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不覺得自己做的很過分嗎?」

凌衛離開後,孿生兄弟開始交鋒了。

凌謙對於凌涵的先發制人,也覺得不可思議,「這應該是我的台詞吧?玩欲擒故縱的話,也請你注意一下分寸,先說好,如果哥哥真的被你逼跑了,可不要怪我臨時拋棄你這個合作盟友,畢竟,得到哥哥才是我們的合作前提,如果最後要失去哥哥的話……這就成全聯邦最失敗的合作了。」

「我說的過分,是你在工作艙內的所作所為。」

「說好幫我監視走廊來往人員的,搞半天,你是通過遠端鏡頭在偷看哥哥的表演啊?」凌謙唇角揚起曖昧的微笑。

但是在凌涵無聲譴責的凌厲視線下,要保持微笑,並非那麼容易的事。

凌謙的微笑變得有些僵硬,推搪般的XX「有什麼辦法呢?哥哥是在太可口了。如果你面對這麼誘人的哥哥,也可以保持現在這副冷冰冰的嘴臉嗎?況且,我也有履行我的諾言,即使勃起到快瘋掉也沒有進入哥哥的身體。只是親了他幾下,算不上什麼嘛。」

「狡辯。」凌涵用目光刺著他的孿生哥哥。

不過。凌謙小小的作弊,早在凌涵的預料之中。

和凌涵的完美主義不同,凌謙崇尚的是到手主義,能夠吃到嘴裡的才是肉,這樣的個性,在有機可乘的時候要他約束自身,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如果不顧及我會進行遠端監視的話,恐怕在工作艙裡發生的,就不僅是幾個吻了,對嗎?」

「誰叫你提出的這個方案這麼不人道?」凌謙放肆的埋怨起來,「完全不考慮男人的生理反應」

「是嗎,那麼一聽到我和哥哥共用一間休息室,立刻露出可憐的人的臉的是誰,一直死皮賴臉的和我胡扯共進退,忠誠盟友的鬼話,要求我不要襯著長途跳X的空虛期,在軍艦上獨佔哥哥的又是誰?」

「沒有共同利益,就不可能存在合作,難道凌涵你沒有趁機取得好處嗎,假惺惺的對哥哥 規行矩步,讓哥哥對你印象加分之後,故意給我機會出手懲罰哥哥,這樣的話,你當好人,而我就是壞人,對不對?這一步,走的很巧妙嘛,哥哥現在的心思都撲在你身上了,明顯的厚此薄彼。」

孿生兄弟之間,說話放得更開了.不再像在凌衛前那樣壓抑情緒.」你是在嫉妒.」

「哼,丟出一個帶毒的誘餌,讓孿生哥哥為你做嫁衣裳,真不愧是軍部的特殊軍官啊.

「明知道帶毒,為什麼還要咬鉤呢?」

「我已經很多天沒有靠近過哥哥了,他主動過來,還乖乖的脫掉衣服,換做是你,你會把他推開嗎?」

「說到底,就是自制力不足。」

「只在面對哥哥的時候差一點罷了!」

被凌涵說中自己弱於情敵的死穴,凌謙漂亮的眼睛含著怒氣盯著凌涵,」你這種什麼時候都冷漠無情的人,到底明不明白什麼是瘋狂的愛?」

「如果我也瘋狂的愛,這些天我早把哥哥做到起不了床了,沒有自制力,就是沒有自制力,別用什麼愛不愛來當作藉口。」凌涵犀利的反擊回來,」要不是考慮到你曾經為了哥哥被關進審問科,我為什麼要苦苦按耐自己的需求?每個晚上都和哥哥同床睡覺,但卻不能碰他,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而你,只是要你和我站在同一陣線,冷淡他半個小時,你居然和他溫柔的接吻。」

