嚇得陳碧跟沒魂了般的纏住他脖子,正常的呀,誰讓人跟旱地拔蔥一樣子拔起來,就那麼個瞬間,誰都會害怕的,她也不會例外。
只是,她更糾結,曉得下面得發生什麼事呀,怎麼著也得矯情一下吧,不矯情顯得她太直白了,太直白這種事完全是不道學的,怎麼著也得半推半就一下的,「方同治,你想嚇死我呀——」
那聲音,聽聽,哪裡像是生氣的意味,分明是撒嬌,對頭,就她那個起不來的氣勢,真讓她發怒,還真沒有幾兩重,發不出來的。
方同治這名字也挺玩,人家還都要以為是在叫「方同志」的,不是GAY哦,這個同志就是咱們社會主義的稱呼,到處都同志,到處好相見,都說對待同志就得像春天般的溫暖,——「春天般的溫暖呢,怎麼沒輪到我?」
他讓人趴在肩頭,就那麼扛著,臉剛好貼著她的小屁股,也不講究什麼的,直走兩步,就把人往床裡一放,對,是一放,不是一扔,一扔,他還怕叫她疼了,放的叫一個小心的。
小心都是相對的,陳碧後背一沾床,就趕緊試圖起來,人一沾床就沒好事,雖說那事站著坐著都能行,但是床相對來說還是更危險,危險的沒邊了,跟個陷阱似的等她跳進去呢。
但是——
都說小心是相對的了,她要是真有本事也不會落到這一步,早就成傲嬌的女王,揮著鞭子叫他們跪在她身前唱征服了,事實總是相反的,他們到是能跪在她面前,她遠遠與女王那態勢差太多。
她剛一翻身,手還抵著床,剛要起來,人就被早在旁邊脫衣服的柳東澤與葉蒼澤兩個澤字名的男人給弄住了,還別說,這兩個人還真是配合的好,一個人先上了床,這是柳東澤,大腳邁得快的,果斷地拉住她纖細的手臂。
而葉蒼澤,還站在地下,把她去路都給攔死了,讓她什麼辦法都沒有,只能成熱鍋上的螞蟻,但是,她嘴巴呀,還能說話,至少得攔一下,「別、這樣、這樣多、多不好……」
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被提著跨坐在方同治身上,剛一坐下,她差點就跳起來,隔著褲子,都能感覺底下囂張的物事,就彷彿能隔著布料就能狠狠地衝撞過來,衝入她最柔軟的地兒——
她剛一起,就被按回去,兩腿一顫,人都軟得沒力了,就隔著衣料,她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的動靜,身下敏感的一哆嗦,差點呻吟出聲,又覺得太難為情,死死地咬住唇瓣,不肯叫聲音出來。
雙肩讓人按住,一邊一個,分配的到是好,讓她動彈不得,便是眼裡微微有點水意,都沒能讓人真停下手,憐惜是有,但他們目標明確,目標一致,為了共同的利益,那是奮勇往前,誰也不能阻擋他們,哪怕是她自己。
「真不乖……」方同治笑了,湊近她的臉,瞅著她下意識閉上的眼睛,笑意瞬間濃了點,探出舌尖,輕舔她的眼皮子,察覺她的眼皮子微微顫抖,「閉上眼睛做什麼,得看著才行……」
她剛想睜開眼睛,卻察覺原先按在她肩上的手,已經繞到她身前,將她身上的大衣扣子個個地解開,暖氣襲來,到是不冷,卻讓她想用手揮開那作怪的手,偏偏是手讓葉蒼澤抓了個正著——
還沒等她掙扎一下,濕熱柔軟的觸感由手指間傳來,讓她都僵了下,手指一根根地被含入熱燙的嘴裡,溫熱的薄唇,靈巧的舌尖,有那麼一下下地吸吮,讓她的人再也坐不住,慢慢地倒後。
可她一倒後,就無異於是落入柳東澤的懷裡,他早就是坐在她身後,將大衣從她身上剝下來,剝得小心翼翼,順便得到葉蒼澤的配合,脫得那叫一個精心的,神情專注的,——大衣被丟在一邊,露出她裡頭輕薄的毛衣。
那毛衣,復古的娃娃領子,完全是後扣式的,她的手指被一根一根地掰開,讓葉蒼澤吻得濕濕漉漉,耳朵邊兒就那麼一熱,熱氣吹在她耳邊,背後的個個扣子全解開,熱熱的胸膛貼了上去。
