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困獸

他的表情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調戲,更像一個收藏愛好者,發現一件罕見藝術品的狂喜。

他的手輕輕地撫,細細地揉,滑過所有敏感地帶,時不時用力地捏上幾把,顫慄的快感陣陣襲來,也讓我終於有點明白原著裡她為何難以抵抗歡愛的誘惑。

金手指給了林洛兒絕色的美貌,也給了她極度性敏感的身體。無論是暴虐還是柔情的手段,都可以輕易帶給她強烈的原始慾望,這種比正常人更強烈的快感和慾望,才是讓她陷入地獄與天堂的掙扎矛盾中真正兇手,稍微受到外界引誘,就很容易妥協與禽獸們,半推半就地臣服於他們身下。

「不,我不是這種女人。」我沙啞地解釋。

「試試便知。」龍禽獸粗暴地一把按住我,解開腰帶。揮揮手,琉璃燈滅,他端詳片刻後,又道,「月色下看你,倒真是絕色美人。」

他冰涼的手侵入衣內,帶來陣陣寒意,貼上我尚未發育完成的椒乳,然後一手掌握,把玩片刻後,輕輕含住尖峰,用濕潤的舌尖輕輕在上頭打著旋兒,忽而又咬了一下。

強烈的刺激讓我睜大眼,尖叫起來,掙扎著上身要跳起。

龍禽獸卻順勢按上肩後蝴蝶骨,將我翻過來,後背式牢牢固定在桌上,解開肚兜的活結。用嘲諷的語氣笑道:「小蕩婦,叫得可真銷魂,再大聲點,再浪點,我怕別人聽得不夠真切。」

「你禽獸!你不要臉!」我急得忘了他本質,竟說出了眾所皆知的傻話。

龍禽獸果然很高興,而且更興奮了。

我可以感受到某樣火熱的超常規武器正頂著自己臀部,摩擦著,蠢蠢欲動。

「乖乖的,別讓爺拿鞭子抽你。」龍禽獸大概覺得我掙扎得厲害,便狠狠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還想找根繩子或布條將我雙手綁起來再行擺佈。

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我的恐懼到了極致,終於化作無邊怒火,趁他找東西綁人之際,伸手到案上四處亂摸,尋找可用兇器。

萬幸我命不當絕,案上不遠處是供奉著文神的香爐,我拖了拖爐身,覺得沉重非常,憑自己的力氣也未必能打得暈禽獸,便抓了把香爐灰在手,待禽獸將我再次翻轉過來準備入港時,狠狠向他眼睛撒去。

龍禽獸未料我有膽子反抗,沒有提防,被撒了一頭一臉的爐灰,不由鬆了手去揉眼。

我趕緊披衣跳下桌,用盡全身力氣撞開窗戶,飛身躍入湖中。憑藉小時候練出來的好水性,像魚兒一般迅速潛入水底,飛快地向遠岸遊去。

龍禽獸大概是自覺狼狽,不好意思叫人,他的身份也不可能親自下水追我,所以我逃得很順利,到岸邊無人處,急急套上衣服,瘋狂衝回自己房中,見同屋的美人赴宴未歸,趕緊胡亂換兩件乾

衣服,拿起小包裹就要跑路。

每天夜裡,胡大叔都會送垃圾去山下,只要我動作快,在東窗事發前甜言蜜語哄住胡大叔,隨便編個要去山下找驛站給少主送東西的藉口,就可以跟著一塊兒離開,等半路上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混走,按原定線路,連夜趕赴紅葉鎮,利用易容術化妝成老婦,明日一早便僱船離開,中途下船換馬,易容多變幾次。

畢竟南宮世家對我的最大形容詞就是滿臉紅斑的小丫頭,五官形容則不太明朗,只要我去掉紅斑,換成其他易容,他們就算想畫肖像來通緝,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等肖像都畫好了,我已經又換了一張臉,人在幾百里之外。

走,趕快走,什麼都別管了!

正準備出門時,我看見屋角的那個帶鎖鐵箱,不由停住了腳步。

鐵箱裡是石頭賣房買地的錢,父母的遺物,還有他在南宮世家做工,做黑衛掙回來的全部工錢……

鑰匙也在我這裡。

如果我一走了之,逃奴留下的物品,不是被管事的抄走,便是被南宮世家沒收掉。

若這裡只是石頭的部分家當,我倒是可以狠下心拋棄。可這裡是石頭的全部家當,是他辛辛苦苦那麼多年存下的賣命錢、媳婦本,我難道真的可以不管不顧地背叛他對我的這份信賴,把他所有的錢都坑了?

做人可以沒有良心,但不能太沒有良心。

我最終還是咬咬牙,打開箱子,將裡面的東西都取出,打一個小包裹,匆匆跑去交給他黑衛的兄弟。

他兄弟們很好奇,壞笑著問:「洛兒妹妹,你是來送嫁妝的?可有口信給石頭大哥(小弟)?」

我知道時間無多,懶得理他們的貧嘴,匆匆往門房而去,卻發現胡大叔已經剛剛走了,我急忙和門房套話想追過去。

未料,園子裡忽然燈火通明,「戒嚴」呼聲四起,大隊侍衛蜂擁而出,四處搜索,並包圍了所有出口。

我知道來不及了,癱軟在地,瑟瑟發抖。

僕役們在議論紛紛,沒多久,王總管就皮笑肉不笑地來到我面前,淡淡地說了聲:「洛兒姑娘,跟我去見煥主子吧。」

我看看那群如狼似虎的侍衛,只能被兩個粗大的婆子夾著,往挽風樓而去。

挽風樓內一片平和,靡靡絲竹混合著陣陣笑聲,空氣中帶有醉人的酒氣,幾顆夜明珠高懸,淡淡柔光下有紅紗美人翩翩起舞。龍禽獸已換了身衣飾,在眾美環繞間,與大禽獸飲酒作樂,看見我被押進來,只微微一笑。

大禽獸連頭也沒抬,只玩了會手上的碧玉扳指,然後冷笑道:「你便是叫洛兒的丫頭?好大的膽子,竟敢得罪安樂侯爺?如此不長眼的畜牲,還帶進來做什麼?直接拖出去打死了事!」

權利的世界裡,畜牲想侵犯我,我就應該乖乖被躺好等侵犯,若有反抗,便是畜牲眼裡該死的畜牲。

我心裡冷得沒有害怕,只想狂笑。

「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安樂侯爺慢慢地開口求情道,「這孩子我甚喜歡,不如向好友求個情,將她割愛送我吧。」

南宮煥也不在意,隨便點頭:「侯爺說得什麼客氣話?這種醜丫頭蒙你青睞,是她三生修來的福氣,你喜歡便拿去吧。」然後又吩咐我以後要好好侍奉侯爺,不得淘氣惹他生氣。

總管將賣身契一交,我便被兩禽獸轉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