對於這一點,凌謙確實欠了凌涵一個很大的人情。

被分配過去當後勤通訊官後,幾乎用耍賴的方式對凌涵提出在軍艦上的第一次必須三人行的過分要求。

本以為會遭到拒絕,令人驚訝的是,凌涵卻平靜的接受了。並且履行了他的諾言。從某方面來說,凌涵的確比他更具有將帥氣度。

「好吧,這件事我向你道歉。」凌謙沉默了一會兒,態度認真的說。

劍撥弩張的局面,就此緩和了。

聽見孿生哥哥的道歉,凌涵頗有氣量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我們,應該繼續同心協力。」

「嗯,這大概是長途跳躍的副作用,停在停戰空間,很容易忘記自己真正的敵人而開始窩裡鬥。」最近一直在做航行測試的凌謙,很自然的找到空間的藉口,幽默的為彼此開脫。

有時候,凌涵也會被親生哥哥這種不羈的幽默弄得啼笑皆非

「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凌涵淡淡的說。

「吵架吵夠了,說點正事吧。」凌謙換了一種正經的口氣。」調查有關衛霆複製人的事,開始有一些回音了,在進入第五空間之前,我收到 常勝星那邊傳過來的秘密資訊,衛霆的複製人,除了哥哥之外,目前存活的可能還有另外三個.」

常勝星,即為聯邦軍部所在地.也是隱藏眾多軍部秘密,滿佈各派系密探的星球所在.

「可能?」提及複製人的事情,凌涵的表情變得無比凝重.

「是的,根據千辛萬苦打探回來的密報,衛霆的來歷顯然不是聯邦平民那麼簡單。他的DNA結構,複製的難度遠遠超過軍部的預期,爸爸並沒有騙我們,好幾個複製人在培育期間死亡,即使像生物部這樣最頂尖專家雲集的秘密部門,最後也只剩下兩個存活.」

「可是剛才說的是三個.」

「我的用詞是可能.」凌謙的語氣變得有些古怪,」我得到一個不確切的消息,不,簡直不可以說是消息,而是毫無根據的傳聞了----修羅家的那一個樣品,並沒有死亡,而是逃走了.」

凌涵心裡也泛起無法形容的感覺.

既然按照DNA來複製的衛霆樣品,那麼可想而知,模樣,身高,臉型……至少從外貌上來說,是和凌衛一模一樣的.

知道外面大街上有可能走著一個和心愛的哥哥一樣的傢伙,這種心情,真的非常古怪.

「難道,佩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被內部審問科逮捕?」

「不管他為了什麼被逮捕,我是絕對不會同情他的,誰叫他敢在皇宮對我的哥哥動手.」凌謙恨恨地說.

「好了,別忘了我們正處於停戰空間,情緒這麼激動也沒用,等這次長途跳躍結束,再聯繫常勝星,要你的眼線繼續追查下去.」

「這個自然.」接著,凌謙換了一種不太滿意的語氣說,」可是,關於靈族,到現在什麼也都查不出來,好像是根本沒有存在過的東西.」

凌涵也察覺到了,沉吟著說,」只能有兩種情況,要不就是佩堂編造出來騙我們的,所以根本不存在,第二種情況,就是軍部真的把這個種族的資料刪除得十分徹底.」

「要這樣徹底地刪除掉一個種族的資料,真是一件龐大的工程啊……」

「反正,希望你快點查出點實在的東西,佩堂要的檔案那邊,我會想辦法的.」凌涵看著通訊器上的時間,」哥哥應該等得著急了,我們出去吧.」

「嗯,待在這裡真悶死人了。」想到接下來可以享受多日忍耐的成果,好好地抱哥哥一個晚上,凌謙振奮起來。他舉起手,摸索著牆壁上控制浴室遮罩門的按鈕,一邊在狹小的空間裡面嘀咕,」休息室是完全隔音的,已經關上了自動門,為什麼還要躲到 浴室裡面密談,你真會自己找罪受。」