從背後傳染過來的燙意,讓她控制不住的一哆嗦,唇瓣一張,幾乎就要發出聲音,卻叫捧著她臉的方同治吻個正著,把她所有的聲音都吞入肚子裡頭,一點也不叫人聽見。
想說不能說,想動不能動,更別說想逃了,她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誰都能切兩刀。
「小心另別叫她呼吸不了——」
柳東澤湊在她頸間,跟吸血鬼一樣,露出尖利的牙齒,啃著她纖細的脖子,奶白色的肌膚,更讓他眼底發紅,恨不得把他的印記都深深地刻在她身上,永遠洗不掉那是最好。
他的好話,沒能得來陳碧的感激,她一翻白眼,對他的裝模作樣很不以為然,要是真是為她著想,現在最好就把她放開,誰要他這麼來假模假式了,最討厭了。
把她後邊洞開的毛衣往前推,葉蒼澤搖搖頭,「也就你好心,說的跟唱一樣好聽,壞事都是你做的,上次照片也能弄的,要是他們哥倆真是聯合起來,沒你的好果子吃——」
「什麼嘛,那照片一準是假的,誰能當時拍下照片來了?」柳東澤趕緊辯解,把事兒都推到她身上,明明是他想嚇人的,想挑撥一把的,結果就成了她眼神不好,他從她的腋下繞到前邊,隔著胸衣就揉捏起來,極有彈性的肉坨坨兒讓他愛不釋手,說話就沒有什麼分寸了,「小四,別縮著胸,你要是再一縮,這胸就沒有了,本來就沒有多大的胸……」
陳碧腦袋裡暈暈的,口鼻間全是方同治的味道,熏得她茫茫然,全身都落入他們的手裡,她沒了那個掙扎的心,耳朵到是還在,還把他們的話聽得真真切切,到底是腦袋糊糊成一片,沒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你要是嫌小,就別碰——」方同治瞪他一眼,這傢伙給一點甜頭就能蹬鼻子上臉,他丟過去一句話,埋頭就含住她被掐的艷紅一片的果兒,跟吃奶一樣的狠吸起來,彷彿裡面真有奶一樣。
要是真這麼簡單就好了,柳東澤空著的手,跟空了心一樣,一抬眼,就瞅見葉蒼澤那個淡淡的笑意,分明是在笑他的樣子,不由惱了,從後邊再度貼了上去,反正他不退,不讓葉蒼澤佔了便宜去,低頭就輕輕地啃著她的裸背。
前面的嘴,讓她想仰起身子,後面又跟著,酥酥麻麻的,完全都不能自控,只曉得身下的人熱情地抵著她,那手落在身上,她腦袋裡有那麼一丁點殘留的理智,想叫他們把手拿開。
偏偏是——軟在他們中間,臉蛋兒嫣紅一片,微微張開的嘴,讓葉蒼澤吻住,毫不費力地勾纏她羞怯的小舌,吻得叫一個精心的,恨不得把能人吞了下去。
柳東澤抬起頭,瞪他們一眼,「別吸這麼重行不行,你想吸疼她是不是?」瞅著眉頭皺皺的,他也會心疼的好不好,一幫沒廉恥的傢伙,只曉得自己樂了——他沒把自己也算上。
「噗——」
葉蒼澤終於忍不住,一張嘴,與她之間拉開長長的銀絲,不由撫額,一手還替她抹抹,不止抹去銀絲,還抹過微腫的紅唇,瞅著那嬌艷的色澤,他忍不住又吻了下去。
她的人被放開,左右都放開,重重的身影壓了下來,壓得她毫無可避之地,只曉得發軟的腿兒被掰開,腫脹的物事,先是憐惜地緩緩推入,再慢慢地狠狠地衝撞起來——
那力道,撞得她腦袋更糊成一片,底下濕得如泥濘般,肌膚相撞的聲音,湧入她耳裡,讓她全身都佈滿粉色的紅,奶白色的肌膚襯著那粉紅,更讓人想把她吞入。
終於,身上的人歇了,那東西從她腿間拔出,突然間的空虛讓她想夾緊腿,卻不料,那腿還是叫人給掰開,掰得開開的,讓她都幾乎懷疑那腿都成一直線了,又硬又燙,讓她全身都哆嗦起來,嬌不受撞。
漫長,從下午到晚上,這一天漫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