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似乎要有雨,呈現出一種鐵鏽的紅。空氣有些沉迷,然而球館內的練習仍不停歇。
聯邦年度的冬季大學聯賽就要開始,作為南部常勝的隊伍,菲尼克斯大學隊也不敢有絲毫鬆懈。
他嫺熟運球,輕靈過身。體力,彈跳和柔韌性都極佳的他,即使身高與將近2米的非裔,歐裔球員相比略有不足,仍不能掩蓋他的光華。
新生的巨星,看來菲尼克斯隊今年,應該沒什麼問題。教練滿意地想。
此時門邊一道纖影緩緩而來,對卡勒斯教練溫婉無聲一笑。明敏站在門口脫下皮質便鞋,換上一雙芭蕾舞鞋後才悄悄踏入館內,唯恐踩壞了地板。
卡勒斯讚賞地看著她,這位絕頂清麗的東方少女,一直都是這樣的文靜秀氣,知理嫻雅,從來不會像其他狂熱的女粉絲一樣又叫又跳。每次結束課業後,都會來這裡靜靜地等著,看著。
倒是那個亞洲小子的運氣。他哼笑一聲,又慈和地朝她招手,請她一同與球隊的經理坐下來。
她這樣的美麗,是西方世界裡的審美不曾見識魅力,即使無法用詞彙形容,也足以折服眾人。
冷豔又嫻雅,一雙明眸清澈如水,澹然流轉,看向那14號少年時候,卻閃現瀲灩寶光。容色風儀之絕麗,世間少有,即使是在陳一言這柄絕世神兵利器旁邊也毫不遜色。
天知道,她剛到菲大的時候,是引起了一陣東方的狂潮。沒見識過這樣矜持冷豔東方佳人的小夥子們,卯足了勁兒要接近她,連球隊裡幾個高年級的成員也不例外,可總被這個冰雕也似的男生冷眼嚇走。
倒是看得很緊。
休息的哨聲響起,球員們紛紛歸位站好聆聽教練的指導。她目光膠著在他身上,再無旁人。姿儀出塵,天人之色,郎獨絕豔,再也沒有誰能入得了她的眼。
結束後,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起了秋雨。長袖衣裙不勝清寒,他將隊服外套披至她身上,偏她比例雖姣好,和他一比體格卻算嬌小,倒成了風衣的樣子。
她倒不以為意,心裡軟溶一片,挽著他的手一同撐傘歸家。
真真璧人成雙。
她曾憂心過兩人的相處的變化,然多慮了。陳一言縱使寡言少語,卻如冰原下的暗流涓涓無聲地環繞著她,悉心包容。
沒有任何猜忌,沒有任何阻攔,也沒有其他人的介入,一如他們就這樣攜手相行千萬年,再沒有什麼比這更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薔薇小院即使是秋季,長青灌木叢與兩棵高大的橡木依舊亭亭如蓋。她在窗邊支起畫架,時而記錄庭院小景,更多的是為他速寫。
怎麼樣都看不厭。刀削斧鑿般的冰雪容即使在面對廚房油煙,依舊是神光懾人的靈俊。她放下畫筆,素手托著雪腮,含笑望他。
膝邊一遝畫紙,全是以他為藍本的速寫稿子。上個周週末聯賽南部賽區第一場,他作為高年級後衛名將的替補上場,掀起一陣熱潮。
身法迅捷靈敏,定力十足,球在手中似黏連不離。無論是閃身帶球過人,配合切入對方籃下,還是他的招牌騎馬射籃,都行雲流水般,力與美的結合。她手中鉛筆不停,生怕錯過一個動作。甚至一改矜持,和著啦啦隊一起為她歡呼。
勝利歸來後,她親自下廚為他慶功。中式的餐點,頗考驗功夫的橙釀蟹,鼎湖上素,翡翠蘆筍湯,甜點則是簡單的紅酒燉梨。平日並不喜歡吃點心的他,端著一張矜貴清冷的面皮,道,「我也想嘗嘗,搆不著,你餵我。」
她大窘,卻也乖乖地挖了一匙,探著身伸向他唇邊。
他一把握住滑膩柔荑,雙眼黑亮如焰,雖一言未發,只勾勾地看著她,食盡梨 肉 ,罷了還似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看得她心驚膽顫,既沉迷又隱隱地顫抖。
甚至還未用完餐,還未收拾桌面,她就暈乎乎地被他打橫抱起,不知何時神智略醒時她已倒在淺綠的荷葉紋樣被單上。
她的寢具早被某個獨佔欲極強的傢伙搬來主臥,沾染了他幽冷的氣息,和她自身的清郁淡香交織,彷彿告知所有,是兩人獨有的證明。
「你……」她含羞薄怒,伸手去推開他,他卻一下擠進她胸前,頗有興致地看著兩團騰跳的 乳 浪,慢條斯理地剝開斯文的外衣,坦誠相見。
精悍胸肌散發著他特有的冷香,此刻混了情熱,化作初春的青草息,又似雪原松木林冰出融。荷爾蒙的誘惑,生機勃發。
識得歡愉的身體越發敏感,抗拒漸漸被他柔情融化,任他把玩秀巧玉足,一路滑過堆雪也似的臀丘,深深凹陷的後腰,挺秀脊背,再繞回愈加挺拔的胸 乳 。春暖鶯啼,不嘟而翹的唇兒急切地尋著他,直覺得自己身軟如絮,在暖風中飄飄沉沉,快要被拋上雲端。
他一如既往地柔情,待到那春水湍湍,蓮溪泥濘紅濕,方分花扶柳緩緩挺入,磨得她嬌啼似蜜,絲絲媚人。到她不上不下時,發了狠地盡根直插,柔韌腰兒折成不可思議的淫豔弧度,春水沿著那驚心動魄的曲線向高聳雪 乳 滑去,染得晶亮一片。
又一次被攀上高峰,她手腳盡酥,玉道中還殘留著被刨刮的爽利,茫茫然地品著極樂後綿綿不盡的餘韻。
他尚未出華。正要替他以手抒解,卻不防被他又擺弄成另一個姿勢,饒是她已嘗情慾,也是面紅耳赤連聲拒絕。他也不硬來,只又舔又吻,沙著一副誘人的醇嗓道寶寶我想你想得緊了,她香馥馥柔軀便軟得稀里糊塗,只能被他捲進更深的情慾裡,這樣那樣,如此這般,氣勢如虹,一室春深。