「我看過凌衛號的分艙功能圖紙,艦長休息室內也是有監視系統的,只是監視這裡需要比較高的許可權,還是浴室比較保險。」

「比較高的許可權?你是指哥哥嗎?哥哥才不會做這種鬼鬼祟祟的事。」

「小心一點不好嗎?」

凌謙按下按鈕,浴室的遮罩門滑開了。兩人從狹窄氣悶的空間回到比較寬敞的休息室,都感到舒服了很多。

走出來以後,凌謙迫不及待地按下通訊器,進行通話。

「喂,哥哥,巡視結束了嗎?在我幾乎把口水說乾的努力下,凌涵的態度總算緩和了一點,哥哥你快點回來,向凌涵表明心跡吧。」

為什麼躲在浴室裡聊呢?

凌衛在後備控制室裡盯著螢屏,露出疑惑的表情。

利用艦長的特權,開啟逃生時才應該使用的設備來監視自己的弟弟,沒錯,是很素質的行為。

不過……真的秘密到這種程度嗎?

在凌衛的想法裡,凌謙和凌涵目前要討論的,無外乎是關於三兄弟的私事而已,卻像討論聯邦機密一樣地小心翼翼,甚至要躲到密不透風的浴室裡面。

未免太大驚小怪了。

但是,又不得不佩服兩人的精細。

這樣嚴密的防範,確實成功破壞了凌衛暗中監視的計畫,搞了半天,什麼都聽不到。從螢幕裡看到兩人從浴室走出來後,凌謙就按下了通訊器。不出所料,凌衛的通訊器幾乎同時響起信號。

「哥哥你快點回來,向凌涵表明心跡吧。」這就是凌謙的說法。

凌衛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心情不知道該用放鬆,還是更加緊張來形容。

可是,畢竟事情是往好的方向發展,面對一個有所求的凌涵,總比面對一個打算和他劃清界線,冷漠到足以把人活活凍死的凌涵要好。

滴?!

凌衛關閉了監視器,清理了所有的痕跡後,離開後備控制室。

從負二層回正一層的艦長休息室,凌謙正站在門口,把背靠在走廊光滑的特種金屬牆壁上,環起手不耐煩地等著。

「哥哥跑去哪裡巡視了,這麼久才回來。」看見凌衛從梯口出現,凌謙立即站直,像擔心凌衛會掉頭跑掉一樣,大步走上來抓住凌衛的手臂。

「這次哥哥一定要好好感謝我,為了幫你挽回凌涵的心意,我可是花了很多心血哦。」

「是嗎?你花了多少心血,和凌涵說了什麼重要的話嗎?」

很想知道弟弟們躲進浴室後的對話,可是絕不能提及浴室這個字眼。

否則,自己偷偷利用後備控制室監視他們的事情就曝光了。

「這種事,沒必要和哥哥細說。」凌謙自大的回答,讓人光火。

為什麼沒必要?這種事也牽扯到我吧。

凌衛在心裡生氣地反駁。

不過,腳步已經抵達休息室的門口,自動門無聲無息地滑開後,正在等候他們的凌涵筆直的身姿極富衝擊性地跳入眼簾。

那一刻,連呼吸都不由自主暫停半秒。

凌衛已經無暇再和凌謙爭辯。

他用表達出和好的努力,但同時又保持警惕的眼神,回應凌涵掃視自己的目光。

「真好,我們三兄弟總算又在一起了,哦,對了,和哥哥艦上的第一次,一定要祝賀一下才行。」凌謙跨進休息室,發出一聲帶著期待的歡呼,接著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又轉身跑出去。

「凌謙,等一下。」凌衛叫住他的時候,凌謙的背影已經消失在房門的後面。

怎麼辦?

