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純情保守女主vs鬼畜流氓男主(七)

蔥蔥鬱郁的花草樹木將歐式建築風格的別墅環繞其間,這裡是A市有名的富人別墅區,獨自佇立在市中心的黃金地段,風景秀麗,環境優美。

遠處一輛豪華的黑色寶馬疾馳而來,車主一個急剎車,輪胎與地面「吱」地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緊接著車便停在別墅外,一名長相俊美的少年從車裡踏出,瀟灑利落地甩上車門,朝別墅走去。

還未敲門,別墅大門就從裡面打開了,一位面容古板,看起來精明能幹的年約五十幾歲的中年男子迎上來,恭敬地說:「少爺,老爺已經等候多時了!」

「知道了!」少年皺起眉頭,不耐地回道。腳步不帶停頓地向客廳走去,只見一位雍容華貴、保養得體的中年婦女和一名楚楚動人的少女正坐在沙發上與一名長相威嚴的中年男子融洽地談論著什麼。

聽見動靜, 少女回頭兩眼發亮地看著他,開心地喊道:「銘哥哥,回來啦!」

「找我什麼事?」南宮銘沒有理睬少女,看也不看她們一眼,直接無視掉對面的兩人,散漫地斜靠在沙發上,望著中年男子,冷冷地問道。

南宮傲,也就是南宮銘的父親,像是見慣了他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不甚在意地說:「今天我特意叫你回來,是想當著你林伯母的面,替你做主,把你和小秋的婚事訂下來。」

林清秋不好意思似的將頭埋在林母懷裡,又羞怯地偷偷露出雙眼,含情脈脈地朝南宮銘看去,小女孩的嬌羞之態盡顯。

林清秋總結了前世的教訓,前世自己嬌縱蠻橫,惹人生厭。而現在她變得溫柔賢惠,只要討好了南宮傲,就不怕進不了南宮家的門,正所謂婚姻大事自古以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這幾天她利用兩家在商場上的利益關係,製造各種偶遇,博取了南宮傲的好感,這才有了聯姻這一說法。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用不著你替我操心。」南宮銘想也不想地拒絕道,臉上充滿厭惡之情。

「是誰?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不跟我說?」南宮傲立刻不滿地質問,扔出一連串的問題。

林清秋聞言,純真的眼睛裡嫉恨的神色一閃而過,雙手緊緊抓住衣角,肯定是慕容雪,想不到他們這麼早就糾纏到一起去了。

「是誰你管不著,也沒必要告訴你。」南宮銘毫不客氣地回道:「你以後也不要自作主張地替我做決定,我說過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南宮傲臉色陰沉,輕蔑地說:「就怕有些人擺不正自己的位置,想要攀龍附鳳什麼的,你可不要被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生迷昏了頭!」

「也總好過你,薄情寡義,拋妻棄子。」南宮銘冷笑道,俊美的臉龐冷若冰霜,眼中充滿了濃濃的恨意。

「你,你……」南宮傲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臉色鐵青,手顫抖地指向門外,朝南宮銘怒吼道:「逆子!滾!給我滾!」

南宮銘冷哼一聲,不帶一絲留戀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就像有一句話說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同樣的道理,有人的地方,從來不曾缺少過流言蜚語。

南宮銘和林清秋要訂婚的消息像颱風過境般,很快席捲了整個校園,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慕容當然也不例外。

「唉!」慕容重重地嘆了口氣,懶散地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地看著窗外的風景打發時間。最近一段時間很是清閒,工作上手了之後很多事情都變得輕鬆容易了很多。

自從上次廁所事件後,慕容不在像以前那樣有事沒事地在男主面前晃悠,製作了新的攻略計畫,開始刻意地迴避南宮銘。可是為什麼欲擒故縱這一招到她這裡就失效了呢?還得不償失地將男主推到了女配那邊,現在都訂婚了,她再去勾引男主不成小三了嗎!