忽然就這樣,被丟下和凌涵共處……

「哥哥怎麼了?」凌涵像叢林中的老虎一樣,優雅又危險地向凌衛走過來,」 和我共處一室,覺得很為難嗎?」仍然不費分毫就洞察到對方的心事。

「你太多心了。」

如果回答」確實如此」的話,不用說,下場一定是粉身碎骨。

「我只是在想凌謙剛才的話而已,他說的軍艦上的第一次,不會是……」

「是的。」

凌衛猛然抬起頭。

「是的。」凌涵又輕輕重複了一遍。

剛毅的唇角,想到即將發生的樂趣似的,揚起微妙的弧度。

一瞬間的微笑,讓線條過於嚴厲冷酷的臉龐,如晨曦的光芒親吻草地辦的魅惑溫柔。

凌衛失神了兩三秒。

可是,進一步領會凌涵的回答和微笑背後的涵義後,帶著紅潮的困窘立刻爬滿英氣勃勃的雙頰。

「你們商量了半天,不會就只是討論出這個主意吧?」

「哥哥不想和我們做愛嗎?」

年輕的艦長尷尬得不知所以。

彼此已經作了無數次的淫亂背德的事,現在才激烈的表示抗拒,只會讓自己變得更可笑。

大概是開始習慣的原因,被同性強壯的身體需索著,腸道有一種受到碩大凶器侵犯到最裡頭的感覺,到後來往往會變為羞於對人道出的快樂。

他只是——在弟弟面前,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想和你做愛」之類的下流語句。

以往遇到這種情況,凌衛會嘴硬地回答「絕對不想」或者「根本沒那種想法」,可是,在凌涵在無情的疏遠後,態度終於轉變的時刻,再故意惹怒他,實在是太愚蠢了。

「哥哥在沉默,這是默認的意思,對嗎?」凌涵已經進入伸手就可以觸碰到凌衛的距離範圍。

並且越來越靠近。

是室內光線的問題嗎?雖然兩人身高差不多,但凌衛卻生出自己正被凌涵的身影漸漸籠罩的壓力感。

「我今天想進行和哥哥歷史性的艦上第一次。哥哥同意嗎?」

「……」這算什麼鬼問題?

實在太讓人尷尬了。

「哥哥,是沒聽見,還是不明白?那麼,我就再直接坦率一點好了,」凌涵停頓的片刻,讓後面的話更具有讓人不敢輕忽的壓力,「我等一下要在這裡抱哥哥,用男性最堅硬的部分感受哥哥的全部,也就是肉體上的做愛。這樣說,哥哥應該明白了吧?」

像用強而有力的手把裝滿管子裡的牙膏擠到一點不剩一樣,純粹是對年輕兄長心靈的情色蹂躪。

「還是不明白嗎?我可以再用別的方式來解釋。」

「沒必要。」凌衛明白眼前這個惡劣的弟弟是不會允許自己繼續沉默的,不管怎樣,他一定會想辦法逼迫自己開口,「你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受到逼迫的凌衛,用憤懣不甘,卻又並非拒絕的眼神倔視凌涵。

「那麼,到底是同意還是反對呢?」

「為什麼我要回答這種問題?」

「不回答的話,我無法確定哥哥的心意啊。萬一事後又被哥哥指責為用強迫手段的卑鄙混蛋,那就不好了。」

果然,任何時候都不要小覷凌涵的記恨心。

此刻,凌涵擺出的姿態,完全是一種高貴的矜持。

如同尚未成熟的酸杏在冷藏後生生擰出的汁液一樣,冰雪般的酸意和鮮美果香渾然天成,慢條斯理地凌虐埋藏於牙齒下的敏感神經。

「如果哥哥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有什麼不情願的話,趁著凌謙沒有回來,現在就快點離開,那樣的話,,我以後都不會再糾纏哥哥。」

「我為什麼要離開,這裡是我的休息室,不是嗎?」

「哥哥的意思,是要我離開嗎?這也沒什麼不可以。」

「不,我並沒有下逐客令。」

「嗯……」凌涵發出涵意不明的單音節,長長的,深呼吸一樣,炙熱的呼吸,噴在凌衛,敏感的耳朵下方的皮膚上,「這麼說,哥哥是心甘情願地放棄逃走的機會,即使知道等一下要被抱,還是堅持和我們待在一起了?」

什麼心甘情願?

完全是沒有選擇,不是說如果離開的話,以後就不再糾纏了嗎?那其實是一刀兩斷的另一種說辭。

對思考起事情來一絲不苟的凌衛而言,讓弟弟從此和自己一刀兩斷,形同陌路,是絕對不能坐視發生的事情。

「隨便你怎麼說。」凌衛的腳步堅定地保持在原地,維持著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反正,我才不會從自己的休息室裡狼狽地逃出去。」

「哥哥。」

「幹什麼?」

「我,很高興。」凌涵忽然用華麗如古代珍貴綢緞般的低沉嗓音,異常溫柔地說了這一句。

來自凌涵的溫柔,是一種不常使用,但效果驚人的包容性力量。

凌衛這段時間以來,因為凌涵的種種疏遠而產生的抑鬱不安,剎那間被蒸發了。

生怕不久前的爭吵會在彼此心中留下芥蒂的擔心,也煙消雲散。

凌衛看著凌涵的視線裡,有失而復得般的驚喜。

「我也……很高興。」凌衛在弟弟寵溺的視線下,說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莫名其妙的話。

沒有原因。

只是不知不覺中的一份心情。

「是嗎?哥哥高興什麼?」凌涵不再刻意保持彼此之間的距離,雙手探前,摟住被裁剪合身的軍裝襯托得更加細韌筆挺的腰身。

「我高興的是,你沒有再繼續生我的氣。前頭我說的那些話確實很過分,用卑鄙、混蛋這種字眼辱罵你,是我不對。其實,說了這樣的話後,當時就很想道歉了。」

「沒有道歉的必要。」

「嗯?」凌衛不明白地看著凌涵。

這是拒絕他道歉的意思?

還是……體貼地免除他對自己弟弟親口道歉的尷尬?

可是,凌涵下一秒說出的解釋讓他瞠目結舌。

「口頭的道歉全是不實在的花招。等一下,會讓哥哥用行動表示歉意的。」對復仇計畫胸有成竹的,盯著獵物一樣的灼熱眼神,讓凌衛猛地打個寒顫。

遲疑起來。

剛才堅決不逃走的選擇,是不是……下的太快了?

但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房門在凌衛發怔的時候已經再度打開,興致勃勃的凌謙雙手捧著一個體積很大的長方形食品盒走進來。