「小雪,怎麼無緣無故地唉聲嘆氣?有心事嗎?」蘇南坐到她一旁的空位上關懷道。

慕容看了看蘇南,坐直身子,朝蘇南招了招手,等蘇南將頭靠近過來,才神秘兮兮地說:「蘇南,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去追一個有未婚妻的人,你會不會討厭我?」

蘇南愣了愣,笑容淡了下去,明亮的黑眸變得有些黯淡,但仍溫和地說:「不會。愛情講究公平競爭,只要你問心無愧,合理正當地追求就行。但是如果他們彼此是真心相愛,你也不要死纏爛打,否則害人害己。」

「我明白了,謝謝你,蘇南。」慕容如釋重負地笑道,感激地看著蘇南。

「沒事。」蘇南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內心苦楚無限。

可這一幕看在旁人眼裡,卻是說不出的卿卿我我,曖昧不清。好像是兩人在偷偷說情話,打情罵俏般的郎情妾意。

南宮銘面無表情地看著說笑的兩人,幽深的黑眸裡黑壓壓一片,沒有一絲光亮,整個人好像寒冰一樣,冷氣嗖嗖地往外冒。

「老師。」南宮銘站在辦公室門口,語氣平淡地喊道,冷冷地看著蘇南,眼眸中森森的惡意讓蘇南有些毛骨悚然。

他雖看的是蘇南,但是慕容卻知道他叫的是自己。她走近南宮銘身邊,正要開口問他來幹什麼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朝外走去。

慕容手腕被他牢牢握住,捏得發疼,又掙脫不開,只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一路幸好沒碰見人,不然慕容簡直沒臉見人,來到一處僻靜的小樹林裡,南宮銘才停了下來,鬆開了手。

慕容揉了揉手腕,微怒地說:「你這是耍什麼少爺脾氣?」

「是我耍脾氣嗎?」南宮銘陰沉著臉,將慕容禁錮在大樹和他之間,憤憤不平地說:「難道不是老師自己在跟我耍脾氣麼?」

「才沒有。」慕容瞪著南宮銘,嘴硬道。

「那老師這些天為什麼對我視而不見呢?還和其他男人打情罵俏?」南宮銘修長的手指從慕容的額頭一直劃到嘴角,用手輕輕摩擦著紅潤的嘴唇,冷冷道。

慕容伸手打掉嘴唇上的手,惱羞成怒地說:「誰跟你一樣下流,我們才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哦,是嗎?這就下流?那麼這樣呢?」南宮銘毫不在乎地說著,邪魅地一笑,伸手挑起慕容的下巴,堵上了她的嘴唇。

就在一瞬間,慕容的呼吸被奪了過去。灼熱的呼吸撲面而來,溫潤熾熱的唇緊緊貼著她的唇。剛開始的時候不停地在唇上蠕動,時而輕輕地咬磨著,時而又伸出舌頭在她的唇上舔舐著,輾轉廝磨尋找出口。慕容回過神來,暗中掙扎使力,雙手不斷使盡地推拒著南宮銘的胸膛,才知道對方臂力嚇人,一時竟也掙不脫。

倏地,南宮銘的右手掌猛地托住慕容的後腦,左手攔腰擁住她,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一起,都能夠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南宮銘不在滿足於表面的親吻,想要更加深入,放在慕容腰上的手往下滑到她的臀部時重重地捏了一下,羞得慕容張嘴就想叫,給了他可乘之機。

濕熱的唇舌如靈活的小蛇一般伸入慕容的口腔,靈巧地撬開牙關,舌頭上下地舔舐著她的牙齒和牙齦。還不停地逗弄纏繞著她的丁香小舌。隱約還可以聽見兩人的唾沫交替吮吸的淫靡之聲。

慕容的口腔里布滿了純男性的味道,明眸充滿了霧氣,一片迷離之色。嘴唇都被吸得發麻。渾身發軟,如果不是南宮銘摟著她的腰,也許她早就癱軟在地了。

她想推開他,但是南宮銘高大霸道的身體紋絲不動,她只好躲避他唇舌的糾纏,可是他總有辦法桎梏著她,逼她與他共舞。

胸腔中的空氣一點點抽離,越來越強烈的感覺讓慕容身體顫抖,意識漸漸變得模糊,她似乎要淪陷在他的吻中……

模糊中似乎有什麼堅硬火熱的東西頂在慕容的雙褪之間,她的腦子裡一片混沌,無法思考那是什麼。但是作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很危險。

不可以!

趁著最後一絲理智沒被奪走前,慕容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咬住他的舌頭,趁他吃痛驚呼之間,推開了他。唇舌分開之際,還牽出了一絲銀絲,曖昧至極。她跌跌撞撞著後退出一段安全距離,再也顧忌不了什麼,拔腿就跑,落荒而逃。

南宮銘黑眸暗沉,俊美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嘴唇邊的一抹血色增添了幾許邪魅的氣息。望著慕容逃走的方向,他揚起了一抹危險的笑容,自言自語道:「事不過三,下次可不會再讓你這麼輕鬆地逃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