「不好意思,在廚房裡耽誤了一點時間。」

「凌謙,你跑去廚房幹什麼?」

「等一下哥哥就知道了。現在,先來一個親密的事前清潔吧。」

「什麼?」

凌謙又開始發揮任性的脾氣,把食品盒隨意擺在桌上,不由分說地把凌衛推進浴室。

凌衛連提出反對的時間都沒有。

軍艦上的空間每一分都要儘量節省,即使是一艦之長所配備的浴室,也只有左右伸開雙手就會觸碰到兩邊牆壁的面積。

比起凌家的豪華大浴室來,這是非常狹小的空間。

可是,凌謙和凌衛進去後,連凌涵也沉默的擠了進來,並且隨手按下關門的按鍵。

帶有吸附軟墊以防止沐浴時水氣外溢的浴室門迅速關上。

「都擠進來幹什麼?真是的。」凌衛不適地調整著呼吸。

三兄弟隔著衣物的身體彼此緊貼著。

在如此小的空間,要保持身體距離,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噗——

不知誰開啟了開關,頭頸上的蓮蓬頭忽然射出密集的水點,大範圍落到頭臉上。

像站在雨裡一樣,溫水順著脖子潺潺往下流淌,片刻,三人身上的軍服已經全部打濕。

「凌謙!」凌衛忽然發出受到襲擊的聲音。

站在身前的凌謙,連招呼也不打,就伸手到他胯下,解開皮帶,拉下軍褲的拉鏈,往下扯拽褲頭。

從工作艙回到休息室後才重新換上的乾淨內褲,也被扯下來,濕漉漉地掛在膝蓋的位置。

「住手!」

「哥哥這副濕淋淋的樣子真誘人。」凌謙發自真心的讚美。

在水花擊打下,穿著濕透的軍裝,裸露出下體和優美結實的大腿,被羞恥感煽動出兩頰潮紅的凌衛,充滿了淫靡的妖豔之美。

套著腳踝,掉在水液流動的地板上的長軍褲,和有彈性的,勾掛在膝蓋後窩的純白色內褲,露骨的強調著凌衛即將被侵犯的事實。

凌謙很方便的握住失去衣料保護的男根,以蹂躪的熟悉手法玩弄起來。

「凌謙,快住手——唔——。」凌衛發出細微的呻吟。

不知道是水淋浴的原因,還是過於狹小的高濕空間容易使人失控,被凌謙用指甲撫摸著性器上的血管,朝著頂端方向反覆按壓,立即湧起狼狽的衝動。伴隨著甜美感,如同星火燎原。

「哥哥勃起了哦。」凌謙帶著誇張的表情,嘖嘖說道。

凌衛努力地想瞪面前的凌謙一眼,但凌謙比他想像中的更加狡猾,在他把眼睛瞪起來之前,惡劣地用力摩擦頂端最敏感的小孔。

「啊!凌謙不要——那裡——。」

「什麼地方不要啊,是這個尿尿的小孔嗎?」

兩人糾纏不清的時候,凌涵這個標準的行動派一言不發的在背後動手,分開誘人的緊俏臀部,閃電突擊到深處!

「啊!——」凌衛發出帶著痛楚的輕叫。

雖然那個地方在不久前吞下橢圓形塑膠把手,算是做了多日來的第一次事前擴張,而濕潤的淋浴水也起到了潤滑的作用。但一下子接受凌涵的尺寸,還是頗為辛苦。

凌涵只稍微停頓了數秒,就開始勇猛的貫穿。忍耐多人的慾火,如堵塞太久的山洪驟然爆發。

對腸道形成的可怕衝擊,完全不像胯下那個部位所能發出的,反而更類似於拳擊手在賽場不留餘地的擊打對手的出拳。

「嗚——等——等一下——。」凌衛承受不住似地,斷斷續續地發出聲音。

「等一下就會讓哥哥舒服的。」

「啊啊——。」

被灼熱的硬物猛然的進攻,凌衛只能不斷搖動臀部,努力減緩攻擊的力度。

「好疼——嗚恩——啊啊!凌涵!——。」交合中的兩具肉體發出節奏快速的啪啪撞擊聲,和蓮蓬頭嘖嘖的噴水聲混合。奏出淫靡的樂章。

「哥哥只叫凌涵的名字,我會吃醋的哦。」凌謙一邊警告,一邊慾望亢然地欣賞哥哥被侵犯的媚態。

像為了強調自己的存在一樣,對凌衛勃起的陰莖頂端用指腹執拗地來回搓揉。

硫酸一樣的快感,彷彿從被暴力對待的尿道口注射到體內。

「啊——啊啊——不——不要。」凌衛浸滿了性感的嗓音沙啞哭喊,「注手!凌謙!嗚——恩啊。」

掙紮著想逃離。

不幸的是,在這樣的封閉空間,即使沒有被凌涵從後面抱住,也逃不到哪去。

被夾在兩個弟弟之間的凌衛,就像三明治中間可口的肉餡。

不管是前端還是後方的敏感,都遭到毫不留情地侵犯和褻玩。

「唔唔——啊——凌涵——!」碩大的硬物擴展著括約肌的不斷抽插,覆在其表面浮起的血管每一次通過腸道,都深深擠壓著前列腺,引發痛楚和強烈的快感。

「哥哥的東西在我手掌裡一直激動的亂動呢!看起來堅持不了多久了,空虛了一段日子的身體,一有肉棒插入裡面,立即就忍不住了,是嗎?」

「啊啊……不……不要再捏……那個地方……」凌衛發出甜美的鼻息,一邊抽泣一遍哀求。

「為什麼不要再捏?明明就是我把哥哥捏得那麼爽的啊。」凌謙任性地不加以理會。

繼續蹂躪一直滲出甜液的鈴口,並且另一隻手也伸過來,握住飽滿的肉囊,狠狠給予刺激。

「唔!不要!凌謙!啊——啊——」凌衛搖晃著頭大聲哭喊。

「嘖嘖,哥哥激動地樣子真可愛。」

和喜歡戲謔的凌謙不同,凌涵在後面始終保持沉默。

好像把說話的力氣都省下來,通通轉化為對凌衛身體深處的討伐。

激烈地侵犯到連內臟部都震顫疼痛的地步。

讓人凌亂的快感從下半身擴展到脊背,甚至指尖和髮梢。

「凌涵……那裡就快——啊——嗯嗯——」性感的呻吟,漸漸高亢尖銳。

瘋狂的反覆貫穿的動作,前列腺生出強烈麻痺感。

牽制著控制於凌謙掌中的陰莖,快爆炸似的脹大。

「呀呀呀!」彷彿要頂穿身體的最後一記重擊,讓凌衛發出破碎的叫聲,腰桿??搬得抽動。

小腹積聚的白色精華激射在凌謙手上。

凌涵也到達了頂點。

留在深處的熱量,讓凌衛從裡到外地感覺浪漫。

「哥哥。」凌涵低頭,從後面輕輕吻著可愛的濕淋淋的背部,「你剛才縮得真緊,我很舒服。」

「別囉囉嗦嗦的,該輪到我了。」凌謙不耐煩地打斷他們的??。

這次背後讓凌涵第一個進入,簡直就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極度自我犧牲的事了。

看見濕淋淋的非常色情的哥哥,胯下的器官脹痛的令人發瘋。

把被夾在中間的哥哥原地轉個身,變成面對著凌涵,背對著自己的方向,凌謙迫不及待地把摸向迷人臀縫中的小小入口。

剛剛才吃過男人的精液的肉穴,淫靡的收縮著。

白色的淫液正從裡面流出,沿著大腿內側緩緩在下流。

「哥哥,我這裡還有比凌涵更好的東西讓哥哥吃。」

還在為高潮而失神的凌衛,猛然感到一股灼熱力量進入了同一個地方。

「嗚……!」

「啊,真不愧是哥哥的屁股,感覺太棒了。」凌謙不甘示弱地挺動強壯的腰桿。

凌謙被撞得大幅度地前後搖擺。

「凌——凌謙……啊——不要!」

「為什麼不要?哥哥不許挑食,我的肉棒比凌涵的肉棒更好吃哦。」

被弟弟亢奮地侵犯著,拚命仰著脖子喘息的凌衛,根本無法和凌謙抗議。

痛苦和快感都是雙倍的,因為凌涵也沒有待著不動。

孿生子不知是早就商量好了,還是真的有某種心靈感應,和剛才差不多的合作式,凌謙用鐵一樣的熱莖開發後面是,凌涵開始蹂躪前面。

他的手法比凌謙沉斂但更細微地捕捉到凌衛最敏感,最害怕被玩弄的地方。

像玩一樣精密度很高的有趣玩具,凌涵耐心地翻開陰莖上的每一個褶皺,尋找讓哥哥哭叫得更大聲的寶藏。

兩人夾攻下,凌衛很快邊哭邊扭動著身體,第二次弄髒浴室的地板。

白色的精華迅速內流水沖刷開。

「啊,不要再……」

發覺自己又被原地轉身的凌衛驚恐地瞪著眼睛。

不過,浴室顯然是孿生子挑選好的有利戰場,下身赤裸的凌衛緊緊夾在他們之間。

說多少次不要都沒有用處。

凌涵和凌謙又各自狠狠地要了他兩次,才打開?上的開關,把被插弄得快暈過去的凌衛抱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